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伊一行人終于可以回去拾憶了,出使了一個又一個的案子,詩伊對人類的感情又多了一分領悟。
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人間最美的情感,她想起了創世神,他是如此的強大,創造如此多的生命,賦予他們各自的情感。
每一個人類個體都有屬于自己的世界,他們的人生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又相互交錯在一起同步進行著,靈異師的職責之一就是維護這個社會的穩定。
靈異師比常人多了異能,能用靈力修煉,那么他們要承擔的責任也就更大。
靈異師去解決不同的案件不僅僅是為了報酬,更重要的是去體會人生百態,只有領悟不同的感情,升華自己的精神世界,才能更好地解決升級的瓶頸。
到了拾憶,詩伊舒服地躺在自己的躺椅上,邊上遲夜寒在給她剝荔枝,然后將剝好的果肉喂到詩伊的嘴里。
要是被他的一眾手下看到了,估計要懷疑王是不是換人了,什么時候兇殘冷漠的王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沐白姐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你們虐狗啊,啊,我的眼睛,我要瞎了”
她假裝捂眼睛,大聲喊叫著:“當眾秀恩愛啊,好酸好酸,我走了,哼”
被秀了一臉的沐姐姐轉身就走了,詩伊笑著看著沐姐姐走的方向搖了搖頭,這沐姐姐還真是小孩子性子。
詩伊沒有看到沐姐姐離開的時候,從空間里取出一個人形娃娃,她去了自己的房間癡癡地看著娃娃。
她的雙手將娃娃靠在自己的胸前,低頭蹭了蹭娃娃,她的眼中滿是思念,然后片刻之后,沐白收起了娃娃恢復正常,開始忙于日常事務。
當沐白打開電腦看Z局發布的任務時,突然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個熟悉的地名,平溪市的雙溪區。
這里出現一個案件,被評定為A級,沐白的視線一直無法移開,那個扎眼的地名,她下意識就接了這個案子。
說實話,她一個地階強者去接了一個A級的案件,讓人知道絕對貽笑大方,不過接都接了,就必須有人去。
她嘆了口氣,去了一次拾憶的山谷找家主沐秋,別人的出行都是找沐白報備的,而沐白的自身的出行也是要向家主報備的。
“家主,我接了一個案子,要出去一趟”沐白尷尬地對著沐秋說。
“嗯?怎么突然有興趣出案子了?是什么大案子嗎,需要你出手?”沐秋好奇地看著沐白。
“不是,是雙溪區的一個A級案子”沐白的聲音逐漸減弱。
“去吧,剛好給你放個假,你想什么時候回來都行,對了,把十一也帶上把,案子可以交給他們,你盡管放心”沐秋沉默了片刻說道。
沐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沐秋望著她離開的身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希望沐白能活的開心點。
沐秋緊接著給詩伊打了個電話:“十一,在平溪市有個A級的案子,需要你去下,你就當放個假,沐白到時候會跟你一起,不過你不用管她”
躺在躺椅上的詩伊聽完爺爺的話,似乎猜到了什么:“平溪市是許澤爺爺的故鄉嗎?”
電話里的沐秋繼續嘆了一口氣,回答是的。
詩伊掛了電話,有些擔憂地看著外面的方向,遲夜寒察覺到了詩伊的情緒不對,于是開口問了下她口中的許爺爺是誰。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叫許澤,是沐姐姐的愛人,小時候,我看到一個弟子無意中收拾了一下沐姐姐放在桌子上的傀儡娃娃。”
“然后剛好被沐姐姐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她大發雷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發這么大的火,大喊著讓開,然后不顧一切地沖向娃娃,將那個弟子推開,那個娃娃是她最寶貴的東西”詩伊說道。
“而后,我問過媽媽,為什么沐姐姐這么生氣,甚至出手傷人,媽媽跟我講過沐姐姐的故事,說她有個愛人,叫許澤,許澤爺爺為了救沐白去世了,那個娃娃里存放著許澤爺爺的一魂一魄,是沐白的全部。”
沐姐姐的外表永遠是十五六歲的蘿莉模樣,而且她喜歡所有人喊她沐姐姐,詩伊也問過沐白的真實年齡,長輩們都笑笑不說,雖然不知道多大,但是應該跟家主爺爺是同輩人,
詩伊問過為什么沐姐姐永遠保持在十幾歲的外表,媽媽告訴過她,因為沐姐姐現在的外表是她第一次見到許澤的時候的模樣,所以她用靈力將外表定在那一年。
將來有一天,她能去仙界的話,就有機會復活許澤,他能第一眼認出她。
所以,平溪市是許澤的故鄉,沐白才會跟著去,她在那邊還有自己的回憶。
“夜寒,你說我們有機會去仙界嗎”詩伊問道。
遲夜寒看了一眼詩伊,點了點頭,雖然通往仙界的道路已經崩潰了,仙界大多大能者都隕落了,但是未來某一天,一定有機會的。
下午,沐白就帶著沐詩伊和遲夜寒去了平溪市雙溪區,他們在車上已經看過這個案件了。
這個案件難度系數也不高,是發生在雙溪區一戶家庭中,這戶人家姓邱,邱家主要有四個人,邱林和他的妻子王芳芳都是高中退休的教師,女兒邱朵,以及外孫女邱音。
這戶人家算得上書香門第,然而最近一個月邱家卻攤上事了。
先是外孫女總是做噩夢,每次都夢到一個穿著破爛的老爺爺在她的床頭用怨恨的目光看著她,那恐怖的眼神著實滲人,她醒來都懷疑夢是真的。
然后是女兒也夢到了同一個人,不過他在她的夢里卻是破口大罵。
最后是兩夫妻,同樣夢里出現了同一個人,他們的夢就嚴重多了,他們每天睡覺夢里都會被這個人掐脖子,然后那種窒息到死亡的過程每天都要上演。
第二天醒來就會發現脖子上真的有黑色的手印,不僅僅是夢那么簡單,于是他們知道全家人都倒了大霉了,于是就只能托關系找到Z局,來幫忙解決麻煩。
由資料可以看出,事主應該是冥體,而且極有可能是怨冥,生前遭遇不甘,強烈的怨氣會讓他們變成怨冥,有特殊的本領。
詩伊就提出去先去邱家看看,沐并沒有跟隨,她說有個地方想去,就先跟詩伊他們分開了,她給了詩伊一個地址,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詩伊可以去這個地址找她。
詩伊也沒有阻止,收好地址,帶著遲夜寒先一步去了邱家,而因為這個案子是詩伊出的,這次Z局派出的還是老熟人小楊。
他們很快到了邱家的小區,還沒進邱家,詩伊就感受到冥氣蔓延,而且是很濃的怨氣,看來這背后不簡單啊。
詩伊用靈識上下搜索了整個小區都沒有發現怨冥的身影,看來他暫時離開這邊了,既然這樣,先找邱家的人了解下情況把,于是他們直接敲了邱家的門。
白天是不會出事的,所以邱家的人白天是無礙的,主要是晚上,就算他們不想睡覺,也一定會在晚上十二點準時睡著,陷入夢魘中,繼續被那個夢里的人折磨。
而且就算他們離開了邱家,也會在別的地方睡著入夢,這是最讓人害怕的事,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每個人都瘦了十幾斤,兩個老人身體情況也越來越差。
聽到詩伊他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人,邱家全家人高興壞了,熱情地招待他們,詩伊在這個屋子里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下,整個裝修較為奢華,甚至有不少字畫古董。
邱林是一個頗有名氣的高中教師,他多次獲得省級市區優秀榮譽,發表幾十篇優秀論文,也多次被市里作為模范報道,有一個光鮮亮麗的外在形象。
而他家卻被很多怨氣纏繞,看來背后還有曲折故事啊,不然也不會有怨冥纏身了。
詩伊簡單問了幾個問題,有沒有得罪過誰,或者干過什么壞事,邱林直接否認,他的話語中多次表達自己是個品行高尚的教師,絕對不會干出違背自身道德行為規范的事。
而一邊他的妻子王芳芳卻始終沒說話,聽到詩伊的問題,眉頭緊鎖,似乎想說什么,但是還是沒有開口。
詩伊一看就知道中間有事,不敢當事人不肯說,她也沒辦法,只好晚上找怨冥問個清楚了。
很快到了晚上,詩伊他們就在客廳一直守著家,果不其然,十二點剛過,邱家人都沉睡了下去,但是并沒有出現冥體,這讓詩伊很驚訝,她原以為晚上就能逮著怨冥呢。
沒有出現冥體,詩伊卻在邱家附近感受到了靈力的運轉,除了他們之外,還有靈異師在附近施展靈力,詩伊感覺到了不對勁,就用靈識朝著靈力的方向探查了下。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邱家所在樓對面的樓中的一個房間里,他盤坐在一個五星陣法里,雙眼緊閉。
而他坐的方向正對著邱家,詩伊是不懂陣法的,看不出這個男子施展的陣法有什么用處,不過她能感受到,一股靈力在陣法中運轉著。
伴隨著陣法的運轉,邱家房間里也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陣法,然后從陣法里傳出一股怨氣,怨氣就這樣纏繞著邱家的每個人。
看來今天怨冥是不會出現了,而這個靈異師應該跟怨冥有所關系,詩伊給了遲夜寒一個眼神,然后遲夜寒直接帶著詩伊悄無聲息地短距離瞬移到靈異師面前。
詩伊直接簡單粗暴的用靈力直接攻擊面前的男子,男子意識到有攻擊的時候急忙睜開眼睛,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起身躲開攻擊,在他離開陣法的時候,陣法因為失去了他的離開也自動停止了。
詩伊直接用靈力幻化出一根靈力繩索,將他五花大綁起來,男子被綁在地上來回掙扎卻無濟于事。
他終于忍不住大喊“放開我!”,他長著一張國字臉,粗獷的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神情滿是不甘。
詩伊沒有理會他的大喊大叫,而是看向他,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在這幫助惡冥?你可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惡冥現在在哪里?”
這個男子也是個硬骨頭,無論詩伊問什么,他一概不回,一問三不知,鐵了心要站在惡冥那邊。
詩伊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他說:“事情的起因經過總能告訴我們把,我知道惡冥的形成一定是生前有強大的怨氣,那你能可以給我講講他的來歷把,這樣我們才有辦法幫他。”
似乎是詩伊的話對男子有所觸動,他抬頭看了一眼,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詩伊,然后這才開口:“你們真的想知道的話,去濟村找茍春秀”
說完這句話,男子就沒有再開口了,詩伊看了遲夜寒一眼,果然這背后還有事情,而這冥體應該就是跟這個茍春秀有所關系。
詩伊把眼前的男子靈力暫時封了,然后把他交給了小楊看管,等事情結束了,自然會幫他恢復靈力,然后讓Z局調查一下這個茍春秀的資料。
很快,詩伊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關于茍春秀的資料,女,36歲,高中畢業就沒有再上過學,因為學歷不高,干過很多職業,當過化妝品銷售員、移動公司話務員、工廠女工。
父母均為農民,生活艱苦,父親兩年前身患癌癥去世,家里還有一個哥哥,十年前出車禍,失去了雙腿,年邁的母親要照顧哥哥,全家都靠茍春秀一個人支撐著。
看完資料詩伊能看出這是一個不幸的家庭,茍春秀的生活并不如意,她有一個病逝的父親,這個案件中出現在邱家人夢里的主角正是一個瘦弱的老人,或許就是茍春秀的父親。
茍春秀一家與邱林一家又有何淵源呢?帶著這些疑問,詩伊和遲夜寒天一亮就去了濟村,以詩伊他們的速度,邱家到濟村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所以他們提前讓Z局的人安排了下,以調查人員的身份見茍春秀一面,需要她提供一些資料,幫助他們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