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鐘毓秀點點頭,肉質香嫩,外表的調味粉和烤到脆脆的皮,內部的清淡加上外表的“狂野”,就是這么簡單卻好吃。
隨著陶七妮徹底的安頓下來,這怎么吃就提上日程。
人生最糾結的三件事莫過于: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陶七妮他們度過了初始最艱難的日子,吃飯不再是為了簡單的果腹、生存。
如今每一頓飯,都要吃得過癮吃得爽。
靠山吃山陶七妮有時間就背上背簍,拿上工具,就進山尋摸,有姚長生抄來的菜譜,她變著花樣做好吃的。
對于陶七妮來說一切都得從零開始學,這非常的有趣,并樂在其中。
一旦開啟擼串就再也停不下來,鐘毓秀吃的滿嘴流油,小腹微凸,“不行了,不能再吃了。”搖搖頭。
“這里有山楂水,等會兒喝點兒消消食。”陶七妮看著吃多了她道。
“嗯嗯!”鐘毓秀滿臉笑意地看著她點點頭,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太沒出息了。
陶七妮故作不知看著她轉移話題道,“我在山里淘不少的山貨,鐘姐姐的走的時候帶走好了。”
“好啊!好啊!”鐘毓秀忙不迭地點頭道。
“就是賣相不太好看。”陶七妮又感覺太唐突了趕緊又道。
“沒關系,好吃就行。”鐘毓秀看著她笑著說道。
“你等著我去拿。”陶七妮站起來去了房間,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個大竹籃子。
竹籃子不小,能放下一歲大的孩子。
陶七妮將竹籃子放在石桌上,“這些是春筍、野蘑菇、野菜……還有蜂蜜!”
“謝謝,都是我愛吃的。”鐘毓秀看著籃子里的東西,高興地說道,又不客氣地說道,“等夏收結束,新下來的小麥給我送些如何?”
“行,沒問題。”陶七妮看著她爽快地應道。
“我就喜歡你這爽利勁兒。”鐘毓秀滿臉笑容地看著她非常開心地說道,“哦!對了,那個小麻雀要好好的養哦!”
“明白。”陶七妮笑著頷首道,“養好了,我送你如何?”
“麻雀?還是不要了。”鐘毓秀聞言微微搖頭道,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
“那好吧!”陶七妮看著她笑了笑道,站起來道,“我去給端山楂水來。”話落起身離開,回來時端了兩碗山楂水。
濃濃的山楂味兒撲面而來,喝起來更是酸酸甜甜的。
吃飽喝足了,陶七妮提上籃子,將鐘毓秀他們送上馬車,目送他們離開,才轉身回家。
“他們在山下烤串,火滅了沒。”陶七妮邊走邊說道。
“滅了,直接用土蓋了。”喬二妞聞言趕緊回道。
“那就好。”陶七妮點點頭道,一起來的家丁都在山下架起火堆,二妞她們將腌制好的烤串送下來,自己烤著吃更香。
避開中午最熱的日頭,陶七妮他們回到了家,“娘,把衣服分下去吧!”
“哎!”沈氏點頭應道,與喬二妞、梁嬸她們將一人兩身衣服分了下去。
顏色鮮亮一點兒的是姑娘家的,顏色暗沉稍大一些的,自然就是長輩們的了。
到了下午陶十五他們繼續在田埂上看著寶貝麥田。
“爹,您要這樣的話,是不是臨近麥收的時候,要搭個窩棚啊!”陶七妮站在大樹下看著他說道。
“嗯!”陶十五眼前一亮道,“這個好,搭個窩棚挺好的。”
“您還來真的啊?”陶七妮輕輕羽扇道,“我說笑的,爹,您綁些稻草人扎在地上好了。”
“不行,不行,稻草人還是沒有咱親自來的好。”陶十五想也不想地說道,“以前給地主種地的時候,連窩棚都沒有,有個樹枝支著搭上些干草就不錯了。”
“我現在去給您搭一間竹屋。”陶七妮話落轉身朝山上走去。
“哎!這孩子。”陶十五伸著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高聲喊道,“不用了。”
結果回答他的是襲來的徐徐山風,陶七妮拎上自己的黑刀直接進山砍竹子。
與大家一起搭了個竹屋,起碼遮風擋雨。
楚九在送走了自家娘子,看著車隊消失在眼前才轉身回了大帥府。
“楚將軍,大帥在花廳等著您呢!”管家急急忙忙走過來看著楚九說道。
“有勞了。”楚九雙手抱腕有禮地看著他說道。
“不敢,楚將軍請!”管家看著他更加恭敬地說道。
楚九見狀微微欠身,抬腳穿過前堂,朝后堂走去。
楚九走到花廳前,讓門外的小廝通稟。
坐在花廳的顧子義聞聲提高聲音道,“阿九,進來吧!”
楚九向小廝點點頭,推門進去,“大帥!”雙手抱拳行禮道。
坐在太師椅上的顧子義指著左手下方的圈椅道,“坐坐!”沖著站立在門口的小廝道,“上茶。”
小廝聞言很快將茶端了上來,放在了茶幾上,又退了出去。
“大帥您找我?”楚九側身看著他恭敬地問道。
“沒什么事?就是咱們聊聊。”顧子義面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這些日子忙的咱們也沒好好的說說話。”端起茶盞,解開茶蓋,輕輕撇撇水面,“姚長生在你麾下干的這么樣?”
“他呀?”楚九聞言正襟危坐,停止脊背看著他說道,“挺好的,跟兄弟們相處的也好。”
“他最近在干什么?”顧子義端著茶盞輕輕的哆了一口。
“他最近在抄書。”楚九看著他如實地回答道。
“抄書?”顧子義聞言滿意地點點頭,抄書好啊!愛讀書是好事,想起他瘦弱的身板又問道,“他在訓練上跟得上嗎?”
“跟的上。”楚九看著他回稟道,“完全不輸咱們經年的老兵。”
“那當然了,家學淵源,不愧是世家子弟。”顧子義非常滿意的開懷大笑道,心里琢磨著將他給調回來,做兒子的陪讀,也帶帶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這個姚兄弟的身世也太慘了。”楚九心有戚戚地說道,都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了。
“哦!他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你了。”顧子義看著他突然說道,語氣有些許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