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連嬤嬤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是姑爺!”
“那我去看看。”陶七妮聞言看著他們趁機說道。
“不行!”陶十五他們齊齊說道。
“為什么?我是最合適的。”陶七妮眨眨眼看著極力阻止自己的他們道。
“刀劍無眼,你還是老實的呆著吧!”沈氏抓著她的手說道,生怕她跑了。
“可不出去探探,怎么知道情況。”陶七妮純凈的雙眸看著他們非常無辜地說道。
一句話讓他們糾結地看著陶七妮。
陶七妮握拳輕咳兩聲,清清嗓子道,“這樣等聽不到喊打喊殺的聲音了,戰斗結束我在去去看看可以嗎?”
“這個?”陶十五目光看向沈氏道,“你說呢?”
沈氏嘴張張合合,閉了閉眼道,“你是一家之主,你說吧!”
“這一家之主有時候可真不好當。”陶十五小聲地咕噥道。
鐘毓秀聞言抿嘴偷笑,這一家之主不僅要養家糊口,在家中大事不但要拍板定案,還要承擔這帶來的后果。
如果是喜事還好說,大家都樂,可這危險的事情,尤其隨時會沒命的。
“爹,娘,這事不用商量,我去最合適,我晚上去,這夜色是最好的保護。”陶七妮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好吧!”陶十五勉為其難地答應道,“不過咱的約法三章,不管看見什么?你可不許動手。”
“嗯!”陶七妮好笑地點點頭。
“不許笑,俺很嚴肅的。”陶十五板著臉看著她說道,“在這里都能聽見了,可見外面打的有多激烈。”
陶七妮眼底閃過一絲訝異,“知道了。”
“離得近,你不要在外面停留,盡早回來。”陶十五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好!”陶七妮點頭如搗蒜道,“還有嗎?”
“別仗著藝高人膽大去打探博爾汗的情況。”陶十五黑著臉看著她說道。
“嗯!”陶七妮嘴上應著,心里琢磨著:這外圍的三道防線,說不定都被破了。
陶十五想了想,看向沈氏道,“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都說完了,俺沒啥可說的。”沈氏上下打量著陶七妮,最終搖頭道。
“那我睡覺去了,晚上行動。”陶七妮澄亮地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話落助跑,蹬著樹干,兩三步躍到了樹上,躺在粗大的樹干上,閉上了眼睛。
鐘毓秀他們看著好生羨慕她這本事。
陶七妮一直睡到太陽落山,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喝了粥,準備好行裝,攀著巖壁上去,出了山谷。
此時金烏西墜,玉兔東升,星光閃爍,月色朦朦,已是定更時分,也就是晚上九點多了。
陶七妮站在洞口往四外觀看;只見那黑乎乎的大山,手挽手、肩并肩,像頂天立地的巨人一般,靜靜地站在蒼穹之下。
既然猜測是勇義方面的行動,聲音又離自己這么近,那么具體的方位陶七妮心中就有了計較。
陶七妮凝神靜氣,運足了輕身術,身形如鬼魅中在黑夜中穿行。
三更天終于看到了篝火,放慢了腳步,遠遠的仔細查探前方的人馬。
“主上,這一回收獲頗豐啊!”唐秉忠手里拿著上好的鑌鐵鋼刀,屈指彈了彈,當當……聲音悅耳好聽。
“兄弟們的手里的兵器,起碼可以換一換了。”徐文棟高興地說道,嘴咧的太大了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嘶……”
“你可真行,刀槍都不傷著你。”唐秉忠看著他不厚道地嘲笑道,“居然被人給了一拳。嘖嘖……”
“我沒有防備,他偷襲的。”徐文棟郁悶地說道,郁悶不是自己受傷,而是來自兄弟的嘲笑。
“幸虧是拳頭,如果是匕首利器,你今兒就交代在這里了。”楚九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不會了,不會了,教訓一次就夠了。”徐文棟看著他忙保證道。
“長生你的手怎么樣了”楚九關切地看著他被白布裹著的右手手掌。
“已經上了藥,止血了。”姚長生揮了揮拳頭道。
“你說你,把手傷成這樣,早知道不帶強弓來了。”楚九看著他擔心地說道。
‘又來了’姚長生聞言太陽穴直突突,已經因為他的手傷嘮叨了一路了,“看大家都挺精神的,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損失這么大,博爾汗肯定氣的跳腳。”唐秉忠哈哈大笑道,“只要想想我就能樂上三天。”
“別樂了,被激怒的博爾汗會更加恐怖。”楚九看著傻樂的唐秉忠擔心地說道。
“怕什么?咱們化整為零,跑到山里去。”唐秉忠看著他們簡單地說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郭俊楠面色陰沉地看著他說道。
“什么意思?”唐秉忠一臉迷糊地看著他說道。
“勇義和平陽可跑不了,博爾汗發兵攻打的話,咱有招架之力嗎?”姚長生看著他好心地解釋道。
“這還不簡單,不就幾萬人口嘛!這山里裝得下兩城的人。”唐秉忠挑眉輕松地說道,“不是常說:人挪活,樹挪死。”
“人可以走,那家業呢!咱們剛剛收獲的夏糧呢!”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他直白地說道。
“這個……保衛家園還得跟他們硬干!”唐秉忠聞言最終說道,猶豫地看著他們說道,“可咱們能行嗎?”勝利的喜悅一下子煙消云散。
“硬碰硬肯定不行。”楚九看著他直白地說道,“無論是在兵器還是兵卒的素質上,咱都不如人家。”
“喂喂!大哥,你怎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唐秉忠不服氣地說道,“而且比起他們咱傷亡也不大。”小聲地嘀咕道,“夠可以了。”
“這點就滿足了。”姚長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著他道,“今兒的勝利,是敵人預估不足。他不認為咱們會在葫蘆口設伏。”
“為啥?葫蘆口只要稍微懂點,那決不能放過的。”唐秉忠驚訝地說道。
“一場山火下來,燒的光禿禿的,根本無法躲藏。”姚長生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