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所做的一切都讓狐王十分傷心,這是自己從小當親女兒一樣養大的雪風。
他傷透了心,也對雪風失望了,一旦抓到她,就要用雪狐靈族的最嚴厲的刑法對雪風進行制裁。
而另一邊,詩伊他們也成功穿過了蘑菇林,離開了極北之地,到達極北之地的北邊,那里十分的寒冷。
這里比極北之地冰天雪地的寒冷更加冷數百倍,光這片區域的風暴就像刀刃一樣,要不是有一層護盾護著詩伊,估計她的臉都會被這里的風劃出一道道口子。
他們現在已經踏上了溟海的領土,最明顯的特征是黑色的天空,這里沒有白天,只有黑夜。
來到這里就像來到了黑暗世界,天上沒有太陽,只有數不清,散發著小亮光的星星,當然,也沒有月亮。
有時候,還會時不時出現五顏六色的極地之光,看起來十分美麗。
星空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這里就像另一個世界一般,雖然在黑暗世界,但是詩伊一行人的視力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同樣黑色的土地,這里十分的寂靜,沒有任何的生物,黑色的大地上看不見任何一棵樹一株草,仿佛來到了死亡之地。
而很快走到這片土地的盡頭,詩伊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大片看不到邊的黑色海洋,海邊還有黑色的海浪在拍打著沙灘。
不過溟海附近除了傳說中的鯤族是沒有其他生物的,所以這片海洋很安靜,他們只能看到流動的黑色海水。
詩伊看了看此時身邊的沐霜,她的眼神中有著亮光,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是的,這里就是她的家鄉,是她的同伴們棲息生活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被抓走,她也會生活在這片海域,成為這里的鯤族一份子。
她甚至在幻想自己在這片溟海中遨游的景象,當然最重要的這里有她的真正的親人,沐霜在年齡以萬年計數的鯤族算得上是小娃娃,她的父母應該也都算年輕的一輩。
所以,沐霜有些期待,在這里是不是可以見到自己的父母以及親人們,雖然拾憶的人都對她很好,大家也都像一家人一樣。
但是這里的鯤族是與她有著共同血脈的親人,這又是一種血濃于水的關系。
這是才是她的根,這是她真正的來源,很多人從小就與家人失散,他們長大后都會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尋根是所有走失生命體的本性之一,弄清楚自己來自哪里。
詩伊輕輕地握住了霜姨的手,給予她力量以及安慰,沒事,一切都有詩伊陪在身邊呢,有什么事,他們共同承擔與面對。
沐霜微微朝著詩伊點點頭,示意她沒事,溟海真的很大很大,如果要去海中央的島上,他們應該要花很長的時間。
不過溟海同樣禁飛,這一地帶的空中都下了禁錮,禁止飛行,所有靈力在空中都像失效了一樣,連御劍都不行,于是詩伊他們只能依靠海水前行。
當然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沐霜化形成本體,載著他們靠近海的中間的島位置。
沐霜是一只純藍色的鯤,而她的身上還會散發出亮光,她的本體十分的優美,體型龐大,有頭頂有一個尖銳的角,海豚一樣的尾巴。
在溟海里,她能感覺到一種自由的感覺,靈魂似乎被解放了,在溟海中自由地游動著,讓沐霜身心舒適。
詩伊也在沐霜本體的打開了靈識,他們進入了鯤族的領域,勢必會引來鯤族,提前做好準備。
在他們行駛沒多久的時候,海洋中就出現了一個聲音:“闖溟海者—死,外來人類,速離!”
這個聲音十分的威嚴,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但是具體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又像從四面八方傳來。
不過詩伊三人也沒有理會,好不容易到了這里,怎么可能就這樣回去。
來就來唄,反正這個界面有等級壓制,鯤族最強者的實力也被壓制到天階以下,實在不行還有遲夜寒護著。
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沒想到,闖入這里的人類并沒有返回,不過這里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進入過其他物種的生命了,只有他們鯤族,好不容易來了人類,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因為在溟海的海岸邊有鯤族大能者設置的檢測外來者身份的陣法,鯤族其實有自己的居住地,她們住在溟海的中間的海島上,通過陣法,就能感知外來者的身份。
這一次巡邏的是一只叫周周的鯤族,他感應到了海岸邊有人族的靠近,詫異完就立馬用她們特定的方法將聲音傳到那些人類的身邊。
不過周周沒有想到,這些人類非但沒有離開,而是朝著湖中心島的位置進來。
周周先是把這一情況告知了隊長,由隊長上報,然后自己就朝著這些人類前進,他們鯤族守護著這一片海域,是不允許外來生命進入的。
當然其實周周并不知道除了人類還有沐霜這個鯤族,因為海岸邊的陣法是不針對鯤族的,溟海是鯤族唯一的棲息地,他們也沒必要感知同族。
所以當周周自信滿滿地打算去趕跑人類的時候,整個鯤看到沐霜就愣住了。
周周百年都不見人類的身影,這一次有人類的到來,可把他激動壞了,他在鯤里面也算年輕一代,也活了上萬年了。
以前的鯤族很隨意,就算人類來溟海也不會太過關注,不過自從鯤族出了一件大事。
他們王的小公主被偷走了,是的,有一個原來是仙界出名的邪修來到生靈界,偷走了他們的公主,從此鯤族一直有族人化為人形離開溟海,尋找小公主。
不過找了百年,也毫無線索,鯤族對外來種族充滿了憤怒,任何種族都不允許進入溟海地帶。
而當周周化為一只巨大的鯤族朝著人類的方向前進時,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見到藍色的鯤,看起來就很小只,可可愛愛的,載著人類往這個方向前行。
周周愣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動,漸漸地,他的眼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