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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景繼寒,你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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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魏司南縱使有心要送時蘇回家,但看見景繼寒在,到底也是沒作死找事的堅持要送她,只在確定她坐周河的車回去不會有什么問題,并且很安全后,才跟她道了別。

  時蘇本來沒想坐周河的車回去,畢竟車里還有景繼寒。

  但為了讓魏司南先走,也就順嘴這么一說,最后也只能就這么坐上了周河的車。

  電影結束時已經是夜里十二點多,回程的時候周河邊開車邊忍著想要打哈欠的沖動,主要是怕聲音驚擾到后邊的兩位祖宗。

  要不是因為時蘇親眼看見過景繼寒的傷,她都要懷疑這男人在這種時候還能出來,甚至熬到這么晚還沒休息,是不是裝病。

  但那傷口有多深,流過多少血,她是看見過的。

  男人此刻闔眸休息,但應該是并沒有睡。

  車里太安靜,時蘇開口打破沉默:“周河,給個影評啊?你覺得這部值得目前這么高的票房嗎?”

  “值!絕對值!太精彩了!”

  然后在時蘇等著繼續聽自己粉絲的彩虹屁時,周河卻只在吹了一句之后就沒再繼續說得出來什么,一來是太困了,二來是正在開車,這三來……是景總也在車里,雖然景總懶得搭理他們,但他的存在就是一定海神針,無論如何他都不敢話太多。

  車里繼續恢復沉默尷尬的氣氛。

  從影院回去的路正好先經過凱星公館,到達之后見時蘇沒打算下車,應該是想回她自己家,周河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不行了,實在太困了,我家也在這附近,時蘇你在凱星公館也住過,景總家樓下的公寓也都能住人,你要不要在這暫住一宿?我怕疲勞駕駛不太安全。”

  “沒事,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去打個車就好。”時蘇下車時給了周河一記微笑。

  周河被笑的有些發怵,繼續打了個哈欠,說:“景總也出來有一會兒了,不知道傷口有沒有碰到,你幫他檢查看看,我先走了哈。”

  說完,不待時蘇回應,周河一腳油門直接將車開走。

  時蘇站在景繼寒身邊,兩人同時被周河的車尾氣噴了一臉,男人顯然沒受什么影響,只在夜色與凱星公館附近的路燈下居高臨下的淡淡看她一眼,倒是沒說讓她上樓去幫他檢查傷口,他直接單手抄在褲袋,冷冷淡淡的轉身往回走。

  時蘇看了眼四周,現在這個時間的確沒什么車了,這都已經快凌晨一點的時間。

  這種時候打車,安全問題真的沒法保證。

  又看了眼男人頭也不回緩慢往回走的步伐,趕緊快步跟上前,邊在他身邊走邊問:“傷怎么樣?”

  景繼寒徑直往前走:“死不了。”

  時蘇邊走邊低頭拿出手機給君姐晨姐初九她們幾個四人的小群里發了條微信:[誰沒睡?]

  現在太晚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估計都已經睡了,她只能抱著僥幸心里問一下,誰要是還沒睡就來接她,畢竟現在打車確實不安全。

  但如果沒人回應,那就是都睡了,她也不想特意打電話去叫醒她們。

  直到一路走回凱星公館那棟的樓下,群里都悄無聲息沒有回應。

  時蘇只好作罷。

  現在已經快一點了,她明天的戲拍的很早,五點多就得出發,五點的時候叫晨姐和初九把車開到這里來接她,也不差這四個小時了。

  雖然很不妥。

  但相比年輕女子這種時間打車遇到危險的可能,和面對景繼寒一整晚的尷尬,她選擇后者。

  電梯路過三十一層時,她目光在31的數字上停留了一下,但估計她搬走后里面也沒什么東西,她特意跑回三十一層睡也不太好。

  就算是去三十二層,反正景繼寒也要睡覺,她在沙發上將就幾個小時沒問題。

  剛才是在做心理建設,這會兒進了門后,時蘇的心思全然放在景繼寒的傷上。

  她推著男人坐到沙發上,這兩天幫他洗澡早都習慣了,自然而然的特別習慣的幫他解開了上衣的幾顆紐扣,然后扒開他肩上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確定沒有紅腫發炎,也沒有因為有什么過大的動作而扯裂,更沒有滲出血來,這才放心的將他衣服又拉了回來。

  時蘇一邊在他身前低著頭幫他重新系上扣子一邊說:“周河路子夠野的啊,你助理明知道你身上有傷,還大半夜的跑過來找你陪他去看電影,是周河心太大呢,還是景總你自信到連說謊都懶得考慮邏輯?”

  說完后她笑著正要直起身,誰料景繼寒忽然抬手一把按住她頸后,將她向下一按,時蘇一時不防,險些向下撞向他,勉強穩住卻還是差點撞到他臉上。

  她驚詫的抬眼看向男人近在咫尺的清冷眉眼,想要退開,男人卻仿佛全然未顧及肩背后的傷,手牢牢的禁錮在她頸后沒放開,他眼眸漆黑,深邃惑人,透著徹骨的冷與強勢:“我以為慣于說謊的人會自動降低智商,原來你也知道說謊要符合邏輯?”

  時蘇頃刻低下了眼,眼皮未抬,只盯著男人身前只系了一半的扣子,沉默了片刻后說:“醫生讓你多休息,剛才出門了這么久,現在應該早點休息。”

  說著正要退開,男人的手卻依舊禁錮著她未放手。

  這距離太近了。

  近到她抬起眼就幾乎與他鼻尖撞到鼻尖,更近一點,便是無法受控的距離。

  時蘇持續避開他,低垂著眉眼:“景繼寒,你先放開我。”

  他不放,她索性想要掙開,抬起頭的一瞬間盡量避開與他接觸,可難免還是撞進男人的眼里。

  “你以為擺在自己面前的城墻壘壘,高到你無法企及,從不管旁人是否能越過這一道墻,反而為了斷掉一切你自以為的不可能,親自在上面添磚加瓦。”男人幾乎是要捏碎她頸椎骨的力道,看著她的目光,像是沾了北極的涼:“往好聽了說,你時蘇是干脆果斷,不拖泥帶水。可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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