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逃荒路上,而且這花也有水分。”姚長生澄凈的雙眸看著他風輕云淡地說道,“那個甜,那個苦,我都知道。”笑了笑又道,“我現在編的都是甜的。”揪了一朵塞在嘴里,遞給他道,“要品嘗一下嗎?”
“長生介紹的,當然要試試了。”楚九摘了一朵放進嘴里,“果然甜絲絲的。”
“城里來信了嗎?”姚長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著他問道。
“來了,里面的情況比我想想的要嚴重。”楚九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
“怎么了?”姚長生眉峰輕挑看著他問道。
“我以為這完顏鐵犳花修亭臺樓閣,是享樂用的。”楚九哭笑不得地說道。
“難道不是?”姚長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揪了一朵花又塞進嘴里。
“是修七星臺。”楚九眨眨眼看著他說道。
“七星臺?”姚長生聞言沉吟了一下道,“別告訴我他想擺七星陣續命。”又微微搖頭道,“他才四十多歲,不老啊!”
“不是為自己續命,而是為大燕續命。”楚九挑眉看著他說道,“忠臣啊!大大的忠臣。”言語中濃濃的譏諷。
“不信蒼生,信鬼神。”姚長生閉了閉眼微微搖頭道,“這國祚到頭了。”
“也難怪拉民夫這男女老少齊上陣了。”楚九面色難看的說道,“這地可不就荒了,真是該死啊!”
“自作孽不可活。”姚長生眼底凝結成冰,冷冷地說道。
“不說這個了,你想要勸姜鈺投降的話有點兒難度。”楚九非常擔心地看著他說道,“他的老母親和娘子、孩子都在襄陽城內,我們必須得保證他家人的安全。不然的話肯定成不了。”
“主上既然考慮到了,應該有辦法了吧!”姚長生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
“辦法是有。”楚九皂白分明的雙模看著他笑道,“就是我們的人怎樣說服姜鈺將軍。人家肯定不信咱。”
“我進城。”姚長生想也不想地說道,“我去說服姜鈺起事,咱們里應外合。”
“不行。”楚九斷然的拒絕道,“這太危險了,萬一姜鈺頑固不化,將你送給完顏鐵犳花怎么辦?”擺手道,“不行,絕對不行。”食指點著襄陽方向道,“他姜鈺還不值得你親自以身犯險。”
“主上,只有我能說服他,他是心懷天下之人,值得我們爭取,這樣以最小的代價拿下襄陽的機會就大。”姚長生急切地看著他說道。
“不行。”楚九態度堅決地說道,“作為襄陽的主要軍事將領,你告訴我他心懷天下。”指著遠處的田地道,“那些荒蕪的田地可是歷歷在目。”指指自己道,“你覺得我會相信。”食指點點他道,“這個沒必要再說了,他可不值得你冒險。”
生怕他一意孤行,“你給我好好想想弟妹。你要真背著我偷偷行動,這事我是不會替你保密的。”
“好好好,我放棄。”姚長生立馬投降道。
“呵呵……”楚九看著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姚長生輕笑道,“這么怕弟妹啊!”
“不是怕。”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溫柔地說道,“是舍不得讓她傷心。”
“對城內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咱們立馬部署攻城事宜。”楚九看著他忙說道,到了這里二十多天,挖壕溝,給莊稼除草都差不多了。
“是!”姚長生只好點頭應道。
“大哥,大哥,斥候回來了。”唐秉忠急匆匆地跑來道,“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走走走!”楚九大步流星朝自己的中軍帳,也就是關帝廟走去。
這關帝廟也給修修了,起碼住人,不會風吹雨淋了。
唐秉忠和姚長生兩人緊隨其后進了關帝廟。
“什么情況。”楚九看著站在中央的斥候道。
“啟稟主上,襄陽九郡的大帥姜鈺,率領五千精兵,朝咱們奔來。”
“再探再報!”楚九看著他下令道。
“是!”斥候領命退了下去。
“二十多天了,這襄陽終于發現咱的存在了。”唐秉忠忍不住說道。
“人家對自己固若金湯的襄陽城很有信心。”徐文棟嗤笑一聲道,“根本就沒想到咱們會在人家眼皮子低下。”
“終于來了,可把咱給憋死了。”唐秉忠激動地搓搓雙手道,“咱是來打仗的,不是來種地的。”笑呵呵地說道,“俺這人面赤金錘終于可以大顯神威了。”興奮地看著楚九道,“大哥什么時候出兵。”
“不著急,等斥候查探清楚了。”楚九看著迫不及待的他搖頭失笑道。
“看來是天助我也了。”姚長生高興地說道,“正愁著見不到姜鈺呢!”
“那也不許你這么傻乎乎的自投羅網去。”楚九視線落在他身上直接說道。
“什么意思?”徐文棟目光在他們倆身上轉了轉道。
“你打算去勸降姜鈺。”郭俊楠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對!”姚長生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這樣去可不行。”郭俊楠聞言立馬說道。
“我知道,當然是活捉他,展現咱的實力,讓他心服口服才行。”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烏黑的瞳仁閃著細碎的光看著他們說道。
“我還真以為你不管不顧的。”楚九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勸降也得有技巧才行,攻心為上。”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地光芒看著他們說道。
說話當中,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報!”
斥候跑進來,雙手抱拳道,“啟稟主上,發現耶律洪帶著數千人馬朝咱們奔來。”
“喲!今兒是什么好日子,這完顏鐵犳花手下兩員大將都出來。”楚九眼底波光流轉,胸有成竹地說道,“那就留下吧!”
“兩路人馬加起來有萬把人吧!”唐秉忠撓撓頭道,“他們是不是太瞧不起咱了。”
“主上的威名他們或許不知道呢?”郭俊楠聞言猜測道。
“咱帥旗都沒立起來,他們以為是阿貓阿狗呢!”徐文棟目光看向楚九道,“大哥,我去把咱的帥旗給打起來。”
“這個不忙。”楚九笑呵呵地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看著他們道,“輕敵是要吃大虧的。”一臉的賊笑。
“兩路人馬直奔咱們而來,這個仗要怎么打?”楚九看向他們問道,“走,咱們升臺點將,部署一下。”
楚九率先出了關帝廟,來到了點將臺,看向姚長生道,“姚先生請吧!”
姚長生當仁不讓的拾階而上,站在了點將臺上,“丁大聽令。”
“末將在。”丁大出列雙手抱拳道。
“丁大你帶二百人,到鎮外去戰耶律洪。”姚長生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記住了,要兩名小卒,穿上華麗的盔甲,扮成主上的模樣。叫他們等在峪溝口,你將耶律洪引進峪溝口。”
“遵命!”丁大帶著二百人馬走了。
“唐秉忠,陶六一,韓金虎……”姚長生看著他們三人道,“你們個帶二百人到峪溝口內,記住了在峪溝口內埋上震天雷,震天雷上面鋪上干草,在撒上硫磺、硝石粉,然后埋伏在兩側的山頭,單等耶律洪帶人進了峪溝口,我們的人離開溝口之后,你們把兩側的溝口用樹枝和巖石給堵住了。然后引爆震天雷,我們不但要炸他丫,還要火燒耶律洪。燒一個時辰之后,你們趕快撤走,放三聲炮。”
“尊領。”唐秉忠雙手抱拳道。
“下邊怎么回事?你們就別問了。”姚長生目光凌厲地看著他們道。
“何二楞、陳鶴鳴聽令。”姚長生看著他們兩人道。
“末將在。”何二楞和陳鶴鳴兩人上前聽令。
“你們兩人帶三百人馬,穿過峪溝口,向前走是余江,你們到余江口,用砂石疊壩,將流水給我憋著。不許水向峪溝口流,單等聽三聲炮響后,你們把這口子扒開,我要水淹峪溝口。”姚長生看著他們下令道。
“長生你真夠損的,這耶律洪先在山溝里挨火燒,燒不死的在用水淹。”郭俊楠食指點著他嘿嘿大笑道。
“哎!此言差矣,咱可是吃過山火的虧,差點兒沒把咱一鍋給端了。”姚長生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們說道,“我這管放,還管滅。夠仁義吧!”
“我信你的邪!”楚九聞言搖頭失笑道。
“怎么我說真話就沒人信呢!”姚長生大呼冤枉道。
“別貧了,繼續。”楚九盈滿笑意地雙眸看著他催促道。
“郭俊楠聽令。”姚長生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
“末將在。”郭俊楠出列看著他說道。
“你點齊人馬,在余江口的下邊,打撈燕軍尸體。”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喂喂!長生,咱沒得罪你吧!”郭俊楠聞言頓時不樂意道,“讓我去打撈尸體。”
“這是很重要的。”姚長生嚴肅地看著他鄭重地說道,“尸體長時間泡在水里,腐爛,會引起瘟疫的。”
郭俊楠聞言臉色大變,“長生放心,這任務我一定給你完成。”
郭俊楠轉身離開,點齊兵馬朝指定地點奔去。
這些日子可不是只顧著種田來著,這御橋鎮方圓三十里地,地形都讓他們給摸透了。
“長生,這不公平,他們都打仗去了,我干什么?”徐文棟看著從點將臺上下來的姚長生問道。
“徐將軍莫慌。”姚長生看著他招招手道,“附耳過來。”
徐文棟上前一步,臉貼過去。
姚長生在徐文棟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嘀咕了一會兒,“記住沒有。”
“得令。”徐文棟樂呵呵的令命下去了。
“家駒,你過來。”姚長生看著李家駒招了招手。
“姚先生。”李家駒聞言上前兩步,雙手抱拳道。
姚長生上前與他咬起了耳朵,“你要,這么……這么著。”
“末將領命。”李家駒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
“你這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楚九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姚長生看著他說道,“咱們關帝廟等著去。”邊走邊將剛才下令的事情說了說。
“你可真是動搖軍心,挖人家的基石。”楚九聞言食指點點他道。
“我這是在救他!不要在助紂為虐。”姚長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話當中兩人進了關帝廟,坐在小馬扎上。
“不對哎!他們都有任務,我呢?”楚九坐下來才發現自己啥也沒有。
“主上和我一起等著見姜鈺。”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咱的大兵都沒動呢!”
“行!”楚九笑著點頭道,別看兵分幾路,可每路所帶的人馬都只有二三百人。
兩人就在這關帝廟里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這等的都不耐煩了,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傳令兵跑了進來,雙手抱拳,單腿點地,“啟稟主上,姚先生,大帥姜鈺,在鎮外叫陣,要咱們火速出戰,要不然他就會殺進御橋鎮。”
“出去再探。”姚長生下令道。
“是!”傳令兵蹬蹬退了下去。
“等等,長生,你不是要向姜鈺展現咱的實力呢!怎么不派兵打他啊!”楚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主上,殺雞儆猴。”姚長生烏黑的瞳仁閃著細碎的光看著他說道。
“明白了。”楚九聞言了然地笑了笑道。
“主上,這要收降姜鈺你的親自出馬,才能顯誠意。”姚長生眸光直視著他認真地說道。
“成!”楚九爽快地應道,“咱們什么時候走。”
“人家既然都在鎮外了,咱們走吧!”姚長生站起來道。
兩人出了關帝廟,騎上自己的寶馬,打馬走到了鎮外。
就他們兩人,也沒帶任何的兵卒。
而此時,鎮外的姜鈺正著急呢!在鎮外已經叫陣了一個多時辰了,都不見人出來。
氣得他還叫什么陣啊!改罵陣了。
正當罵陣的時候,姜鈺看著從鎮子里面出來兩人,騎著高頭大馬,晃晃悠悠的,不慌不忙的,這馬四六步,懶散蹄兒,這仿佛不是打仗,而是來踏青的。
姜鈺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由遠及近的男人,金盔金甲,外罩紅袍,肋下系著佩劍。
落后他一匹馬的人,青衣青衫,人長的是俊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