“畫的詳細了,才能讓你有條不紊的部署啊!”姚長生面色柔和地看著陶六一說道。
“嗯嗯!”陶六一笑呵呵的點點頭道,“咱還以為你要畫上幾天呢?沒想到這么快。”
“都記在腦子里,尤其徽州在那里待的時間最長,每一寸土地我都丈量過,自然是胸有成竹了。要是別的地方,我還得去勘察、勘察。”姚長生雙眸直視著他平靜的地說道。
“有它,回去咱就能好好安排了。”陶六一目光盯在輿圖上自信滿滿地說道。
“餃子要煮好了,你們快出來。”陶七妮站在門口沖著屋里喊道。
姚長生眸光一下子溫柔下來,站起來說道,“來了。”看向陶六一道,“走吃餃子去。”
兩人起身出了廚房,跟著陶七妮一起去了飯廳,簡單的洗漱后,餃子就被端了上來。
“蒜汁自己調。”陶七妮看向他們指指飯桌中央的調料道。
“那我不客氣了。”陶六一調了一下蒜汁又放了些辣椒油,夾著餃子蘸著蒜汁,一口一個,“嗯嗯!好吃。”
一個個都是大肚羅漢,餃子吃五六十個那是輕松、輕松。
陶七妮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他們說道,“對了!你們走的時候把‘照妖鏡’拿走,可以監測水源,這樣也有說服力。”
“嗯嗯!”姚長生和陶六一兩人齊齊點頭道。
“你們下午干什么?”陶七妮澄凈的雙眸看著他們問道。
“我們繼續研究徽州的地形。”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又問道,“你呢?”
“繼續研究種子。”陶七妮雙眸溢滿笑意看著他說道。
“你不是稻種不好找嗎?”姚長生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我研究別的啊!這種子又不是只有水稻,還有水果,嫁接,研究西瓜、甜瓜……希望實現吃瓜自由。”陶七妮神采奕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還有蔬菜。”
“蔬菜,這個夠多,還用研究啊!這個不好吃,可以吃別的。”陶六一隨口說道。
“有些蔬菜為了保護自己,又苦又澀,人工種植出來的,稍好一些,總之豐富咱們的餐桌,滿足口腹之欲。”陶七妮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你這理想可真夠偉大的。”姚長生清澈雙眸暖暖地看著她說道。
“哪有你說的那么偉大,只不過我自己想吃。”陶七妮一臉饞貓的樣子。
“你忙吧!”姚長生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那我先走了。”陶七妮指指外面站起來道。
“走吧!”姚長生跟著起身道,“咱們去書房。”
將防災、抗災一條條的列下來,雖然不希望,但是這災害如影隨形,以后都用得上。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半個天空,將金陵城刷了一層紅色似的。
姚長生和陶六一從書房里出來,在池塘邊找到了陶七妮。
夕陽下掩映中樹木中的陶七妮拿著烏龜殼,叮叮當當的晃動著。,
“妮兒你這是在干嗎?”陶六一目光鎖在她陶七妮手中烏龜殼道,“里面放的什么?”
“咚咚咚……”陶七妮捂著的手松開,銅板掉在了竹桌上。
“你在算卦。”陶六一黑眸瞪的溜圓,看著她不敢置信地說道。
“錯!是研究《易經》。”陶七妮聞聲回頭瞥了他們一眼道。
“妮兒怎么開始研究它了,這不是江湖術士騙子管用的。”陶六一驚訝地看著她說道,坐在了她對面竹椅上道。
“有嗎?我覺得還好。”陶七妮笑著將龜殼和銅板收了起來,放在竹桌上《易經》的上面。
“怎么想起來研究這個了。”姚長生坐在她身旁的竹椅上一臉好奇地問道。
“主要是研究奇門遁甲和梅花易數。”陶七妮忽然想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我記得你會這個,在黑風寨的時候,你還修復了陣法的。”
姚長生眸光溫柔地看著他們倆說道,“這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主要還是先修行好自己,然后持戒以自控,定而能靜思,慧而知因果。于是就能看清楚一切了。”
“嗯嗯!”陶七妮點頭如搗蒜道,滿眼小星星地看著他,非常贊同他說的。
《易經》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是老祖宗的智慧,而是科學和哲學,是了解心理學、神經醫學,物理學,經濟學……通過深入的鉆研掌握了事物之間的因果關系之后的必然結果,真沒有那么神秘。
之所以神秘,有人為的因素,不神秘怎么好唬人呢!
“宋•陸九淵《語錄》:學茍知本,六經皆我注腳。”姚長生明媚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君子應當尊奉德行,并且在做學問時如果要探尋根本,有所收獲,就不要拘泥于對古代經書的追根究底,應多挖掘本心。”陶七妮雙眉輕揚看著他們笑吟吟地說道,“由戒生定由定生慧!”
“反正活到老,學到老。”陶六一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傻乎乎的笑道。
“嗯嗯!”陶七妮笑盈盈地點頭,“可不是書呆子那種學。”點點自己的腦袋,“始終保持獨立思考的能力。”
“咱懂!不人云亦云嘛!”陶六一澄澈的雙眸看著她憨憨一笑道,話鋒一轉道,“晚上吃什么?”
“清粥小菜。”陶七妮抬頭看看天空道,“你們先飯廳去。”說著拿起《易經》道,“我送回去。”
“好!”姚長生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轉過天早朝,金鑾殿上,“臣有本奏。”姚長生雙手抱拳一揖到底道。
“你說。”楚九目光凝視著他說道。
“我要說的是,我們不僅要防著燕廷炸黃河,還要防著他們制造瘟疫。”姚長生面色嚴肅地看著楚九說道。
“瘟疫?”楚九聞言眉峰輕挑看著他說道。
“姚丞相不會吧!這斷子絕孫的事情大燕也干的出來。”李道通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這玩意兒還能制造。”唐秉忠不敢相信的說道,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看著他。
“史書上記載,大燕鐵騎南下的時候,曾經干過這事。”姚長生目光轉向李道通嚴肅地說道,“都叫囂著要炸黃河這有傷天和的事情。只要能阻止咱們北上,他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長生說這個咱也知道,史書上明確記載的,將得了瘟疫的病人,用投石機扔到了城里。”楚九閉了閉眼看著他們道,“咱清晰的記得這慘絕人寰的一幕,雖然史書上是寥寥數語。”
“那這要怎么防?”徐文棟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要是燕廷用瘟疫來對付他們,這仗還怎么打,上去那就是個死啊!還提什么軍功啊!命都沒了。
“長生有解決之道嗎?”楚九目光凝視著他道,“這千年的水蠱咱都解決了。”
“難!”姚長生老實的實話實說道,“這個只能防。”將防范的方法說了說。
徐文棟臉色陰轉晴,“長生早說嘛?真是被你嚇死了。”
“這樣取水會很費時間的。”姚長生提醒他道,“這不是一兩個或者一二十個,感覺那么簡單。”
“只要有方法就不怕。”徐文棟自信滿滿地說道。
姚長生盯著他看了看,轉移話題道,“昨兒關于燕廷炸黃河的事情,我見水域圖畫了下來,洪水還有可能危及金陵。”
說著將水域圖從袖籠里拿出來,與李道通展開鋪在了地上。
畫的夠大,所以在龍椅上的楚九也看得分明。
“如果我是燕廷的話,那炸黃河的話,就要淹咱得老家。”姚長生指著水域圖道,“會淹阜陽,淮南,淮安……金陵也會受到牽連。”
“咱這也得防嗎?”楚九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說道。
“因為七成的淮河水會流入長江,而咱們下游,肯定會受影響的。”姚長生單膝跪在地上點著金陵道,“至于影響多大,目前看不出來,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及早做防范。”
“六一,這幾個城郭可是重中之重!”楚九眸光落在陶六一身上直接點名道。
“末將已經想好應對之策。”陶六一雙手抱拳,條理清楚的一一說了出來。
“想法不錯,也可操作。”楚九滿意地點點頭道,“看來這次啾啾也要擔任重要角色——傳令兵。”又下令道,“將你說的,寫個條陳呈上來,不但你們要學,這邊也得學,有備無患。”面容冷峻地看著他們說道,“在大災中學會自救,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末將已經一一的寫了下來!”陶六一從袖中將寫好的條陳拿了出來,雙手呈上。
楚九身側的天使蹬蹬下了御階,雙手接過條陳,又捧著上到御臺上,恭敬的雙手呈給了楚九。
“文棟、姜鈺、趙世勇,你們晚一天走,把這個帶走。”楚九手指點點手中的條陳看著他們說道。
“末將遵旨。”三人齊齊雙手抱拳躬身道。
華燈初上,御書房內燈火通明,楚九看著跟自己個頭已經差不多的,還一臉稚嫩的楚澤元,“你要去跟著你徐二叔北上迎擊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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