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不知道咋回事?這力氣突然變大了。”陶六一滿臉疑惑地看著陶七妮道。
“是不是練習內家功夫的緣故。”陶七妮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陶六一說道。
“不知道。”陶六一純凈的雙眸看著她微微搖頭道。
“哎哎!你們都練出氣來了嗎?”陶七妮好奇地看著他們問道。
“沒有!”一個個都搖頭道。
“師父,俺是不是太笨了。”何二楞自我懷疑地說道。
“不是笨!是錯過了最好的習武時間。”陶七妮寬慰他們道,“習武貴在堅持,堅持到底會有收獲的,像我哥,力量不是變大了嘛!”笑呵呵地又道,“人家項羽力拔山兮,舉起千斤鼎,說不定你們也可以。”
“是嗎?”一個個傻乎乎的笑道。
“是!”陶七妮暖暖的眼神看著他們鼓勵道。
吃飽喝足,天漸漸的暗了下來,篝火是這焦土中唯一的亮色。
“感覺跟回到中原一樣。”韓金虎高興地說道,尤其能在出征前遇見陶七妮,感覺有了主心骨似的,信心爆棚。
“等亳州城之圍解了,我給你們殺豬,做好吃的,犒勞你們。”陶七妮看著他們笑著許諾道。
“俺要吃糖醋排骨,紅燒獅子頭、鹵豬頭,啃豬蹄,爆炒腰花,大肘子,餃子、還有餃子……”陶六一一口氣不帶喘的。
“行,沒問題。”陶七妮笑著點頭應道。
“等等,咱家的養的豬呢!”陶六一看向馬牛羊,“咋就沒看見豬,這雞都有。”
“豬估計便宜他們了。”陶七妮眼底凝結成霜,語氣冰冷地說道。
“殺千刀的,等回來多砍他們兩刀,害得俺不能吃那么多好吃的。”陶六一磨著牙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雞都能逃出來,為啥豬不能?”韓金虎奇怪地說道。
“你看看咱家的雞。”陶七妮指著那些雞道。
“哇……這翅膀怎么向野雞發展啦!能飛啦!”陶六一無比驚訝地說道,好笑地又道,“咱家養起東西,都跟人家不一樣。”
“還沒來得急將羽毛修剪一下,燕廷的人就來了。”看著他們笑了笑又道,“不就是豬嗎?我買就可以了。”
“咱們不是也養豬了嗎?”何二楞探著腦袋看向陶六一道。
“咱養的豬,能吃到嘴里幾塊兒。”陶六一聞言撇撇嘴道,“再說了,那些伙夫做飯的水平,除了水煮就是水煮,除了咸味兒在沒別的味道。”
“那你還說伙食不錯呢!”陶七妮耷拉著臉看著他說道。
陶六一別過臉這禿嚕嘴了,臉上盡是懊惱,真是得意忘形了,回過臉看著她說道,“是不錯啊!”理直氣壯地說道,“能吃飽了,咱的要求沒那么高。”
陶七妮話在唇邊滾了滾,又咽了下去,吃飽已經很不容易了,也不忍心在苛責了。
“想做飯也得有鐵鍋和油啊!那都是精貴物。這鐵器武器都缺,別說鐵鍋了。”陶六一非常遺憾地說道,突然驚訝地說道,“啊!咱家的鐵鍋不會燒化了吧!”
“沒有,沒有,家里早就被我給搬空了。它們完好無損。絕對能做出好吃的。”陶七妮看著他保證地說道,“毛都沒給他們留下。”
“聽你這意思,你是不是早做打算了。”陶六一聞言抬眼看著她說道。
“當然了,這世道不是燕軍打過來,就是義軍相互之間吞并。咱好不容易攢了下來點兒家業,我可舍不得被人給搶去了。”陶七妮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妮兒總是這樣。”陶六一高興地看著她說道,“啊!”突然驚叫一聲。
“怎么了?”陶七妮關心地看著他說道。
“妮兒,跟我過來,咱一邊說。”陶六一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說道。
“有什么事還要一邊說啊?”陶七妮眼色瞟向韓金虎他們,這樣直言不太好吧!
“妮兒,我想說鄭通的事情。”陶六一腦袋微微靠近她小聲地說道。
“那好吧!”陶七妮輕蹙了下眉頭起身道,“走!”
兄妹倆一前一后走的足夠遠,陶七妮停下腳步看著他說道,“鄭通怎么了?”
“他想向上爬,只是有些急功近利了。”陶六一將事情的詳細的說了一下。
陶七妮面色平靜地看著他,不言不語的。
“妮兒你別傷心。”陶六一看著沒有反應的她關心地說道。
“我沒傷心,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只是鄭伯那邊怎么說?”陶七妮有些煩惱地說道,“愚蠢,身在兵營,還愁建功立業,出人頭地嘛!”
“可能被你刺激的吧!”陶六一小聲地說道。
“我?”陶七妮聞言詫異地看著他指指自己道。
“你看看你來到這里不過一年多,房子、田產、銀子,嘩嘩的,誰見了不眼紅。”陶六一看著她壓低聲音道。
陶七妮聞言撇撇嘴,冷哼一聲道,“算了,不說這個了,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妮兒,那些銀票你換成銀子了嗎?”陶六一無比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咋了,擔心亳州城破,錢莊被搶的話,咱的銀子就沒了。”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那可都是你辛苦掙來的,便宜他們,還不心疼死。”陶六一噘著嘴咕噥道,“俺還是覺得銀子比銀票讓人放心。”
“放心吧!早換成銀子藏起來了。”陶七妮看著他笑著說道,“你跟咱爹、娘一個想法,看著銀子哪怕不花都安心。”
“呵呵……”陶六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妮兒別笑話俺,俺沒見過銀子,可不稀罕!”
“老實說,我也稀罕。”陶七妮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笑道,眉眼彎成月牙,一臉的財迷樣兒。
“妮兒不生氣?”陶六一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不值當的人,為什么要生氣。”陶七妮神色平靜地看著他說道,“你忘了當初在黑風寨他們去武科場的事情了,來去自由。”
“可是鄭通不一樣。”陶六一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可是跟著咱一起從中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