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秉忠這一錘砸空了,快如閃電的朝旁邊一閃,躲過了博爾汗這致命的一鞭,好險!渾身冷汗滲滲的。
一鞭未中,緊接著第二鞭就追身而來,一鞭接一鞭,抽的是道道金光,呼嘯聲聲聲入耳。
坐在馬背上的博爾汗占據身高優勢,鞭子越抽越密集。
別看他這鞭子抽的興起,卻發現對眼前這個左躲右閃之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好敏捷的身手與速度,在他鞭子低下,至今未見過躲過十鞭之人。
別看唐秉忠高大魁梧,這身體的靈活的很,左躲右閃,躲避著如影隨形的鞭子。
外人看不出來什么,只有唐秉忠自己知道,躲的有多么的辛苦,全身是火辣辣的疼。
被他鞭子的利刃給傷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了,雖不致命,但他娘的疼啊!
得想辦法擺脫被動挨打的局面,現如今被他的給纏的死死的,怎么辦?
兩人激烈地纏斗在一起,一時間分不出勝負,也無人敢靠近。
這不小心被掃著了,喊冤的地兒都沒有。
郭俊楠剛一棍子將人給悶死了,抬眼看著不遠處揪斗在一起的兩人,唐秉忠落得下風,只有拼命躲的份兒,根本是無力反擊。
在這樣下去,神情高度緊張,體力消耗過快,遲早被鞭子抽傷了。
博爾汗真的不是一般的強悍,他們加入戰場明顯要晚許多,看看他抽鞭的速度,力道絲毫沒變。
郭俊楠掄起手上的玄鐵棍,直接殺過去。
博爾汗如殺神附體一般,仿佛要發泄所有的怒氣,全神貫注的結果就是郭俊楠砸向他的悶棍,憑著敏銳的自覺,身體后仰貼在馬背上堪堪的躲了過去。
他躲過去了,自己胯下的烏云踏雪就沒那么容易了,砰的一聲砸在了烏云踏雪的的腦袋上。
頓時腦袋開花,烏云踏雪是應聲倒地,掀起好大一片塵土。
博爾汗也從馬上摔了下來,驚訝地看著郭俊楠,好大的力氣,看著自己心愛的坐騎被人一棍給悶死了。
氣的博爾汗滿臉陰沉,“拿命來。”掄氣手中鞭子,直奔郭俊楠的致命處砸來,恨不能一下兒把他置于死地。
“俺勒個親娘,俊楠你是俺親哥。”唐秉忠看清來人,高興地嚷嚷道。
與博爾汗糾纏在一起的郭俊楠喝道,“別激動了,先結果了他再說。”自己手中的玄鐵棍,娘的被他的紫金鞭給抽的一道道明顯的口子。
“好勒!”唐秉忠看著博爾汗雙眸冒火,“爺的亮銀錘。”此仇不報,更待何時,加入了混戰。使出渾身解數,掄起八棱梅花亮銀錘,上下翻飛,密不透風,“嗖嗖……”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令人眼花繚亂。
兩人使盡全力,攻擊博爾汗一人,你來我往,大戰幾百回合,博爾汗打的一點兒都不落下風。
“誰在近前過來幫忙。”唐秉忠直接大喊道。
“卑鄙小人,打不過居然還敢搬救兵。”博爾汗眸光陰狠地看著他說道。
“虧你還是身經百戰,不知道兵者詭道也!打贏你就行!”唐秉忠理直氣壯地說道,看向陶六一道,“六一咱們一起上。”
“俺來也。”陶六一徑直殺了過來,面沉如水地看著博爾汗道,就是這小子追著妮兒滿山跑的,看今天不把你揍的哭爹喊娘的。
“唐將軍你們攻他的上三路,俺攻他的下盤。如何?”陶六一頭也不回地跟他商量道。
“沒問題。”唐秉忠和郭俊楠兩人爽快地答應道,“咱們一起上。”
三人手持兵器配合默契輪番招呼博爾汗,竟也打的平手,可見博爾汗實力有多強悍。
然而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如此死纏爛打,體力消耗過快,動作明顯遲緩,這頭盔掉了,發型散了,身上的盔甲也被砍掉了一半兒。
人看著著實的狼狽!
“唐將軍、郭將軍,加把勁兒,他快不行了。”陶六一雙眸興奮地說道,越打越精神,平平無奇地招式越來越凌厲,最終將博爾汗給斬落。
唐秉忠挑著博爾汗的頭盔大聲地喊道,“博爾汗死了,博爾汗死了……”
主帥一死,讓本就快崩潰的燕軍徹底沒了斗志,丟盔棄甲、四散潰逃。
天已經黑透了,光線不好,顧子義也沒派兵追擊。
先打掃戰場吧!面對著滿地狼藉,堆積如山的尸體,殘肢斷臂,這地獄般的殘像。
每個人都在心有余悸終究我們贏了,我們還活著。
顧子義將楚九他們迎進了大帥府,楚九回到自家小院,此時燈火通明,早有仆人備好了洗澡水,揮手讓他們退下,插上院門。
直接脫的光溜溜的,將一盆熱水從頭澆下,溫熱的水讓他的躁動的血液得到舒緩,充血的眼球已經回復到了正常,周身的殺氣漸漸的散去。
一番梳洗后,打開院門,姚長生和陶六一他們站在門外,很顯然已經洗漱干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喲!都洗過了。”楚九看著他們臉上漾起笑意道,“你們不去大堂來這里干什么?”一身藏藍色的劍袖長袍襯得他豐神俊朗,“大堂肯定擺好了慶功酒。”
“我們打算連夜啟程去找妮兒,所以這慶功酒就不喝了。”姚長生直接道明來意。
“我隨你們一起。”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
“那顧大帥那邊?”姚長生看著他提醒道。
“我現在就去大堂,你們備好馬在門外等著。”楚九大步地朝前院走去,邊走邊說道。
顧子義目送楚九離開,在心中腹誹道這般兒女情長,成不了大器。
楚九出了花廳撒腿跑向大門外,看著整齊的等在外面的姚長生他們笑道,“長生。”
“主上!”姚長生他們齊齊抱拳行禮道。
“我們走。”楚九上前拉過韁繩,翻身上馬,一加馬腹,揚起馬鞭疾馳而去。
姚長生他們紛紛騎上馬緊隨其后,出了亳州城。
“我們上哪兒找啊!”楚九頭也不回地問道。
“跟著啾啾,它知道。”姚長生直接說道。
“喂!這黑漆漆的天空啥也看不見啊!”楚九回頭瞥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