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沉吟了一下看著陶十五他們眉峰輕挑故意道,“那要不咱多給他們點兒。”
“不行,不行,給了他們咱吃什么?”陶十五立馬不同意道,是真的不舍。
陶七妮看著他護食的樣子,抿嘴偷笑。
“我說明年咱們多腌制一些。”陶七妮眼前突然一亮拍手道,“要不咱開個醬菜鋪子。”
“這丫頭說風都是雨,人呢!你有精力嗎?”沈氏白了她一眼道,“把你現有的先深根細作,別貪多嚼不爛。”
“是是是!”陶七妮笑著應道,“我想干人手也不夠啊!”轉移話題道,“咱還是想想殺年豬吧?”
“像前年唄!”沈氏理所當然地說道,“哦!對了,這兩天有城里的屠戶來收豬,咱賣不賣。”
“不賣,我還留著培育小豬仔呢!”陶七妮聞言立馬說道,沒有種豬,養豬都難!
想了想道,“娘問問其他人,想賣的話就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行!明兒一早俺問問。”沈氏看著她點頭道。
“那咱就明兒就殺年豬,鹵豬頭,做臘腸、熏肉、腌肉……”陶七妮越說越饞,口水都快流了下來,“好好大吃一頓。”
“可惜你哥他們不再。”沈氏非常遺憾地說道。
“他在兵營里也不缺吃的。”陶十五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
“俺知道,就是有點兒想他了。”沈氏朝他微微搖頭道,“俺沒事,就是發發牢騷。”
就在陶七妮他們歲月靜好,忙活著過年的時。
陶六一他們也在忙,忙什么忙著準備攻打廬州城。
楚九看著源源不斷從廬州城收集來的消息,真是被震的瞠目結舌的,“這真的,假的?”將整理好的消息遞給了姚長生他們傳閱。
“真的。”姚長生打眼快速的掃了一遍道。
“這女的俺理解,這男的……”唐秉忠渾身打個冷顫看著他們道,“這可真是欺男霸女了。”
“應該是霸男霸女。”徐文棟看著他糾正道。
“都一樣,反正不是東西。”唐秉忠布不屑地說道。
“女的玩兒膩了,就找男的唄!”郭俊楠聲音低沉道,“小倌應該知道吧!”
“有所耳聞。”唐秉忠撇撇嘴道,“這可真像小二說的葷素不忌了。”
“這廬州百姓都能忍得住。”徐文棟忍不住咂舌道。
“有時候這人的韌性超過人的想象。”姚長生看著他們開口道,“這噩運不落在自己頭上,就存在一種僥幸的心里。”
“再說了,那王爺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人家這無論男女都要漂亮的。普通百姓整日里為生活奔波,能好看到哪兒去。”郭俊楠看著他說道。
唐秉忠聞言眼前一亮道,“那這城中的富戶鄉紳兒女不是要倒霉了。”
“你可真單純。”姚長生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微微搖頭道,“人家那里用得著犧牲自己的兒女啊!直接買窮苦人家的兒女,好好捯飭、捯飭,送給這薩姆野漢就成了。”
“這特娘的關鍵還是看你有錢沒錢啊!”唐秉忠目瞪口呆地憋了一句道,“俺以為賣兒賣女的只是給地主家做仆人的。”
“普通的當然是做仆人的,漂亮的就難說了。”郭俊楠挑眉看著他們隱晦地說道。
“那這堂堂王爺就這么讓人家給糊弄了。”唐秉忠譏誚地說道,“他會不知道。”
“這不改變策略了。”姚長生指指收集來的消息道,“人家要夜夜當新郎。”
“啥意思?”唐秉忠看向他問道。
“啥意思,就是你城中的地主鄉紳嫁女兒成親當天他要入洞房。”姚長生眼底凝結成霜,譏誚地說道。
“咳咳……”唐秉忠給驚地直咳嗽。
“那么驚訝干什么?咱以前只是聽說過,現在是只不過親眼所見罷了。”徐文棟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怒氣道。
“還以為花錢消災沒事了,豈不知這一步步退讓,最終也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而已。”楚九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無論多有錢,比不上這一個官道。”姚長生挑眉看著他們說道。
“那就沒有解決之道。”徐文棟思索了片刻道。
“誰讓他們不反抗呢!活該。”唐秉忠冷哼一聲道,“他們作孽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螻蟻而已。”
“有了,不成親就行了。”楚九彈了一下手中寫滿消息的紙道。
“這不是成心要將人給拖成老姑娘嗎?”唐秉忠黑著臉說道。
“是這個意思!”楚九看著他們努努嘴道。
“這成心耍著人玩兒呢!”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們道。
“就像是貓抓到耗子,看著他們瑟瑟發抖,怎么掙扎都無用,別看這些在螻蟻眼中高不可攀的人,在那位王爺的眼里,也是任他搓扁搓圓。”郭俊楠冷冰冰地說道。
“他越作惡多端,咱拿下廬州城的機會就越大。”楚九眼底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道。
“他就不怕報應!”唐秉忠忍不住開口道,“咱從小爹、娘在世的時候,還教導咱要做個好人。”眨眨雙眸道,“怎么他們就如此的心安理得。”
“他們早就沒有羞恥心,那仁義道德,良心那都是普通人才有的,在他們心里嗤之以鼻!他們出身貴胄,根本不怕天打雷劈。”郭俊楠眼神如冰冷哼一聲道。
“那咱們就做這道雷劈死他們,替天行道。”唐秉忠咬牙切齒地說道。
“唉!看這消息,咱在廬州城被人訛的銀子還算輕的。”饒是姚長生見多識廣,也被這五花八門的稅給驚呆了,“還真是萬稅,萬稅,萬萬稅。”
“他怎么想出來的。”楚九食指點著姚長生手上的消息。
“什么意思?”唐秉忠探著腦袋看著姚長生手上消息,差點兒沒驚掉下巴,整整一張紙羅列的都是各項的稅,真是多如牛毛,“他……他……咋不干脆連走路,呼吸也收稅得了。”
“他倒是想,可老百姓也得掏的出來。”姚長生面容冷峻地看著他們道,“敲骨吸髓也榨不出二兩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