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外。”他得意地說道,一副怕了吧!趕緊放了老子的模樣。
陶七妮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個手刀下去將人給砍暈了。
又將其他人身上的腰刀,弓箭搜刮了一遍,扛著他,如林中精靈似的,在山中跳躍著朝家里飛奔!
陶十五他們彎著腰,快速地朝家奔去。
到了家門口,陶十五看著他們說道,“趕緊通知大家,挑著擔子進山,一刻也不許停留。”
“是!”鄭老伯他們脆生生地應道。
陶十五進了院子扯開嗓門喊道,“孩兒她娘,俺回來了。”
“回來的正好,洗洗手吃飯。”沈氏腦袋探出廚房,看著他說道,濕漉漉的手在身上的圍裙蹭了蹭。
“吃不了飯了,燕軍攻打過來了。”陶十五看著她焦急地說道。
“你說啥?”沈氏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俺沒聽錯吧!”
“沒有。”陶十五上前拉著她出來道,“趕緊地將咱們收拾好的東西,扛著就走。”
“等等,咱走了,這養的雞,養的牛、馬,山羊,可怎么辦?”沈氏滿臉心痛地說道。
“命都快沒了,哪里還顧得了它們。”陶十五聞言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
“不是,不是,這可是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就這么便宜他們了,俺心不甘。”沈氏捶著胸口難受地說道。
“那你想怎樣?趕著它們跟咱一起走啊!這不可能,燕軍已經殺到眼前了。”陶十五聞言板著臉嚴肅地看著她說道,“聽妮兒的,不許扯后腿。”
“俺的意思是,放了它們,讓它們各自逃命去,反正不能便宜那幫子王八蛋,攪合了咱平靜的日子,殺千刀的!”沈氏看著他惡狠狠地說道。
“行,聽你的。”陶十五聞言眼前一亮道,“不能便宜那幫子龜孫了。”推著她道,“你去收拾東西,按現在去把馬、牛、羊還有雞都放了。”
“唉……俺這飯都做好了,他們來的真不是時候,好歹讓吃了這頓飯啊!”沈氏氣鼓鼓地邊走邊說道。
陶十五聞言搖頭失笑,加快腳步,去把馬牛羊和雞都放了,“俺們無法管你們了,你們各自保命去吧!希望還能見到你們。”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莊子上的人,收拾好東西,挑著擔子就朝山里進發。
陶七妮扛著人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陸陸續續地朝山里走去。
“二妞。”陶七妮走到二妞面前道,
“這些腰刀和弓箭你看著分給姐妹們,說不定就用到了。”
“是,小姐。”二妞接過兵器鄭重地說道。
“回頭告訴我爹,我進城報信去了。”陶七妮看著二妞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要去你哪兒?”陶十五走過來看著她問道。
“進城給顧大帥報信,讓他早做打算。”陶七妮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這一次的情勢很嚴重,咱們要做好在山里待許久的準備,所以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
“這么嚴重?”陶十五滿眼震驚地看著她說道。
“按照被抓的舌頭來說,對方來勢洶洶,十萬兵馬直奔而來。單單就是圍著亳州城,也能困死耗死顧大帥他們。”陶七妮面容凝重地看著他們說道。
十萬!單單只是這兵馬的數量,就把陶十五他們給嚇的腿軟了。
陶七妮看著臉色煞白的他們,這打擊有些太大了,趕緊說道,“進山,到山里他們就找不到咱們了,況且咱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人家的目標是亳州城。”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人,這下子挑著擔子,真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爹,到了地兒,不許生火。”陶七妮抓著陶十五的胳膊道。
“為啥?”陶十五不解地看著她說道,意味過來道,“俺知道,怕這煙火把人給吸引過來吧!”
“對!”陶七妮聞言莞爾一笑道,“有什么等我回去咱們在商量。”
“知道了。”陶十五看著她點點頭道。
“妮兒,早去早回,路上小心點兒。”沈氏眼巴巴地瞅著她叮嚀道,“真遇見燕軍了你可別沖動。”
“知道,打不過就跑,那可是我的強項。”陶七妮縱身躍到馬上,將倒地的舌頭,馬鞭朝他甩去,卷著人放在了身后的馬背上。
“哎哎!你把他放下來,這……這成何體統。”陶十五黑著臉看著她說道,說著上手將人給扒拉下來,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怎么了?不這么做,我怎么將人運到城里。”陶七妮不解地看著他說道,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男女授受不親,一個大姑娘,怎么能和他共乘一騎。”沈氏看著她連忙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
“爹、娘,是有輕重緩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命都快沒了。”陶七妮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也不行。”沈氏態度堅決地說道,事關閨女的閨譽,不行!
陶七妮看著他們倆,也知道這是愛女心切,想了想道,“那我把他扔到另一匹馬上可以吧!”忽然想起來道,“咱家的馬呢?這黃驃馬是我在路上碰見的。”
“俺和你爹,怕便宜那些鱉孫,所以把咱家的馬牛羊和養的小雞都放了,讓它們有多遠跑多遠。”沈氏高興地看著她眉飛色舞地說道。
“咳咳!”陶七妮驚得直咳嗽,抿了下唇道,“那個爹娘,聽過老馬識途沒有。”
“什么意思?”沈氏和陶十五一臉懵懵地看著她異口同聲地說道。
“意思是它們還會回來,說不定還會找到咱們。”陶七妮看著可愛的他們笑道。
不是說不定,而是它們一定會找到自己的。
“哎呀!那可怎么辦?”沈氏聞言著急地看著她道,“這樣咱們就是藏到山里,也會被燕軍給抓到的。”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們道,“完了,完了。”
“別著急,別著急。”陶七妮拉著她的手忙安撫道,“事情沒有那么糟糕,帶上它們走好了。”
“妮兒,這天還沒黑呢!別說夢話,它們可能怎么聽咱的。”沈氏看著她苦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