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給你做新衣服都放著,就等著你回來穿呢!”陶十五站起來道,看著他的身形,“就是不知道瘦不瘦。”
“不會,我做的寬大,就怕他瘦了穿不了,浪費布料,胖了好改。”沈氏聞言看著他們趕緊說道。
“胖了也沒關系,腰帶一扎,就沒有胖瘦了。”陶七妮簡單輕松地說道。
“走洗澡去。”陶十五看著自家兒子催促道,“你先去,我給你拿衣服,房子的格局跟在廬州的一樣。”
“知道了。”陶六一昂首闊步地去了洗澡間。
“你哥去洗澡了,晚上了,我給他做飯去。”沈氏站起來道,“做啥呀?”
“當然做哥愛吃的唄!”陶七妮看著慌里慌張的她說道,“別做面條啊!哥在廬州吃的多。”
“那就做燒麥,蟹黃燒麥。正好景紅和穆青又去抓螃蟹和泥鰍了。晚上不走的話,蒸米飯,在炒幾個硬菜。”沈氏琢磨了一說道,“好在這地里的菜還有。”
“好!”陶七妮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忙著張羅的沈氏。
這哥哥回來了,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一股腦都塞進他的肚子里。
總怕哥哥在外面委屈了肚子,他們真是沒有概念,守著糧倉,怎么可能吃不飽呢!
當娘親的都這樣,陶七妮分外柔和地看著沈氏。
陶六一回來全家開心的時候,楚九他們在花廳討論稱帝立國的事宜。
首先就是國號,李道通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說道,“《史記·五帝本紀》:自黃帝至舜禹,皆同姓而異其國號,以章明德。”
“嗯嗯!大哥這國號當然得定個響亮的名字。”唐秉忠神色激動的臉跟抹了胭脂似的紅撲撲的興奮地說道。
楚九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說實在話他也高興,做夢都沒想到回走到這一步。
“這國號從古至今都是有講究的。”李道通看向他們不緊不慢地說道,“夏、商、周、那時并不存在國號,只是后人追記的。秦、孫吳、后晉和宋等朝代均以其發跡地為國號。秦的祖先為嬴姓,因養馬有功被周封于秦,遂以秦為國號。后又升為諸侯,仍以秦為國號,秦王嬴政滅六國稱始皇帝,繼續沿用秦為國號。三國時的吳因在古吳國故地,遂以吳為國號,史稱孫吳或東吳。后晉的建國者石敬塘的發跡地太原屬古晉國,故在他降契丹之后,契丹扶持他建立的傀儡政權以晉為國號。宋太祖趙匡在稱帝前曾為后周歸德軍節度使,因該地原屬古宋國,便以宋為國號。”頓了一下又道,“而遼契丹人,是以發跡之地的特產為國號的,遼字在契丹語中是鑌鐵之意,遼太祖的發跡地盛產鑌鐵,故該國第六代皇帝遼圣宗在位時,改國號為遼。金太祖認為,遼以鑌鐵為號,取其堅也,鑌鐵雖堅,終亦變壞,唯金不變壞,為顯示其國比遼更堅強,便以金為國號。”侃侃而談道,“是根據所封爵名定國號,有名的那就是隋唐。”
“這個咱知道,隋的國號來自創建人楊堅稱帝前曾承襲父楊忠的隨國公之爵。隨原為地名,及楊堅稱帝,因隨字從是,訓走,征兆國家政權不穩定,就改隨為隋。漢高祖劉邦被項羽封為漢王,封地在漢中,他在平定天下以后,便以漢為國號。三國時魏國的實際創建者曹操曾受封為魏王,其子曹丕先襲魏王爵位后建國,仍以魏為國號。”唐秉忠笑呵呵地說道。
“那咱沒有人賜咱啥封號,這發跡之地,咋算?”唐秉忠期期艾艾地看著他們說道,猶豫了一下干脆道,“奶奶的,咱自己打下來的江山,大哥說了算。咱本身野路子出身,不用守那規矩。”
姚長生聞言微微瞇著的眼睛,瞬間一亮,深以為然。
時刻注意著他們神情變化的楚九看著姚長生問道,“長生贊同秉忠說的。”
“秉忠兄說的也是實話,從古到今,主上確實是第一人。”姚長生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那這國號要怎么選定?”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這個不好選定?”姚長生猶豫了一下看著他說道,“太難了。”
“干脆用大哥的姓好了。”唐秉忠大大咧咧地說道。
“大楚?”楚九聞言黑眸輕閃微微搖了搖頭道,“戰國七雄有楚國了,我不想被人添個后字。從古至今第一人,就不能跟別人重復了。”
“大哥這么說咱就不用了,不用了。”唐秉忠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道。
“暢所欲言嘛!有什么不能說的。”楚九察覺他的緊張立馬安撫道。
“這么多朝代,主上喜歡那個朝代。”林觀邦黑眸輕轉看著楚九突然問道。
“當然是漢唐了,強者恒強,其他的憋屈死了。”楚九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凡日月所照,皆為漢土,江河所至,皆為漢臣!漢劍出鞘,必定飲血;劍鋒所指,皆為疆土;馬踏匈奴,封狼居胥;那是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時代。”
“俺也喜歡。”唐秉忠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們說道,“可咱們也不能叫漢唐吧!”
“呵呵……”楚九聞言搖頭失笑道,“今兒就到這里吧!這事情一時半會兒也定不下來,回去都好好搬書查查,另外不但國號,還有國都,一并都想想定在哪兒合適?”
“不是主上,這還用想啊?金陵人杰地靈不就是個好地方。”李道通想也不想地說道。
“想想!”楚九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們說道,語氣強勢毋庸置疑。
“是!”李道通立馬應道。
姚長生他們起身移開椅子,雙手抱拳躬身行禮,推出了花廳。
姚長生直接回了驛站,金虎他們都在這兒。
韓金虎看見姚長生回來立馬迎了上去,“姚先生。”
“嗯!咱們屋里坐去。”姚長生指指里面道,在外面不方便說話。
姚長生他們一起進了房間,“自己找位置坐。”
“哎,六哥呢?”何二楞提著茶壺倒了杯水,摸了摸水溫道,“不冷不熱的。”
姚長生道了聲,“謝謝。”眸光溢滿笑意地看著他們,“咱們可有五年沒見了。”
“五年零三個月,二十天。”陳鶴鳴直接報出數字道。
“六哥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李家駒看著他問道。
“回家去了。”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們微微一笑道。
“啊!說好了一起去的,怎么六哥先去了。”韓金虎小聲的嘟囔道。
“許久未見,主上同意的,所以就先回去了。”姚長生聞言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人去多了屋子里也站不下啊!”
“左右咱沒事,明兒去看師父去。”陳鶴鳴笑著說道。
“去吧!你師父也想你們了。”姚長生溫潤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目光落在韓金虎身上道,“我說金虎你怎么蓄起胡子了。”
韓金虎摸摸自己的短須故意板著臉道,“這樣看著穩重,人家不是說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眨眨雙眸看著他說道,“怎么姚先生不喜歡啊!到了年齡都該蓄胡子了。”
姚長生好笑地搖搖頭,“那倒沒有個人喜好,只是他們都沒有。你這樣我差點兒沒認出來。”
“姚先生,我們都來了,這是要干什么?”李家駒雙眸冒著星光看著姚長生問道,“是要打往北打嗎?”一臉可惜地說道,“沒參加平定江南,遺憾死了。”
“打江南多是水戰,你們雖然訓練過,但是跟真正的水戰比起來還欠缺了些。”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實話實說道,“打北方少不了你們,行了吧!”
“嗯嗯!”一個個雙眸冒著綠光高興的點頭如搗蒜。
姚長生給了他們一個真拿你們沒辦法的眼神。
“都成家了嗎?我這輩分長了嗎?”姚長生目光掃過他們好奇地問道。
“沒有,沒有。”一個個紅著臉使勁兒搖頭道。
“這幾年北邊并沒有大的戰事,怎么不成親啊?”姚長生澄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匈奴未滅,何以為家。”韓金虎大大咧咧地說道,“不著急,這戰場上刀劍無眼,不能耽誤人家姑娘家。”
“主上同意了兄弟們的遺孀再嫁了。”李家駒黑眸直視著姚長生說道。
“咋了,你們不同意。還是覺得她們就該抱著貞節牌坊守著。”姚長生挑眉看著他們說道,“這世道有多艱難你們應該體會的更深。”
“就是體會的深,再嫁更加的艱難。”韓金虎小聲地說,“自身都無法保障就不招惹人家了。”
“等真正的安頓下來,我們會成家的。”陳鶴鳴揮舞著手臂笑道,“我們現在滿腦子都是建功立業,暫時不考慮這個。”
“隨你們。”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說道,“成親的時候一個定要告訴我們。”
“這是當然了,你和師父那是我們的長輩。”韓金虎立馬說道,“嘿嘿……這個……是不是要打大燕啊?”搓著手道,“我們可是摩拳擦掌,這幾年可一點兒訓練可是風雨無阻,就等著大展拳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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