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楚九認出了回稟自己的人道,“鐵柱。”
“這俺就不知道了。”鐵柱微微搖頭道。
“這幫孩子跑哪兒去了。”楚九急得四處張望道。
“等一等,大哥,我好像看見田德彪的勇義軍了。”徐文棟看著他突然說道。
“對對對,俺看見他們的鎧甲了,那邊有勇義軍的尸體。”鐵柱指著那邊說道。
“有勇義軍的話,或許田德彪也在,那么長生他們就有可能追他們去了。”徐文棟肯定地猜測道,“一定是的,不然不能解釋他們集體不見了。”
徐文棟話音這邊剛落,姚長生他們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我們回來了。”
“你們上哪兒了?”楚九大步的走向他們道,目光一一從他們身上掠過,見他們無事才放下心來。
“俺們追擊田德彪了,原來他也在這里。”陶六一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非常遺憾地說道,“可惜俺們沒有馬,沒追上,只將他身邊的隨從都斬殺了。”
“田德彪狡猾如狐,情形不對,不跑是傻瓜,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他居然也在。”楚九有些意外地說道。
“想要籠絡易馬海可不是那么容易。”徐文棟聞言嗤笑一聲道。
“前方的可是顧子義大帥麾下。”他看著顧字大帥旗趕忙問道,“末將是的劉天保。”
眾將士聞言齊刷刷的看向身后,并讓出一條路。
的劉天保在燕軍軍營火光沖天時就看見了。
劉天保在城頭上守城已經是幾天幾夜了,可以是說彈盡糧絕了,手中再無箭矢,刀已經砍的卷了刃了,長矛槍頭也鈍了。
滾木、雷石已經是能扔得都扔了,連民房都拆了。
如果亳州在不來人的話,城池就保不住了,黑夜中站在城樓上的劉天保是兩眼充血,看見燕軍營盤噪亂起來時,別替多高興了!
黑夜里這是敵是友也分不清,也不敢貿然開城門,更不敢奮力追擊。
最重要的是將士們累啊!爬都爬不起來了。別說殺敵了,走道都成問題。
只等著天蒙蒙亮,看清了燕軍營盤,嘶……劉天保倒抽了一口冷氣。
昨兒還張牙舞爪、耀武揚威,揚言要將自己挫骨揚灰的,沒想到只一晚上的功夫被人屠戮殆盡。
劉天保看著碩大的顧字旗迎風招展,立馬帥隊伍,打開城門,親自迎接。
楚九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雙手抱拳道,“劉將軍,在下楚九,在顧大帥帳下聽令,是顧大帥命卑職來接之圍。”
劉天保看見楚九是千恩萬謝,“楚將軍,你是我父老鄉親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替相親們謝謝你了。”
楚九眼底含笑地看著他謙虛地說道,“哎哎!話不能這么說,這是我家大帥派我到這里來解圍的。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是兄弟們齊心協力的功勞。”目光看著他真誠地又道,“天氣炎熱你們趕緊打掃戰場,我們那回去交令!”
“別介,怎么著也得到城里坐一坐啊!喝杯水酒,聊表寸心。”劉天保聞言立馬攔著他邀請道,“怎么也得洗漱一下吧!”目光上下打量著滿是血污的盔甲。
“也好!”楚九想了想道。
劉天保領著楚九他們進了城,留下自己的一部分人開始打掃戰場。
老百姓夾道歡迎,沒有楚九他們都得被殺啊!
頭一次經歷的楚九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還有些緊張,在歡呼聲中,他挺直了脊背,大大方方的接受老百姓的歡呼。
這種感覺很美妙!
劉天保將他們迎進了大帥府,舉行酒宴之前,先讓他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酒宴擺好了,劉天保端起酒杯,看著楚九說道,“楚將軍,別看你文武雙全,有膽有識,可是在亳州待不長久。要知道顧子義人是可以,但是年事已高,不能長久在位,他那個兒子,好色貪玩,能成其大事嗎?我這話雖然難聽,你早晚要受他之害。”
此話一落,無論是大堂之人,還是院中靜的令人害怕。
姚長生這眼睛都瞪脫窗了,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
從沒見過這么沒眼力見之人,這話能當著這么多的人面說出來嗎?人家剛解了你之圍,你這就離間人家關系?
劉天保看著面無表情的楚九,趕忙又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和顧子義沒有過節,本來挺好的,就是因為他的兒子顧從善經常帶人侵犯我的邊界。這顧從善,牽著狗,架著鷹,經常到我們城池周圍搶男霸女,胡作非為,我們找顧子義算賬,可顧子義他護短,因此兩家交惡。”頓了一下又道,“這次顧子義顧全大局,解了之圍,從此我們兩家和解了。”掏心掏肺地又道,“楚將軍,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大將找明主,良禽擇木而棲,你保顧子義,將來顧子義不在了,他兒子繼位,你必受其害,要我說,你到我這兒。”
楚九這一聽,臉當即呱嗒一下就撂下了,火了,“劉將軍,您這就是不對了,我家大帥,對你可是仁至義盡了,派我帶人冒著性命危險解了之圍,你怎么能這么做呢!你夠朋友嗎?”
劉天保臉色尷尬地看著他忙解釋道,“楚將軍,將軍,我這人心直口快,沒別的意思。我這是求才若渴,我嘴直,我看不慣顧從善的所作所為。我才說這話的。”
“哎!你這人……”楚九惱怒地看著他。
“哎哎!算我沒說,沒說。”劉天保趕緊賠不是。
“豈有此理。”楚九當即起身朝外走去。
“哎哎!別生氣,別生氣,你別走啊!”劉天保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追著他道,“我這是于心不忍啊!”
楚九可再也待不下去了,這話如果傳到顧大帥耳朵里他會怎么想。
說什么這酒宴也不能吃了,看向自己人揮手道,“咱們走。”
劉天保見他執意要走,“等一下!”看向自己人道,“來呀!準備東西。”
準備什么?楚九帶來這五百兵卒,受傷的多給賞,沒受傷的也給了賞錢。
楚九帶著部下,腳步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