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說話不實誠,欺負俺們老實人,這生意做不成了。”姚長生看著掌柜的板著臉說道,“我們可是非常有誠意的,直接拿出毛色最好的狼皮了。”
“二十……”掌柜的看著他試探地說道。
“搬東西都傻愣著干什么?”姚長生看著陶六一他們厲聲道。
“三十,三十……”掌柜的眼見著他們搬起了皮毛,來真的。
姚長生依然不為所動,掌柜的狠心道,“五十,五十,真的不能再多了,再多就賠本了。”可憐兮兮地又道,“我們也是小本經營。”
“唉……”姚長生看著他唉聲嘆氣地說道,“如果不是天冷了,急著穿也不會賤賣了。”抿了下唇看著他說道,“五十就五十吧!”
“快放下,放下。”掌柜的雙手下壓道,趕緊使眼色讓店員們將皮子接過來。
“掌柜的,這皮子需要幾天。”姚長生看著他問道。
掌柜的進入柜臺,拿著毛筆在紙上寫下‘字據’。
“這么多皮毛,最少需要五天的時間。”掌柜的放下毛筆,抬眼看著他說道,“你們稍等我去拿銀子。”
“好的。”姚長生點頭應道,“麻煩您給一些碎銀子。”
“知道了。”掌柜的出了柜臺,挑開簾子去了后面。
“這是什么?”陶六一看著柜臺上寫的紙條。
“到時候憑票領我們熟好的皮子。”姚長生看著他笑道,“口說無憑,立字為證。”
掌柜的去而復返將字據和五十兩銀子遞給了他們,讓他們五天后來領皮子。
陶七妮他們出了皮貨鋪子,看著他們道,“看來咱們要在這里待上五天了。接下來怎么辦?”
“咱們是出城,還是找間客棧?”姚長生看向陶七妮詢問道。
“客棧太貴了。”陶六一想了想道,“咱們還是找間破廟好了。”
“哥,這錢是掙來的,不是省出來的。”陶七妮看著他笑瞇瞇地說道,“你要是心疼的話,多打獵就掙回來了。”頓了一下又道,“而且外面天冷了,生病了就得不償失了。”
“哦!”陶六一受教地點點頭道,“那咱住客棧好了。”
“找客棧之前,咱們先買東西。”陶七妮看著他們停在布鋪前笑著說道,“我要去買針線,你們……”
“我們在外面等著。”姚長生他們齊齊說道,去布鋪的大都是女人,他們進去不合適。
“那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陶七妮抬腳進了布鋪,很快就買了針線回來,看著他們又道,“走吧!”
“至于油鹽醬醋,咱們離開的時候再買好了,現在沒地兒放。”姚長生邊走邊說道。
“聽你的。”陶七妮看著他點點頭道。
“咱們先吃東西,吃了東西先去找醫館問問。”姚長生看著他們又到。
“好!”陶七妮又點頭道。
他們在面攤一人要了一碗非常實惠的面條。
“這是面條?怎么是黑的。”陶六一低下頭小聲地說道,“咱吃的不是白的嗎?”
“這是高粱面做的。”鄭通微微歪頭看著他悄悄地說道。
陶六一看著黑乎乎的高粱面,碗里沒有菜,更沒有肉,說白了就是白水煮的,哦!能看著里面飄著點兒碎蔥花,再無其他。
看湯汁,應該點了兩滴醬油。
陶七妮筷子挑了挑,夾著面條放進嘴里,“嗚……”
坐在她對面的姚長生看著眼睛瞪的溜圓的她道,“怎么了?”
陶七妮梗著脖子將嘴里的面條艱難的咽下去,“你們怎么沒告訴我跟吃了一嘴土似的。”
“有那么難吃嗎?還能比樹皮粥難吃嗎?”陶六一夾了一筷子面條塞進嘴里,“嗯!”又若無其事的嚼了嚼咽了下去,才道,“還行啦!”小聲地嘀咕,“拉嗓子。”
“你臉都變色了,給我說還行。”陶七妮沒好氣地說道。
“奇怪了,這明明是糧食啊!比樹皮要好多了。”陶六一滿臉困惑地說道,“不應該嫌棄啊!”
“因為你吃過更好的。”姚長生看著他們倆語氣溫和地說道,“由奢入儉難。”
陶七妮深吸一口氣,嘟囔道,“早知道出城打獵了,也比吃這個好。”
“出去再進來還得掏錢。”姚長生提醒她道,“按你三頓的話比現在的面條要貴,堅持、堅持,就這五天。”
陶七妮聞言抿了抿唇道,“當我沒說,吃飯。”閉了閉眼道,“吃飯。”
直接抬腳走人,浪費糧食的事情,陶七妮做不出來,只能這般安慰自己起碼比末世變異的東西好吃。
陶七妮西里呼嚕的閉著眼睛將水煮高粱面給生咽下去了。
“那個我問一下這客棧的伙食也是這般嗎?”陶七妮放下筷子抬眼看著姚長生他們道。
“恐怕是的,這樣的縣城你指望有什么好吃的。”姚長生挑眉看著她說道。
“走吧!”陶七妮爽利的站了起來。
打聽好路,一行人朝縣城唯一的醫館走去。
普通的中醫館,小格子似的藥箱鋪滿了半面墻。
小藥童懶洋洋的坐在柜臺后,看見他們進來,眼睛立馬亮晶晶地看著他們,“是抓藥,還是看病。”
“看病!”姚長生看著他說道。
小藥童目光轉向里面的坐堂大夫道,“羅大夫,看病的。”轉過來看著他們道,“進來吧!”
姚長生走向坐堂大夫看著他,四十來歲,面向和善,衣服漿洗的干凈,手也白白凈凈的。
“你們誰不舒服,坐。”羅大夫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們道,觀氣色不像是生病了。
“大夫,請問你這里會動刀治病嗎?”姚長生看著他問道。
“什么意思?”羅大夫看著他問道。
“是這樣,我家里人臉上長了肉瘊,姑娘愛美,有指甲蓋的一半兒,能不能切了它。”姚長生彈彈自己的小手指道。
直接說六指會把大夫給嚇著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這個咱這里不行。”羅大夫看著他們直接說道,“這臉上不敢亂動,動刀的話稍有不測,就容易造成更大的傷害。”
姚長生一點兒都不意外,看向他又問道,“那個請問哪里有擅長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