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命第796章命 本書作者其他書:
“那是在家干活兒,磨出來的。”鐘毓秀伸出自己的右手道,“你看我的手,也有繭子,這是經常拿筆和拿繡花針磨出來的。”指指他的小手道,“你的手等回來拿弓箭,大刀,也會磨出來的,尤其是虎口處。”
“嗯!”楚澤元點了點頭道。
“學業跟的上嗎?”鐘毓秀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提及這個楚澤元高興地說道,“跟得上,太簡單了。”
“那是你都學過了,當然覺得簡單了。”鐘毓秀星眸看著他搖頭失笑道。
“那怎么辦?”楚澤元煩惱地看著她說道,“很沒意思的?”
“常學常新!每個人對同一段的文字有不同的理解。”鐘毓秀伸手捏捏他的鼻子道,敲敲他的小腦袋道,“這個要靈活一點兒,偏聽則暗……”
“兼聽則明,記住了!”楚澤元乖巧地點點頭道。
“好了,天不早了去洗洗睡覺。”鐘毓秀看著他說道。
“哦!”楚澤元輕點了下頭,看著她又道,“娘親,我師父什么時候回來。”
“怎么想她了。”鐘毓秀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非常想。”楚澤元重重地點頭道。
“應該很快了!”鐘毓秀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
“事情辦成了嗎?”楚澤元黑葡萄似的雙眸看著她閃閃發光道。
“辦成了。”鐘毓秀一臉欣喜地看著他說道。
經過對高明他們的‘盤問’確定沒有背叛自己,兵分兩路,一路人馬帶上食鹽和銀子,向西進入襄陽;另一路人馬南下,重新開啟商道,除了賺銀子之外,當然忘不了陶妹妹心心念念的種子。
“到現在也不告訴人家偷偷摸摸干的什么事?”楚澤元噘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著什么急。”鐘毓秀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臉蛋兒道,“該知道的時候,就會讓你知道的。”
“那好吧!”楚澤元扁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
“別噘嘴了,都能掛油瓶了。”鐘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那娘親能說個具體時間嗎?”楚澤元拉著她的手搖晃著撒嬌道。
“舞勺之年吧!”鐘毓秀清澈的星眸看著他說道。
“啊!還要那么久啊!”楚澤元失望的說道,“還得六七年呢!”
“小傻瓜,六七年,眨眼就過了。”鐘毓秀揉揉他的腦袋道。
“我想快快長大,好幫爹爹!上陣父子兵。”楚澤元黑葡萄似的雙眸閃閃發光看著她說道,“爹爹太辛苦了。”
“有你幫的時候,到時候可別叫苦叫累。”鐘毓秀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
“不會,不會。”楚澤元攥緊拳頭,揮舞手臂道,“我只恨自己長的慢。”
“你武藝如何了?”鐘毓秀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師父給我打開穴道后,我感覺那些內功心法也沒那么難了。”楚澤元眉飛色舞地看著她說道。
“那練到所謂的氣了嗎?”鐘毓秀明亮的雙眸希冀地看著他說道。
“娘,哪有那么容易,我才練了三個多月而已。”楚澤元忽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笑道,“有的人終其一生都難有。”高興地又道,“不過師父說我天賦好,堅持不懈地話,會有所得的。”
“成!反正都是訓練,練什么都成。”鐘毓秀無所謂的說道。
“娘親,沒有鋼筋鐵骨是承受不了練出來的氣的。”楚澤元純凈的雙眸看著她笑嘻嘻地說道。
“你要是單純的舞刀弄槍的話,我還能看懂,你說的這些,我真不懂。”鐘毓秀看著他寵溺地笑道,“不過有你師父呢!聽她的話。”
“嗯!”楚澤元笑著點點頭道。
“好了,讓春桃帶你洗漱去。”鐘毓秀拍拍他的肩頭道。
楚澤元起身將椅子放回原處,出了房間。
鐘毓秀從包里拿出兒子課業,仔細翻看了起來,這字有進步了,紙張也干凈了許多,墨汁不會滴一團一團的。
總體看來很穩,橫平豎直,不在寫的一團黑,讓人分辨得出來。
又翻開兒子的講義,看著上面的注解,“這孩子分明很用心的聽課嗎?”食指撫著寫下的注解,講解四平八穩附和當下。
啟蒙的話綽綽有余了,想要更高深的學問,還得在繼續找,畢竟人家的經驗更加的豐富。
寒風凜冽,冷風如刀,也阻擋不了,燕廷官軍的腳步。
黑色的洪流夾雜著雪粒子,朝廬州城涌來。
“報!”楚九收到斥候稟報時,大軍直撲著廬州而來,估計在有一天的路程前鋒就到了。
時間緊迫楚九直接下令立馬將城外軍民全部撤回城內,為了加快速度出動兵卒幫著百姓挑擔子,推獨輪車,家里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藏匿起來,藏不了的,也要毀了,反正不給燕軍留一點渣渣。
城內的人忙著安置這些突然涌進來的百姓。
柳員外將臨街的店鋪,織布的工坊也都貢獻了出來。
有他帶頭,城中的大小商鋪都被安排城外的百姓暫時居住。
就連鐘毓秀的制衣坊和學堂也被征用了。
冬日里大家擠在一起裹著被褥,關好門窗,也沒那么難捱了!
楚九則忙著部署兵馬,加強戒備,城墻上,城中街道,日夜有人巡防,以防有些人趁亂心懷不軌。
天色黯淡了下來,楚九一身雪花的走了進來。
“外面還好吧!”鐘毓秀站起來看著他忙問道。
楚九摘下頭上盔甲放在茶幾上,看著她說道,“你別動,外面很好。”
“爹爹!”楚澤元跑過來展開雙臂飛撲過來。
“你也別過來,我身上太涼了,別凍著你了。”楚澤元聞聲急急停下腳步,又道,“不怕,不怕。”朝他走了過去。
“你不怕,我怕,這時候生病了,可麻煩了。”楚九長臂一伸搭在他的肩膀上,拒絕他的靠近。
“趕緊擺飯吧!”楚九抬眼看向鐘毓秀道。
“春桃,春桃,擺飯。”鐘毓秀看向站在身后的春桃吩咐道,“就擺在這兒好了。”
“是,小姐。”春桃福了福身,快步的出了房間。
“你也把盔甲給脫了吧!”鐘毓秀看著他身上的盔甲在燭光下閃著寒光,更加的冷冽。
“不了,吃完飯,我還得上城墻守城呢!”楚九一撩戰袍,坐在了鼓凳上。
鐘毓秀走過來坐在了他旁邊,楚澤元則挨著娘親坐下。
“他們來了嗎?”鐘毓秀看著他關切地問道。
“打頭陣的前鋒已經來了,在城外安營扎寨了。”楚九看著他們母子倆道,“不用擔心,這場仗咱早已經預料到了,甚至慶幸他們這是來。”
“為什么?”楚澤元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道。
“你看看外面冷不冷。”楚九聞言笑瞇瞇地指著外面道。
“冷!”楚澤元聞言立馬說道。
“所以啊!這么冷的天打仗,是嚴峻的考驗。”楚九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又道,“城外住的是帳篷,這么冷的天,風一吹就透了,根本不保暖,不如城內的磚瓦房不懼嚴寒。”
“可他們圍著咱們,出不去,這吃喝怎么辦?”楚澤元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小子,行啊!”楚九刮了下他的鼻梁高興地說道,“糧食很充足,今年夏收、秋收,咱們的糧倉滿滿的,他們就是圍上半年都沒問題。”
“那蔬菜呢?不吃菜可不行。”楚澤元看著他又追問道。
“冬天家家戶戶都有菘菜和蘿卜,不缺菜。”楚九笑瞇瞇地看著他又道,“而且馬上要過年了,有錢沒錢,也要買點兒過年的年貨,這里大部分都是食物,所以餓不著。”笑了笑又道,“而城外的燕軍就就慘了。”
“為什么?”楚澤元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透著疑惑看著他們道。
“兒子猜猜看。”鐘毓秀聞言鼓勵地看著他說道。
“猜猜啊!”楚澤元圓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咱們糧草充足不怕他圍,這冰天雪地的,他們的糧草充足嗎?”
“繼續說。”楚九眸光一亮看著他說道。
“我發現進城的百姓,不但拖家帶口,還把家當都帶來了。”楚澤元歪著小腦袋仔細回想白天所看到的一切,突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們道,“糧食大過天,這城外沒有糧食了對吧!”忽然又煩惱地說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人家肯定準備的充足。”擔心地說道,“爹爹啊!咱們怎么辦?他們一直圍著不走,這春耕怎么辦?”
“能考慮到這里已經很不容易了。”楚九看著他五官都皺到一起了,“行了,甭管他糧草充不充足,爹爹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楚澤元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好奇地問道,“是什么?”
“這個等回來你就知道了。”楚九笑著如朗月一般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你一會兒要上城墻,我也去。”楚澤元央求地看著他撒嬌道,“爹爹……”
“元兒不許胡鬧。”鐘毓秀板著臉看著他說道。
“娘親!”楚澤元眼巴巴地看著鐘毓秀道。
“這是打仗,不許胡鬧。”鐘毓秀態度強硬地看著他說道,“聽話。”
“可是娘親……”
楚澤元的話還沒說完,鐘毓秀直接說道,“沒有可是。”
“那個……”楚九看著神情低落的兒子道,又看向鐘毓秀道,“娘子。”
“不許你求情。”鐘毓秀一副沒有商量的架勢道。
“爹爹,您給我解釋一下什么是:絕知此事要躬行!”楚澤元眼巴巴地看向楚九道。
楚九錯愕地看著兒子,又看向鐘毓秀道,“孩兒他娘,你給兒子解釋,解釋吧!”黝黑發亮的雙眸看著鐘毓秀,眼底清晰可辨的高興。
鐘毓秀被兒子給堵的,緊繃著下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九低垂著頭,抿嘴偷笑,鐘毓秀伸腳提提他,這當爹的還有心情笑,沒看見自己被兒子給問住了。
楚九握拳輕咳兩聲道,“那個今天晚上肯定打不起來。”目光看向楚澤元道,“兒子你今兒去城墻上看了,直到仗打完了,你都得老實的待在家里,幫爹爹找看娘親,好嗎?”
“好啊!好啊!”楚澤元忙不迭地點頭道,滿眼小星星地看著他。
“兒子,聽清楚了,無論外面發生什么事?多大的聲音,你都不能踏出府門一步。”楚九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楚澤元看著他重重地點頭道,“我答應。”
“一言為定哦!”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楚澤元亮晶晶的雙眸看著他笑著說道。
鐘毓秀目光在他們倆身上轉了轉道,“你這當爹的,我讓你勸兒子,怎么答應了。”
“第一呢!兒子說對,這仗不知道要打多少年,這事無法避免,兒子遲早要面對的。”楚九閉了閉眼聲音低沉地又道,“別跟我說孩子還小,他燕軍殺進來,可是人畜不留,可不管咱們的兒子小不小。”
鐘毓秀聞言話在舌尖轉了轉,最終咽回了肚子。
“也許大發慈悲的,饒城中百姓不死,可是咱們,作為楚九的兒子,絕對不會讓咱們一家四口活著的。”楚九清冷的眸光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鐘毓秀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活在亂世,這就是命。”
“是啊!必須爭,不然連命都沒了。”楚九伸手抓著她溫熱的手。
“第二,你現在不讓他去,這小子長著腿,自己偷跑出去,你怎么辦?”楚九食指點著兒子道,“你敢保證他乖乖的!”微微一笑看著他說道,“還不如約法三章。”
鐘毓秀被說的無可奈何,“我還能說什么?”
“謝謝娘。”楚澤元高興地跳起來道。
“臭小子,你為打仗是玩兒嗎?”鐘毓秀伸手彈了他個爆栗道,“希望見識了真正的戰場后,不要被嚇著了。”
“不會。”楚澤元板著小臉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真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寫?”鐘毓秀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嘻嘻……”楚澤元臉上綻放出純真的小臉不知道怕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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