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聽了林洛的話,立刻睜大眼睛,看著林洛。
  “高叔叔和小崔哥哥應該不會消失。”林洛立刻寬慰小白。“因為他們兩個,跟孟媛姐姐沒什么關系。”
  僅僅是認識而已。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小白說。“我已經不擔心高叔叔和小崔哥哥了。而且,那些世界,也未必是消失了,很可能是對我們封閉了。”
  “對我們封閉了?”小明重復了一遍小白的話。
  小紅,小明,小強也不打撲克了,都看著小白。
  “對。”小白說。“就算是執念延伸出來的世界,那也是世界,那些世界里也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們暫時叫那些世界為虛幻世界,是相對延伸出來那些世界的原世界而言。但其實不管是原世界還是延伸世界,都是真實的世界。”
  “等下。”小紅說。“你的意思是說,用原世界和延伸世界,代替真實世界和虛幻世界的叫法?”
  “對呀!”小白眨巴著大眼睛。
  “行吧!”小紅說。
  這樣說,聽著是讓人心里舒服些。
  “那你說那些世界,對我們關閉了,是什么意思?”小強不懂就問。
  “就是不允許我們,認識太多的同一個人。”小白說。
  “但你姐姐可以見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家人。”阿依慕說。“可能也有朋友。”
  她非常喜歡討論這些事,感覺非常有趣。
  人生漫長,不停地向前看,學習新事物,才不會太無聊。
  “也許,我姐姐只能見到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小白說。“這也是為什么,我堅信高叔叔和小崔哥哥不會消失。”
  “可是,我并沒有見到新的張聞哲、徐圖圖、洪鴻和宿曉端。”林洛說。
  還有韓星和韓月她們。
  “可能在你長大的世界,和原生世界,都有呢!”小白說。“你即將見到他們,所以那個世界,就對我們封閉了。”
  “哇!”小明輕呼。“那我是不是又可以見到洪鴻哥哥了?”
  雖然不是那個洪鴻哥哥了,但肯定一樣漂亮帥氣。
  “別跑偏。”小紅說。“等見到了,你再興奮也來得及,現在先捋正事。”
  小明對小紅做了個鬼臉兒,不吭聲了。
  林洛決定,等再回家,一定要搜一下洪鴻他們的名字。
  “那我們不帶你們,是不是就能去那些你們去不了的世界了?”阿依慕又問。
  “阿依慕姐姐,我說的‘我們’,不是指姐姐跟我們五個小朋友。”小白說。
  為方便,他直接把二哈也列入小朋友行列。
  “啾。”
  二哈表示十分開心。
  小白沒搭理二哈,繼續往下說。
  “而是指我們大家,我們這些一起到處穿越的群體。”
  小白用嬌嫩的聲音,說著這么看起來挺高大上的事,特別有反差萌。
  “如果你不太相信小白的話,改天可以試試。”林洛笑看著阿依慕。
  阿依慕拖鞋挪到靠墻的位置,坐好,閉上眼睛,不打算搭理林洛。
  當晚,純凈藍和霽風藍都沒回來。
  小紅和小強變回戒指和貓咪,委委屈屈地……是小強自己委屈……睡在林洛給做的貓窩。
  清晨,除了飄兒和李浩,其他人都起的不是很早。
  吃過飯,林洛和李瀚立刻開始修煉。
  阿依慕也修煉,修煉了一會兒,就到院子里,拿著個根細樹枝,練習劍法。
  小明,小強和小白打撲克,顧佩和二哈圍觀,小紅則拿了包薯片,一邊圍觀,一邊吃。
  林洛修煉完,來到院子里,看阿依慕還在比劃。
  “不是……”林洛笑。“阿依慕,咱以后能改改時間不?你清晨起來練劍法,等天熱了,再修煉。”
  大中午的,頂著大太陽,也不嫌熱。
  阿依慕停下來,想了想,覺得林洛說得對,就沒反駁。
  晚上,純凈藍給李瀚打了電話,說她今天不回來了。
  純凈藍不回來,也沒辦法去復制心法,大家吃過晚飯,就各自回了房間。
  修煉的修煉,不修煉的睡覺。
  林洛本來也想修煉一會兒,無奈困意來襲,根本阻擋不了,就躺下來。
  “我馬上就到二階了。”阿依慕說。
  林洛知道,阿依慕是故意在刺激她,閉著眼睛笑了笑。
  “恭喜。”
  “我也好想修煉呀!”小紅的聲音,從貓窩里傳出來。
  原來還沒睡著。
  “小紅都比你又上進心。”阿依慕說。
  “我不是沒有上進心。”林洛說。“我只是困。”
  阿依慕翻了個白眼兒,也不修煉了,躺在床上。
  難道,她就不困嗎?
  周二,純凈藍依舊沒有回來,給李瀚打了電話,說她早陪龍葵果兩天。
  阿依慕修煉了一天。
  這兩天一直沒焚香,她的修煉速度沒那么快了。
  但也不慢。
  “我馬上就到一階了。”李瀚說。“但是,我沒想好要修習什么法術。”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都有什么,也沒有新的心法。
  “過了一階,如果不知道選修什么法術,可以按照一階繼續修煉,也不耽誤升級。”飄兒說。“不過不按自己的法術修煉,等修法術的時候,可能會受影響。”
  “那我還是休息好了。”李瀚說。“等有了心法,再升級。”
  “這個修真界真的很奇怪。”小明說。“跟我看的小說都不太一樣。”
  “小說是小說……”林洛說著,又笑了。“也不一定,一本小說,也許就是一個世界,一部劇,也是一個是假,一幅畫,也可能是一個世界。”
  所以,希望每位作者,每位編劇,每位畫家,都要對自己的作品好一點兒,不要隨便制造悲劇。
  “你這舉一反三,有點兒厲害。”顧佩說。
  “并沒有反三。”林洛說。“我們去不了的那個世界,就有劇里的人物,到了現實中。”
  卻原來,那個現實也不是現實,也是別人的執念或幻想。
  到底是誰的執念和幻想呢?
  “等有時間,給我們好好講講我們不能去的世界的故事吧!”顧佩說。“還真挺想聽的。”
  至于能去的原世界,可以慢慢聽,實在不行,還可以去一趟。
  “嗯,我也想聽。”飄兒說。
  阿依慕沒說話,點了點頭。
  不能去的世界,對她來說,可是挺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