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可不可以先停一下”詩伊突然插了一句話進去,然后直接和遲夜寒走向了那三個正在對峙的人身邊,蓮兒則跟在他們身后。
妖族男子眼神不善地看向詩伊和遲夜寒,陶菲則是好奇地看向這邊,金音淡淡地掃一眼,就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當陶菲看到蓮兒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份溫柔:“蓮兒”。
“菲菲,你怎么了,你受傷了嗎?”蓮兒走近才發現陶菲身上的妖氣變弱了很多,快接近于消失。
要知道陶菲是半妖,她妖氣的強弱直接決定著她實力的強弱。而現在她越來越弱的妖氣,意味著陶菲自身也受了重傷。
陶菲善意地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而詩伊卻一眼看出陶菲的左手一直是往下垂的,似乎跟人類的手被折斷了一樣,如果沒有猜錯,她的左手應該受了極大的傷害。
從剛才的對話中可以知道,陶菲應該是為了金音而受了傷,而那個妖族男子明顯是站在陶菲這邊。
既然都是因為金音,所以他才憤怒到要傷害金音,而陶菲則是在保護金音。
“你們是誰”虛云眼神中流露出殺意,不善地看向詩伊,詩伊還沒開口,遲夜寒一股勢壓直接散發了過去。
虛云立馬感受到身上幾處骨頭似乎要碎了,他肩上仿佛壓著一座巨山,讓他喘不過氣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快死了,眼前的男子太強大了。
詩伊拉了拉遲夜寒的手,遲夜寒哼了一聲,才將勢壓收了回來,虛云這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不過不敢再看向詩伊和遲夜寒了。
而傲嬌遲夜寒看了一眼乖詩伊,當著他的面對自家媳婦起殺心,這不是挑戰他的底線嘛。
雖然很多事情遲夜寒都不插手,讓詩伊獨立解決案件,讓她慢慢成長起來,可是她還是他遲夜寒最寶貝的人,是比他自己生命都重要的人。
“方便聊幾句嗎?”詩伊說話的同時看向金音和陶菲。
當然身邊的這位叫虛云的妖族是誰,其實對詩伊而言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哈哈哈哈,她的案件主要人物是眼前這兩位女性,嗯,就是這樣。
陶菲看了一眼詩伊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蓮兒,點了點頭,收起了手中的劍。
而因為有了詩伊的干預,虛云也沒有再向金音出手,陶菲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到金音此刻麻木的樣子,詩伊眼前出現了金家二老的滄桑的模樣。
他們臨走前央求詩伊,一定要找出女兒金音遇到的真相,直到他們兩都去世,他們會一直留著女兒的房間,如果她回來還能看到自己有個家,他們希望女兒下輩子有個幸福美滿的人生。
詩伊實在不忍心,于是開口說道:
“金音,你的父母到現在都還在堅持找出你遇害的真相,他們沒有放棄過。”
“他們替你留著房間,之前你經常去金家,他們在你冥氣的影響下,身體也越來越差。”
“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下輩子能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美滿的人生,你現在算什么,自我毀滅嗎?”詩伊對著金音說了這些話,這同時也是她替金家父母對金音說的話。
此時的金音的冥體三魂在慢慢消散,她受了很重的傷,可是她完全沒有用冥氣去治療的意思,她似乎想著讓自己就這樣散去,消失在這世間。
詩伊的話講完,金音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悲傷。
是的,她怎么可以就這樣離開,她的憤怒,她的委屈,她的父母。
金音眼神中迸發出一種強烈的火苗,她不能讓自己就這樣消失在這世界,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你先冷靜,既然我們來了,那我們就會幫你。”詩伊語氣慢慢柔和。
金音點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清醒過來了,她用冥氣慢慢修復著自己受傷的冥體,她的魂魄漸漸穩定了下來。
“金音,當初你的車禍不是意外是嗎?是不是屠海所為?”詩伊直接開口問道。
金音聽到這個名字,眼神中充滿著復雜的神情,她最終痛苦地點了點頭,她萬萬沒有想到,跟自己結婚十年的丈夫竟然會出手害她。
“為什么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詩伊沉默了一會,然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金音看了一眼旁邊的陶菲,沒有說話。
陶菲開口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原來,陶菲是個醫藥學家,她利用當地的一種植物,自己研究出一種新藥,沒有任何副作用,可以代替手術中的麻醉藥,沒有任何的副作用,服用后,檢測不出任何成分。
陶菲本想著為社會造福,這種藥的產生意味著很多動手術的病人不必再忍受麻醉藥藥效過后的疼痛,是真正的“麻醉藥”,她用自己的名字諧音命名改藥“逃飛”。
這種藥的問世勢必會帶來整個醫藥行業的改革,背后不僅僅是金錢、利益的簡單關系了,于是,為了得到“逃飛”,陶菲的丈夫就痛下狠心,除去了陶菲這塊絆腳石,一個人霸占了所有的科研成果。
他沒有將它公布于眾,而是以高昂的價格出售給了有錢人,至今為止,它一直都是有錢人的寵兒。
沒有任何感覺,沒有藥效時間,這是一種恐怖的藥,屠海正是使用了“逃飛”讓自己的妻子,再開車過程中沉睡過去,從而發生了意外。
而逃飛自然沒有被發現。
妻子去世過不久,屠海就一直在塑造好丈夫的形象,成功拿到了眾人的好感,也順利繼承了妻子的一生,拿到了副院長的位置。
而實際上,他早就認識了后來的妻子周益玲,而金音是他們兩之間的絆腳石,只有除掉了她,周益玲才能跟屠海還好好地在一起。
于是,可憐的金音就這樣遭遇了意外,兩年的時間都沒到,屠海就把周益玲正大光明的接到家里,并打算結婚。
憤怒的金音知道了這件事,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就去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