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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為我生了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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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

  五十十一號。

  濱海路。

  黑色賓利。

  景繼寒每說一個關鍵詞,時蘇眼里的光便驚顫一分,直到她從震驚轉到茫然,再從茫然轉到不可思議的抬起眼又看他,唇瓣顫了顫,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眼來。

  怎么可能會是他?

  那天的一切都是她年深日久的噩夢,從來沒想過那一天還附贈了上蒼的眷顧。

  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與她那些封存于黑暗中的記憶相吻合。

  時蘇眼中的震愕久久未散,男人自也感嘆著抬手在她肩上安撫似的輕拍:“的確是一件很令人驚訝的事情,我也沒想到七年前被一個女人莫名其妙的霸王硬上弓之后,還會再遇見她。”

  男人說著,已俯下首,近在她耳邊,呼吸都縈繞在她的耳廓上,一字一頓慢慢地說:“我以為那個女人一旦出現,我會想要剝她的筋抽她的皮,讓她為七年前那晚趁虛而入讓我失去防備難以自控的一切而付出應有的代價,誰能料到,她跑到國外為我生了一個孩子,甚至兩年前還撿回我一條命,你說,我現在應該怎么對待她?”

  時蘇眼皮抖了抖,轉過眼對上男人深邃黑沉的視線。

  “你……”她好不容易說出一個字來,卻瞬間眼睛紅了,眼淚蓄在眼眶里,不敢置信,仿佛有什么高高佇立的城墻在她自以為堅韌的心里垮塌,久遠的記憶愈加清晰的在她的腦海里重現。

  車內的黑暗中,空氣里隱有一絲炙熱,時蘇倉皇的關上車門,明知道外邊的人不可能看得見車內的一切,還是嚇的縮著腦袋躲在車窗下邊,幾乎都快要趴到那個坐在后邊的陌生男人的腿上。

  那男人不知是怎么了,呼吸有些重,手貼于腹部還是胃部的位置她也沒看清,只聽見他因為她忽然的闖入而冷漠毫無溫度的聲音,有著一絲啞然和痛苦:“你是什么人?”

  “求求你,不要趕我下去……”

  “有人在追我……求你……救救我……不要、不要讓我下車……”

  “先生……求你……”

  她趴在他腿邊哀凄絕望的央求,甚至邊央求邊用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褲子,在他大腿上用力的攥緊,下意識的想找一個支撐,免得真的被趕出去或者被推出去。

  男人因為她的觸碰而厭惡冷漠的收回腿,空氣里的熱度不知道究竟是源自于他身上奇怪的滾燙,還是她身上的熱度。

  上方傳來男人充滿距離與厭惡,和無情的聲音:“滾下去。”

  時蘇依然緊緊攥著他西褲的料子,不放手,哆哆嗦嗦的往他身邊縮:“真的有壞人在追我……我在你車里躲一會兒……不要趕我下去……先生,求求你……求求你……”

  “滾。”毫不留情,難耐痛苦的喘息更重。

  時蘇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那時的意識被藥性侵占,感覺到他身上和自己一樣的熱度,在黑暗中抬起眼。

  只對上男人在黑暗中的雙眼,那雙眼睛和他的聲音一樣的冰冷,沒有一點要幫助一個忽然闖入的陌生人的打算,甚至因為她的觸碰而眼中的厭惡更甚,她那時沒有去想過,自己的忽然闖入有多過份,男人其實已經秉持了足夠的涵養沒有罵她,只是讓她滾下去。

  可她那時心中所有的恐懼都被藥性洗禮成了另一種意識。

  他身上這么熱……

  是不是和她一樣……也喝了不干凈的東西?

  ……好難受……好熱……

  他是不是也一樣難受?

  要怎么樣才能在他的車里多呆一會兒?

  男人身上清洌的味道吸引著她想要靠近,于是她鼓起勇氣顫顫巍巍的向他湊了過去……

  他微重的呼吸里有著幾分壓抑的痛苦,在她耳邊卻變成了致命的吸引,讓她根本不夠清醒的意識更加的沉淪。

  欲`望在血液中奔流,她無法自控的爬上他的腿,跨坐到他身上,在男人冷怒的視線中膽怯又渴望的抱住他,顫著聲音在他眼前吐出灼熱的呼吸:“別、別趕我……”

  她看不見男人眼中的排斥和深深皺起的眉,怕他再出聲趕自己下車,怕追到附近的楚尚東聽見她在車里的聲音,低下頭去咬住他的唇,在男人驚怒要抗拒的同時憑著本能死死的按住他,壓著他,唇上不知是誰咬破了誰的唇,又是誰的血,可她沒辦法再控制。

  再這樣下去她會死,她覺得她一定會煎熬致死……

  男人仿佛在痛苦中盡量用了很大的力氣將她從身上推了下去,正要試圖打開車門,她卻紅著眼睛劇烈喘息著再次翻到了他身上。

  “幫幫我……我難受……”

  “好熱……幫幫我……求你……”

  “滾。”

  “不要……不要趕我……我好熱……”

  她瘋了一樣的去親他,去咬他,在男人明顯憤怒又痛苦不堪時咬開他襯衫的扣子,她不知道該怎么做……只靠著渴望與本能,咬上他的喉結他的鎖骨……

  最后究竟是她更痛苦還是他更痛苦,她不知道,劇烈的痛來襲的剎那,男人的手忽然抬起,像是想要掐斷她的喉嚨。

  她倉促避開了。

  她仗著他暫時的痛苦虛弱無力而依偎在他懷里,邊哭邊痛更也邊釋放著那些可怕的滾熱的渴望:“對不起……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我好難受……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辦……對不起……”

  黑暗里,她衣衫凌亂,男人身上的衣服也沒好到哪去。

  在倉皇結束后她渾身發顫的從他懷里爬了下去,體內的熱度未減,雖然很疼但她本能的還是想繼續,她不知道他們給她下了多少藥,可逃命的意識讓她還是貼到了車門上,注意外邊的動靜,然后顧不上車里剛剛被她“殘害”過的男人,慌忙的下了車——

  那夜在那輛車里發生的所有的細節,關于那個男人的一切,自從時蘇逃下了那輛車之后都沒有再想過。

  甚至沒刻意去回憶過那輛車是什么牌子,車里的男人年紀有多大,穿的是什么……

  唯一記住的,只有那雙在黑暗中冷到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度的眼睛,是一種讓人想起就心生顫栗的距離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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