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回來,不知道。”徐文棟看著他們微微搖頭道。
“就為這事你這灰撲撲的進來,臉都顧不得洗。”唐秉忠看著他輕笑出聲道,“他們有那么重要嗎?還是一群娃娃呢!”
“重要,非常的重要。”徐文棟看著他們倆激動地說道。
“你冷靜,冷靜,別激動。”唐秉忠看著忘乎所以的他道,看向楚九笑著打趣道,“大哥,我從來沒見過他這么激動,要不你去外面打一套拳再回來。”
“去你的。”徐文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根本不知道她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
“這個我知道。”楚九面色柔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大哥的消息就是靈通,這么快就知道了。”徐文棟雙眸浸染笑意看著他說道,“那個陶七妮取箭矢的手法比咱們的軍中的老郎中都干脆利落……”
“等等!陶七妮?”楚九疑惑地看著他道,“咱倆說的不是一個人。”
“陶七妮就是那個射死徹里成才的丫頭片子。”唐秉忠驚訝地說道,“她是很能干,但終究是個丫頭,我們都是男人。”
“秉忠,你讓我跟大哥說完話,有問題再問可以嗎?”徐文棟看著他安撫道。
“好好好,你說,我也想聽聽那陶七妮干了啥驚天動地的事情,讓你激動地都不像你了。”唐秉忠乖乖地坐好道。
徐文棟將打掃戰場時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現在知道她又多重要了吧!這戰場上刀劍無眼,越早得到救治活命的機會越大。”
“有你說的那么神嗎?”唐秉忠不太相信道,“女娃娃,見了血還不暈倒啊!”
“秉忠,見血就暈的話,還能射死徹里成才。”徐文棟視線轉向他說道。
“她怎么會那么厲害?”唐秉忠驚訝地說道,努著嘴懷疑道,“看他們都是農家子弟,跟咱一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哪兒學的。”
“這個我還真打聽了,救咱大哥的那個姚長生是被滿門抄斬的兵部侍郎,姚家槍的后人,學問高,所以他們稱呼他為姚先生。”徐文棟眸光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沒有看出大帥可是對姚長生好得讓人匪夷所思。”輕撫額頭沉吟片刻道,“大帥說是青山兄推薦的,知道青山是誰嗎?”
“知道,你嫂子剛才說了!”楚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說道,“是前前兵部侍郎,后來獲罪,被貶到原籍的。顧大帥可是上門求他出山的,只是沒成功。”
“大哥,他推薦來的,能是等閑之輩。”徐文棟雙眉輕揚看著他們說道。
“等等,會認字跟取箭有啥關系嗎?”唐秉忠深深的懷疑道,“看你把她給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咱得軍中的郎中沒那么差勁兒。”
徐文棟閉了閉眼看向唐秉忠說道,“人家取箭是自己學的。”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復述了一遍,不在跟這家伙糾纏了,視線又轉向楚九道,“大哥,她還會給馬接骨。”
“接骨?”楚九輕蹙了下眉頭看著他說道,“你具體說說?”
徐文棟看著他們倆說道,“還記得徹里成才的那匹黃驃馬嗎?”
“記得,當然記得,俺可是非常的眼饞,對了,那老匹夫死了,馬呢?”唐秉忠看著他著急地問道,“套到了沒。”
“就是套到了,你以為大帥能分給你啊!”徐文棟翻了白眼目光轉向他道,“那可是黃驃馬,大唐將軍秦瓊秦叔寶當年就坐這個。”
“你給咱說重點。”楚九看著徐文棟著急地說道,“是咱理解的意思嗎?馬的腿骨折了,她又給接上了。”
“對,我親自看她接上的。”徐文棟眸光閃閃發亮地看著他說道。
“你確定接上了。”楚九擰著眉頭看著他仔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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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接上了,原來馬兒躺倒在地,起不來的。我們跟著馬兒一起走回來的。”徐文棟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說道,“現在它就在馬廄里。”
唐秉忠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真的,假的?”
“你可以去看看,我騙你干什么?”徐文棟指著馬廄的方向道,看著沉默不語的楚九道,“大哥,你不會也懷疑吧!怎么懷疑我的眼睛,這骨折有多疼,這要不是接好了,能站起來。”
“咱不是懷疑,哪能懷疑你,而是這事不好辦?”楚九面色糾結地看著他說道。
“為啥?”徐文棟眨眨疑惑地目光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后咱們看看那馬兒恢復的如何,即便上不了戰場,它用來馱貨物也是可以的。”
馬匹的重要性不用徐文棟多說,他們心里清楚的很!
楚九也能理解為啥徐文棟這么的激動,小姑娘這一手取箭、接骨,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馬都太重要了。
“這點咱知道,咱擔心的是她是個姑娘家,有諸多不便啊!”楚九撓撓頭看著他們說道,“你沒看見大帥聽到她是個女娃娃,那態度立馬冷淡了許多。”
徐文棟如霜打的茄子似的的看著他說道,“那怎么辦?放著能人不用太可惜了。”
“讓咱想想?”楚九緊抿著唇想了想道,“有了。咱記得她有個哥哥對吧!將這一身本事交給他哥不就好了。”
“這個主意好,姑娘家真是麻煩多多。”唐秉忠忙不迭地點頭附和道,忽然又道,“俺覺得這個陶家有點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徐文棟看著他問道。
“按理說像這種手藝可都是傳男不傳女的,怎么一個姑娘會,男孩子不會。”唐秉忠雙眸疑惑地看著他們說道。
徐文棟看著他道,“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哪兒去了”
“俺不太相信,在兔子身上練練就會了,咱也打獵,俺咋不會的。”唐秉忠輕哼一聲道。
“兔子身上的箭矢,你上去蹭的都拔下來了,手快的攔不住,你只會想到如何吃。”徐文棟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她厲害,可你們也沒少打獵,咋也不會的。”唐秉忠看著他嘿嘿一笑道。
徐文棟被他給噎了個半死,“這話沒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