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顧從善躺在了床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血盆大口,臉色慘白的如墻面一樣,那厚厚的脂粉看起來總是面無表情,最恐怖的是一笑起來,干燥的臉居然會出現皸裂。
啊!顧從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恐怖的畫面折騰了他一晚上,早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直接去了顧子義的臥室,將自家老爹給堵在被窩里了。
穿著中衣的顧子義看著他說道,“這一早你想干嘛?”
“爹,我現在給你鄭重的說:我死都不會娶她的。”顧從善面色陰沉地看著他說道。
“這一大早,你睡糊涂了。”顧子義看著他憔悴的臉色道。
“我倒希望自己睡糊涂,問題是我根本就沒睡。”顧從善惡聲惡氣地說道,“我只要一閉上眼就看見她那血盆大口,和那糊的如墻一般的白白的臉。”
“呵呵”顧子義聞言笑了笑道,“那是她不會穿衣打扮,李嬤嬤伺候她穿戴看了嗎?是你喜歡的美人。”
顧從善聞言打了個寒顫,搖頭道,“快別提了,還美人的,老子差點兒被嚇的魂都沒了。”將自己的噩夢給復述了一遍。
“哈哈”顧子義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爹,您別笑,真的給嚇醒的,害的我一晚上沒睡好。這以后同床共枕”顧從善想想就渾身的惡寒,“太恐怖了。”
“你多相處一下就好了。”顧子義看著他哄道,“這一打扮真的不比你那些鶯鶯燕燕差。”
“就她那眼神露骨的樣子,娘的,那眼神令人作嘔,感覺老子被她嫖似的。”顧從善極其厭惡地說道嗎,毫不掩飾。
“有嗎?我看的可是人家滿眼的崇拜你。”顧子義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道,“哪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這眼神黏著你,說明心悅與你。”
“心悅?”顧從善嗤之以鼻,冷笑一聲道,“哼!心悅這少帥夫人的頭銜吧!”
“這話你可別小陶面前說啊!”顧子義警告地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不是為了銀子,老子他娘的挖了她那眼珠子了。”顧從善眸中閃著殺意看著他說道。
“行了等東西到手了,她安分了就賞她口飯吃,不安分了隨你處置。”顧子義看著他開口道。
顧從善眼睛瞪大了,看著他說道,“爹,你改變主意了,發生了什么事嗎?”
“這個我不能確定,你給我哄著她就行了。”顧子義看著他直接說道,事情還沒查明,這小子藏不住事,本來就不喜歡,這情緒上來了把事情搞砸了可怎么辦?
“讓我哄著她。”顧從善搖頭如撥浪鼓道,想了想道,“爹,就這樣冷著她,抻著她,你給她好臉反而不好,人就是這么矛盾。”突然說道,“爹,您干脆攤牌好了。”
“笨小子,攤牌,你怎么確定她不留一手呢!”顧子義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乖乖的,不然銀子沒了,還談什么宏圖大業。”看著心不甘情不愿的他開導道,“人家韓信還受胯下之辱呢!讓你哄小陶怎么了?”
“爹,我走了。”顧從善騰的一下站起來,留下一句話腳步匆匆的離開。
“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人生在世誰不受委屈,這點兒委屈算什么?想當年你爺爺窮小子娶了人家的地主家的小姐,才改換門庭的。和你奶奶比起來人家可沒啥缺陷。”顧子義捶著自己的腿道,“這小兔崽子,氣死我了。”
提高聲音道,“來人!”
丫頭小妾進來伺候他梳洗,吃過早飯繼續泡在書房,這丫頭這兩三年里到底看了說多少書啊!面對著堆積如山的書籍,感覺看不完似的。
希望自己看完這些書,那丫頭的禮儀也學好了。
就在陶家三口跟著李嬤嬤學習禮儀的時候,鐘毓秀這邊糧食告罄了。
春桃提著食盒進來,放在了圓桌上,“小姐,這是他們送來的飯菜。”打開食盒,端著盤子出來,噘著嘴不滿地說道,“冷的,沒有一點兒熱乎氣。”
“已經想到了,過了飯點兒才送來。”鐘毓秀面色平靜地看著她說道,“別噘著嘴了,天氣炎熱涼了不是正好嗎?”
“可都是素菜。”連嬤嬤看著桌上擺出來的飯菜道。
“這樣很好啊!葷菜的涼了腥味大,素菜不怕涼,咱還吃涼調的呢!”鐘毓秀抬眼看著她們倆寬慰道,看向乖乖坐在鼓凳上的楚澤元道,“元兒,餓了吧!咱們吃飯。”將勺子遞給他。
“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鐘毓秀看著她們倆說道。
“奴婢去給院子里的菜澆澆水。”連嬤嬤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道,拉上春桃兩人出了房間。
連嬤嬤拿著瓢舀著桶里的水澆菜。
“嬤嬤,以后不會都這樣吧!”春桃提著木桶放在她跟前道。
“恐怕是的。”連嬤嬤看著沮喪的她道,“早該想到的,別耷拉著臉,小姐看見該難受了。”
“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兒啊?”春桃感覺無比的絕望道,“咱們不會被困死在這里吧!”
“瞎說什么?”連嬤嬤看著她啐道,“壞得不靈,好得靈。”樂觀地說道,“姑爺一定回來救咱們的。”
“這姑爺都不知道咱們困在這里,兩年多了,小姐沒有寫過一封信給姑爺,姑爺也沒消息給小姐。”春桃小聲地嘟囔道,“還是大帥開恩,兩人才見上一面。人家七仙女和董永還一年見一回呢!咱家小姐和姑爺真慘。結果回來沒多久就被”
“你小聲點兒。”連嬤嬤食指放在唇邊看著她說道。
“嬤嬤,我感覺一點兒希望都沒有。”春桃無比絕望地看著她說道。
“那你想怎樣?去求情讓顧大帥放你出去。”連嬤嬤面色陰沉地看著她說道。
“沒有,沒有,我覺沒有這么想。”春桃慌亂地搖頭道,“我想說的是怎么跟姑爺聯系上,咱也有一絲希望啊!”
“難!”連嬤嬤閉了閉眼看著她說道。
<b最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