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生經過幾天查探,找到了點起篝火傳遞消息的地方。
那就是被山火燒過,沒有任何遮蔽物,站在亳州城墻上絕對能看見。
而且點著就跑,也不必擔心引起大火,因為沒有什么可燒得了。
只是這有兩個難題,那就是沒有遮蔽物,博爾汗打馬來會非常的快,這需要點火之人跑的要快!
選的字得清楚明了,讓顧大帥他們看得懂!
“這個字也太稠密了,遠的話會看不清。”郭俊楠一臉苦惱地說道。
姚長生拿著樹枝在地上將楚九他們的名字一一寫下來。
“看起來,只有主上的玖字還簡單明了。”郭俊楠看著地上寫下的名字道。
“還不行,這樣動用的人多,太危險。”姚長生手中的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地道。
“這沒法簡化了,在簡化顧大帥他們該認不出了。”徐文棟看著他們倆說道。
“這樣也容易暴露咱們。”郭俊楠體驗看著他們道,“博爾汗知道是咱們行動上要麻煩多了。”
“我覺得博爾汗應該猜到是咱們了。”楚九右手食指輕扣著自己的左手手背。
“這個……主上,猜到是一回事,確定是另外一回事。”姚長生抿了抿唇看著他提醒道。
“現在得有最好得我們兩邊都有認識的字,而其他人不認識。”郭俊楠撓著下巴不停地思索道。
姚長生忽然抬眼看著郭俊楠問道,“俊楠認識阿拉伯數字嗎?”
“阿拉伯數字?”郭俊楠想了想從地上撿起樹枝將19寫了下來,“我記得是這樣寫吧!”
“這是什么?”唐秉忠好奇地問道。
“這個待會兒像你們解釋。”姚長生抱歉地看著他們說道,目光轉向郭俊楠又道,“郭伯伯認識嗎?”
“認識!”郭俊楠很干脆地說道。
姚長生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這個是阿拉伯數字?”
“長生你忘了我爹是干什么的?點糧草物資,兵部、戶部那幫子王八蛋,諸多刁難,說的那個叫快,慢點兒就跟不上他們的速度,這個記法簡單明了。”郭俊楠看著他感慨道,“自然什么方便,用什么了?”
“那太棒了。”姚長生高興地看著他們說道,“就擺這個造型,不需要過多的人,也簡單。”看著一臉懵懂地楚九他們,詳細的介紹了一下阿拉伯數字。
“成就聽你們的。”楚九看著他們重重地點頭道。
選擇點火之人,陶六一他們當仁不讓,熟悉地形又跑的快。
黑漆漆的山林中,陶六一他們點完火與姚長生他們匯合。
“辛苦你們了,干得不錯。”姚長生看著他們表揚道。
“也不知道顧大帥他們能否看到。”楚九擔心地說道。
“顧大帥看不到,城墻上值夜的兵卒看到也會稟報的。”徐文棟看著他寬慰道。
“就怕兵卒傳錯話。”楚九緊皺著眉頭擔心地說道,“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沒有達到目的,就不能再用了。”
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了下來,說起來,這有點兒撞大運的成分在里面。
“俺要是能練好武藝,輕松的穿過博爾汗的嚴密布防就好了。”陶六一懊惱地自責道。
“傻小子,你都說博爾汗嚴密布防了,武藝高強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啊!”姚長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們點起篝火只是為了證明咱們存在,讓顧大帥知道咱們是友軍。”傻傻的笑道,“如果真能心有靈犀一點通就好了。”
“什么意思?”徐文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人家這是形容男女的。”
“我的意思是默契。”姚長生看著他搖頭失笑道,“就是咱們行動,顧大帥配合咱們,或者顧大帥行動,咱們也能完美的跟上,這樣打贏博爾汗的機會就更大些。”
“你說的這太難了吧!”唐秉忠聞言垮著臉看著他說道。
“所以啊!最后還得靠咱自己。”楚九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們說道,“指望別人永遠不行。”精神奕奕地看著他們道,“既然說好了,那就盡快干吧!”
“哈哈……我就說是阿九嘛!”顧子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看著自己的兒子和郭青山激動地說道,“咱們有救了,有救了,博爾汗他死定了。”
站在亳州城墻上的顧子義看著火光擺成大大的9字,鼻頭酸酸的,紅了眼眶,阿九來了。
“箭,快拿弓箭。”顧子義吸吸鼻子,激動地說道。
“爹,您要弓箭干什么?”顧從善不解地看著他說道,“這烏漆嘛黑的也射不到人啊!”
“笨蛋,鳴鏑箭,給阿九他們遞消息,表示咱們知道了。”顧子義慌里慌張地看著他催促道,“快去,快去。”
“哦哦哦!”顧從善拔腿就朝城下跑去。
“大帥,你如果用鳴鏑箭的話,下面的博爾汗也就知道了。”郭青山看著他提醒道。
“那怎么辦?”顧子義看著他想了想道,“等一下,博爾汗可能早就知道了,不然收縮防線干什么?”
“是我想左了。”郭青山看著他笑了笑道,“有鳴鏑箭通知他們一下咱們知道了。”
“嗯嗯!”顧子義高興地點頭道。
顧從善蹬蹬拿著弓箭跑了上來,氣喘吁吁地說道,“爹!”
“還等什么?放箭。”顧子義看著他直接催促道。
顧從善拿著箭朝天上射去,鳴鏑箭顧名思義響箭,還有叫哨箭的、信號箭。
寂靜的夜里,哨音劃過長空,傳的很遠。
“在射兩個,一個不夠。”顧子義看著他催促道。
“好好!”顧從善又連著射兩個鳴鏑箭,看向顧子義道,“爹,他們能聽見嗎?”
“應該能吧?”顧子義不太確定地說道。
“不行的話,我在去射火箭,這樣既聽得見,又看得見。”顧從善看著他積極地說道。
“還等什么啊?快去啊!”顧子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嗔怪道,“這小子早干什么?”
“大帥催得他暈頭轉向的,都來不及跟你說。”郭青山看著他笑著說道,“你別總教訓他,自從亳州被圍,顧副帥做的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