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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奮斗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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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照鄭伯說的,這開荒,只能老老實實的面朝黃土背朝天了。”陶七妮噘著嘴不太高興地說道。

  她現在想干嘛!開上原始的拖拉機深耕,突突……那多來勁兒啊!耷拉著腦袋只能想想。

  “是的,撅著屁股一撅頭一撅頭往下刨,秋天好說,土層松軟,一入冬,上了凍就完了,土層凍的硬邦邦的,一撅頭下去只有一道白印兒,震的手生疼,咬牙也得繼續干。然而你就是想硬鑿都不行,鋤頭撐不出,崩壞了,你得心疼死了。”鄭老伯輕嘆一聲道,“這要在遇上灌木老樹根,又得鋸又得砸,還要刨根。全家三口齊上陣,忙活一秋冬,人累個半死,最多開出一畝地。”

  “一畝地?”陶七妮豎起食指一雙桃花眼瞪的如銅鈴看著他說道。

  “是的,一畝地。”鄭老伯點點頭道。

  “那夠干啥?還不夠塞牙縫的。”陶七妮忍不住咂舌道。

  “這還不是最難的?”鄭老伯閉了閉眼忍不住又道。

  “啊!還有比這難的。”陶六一垮著臉看著他說道。

  “這地鋤好了還遠遠不夠,山地,肯定地勢不平,夏天一下雨,暴雨洪水帶著高處的土壤往低處泛濫沖刷,把莊稼沖個七零八落,僥幸沒死的也活不長,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鄭老伯看著他們無奈地說道,“你還要平整土地,把高處的土挖出來,挑著擔子一擔一擔挑到低洼處填平,并壘出田埂……這就要肩扛手抬,將高處的土,抬到低處,全靠人力。再精壯的漢子也會熬的脫幾層皮。”

  “常見的梯田?”姚長生看著他問道。

  “對梯田。”鄭老伯點頭道,“如愚公移山一般,一點一點啃,那真是硬生生啃出一畝地來。”

  陶七妮想想一下,想起了炸藥,特么的山都給你轟平了。

  然后推土機、挖掘機,鉤機……齊上陣,給你修的平平整整的。

  全靠人力真得很難!生地真的不好啃!難怪一說開荒,都退避三舍,寧可給地主家當佃農,做長工,實在太難了。

  “地平整好了,回家起茅廁,挑著百十斤糞肥一擔一擔,往幾里地外的地里擔……”鄭老伯端起草席上的豁了口的瓷碗,輕哆了兩口溫水,潤潤嗓子繼續道,“可這肥料還是少。”

  “沒有雞糞、豬糞嗎?”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

  “都養不起雞和豬,自己都吃不飽,哪兒來的糞肥。”鄭老伯看著她純凈的雙眸苦笑一聲道。

  他們不是莊戶人家,怎么這些一無所知啊!

  陶七妮眼波微微流轉,在心里嘀咕:那就養唄!有多難的,說起養雞,她就想著各種雞做的料理,煎炒烹炸,饞的直流口水。

  ‘這丫頭又想起什么了?這口水都流出來了。’姚長生看著她迷醉的樣子在心里腹誹道。

  “勉強上一遍糞肥,等春暖花開之際,有錢花錢租耕牛,深耕一遍。沒錢就自己撅著屁股耕一遍,全家齊上陣,用鋤頭,細細的把地在翻一遍,大塊的土坷垃敲碎,將草根除凈。”鄭老伯看著他們詳細地說一遍。

  “那就可以種了。”陶六一激動地說道。

  “還不行,由于開荒之地遠離人群,你得再地的四周扎上籬笆。這樣防止小動物禍害。”鄭老伯看著他們說道,“好了,現在地開出來了,可以種了,種啥?”

  “種麥子!”陶七妮想也不想地說道,“我想吃白面饃饃。”

  “不行,你開的地遠離水源,必須種些耐旱的莊稼。”鄭老伯直接否決道。

  “谷子,耐旱!小米粥好喝!”鄭通看著他們說道。

  “小米產量不高。”鄭老伯看著他微微搖頭道,“要么種高粱,要么種大豆,這些肥肥地也好。”

  陶七妮心里琢磨現在沒有高產的玉米、紅薯,確實想種的話可選擇的不多。

  就是玉米、紅薯也是粗糧,不如細糧大米、白面好!

  “產量低,種出來,根本就夠吃。”鄭老伯看著餓的皮包骨頭的他們道,“油水,油水,沒有肉吃,又是下苦力,單吃五谷雜糧,再好的身體也熬不住。”

  “不就是肉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陶七妮簡單輕松地說道,“等出了旱去,咱不缺肉吃。”

  鄭老伯想說一句天真,想想剛吃到嘴里的兔子肉,如果不是帶著他們,人家獵來野味兒都吃不完。

  確實不缺肉吃。

  陶十五斜了陶七妮一眼道,“普通人,咱說的是普通人。”

  “開出來的荒地要想見收成,得等個兩、三年才能成為熟地。”鄭老伯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但不管怎么說,對農民來說,有自己的一畝地在手,全家就看到了未來的希望。從無地的流民,變成有地的農民,自耕農,這腰桿子都直起來了。士農工商,四民一份子,干啥事都方便。”

  “謝謝鄭老哥了。”陶十五眸光真誠地看著他說道。

  “開荒需要幾代人的努力,父與子兩代勒緊褲腰帶,累死累活的掙下這份家業,到了第三代,才從窩棚變成磚瓦房。從一無所有變成有地有房的普通人家,得經過五代人的努力。這些東西都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去付出和努力,點點滴滴的積攢。”鄭老伯一臉感慨地說道。

  “什么是家?”鄭老伯微微瞇起眼睛有些懷念地說道,“一口井,一盤磨,有一頭牛,一輛獨輪車,一輛紡車,種點桑麻,做衣服,納鞋底,抱一窩雞,養一頭豬,養幾只羊,一個正經人家才算圓滿。”

  “這不就是三十畝地一頭牛,媳婦兒孩子熱炕頭。”陶六一看著他們嘿嘿一笑道。

  “奮斗五代也不怕,真要過上這樣的日子,值!”陶十五眸底迸發著閃亮的華光道。

  陶七妮動了動嘴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嘴說無憑。

  看來她想吃美食,真的得自己先種出來。

  難怪國人土地情結如此的重,這真是命根子。

  還真是一脈相承,只不過今人看重的是房子。

  現代北漂、南漂,就如古代的流民一般,租房和有房一族,那真是天差地別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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