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樂那邊已經有了很大的發現,起碼知道了司機是一個玄階的冥體,而乘客們是真正的普通人類,而詩伊這邊門口的兩個人也有了動靜。
他們似乎在進行某一種歡迎儀式,很快,旅館里有了動靜,將近百名冥體出現在旅館的上方。
是的。密密麻麻的一片,周圍的天空中都站滿了冥體,而且從外表上看,這些冥體都是年輕男子。
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出現如此多數量的冥體聚集在這個旅館上方,很明顯,這些冥體都是從旅館里出來的。
就連詩伊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場面,遲夜寒的眉頭緊鎖著,無論這背后的主謀是誰,私自藏匿百名冥體,這都違背了天道的的規則。
這些冥體似乎很開心,在一起三三兩兩閑聊著,倒是輕松得很,看起來也不像是被囚禁在這里的冥體。
然后突然間,周圍的冥體都安靜下來了,他們朝向一個方向看去,眼神中都帶著激動與迫切,順著他們的看的方向望過去,出現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
迎面走來的男子手上拿著一只很長的筆,他有一雙如同黑曜石般耀眼奪目的黑瞳,眼神中滿是凜然的霸者之氣,看似平靜的眼波中暗藏著銳利而兇狠的眼神。
一張如同雕刻般輪廓分明深邃的臉龐,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整張臉顯得端正而剛強。
但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氣勢,他的氣勢很強,就仿佛一只趴著的的老虎,暫時收起爪牙。
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但是隨時可以行動起來,給人致命一擊,這個人很危險,實力也在詩伊之上。
如果不是詩伊等人的身邊有遲夜寒的存在,有他親自布下隱身護盾,那么她們在這里觀察這個旅館一定會被那個男子發現。
不過男子在看了看周圍的冥體后,臉上的表情有了一些緩和,繃著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些。
他似乎對冥體并沒有任何的惡意,而更多的是親近之意,這一點有些奇怪。
不出意外,眼前這個極強的男子應該才是旅館的主人,詩伊本以為這個旅館是利用冥體來達到某種目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還有什么秘密。
男子揮動著手中的筆,在虛空畫了一張符,一股青色的光從符箓中出現。
“青符”秋意在邊上長大了嘴巴,驚訝地說著。
秋意自身也能畫出“青符”,但是她主要還是依靠金澤筆,以她自身的實力還不足以單獨畫出青符,而能虛空畫出青符的人,實力遠遠在她之上。
“他畫的是召喚符,應該是召喚自己的式神”秋意在一邊解釋。
他們符箓師主要實力是能用符箓召喚各種妖族的偽生命體。
基本上都是符箓師與這些妖族本體簽訂契約,借用他們的能量,雖然不是真正的妖族本體,但是強大妖族、神獸的偽生命體也不可小覷。
而符箓師們則喜歡稱這些偽生命體為自己的式神。
秋意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不過這個隱世的男子竟然能畫出青符。
可以說是奇才了,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連北冥教這樣一個大教能畫出青符的人都屈指可數,更不用說散修了。
不過秋意也有些期待,青符召喚出來的又是什么強大的妖族。
而從男子的召喚符箓中出現一個美貌的女子,她擁有一張鵝蛋似得小臉,一對撲扇撲扇的大眼睛。
她的眼神含著濃濃的笑意,又帶著幾分俏皮,眼神里一直水霧繚繞,櫻桃小嘴微微翹起,一張一合,甚是美麗。
她穿一身粉紅色的古代錦衣,上面有復雜的花紋,腰間系著一條粉色的綢帶,顯得她整個人更加纖細,粉色仿佛就是她天生的顏色,與她融合在一起,襯托出她的美。
更令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拿著一把扇子,這是一把折扇。
但是詩伊發現,這把折扇流露出瑩瑩亮光,似乎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顏色,一下子是粉色,一下子又是紅色。
“這應該就是鄭樂他們一行人遇到的那個拿扇子的女子,竟然是式神妖。”詩伊在一邊感嘆道。
鄭樂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出來趕走他們的那把扇子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女子手上的這把。
“櫻之舞”遲夜寒突然開口說道。
這個名字對于詩伊而言比較陌生,她似乎并不認識,然而秋意聽到這個名字就“阿”了一聲,看來她是知道的,然后詩伊就讓秋意講講關于櫻之舞的故事。
櫻之舞并不是指一支舞蹈,而是一個櫻花妖的名字,她原本是北山上一棵櫻花樹,后吸收山間靈氣,變成了妖。
原本櫻之舞獨自生活在櫻花樹林里,她熱愛跳舞,所以她唯一的事就是在櫻花樹下跳舞,當她在林中跳著驚艷的舞蹈,地上空中的櫻花花瓣都會隨著她的舞姿飛舞。
后來有一書生路過此地,被這里的美景所吸引,便每日來此處賞花、飲酒作詩。
他有一張俊朗的臉龐,一雙溫柔的眼睛,后來無意中一次機會,書生見到了在櫻花叢中跳舞的櫻之舞,他完完全全被迷住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說他叫墨林。她說她叫櫻之舞。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來櫻花林,漸漸地雙方互相心生歡喜,便走到了一起。
然而幸福的日子并沒有維持太久,書生在來櫻花林的路上遭遇了土匪,而那時候櫻之舞正在突破玄階高品,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她就可以就離開櫻花林,跟著書生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然而,這一刻都毀了,土匪毀了這一切,當櫻之舞趕到的時候,墨林還有最后一口氣,她一怒之下將所有傷害墨林的人都殺了,替他報仇。
她哭著告訴墨林,她不是人類,她是櫻花妖,墨林笑著回答她,他早就知道了,人類怎么可能長得如此美麗,不過他不后悔,如果有來生,他一定會娶她。
墨林死在了櫻之舞的懷里,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