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張亦辰那滿臉倨傲的樣,宛若寫了‘求我啊,求我就告訴你’一行字。
鬼才求王八!
冷冷勾起嘴角,嘲諷道:“你應該在給出股份之時,已經在想怎么收回了吧。”
“不在一個問題內。”
南曦:!!王八給她玩QQ自動回復呢。
深呼吸再深呼吸,真想翻開法典看看,確定下打死人判幾年。
轉念心底長嘆,算了人間值得,他不值。
繞回正題,拿出說正事的態度:“你不行給他安排個閑職吧,老頭年級大了,直接開除的話,怕他身體受不了。”
張亦辰干脆答應:“可以。”
王八如此大度不像他作風啊,南曦正狐疑著,聽他又說:“你把交易金額補上,我來安排閑職,不然董事會過不去提議。”
拿董事會搪塞她,南曦輕蔑‘哼’聲,瞧不起她是不?
不懷好意的提醒再來:“你最好翻完。”
帶著困惑翻開新一頁,這頁記錄年初天禹另一部青春劇交易。
當時那部劇一官宣便獲得很高的關注度,主要是實力戰將加上天禹制作,穩妥妥的金牌好劇。
可惜上映大家罵聲一片,劇情改得連原作者親媽都不認識,其次拍攝手法詭異,自然糊得徹底。
至于南曦為啥會記得它,全因事后寧偉在她耳邊邀功許久,他慶幸堅持拒絕南曦上女主。
天禹的口碑也受它影響,產生污點。引起天禹內部極大的重視,娛樂部核心召開幾次會議沒找具體緣由。
此刻看著文件中的交易大項,南曦懂了。許樵通夠狠,這部劇他不單在賣群演,還賣編劇、監制。
其實編劇和監制兩人算小有名氣,擅長武俠風。之前在港澳發展,那邊影視行列行情不行后轉戰內地。可能看上天禹的天字號牌子,又急于冒頭博取融入機會吧,買下青春劇制作,一下血賠。
再看交易數額,她以為《鄰家女孩》是許樵通心黑的制高點,沒想到天外有天。
另部青春劇所賣黑錢不能用觸目驚心形容,該說喪失倫理道德。編劇和導演他一共黑了7000W,其他零零碎碎總共賺1E。
估計公司開展調查,他才收斂點,在《鄰家女孩》保守小賺筆。
沉重合上文件,南曦嚴肅宣布:“我不是為了省錢啊,我是發自內心的氣憤。所以我決定不能縱容許叔,你拿回股份開除他吧。”
張亦辰眼底浮起點點輕松,轉瞬即逝。
隨即勾起薄唇嘴角,刻意挑高些語氣:“嗯,我相信你不是為了錢。”
忽略掉他輕挑調侃的表情,南曦認真提出另個建議:“咱們能簽下小熊貓嗎?”頓下,怕他聽不懂,改口:“楊盼盼。”
張亦辰不假思索拒絕:“她不適合當演員,看看其他路。”
粉嫩唇瓣抿抿,南曦在默默心底把王八的‘冷酷無情’標簽加重,站起身:“我回劇組了。”
“不要再剪短頭發,我會考慮你對楊盼盼的建議。”
資本不愧是資本,說話絕對不留漏洞給你鉆,聽聽,特別標注楊盼盼。
眼眸一轉,繞過辦公桌,傾身貼近張亦辰臉頰,妖嬈一笑,問:“怎么,怕和我出席晚宴造成誤會啊?怕別人誤會咱們不近女色的張家少主有特殊癖好啊。”
頓頓,在他耳畔嬌聲建議:“怕流言蜚語的話,不如我替咱們張家少主尋個妙招啊,從新練習生里挑個可愛活好不粘人的新女伴。”
原本打算拍完戲留回長發,拍戲帶頭套的確方便。平時的話比較麻煩,短發不好搭配她喜歡的衣服風格。可經張亦辰一說,她突然有種保持短發到底的沖動感。
后腦勺倏地一沉,頭被他壓上他肩膀,大手輕撫過她柔順的短發。
“不用別人猜,我的確有特殊癖好,尤其鐘愛于沒開過葷的可愛少年。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怕我哪天真忍不住就地把幫你開葷。所以我奉勸你,頭發留長點。”
濕潤的唇配合舌尖,從她修長的脖頸一路而下吻至鎖骨,精準吮到她敏感處,發麻之感快速直沖渾身。
南曦尖叫一聲‘流氓!’,大力推開張亦辰頭,慌亂直起身子,生恐晚一分鐘喪失力氣。天吶,張亦辰的吻好像變厲害了?
另一聲同樣震驚的低呼:“呃這……”從不遠處傳來。
回去望去,狂跳的心臟一下空了兩拍。不是嚇的也不是喜的,氣的。
呆站入門處的人不是別人,袁軍。
南曦立刻明白誰來舉報許樵通,真是陰魂不散啊。
瞪眼張亦辰,懶得多過問他的安排,把平底鞋踩出高跟鞋的動靜,離開。
在門口再見高秋鋒,南曦心里挺不是滋味。難得的圣母心泛濫,拍拍對方堅挺(堅強?)的后背,由衷道出句:“辛苦你了。”
袁軍盯著南曦倩麗的背影,袁軍忍不住鼓掌贊嘆道:“張總好眼光、好手段,培養出如此勾人的掌中玩物。沖張總這眼光,難怪天禹娛樂經久不衰。”
馬屁響亮拍出,但回頭沒得到該有的好臉,反而收獲冷厲的注視。
袁軍嚇得腿一抖,忙把答應‘后補’的證據放在辦公桌上,倉皇而逃。
呼喚鈴響起,高秋鋒進入,來到張亦辰身旁等待指令。
“去通知鄧青絲吧,讓她時刻準備執行新安排。”
“好。”高秋鋒答應,頓下說出實情:“可是她并不是很情愿答應,如果她不答應的話,是否采取其他行動施壓?”
張亦辰把椅子轉向落地窗位置,冷聲應:“不用多時她會主動聯系你,選擇執行。”
“好的。”對于張亦辰的話,哪怕再天方夜譚,高秋鋒從不會抱有懷疑態度。
南曦坐在保姆車上,嘴里不住嘀咕:“好大的秘密啊,要不要告訴張媽媽他們呢?”
“他們對我很好,嗯,不說對不起他們對我的好。”
楊盼盼聽得一頭霧水。
不多時,抵達楊盼盼暫住房子。發現大門口坐著三人,兩大一小。
黃怡和她視線才對上,快速閃開,太遠看不清是否帶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