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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艱辛等敲鐘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天后她多才多億

  望著老人認真可愛的舉動,張母實在不忍打斷,但瞄眼佇立在餐客兩廳交界處的上世紀古鐘,老人已經執著地摸了快十分鐘。

  給張父遞上暗示,張父裝傻、眼睛亂瞟,不接可能挨罵的事。

  張母唯有哄道:“姆媽,您摸好久的啦。”

  “不行,不夠誠心,我摸到曦兒出場吧。”

  張母攔不住老人的蠻勁,過節任由她開心吧。

  “出場了。”南母指著電視,激動萬分的說。

  一想到家里女兒為了自己,年年拒絕春晚邀請,她說不出的難受。她怎會不知上春晚對于明星的定義,春晚從來只邀請當年最火的藝人登臺演出。

  按下手機錄像,完整記錄女兒的高光時刻,回頭探監時拿給老頭子看。

  張奶奶反握住張母手,這會滿意了,贊賞道:“舞臺效果真棒,把咱們曦兒襯得和奔月小仙女般。”

  張母笑著糾正:“媽,曦兒本來就是的嘛,她粉絲始終喚她為仙女呢吶。”

  “辰兒沒福氣呀,看不到這一幕了。”張奶奶越看越勾起心中惋惜,低聲問張母:“我讓你準備的酒安全無害吧?”

  “姆媽您安心哦,弄好的啦。保證只有奇效,副作用木的啦。”張母眼底劃過一絲狡黠之色。

  5分多鐘演出結束,一家人回歸餐桌前,望著空出的兩個位置,張母長嘆氣道:“哎,孩子長大啦。平庸吧,成天陪在父母身邊咯,父母愁其以后日子難過的啦。優秀吧,過年見不到屬常態的嘛。”

  張父拿起筷子,重咳聲:“吃飯吃飯,少提掃興事,一會不都回來了。”

  “嗯,家家有本難念經的嘛。誰也別羨慕誰,把各自小日子過好才是真的哦。”張母極其不經意地補了句。

  南母觀察張父臉上神色,見舒緩多了,偷偷給張母擠擠眼睛,張母回以小嘚瑟地眉毛一挑。張母最厲害之處,當屬兩句能把死人說活。

  南母著重對南曦多面培養,正是深受張母的啟發。靠長相換取到的年輕便利,不過一時,長久行不通。

  在老一輩他們那年頭里,更是講究門當戶對。

  雖然張父天資、手段各方面不如張老爺子和張亦辰,但他投胎投得好,生在金字塔頂尖。外加相貌出眾,情商高會討女孩子歡心,與南坊私交甚好,二人稱得上魔都最早的多情少爺,官商包括軍閥的千金們全由他們挑。

  可以說他們勾勾手指,對方立馬滿心歡喜的上門來。

  張母本家在舊社會經營面坊生意,擱糧票換糧食的年代,算鐵飯碗營生了。可比起其他千金小姐們,夠不到出眾之選。但人家偏偏憑借舌綻蓮花,一舉拿下花花公子張父。

  所以人啊,前天不足,可以靠后天努力補足。若起碼努力都懶得做,那該窮、該命苦,跑不了。

  演出正常結束,南曦揮手告別熱情的粉絲們,回到后臺換掉演出服。推開更衣室門,見到高秋鋒。

  高秋鋒無論過節與否,雷打不動的一張臭臉給她。

  南曦大度,不與他計較,道聲:“新年好啊,高秘書長。”

  高秋鋒悶悶應道:“少夫人新年好。”

  南曦在心底狂扇自己大耳刮子,干嘛問候他啊!他一定是聽到張亦辰喊她,完后故意來氣她。以前喊少奶奶,她勉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歧義多。如今少夫人,特指她和張亦辰的關系了。

  一行人乘上電梯,高秋鋒按下56樓層頂。

  南曦刻意把嘀咕的聲音放大:“說來說去,直升機不變。”早知道和Amy他們一起了,去混毛崧的包機。

  高秋鋒繃著臉答:“少主說了,傳統客機必須停泊機場。從機場回家免不了堵車,會錯過零點。他專門拿出續航能力4000公里的HH600W來接您,您把心揣回肚子里。”

  “行吧。”南曦妥協,直飛目的地,的確能省下諸多時間。

  黃怡來回掃視兩人,好奇問:“HH?”

  高秋鋒完美繼承了張亦辰臭屁屬性,無視無腦問題。

  黃怡吃癟多了,早料到會遭受此等待遇。

  揪揪南曦袖口,撒嬌問:“曦曦鴨,那是啥東西啊?”

  “新版戰斗機。”目前除了軍方,只有兩架通過民用審批。

  全在張亦辰手里,朱父特批。畢竟張亦辰掌握了最核心的芯片技術,給予特例保護理所應當。

  黃怡目瞪口呆,隨即自豪無比。爸爸媽媽、奶奶爺爺們啊!她出息了,在大年三十坐上戰斗機,未來一年必須鴻運當頭,向前沖啊。

  “我讓馮媽接叔叔、阿姨到云尚,咱們一起過30吧。”南曦建議,直升機無法繞彎送黃怡。

  黃怡眼睛一亮,大大的熊抱擁住南曦:“天使偶像曦曦,認識你好幸福。”往年爺爺奶奶和金丙父母一起過來加重,熱鬧些。

  今年政府鼓勵就地過年,父母打算回老家陪老人,又礙于回去她一人,便留了下來。怎么說老家親戚比較多,至少老人不會孤單。

  南曦回擁下黃怡,瞄到樓層顯示,扳正其身子,說:“人多才有年味啊,電梯門開了。”

  “好。”

  黃怡率先走出去。

  杏眸目光剛定格高秋鋒身上,傳來生硬的回答:“好意免了,一大家子人等我回去。”

  黃怡氣得捶胸頓足,看在過年的份上,否則準狠狠踹他幾腳。

  不禁憐惜起她家小祖宗,讓大毒舌直男張亦辰氣完,還有小高秋鋒補刀,早點離乃上上之選。

  直升機引擎聲比客機大,睡不著覺,黃怡張望會無聊依舊,找南曦扯是非:“毛崧經紀人老海的人品好糟糕,晚上我和他說我們有專機接,麻煩他把保鏢大哥他們送回去。他一臉的不情愿,差點問我要機票錢,多虧毛崧及時制止。”

  南曦淡淡瞟眼吐槽之人:“知道糟糕,你還跟他合作。”

  黃怡嘿嘿笑道:“你教我的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南曦高高豎起大拇指,贊道:“漂亮!我和毛崧是你們敵人。”

  黃怡一拍大腿,匆忙糾正:“哎呀,聰明的小祖宗一定懂我說的意思啊。”

  南曦重重‘哼’聲,別過頭:“不懂。”

  黃怡扒拉著南曦胳膊,可憐巴巴求饒道:“曦曦,我錯了,你別和我計較啊。以后只有你是我的自家人,其他一概外人。”

  南曦漠然欣賞窗外景色,其實晚上的高空烏七八黑,可看內容約等于零。但就是不樂意理身邊人,哼。

  求饒失敗,黃怡拿出小時候必殺技:“我把我的一半年終獎分出來,用作請你吃好吃的。”

  杏眼緩緩瞟向黃怡,眼底滿是隱藏不住的開心:“說好了,不許反悔啊。”

  黃怡淚眼汪汪地點頭,為難得壕氣的一擲3W暗自抹淚。

  南曦遞上紙巾,不嫌事大地安慰道:“我吃得少,你多吃點嘛,保證血賺。”

  “嗚嗚嗚,知道了。”黃怡打算把減肥計劃擱淺一年,吃后再說。

  11點10分直升機降落在張家云尚別墅,老人們聽到聲響,早一步坐高爾夫抵達泊機草坪。

  機艙門一開,南曦意氣風發地摘掉抗壓頭盔,走下舷梯。

  親人們近在咫尺,她再也無法壓制心中想念,快步跑到他們面前,撲進坐在輪椅中的老人懷抱。

  南母和張母不約而同地垂下胳膊,張母吃醋地找她親媽訴苦:“哎喲,看來看去曦兒和姆媽最親的啦。”

  南母點頭應:“誰讓奶奶和爺爺最疼她呢,從小到大旁人總誤以為她才是張家親孫女。”

  張母心中生出期盼,含沙射影道:“妹妹說得沒錯,我們不怕受累,以后孫子輩我們來多多帶的哦。”轉念想到南家情況,忙拍拍嘴巴,改口:“瞧我這嘴不會說話的咯,咱們住一起,共享天倫之樂的啦。”

  “好。”南母欣喜答應。

  南曦多想永遠躲在張奶奶懷里,催生大隊又開始工作了,比她敬業。

  無奈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姐姐,我看小曦不打算要紅包了。咱們走吧,讓她和老祖宗促膝夜聊。”

  知女莫若母,一句話刺激得南曦抬起頭,委屈眨下眼睛,抿抿唇瓣,嬌嗔:“媽!”

  可愛的小表情逗得在場所有人哄堂大笑。

  張奶奶別提多喜歡了,順手摘下陪伴幾十年的滿綠玉鐲,給南曦戴上。

  “先收了奶奶的紅包哦。”

  懂玉的南母匆匆蹲在南曦身邊,扳住南曦手要把鐲子取下:“不行,太貴重。她小娃娃家的,壓不住。”

  “能壓住。”

  頂魔都半套別墅的傳世珍寶,在兩位老人手間推來推去。

  苦了南曦,不多時柔弱無骨的手面讓蹭得發紅。

  “你取不下來吧,這鐲子找到注定的主人了。”張奶奶喜笑顏開地拍拍南曦小手。

  說也奇怪,鐲子剛好卡在她手腕和手骨之間,留出一絲空隙。可戴上之時,她絲毫不覺擠手。

  “好咯,有客人呢。”張母提醒。

  三世人一起給黃怡父母遞上抱歉的目光,黃媽媽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們沒等多長時間呢。得謝謝您們接我們過來呢,如果我們在家等,注定會錯過0點相聚。”

  “外面溫度低,都別客氣了,回屋說。”

  張奶奶發話,南曦扶著南母站起身。眾人坐上高爾夫車,抵達張家會客廳。

  樂樂跳下車,抱住南曦腿,嚷嚷:“樂樂要姐姐抱,不要媽媽和外婆。”

  黃怡和黃媽媽尷尬地拽孩子胳膊,又怕拽疼了,大過年惹孩子哭。

  黃媽媽只得拼命給老伴打暗示,黃爸爸走上前兩手抱起樂樂,架上脖子:“姥爺抱哦。”

  樂樂如同常勝將軍般,歡呼:“耶,樂樂最喜歡坐高處了。”

  老人們相視一笑,互請著進了正廳。

  途中有段南曦認為特別不和諧的小插曲,張母和南母兩人,故作私聊,實則在給她上眼藥膏。

  “小孩子好喜歡曦兒咯,一般此種情況,自己孩子抱得也早的啦。”

  “是呀,希望她和亦辰早點生。”

  南曦不屑地抿緊唇瓣,是鴨,還是豬呢!

  身為好閨蜜的黃怡,哪能留閨蜜一人受難,用胳膊肘碰下南曦,用嘴型鼓勁:“自由價最高哦,為了自由戀愛堅決不能低頭啊。”

  幾面夾擊,夾得南曦頭大如斗,這場跨年危機重重啊。

  環顧圈四周,問:“亦辰呢?”

  兩邊媽媽大喜,可光顧著互相打小眼色,還是張父厚道地回答:“他回來得0點以后了,咱們過咱們。”

  南曦哀傷地應道:“知道了,爸。”

  黃怡見狀大感不妙,低聲問:“曦曦,你想他了?”

  南曦甩去個‘你不懂’的眼神,輕聲應:“我急切需要擋刀俠保護!”

  黃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是想他就好。

  等待跨年敲鐘的漫長過程,兩位媽媽配合得相當默契,你一句、我一句,沒完沒了的暗示占據南曦所有思想。

  她完全在膽戰心驚中翻了年,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張亦辰人呢?人呢!?

  百般折磨中0點鐘聲敲響,對她簡直堪比救贖之音。

  洪亮的聲音一停止,南曦立刻自告奮勇舉手,說:“我推奶奶去休息。”張奶奶年齡太大,能熬到0點,已算極限。

  兩家媽媽剛要阻止,打算安排管家,傳來中氣十足地答應:“去吧。”

  不好拆老公的臺,張母等南曦和老人走遠,瞪眼張父,小聲斥道:“就你會心疼兒媳婦的啦?”

  “差不多得了,物極必反。”張父負手而立,“我去休息了。”

  “去咯,管家帶樂樂去睡覺嘛,養生人們全走咯。你們打不打牌的啦?”張母看向黃怡父母,得到雙雙點頭。

  手一拍,安排傭人送上撲克:“小黃陪陪你父母哦,咱們來打打牌的啦。”

  “沒問題!”黃怡高聲答應,在張家打牌若贏了,少說能把亂許諾出去的3W賺回來吧。

  兩小時后,黃怡滿頭大汗,按定好的規則,她非但沒見到3W影子,還將父母老房子賠出去了。瞧瞧二老嫌棄的眼神,無不在痛罵她屬豬隊友。

  早知該聽爸爸的話,光觀戰啊!

  “過年圖個喜慶,懲罰免掉吧。”

  黃怡差點給南母磕頭,太心善了。

  “好的嘛。”張母答應。

  正嬉笑,大門處傳來對話聲:“少爺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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