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顧從善不甘心地看著顧子義道。
“你頻繁調集兵馬怎么回事?”顧子義看著蘇胖子咄咄逼問道。
“老子下雨天訓練怎么著,不行啊!”蘇胖子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路大帥這事你怎么看?”顧子義微微勾起唇角目光凝視著路大帥微微施壓,“這城里要不太平了。”
他就不相信蘇胖子只針對他一人。
“顧大帥這是擺明車馬威脅我了。”蘇胖子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好險,好險,這場雨下的及時,他的人還沒來得及動路大帥。
不然兩邊都得罪了,自己就死定了。
“威脅?”顧子義挺直脊背,攤開雙手道,“我有威脅你嗎?”
路大帥緊抿著唇猶豫了起來,是啊!這城里不太平了,今兒姓蘇的能偷襲顧子義劫道,明兒就能偷襲自己。
不能讓姓蘇的這般囂張下去。
“蘇大帥,這是你的人吧!”路大帥看著地上四具尸體道。
“這……”蘇胖子遲疑地看了看他,“你咋證明他就是我的人吧!”
“這刀可是你的吧!”顧子義指著地上的四把大刀道,“平常人可拿不到。”
“呵呵……”蘇胖子簡直在看傻子似的看著顧子義道,“我還說這刀是你部的,這能證明什么?”越說越理直氣壯,“誰知道是不是偷的。”指著地上的人道,“你看他們的臉都給打的腫的跟豬頭似的,這還能認出來嗎?”
顧從善咬著牙咯咯作響,他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氣的他渾身顫抖。
顧子義挪動一步,將兒子給擋在了身后。
“嘖嘖……”顧子義砸吧著連連搖頭目光真誠地看著他說道,“那我真擔心這大帥府,隨隨便便都能有人進來,這傍身的武器,都能被偷了。”
“是啊!小偷太可惡了。”蘇胖子看著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太可惡了。”
“蘇大帥,這樣也不行啊!不能憑白的受了這番污蔑,咱得以證清白是不是。”顧子義伸手捻了捻胸前的幾縷胡須道。
“你想干什么?”蘇胖子戒備地看著他道。
“這樣事發到現在,中間又下了一場暴雨,應該不會有人外出吧!”顧子義笑容滿面地看著他說道,“咱有花名冊的對吧!挨個對對。”言辭之間毫不客氣,這回看你在如何的抵賴。
“蘇部的兄弟們,咱不能讓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蘇大帥,遭受小人污蔑吧!”顧子義揚聲看著他們說道,“也得讓死的這四個人死的明明白白吧!”
蘇胖子身后部下左顧右盼的,小聲地議論紛紛。
這他娘的動搖軍心啊!讓自己威信掃地,以后這大帥還怎么當,連自家兄弟都護不住。
兄弟們賣命是不假,可也得死得其所吧!不能背負著罵名。
這花名冊能讓他隨便看嗎?這可是自己的家底。
蘇胖子陰沉著臉看著他顧子義,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道,“你想干什么?”
“沒想干什么?來洗清蘇大帥的冤屈,證明您的清白啊!”顧子義笑容可掬地看著他語氣真摯地說道。
“你夠了。”蘇胖子忍無可忍道,上前靠近顧子義小聲地說道,“說吧!什么條件?”
“那就要看蘇大帥的誠意了。”顧子義壓低聲線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把我給嚇的不輕,現在還惶惶不安呢!”
啊呸!無恥之徒,還惶惶不安,看這氣色春風拂面的。
蘇胖子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笑臉道,“走走走,咱進屋壓壓驚!”不由分說的拉著顧子義的手領進了內堂,站在門口看著三方人馬道,“散了吧!散了吧!都擠在這人干什么?不懂規矩。我跟顧大帥敘敘舊。”
“大帥!”顧從善踮著腳尖,擔心地看著站在堂中央的顧子義。
“從善,帶著兄弟們在門口候著。”顧子義給了顧從善安心的眼神。
顧從善帶著人站在門口,人人手握著刀柄,警惕地看著蘇部的人。
那樣子仿佛一聲令下,刀出鞘,隨時的砍人。
“路大帥,請吧!”顧子義看著站在院中央的路大帥道。
路大帥好笑地搖頭,他還以為自己又被遺忘了,抬腳進了內堂。
剛才還劍拔弩張,隨時拿刀互砍,眨眼間就又老哥、老弟了。
三人再次踏出內堂的時候,外面的三方人馬都傻眼了。
“兄弟們咱們走。”顧子義得意地看著顧從善他們道。
呼啦一下將人馬帶走了,路大帥朝蘇胖子抱拳拱拱手,帶著自己的人也離開了,蘇大帥的府邸。
顧從善邊走邊問道,“爹,爹你們在內堂說什么了?”
“你說呢?看蘇胖子那臉黑的跟鍋底,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了。”顧子義高興地說道,雙眸在漸漸黑下來的天空閃閃發光如燈籠似的。
“哼!這一回讓蘇胖子在囂張。”顧從善冷哼一聲道,特解氣地說道,“該!”
“吸取到教訓了沒!”顧子義看了他一眼邊走邊說道。
“爹,他那是胡攪蠻纏,故意的。”顧從善翻了個白眼道,“什么叫刑訊,不上刑他們能老實的招嘛!”不滿地又道,“說到底爹,您非要跟他講理,直接帶人殺過去。”揮舞著手臂道,“直接殺他個片甲不留。”
“你真是……”顧子義給氣的食指點著他,跟他說不明白,從蘇胖子那里得來的勝利,一下子消失殆盡,就他不能好好的接下他的位子,啥心情都沒了。
“爹,您咋又生氣了。”顧從善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說道。
顧子義懶得理他,在兄弟們面前也不好說他,獨自生著悶氣回家了。
顧子義帶著人馬回到了家,解散了隊伍后,顧從善就著他問道,“爹,爹咱撈了多少好處。”
坐在花廳圈椅上的顧子義無奈地看著他說道,“你咋就惦記那些蠅頭小利呢!”
“不會吧!咱明明占著上風呢?咋就只要了些蠅頭小利。”顧從善捶胸頓足地不甘心地說道。
顧子義拍著腦門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我咋就生了你這個短視的笨蛋呢!”
“我又咋了?”顧從善委屈巴巴地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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