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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孕三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顧先生的金絲雀

  五月27日。

  姜慕晚原定與銀行那邊吃飯的時間。

  交由歐陽去辦的事情也已經過去兩天。

  相約晚上的飯局。

  臨近下班時間,歐陽才告知姜慕晚。

  她那日在外未曾記住姜慕晚說什么。

  忘記了。

  姜慕晚聽聞這話。

  一愣。

  然后,望著她的目光都帶著些許的冷漠。

  “這種事情都能忘?”

  “我很抱歉。”

  抱歉是假,有意是真。

  姜慕晚此時也沒有過多的去跟歐陽講什么,但不高興的目光絲毫不掩藏。

  冷漠的雙眼望著對方絲毫感情都沒有。

  冷聲道:“出去吧!”

  “謝謝宋總。”

  歐陽一出姜慕晚的辦公室,歉意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更多的是一股子冷嘲。

  還有那么幾分得意洋洋。

  姜慕晚看著緊閉的大門,視線緩緩收回。

  落在手機上。

  “接著說。”

  “亞唐的人跟銀行的人見上面了。”

  歐陽進來之前,姜慕晚正在給你半夏通電話。

  剛接起。

  人就進來了。

  “知道了。”

  “你回來吧,不需要了。”

  簡短的幾句話說的很簡潔。

  即便歐陽回頭在去聽什么。

  也不見得能聽出點東西來。

  魚兒上鉤了,就沒必要再去浪費資源了。

  六月一日。

  顧先生陪顧太太產檢。

  因著時間要趕早。

  晨起時。

  顧江年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人從床上哄起來。

  而顧太太呢?

  迷迷糊糊的被人從床上拉起來。

  迷迷糊糊的穿衣服,進衛生間。

  迷迷糊糊的上車。

  整個過程持續下來,自己的腦子分毫都沒有回籠過。

  孕期犯困這句話,姜慕晚在許久之情在公司電梯里聽女員工說過一次。

  彼時,對于一個可以日以繼夜奮戰在工作一線的女強人來說,她是不能理解的,直到自己懷孕。

  她才知曉這種感覺有多痛苦。

  有些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你永遠都不會有感同身受。

  姜慕晚此時此刻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2010年六月一日,孕十二周。

  臨近6天,三月整。

  顧太太在里面做檢查時,顧先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望著醫院長長的,潔白的走廊。

  想起了那日的景象。

  若熬一熬?

  過了三個月呢?

  現在是否要好很多?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對于已經發生的事情,顧江年除了能緬懷一下。

  再也無能為力。

  而對于孕期之后的這些檢查,顧先生素來比顧太太上心,一番檢查下來與醫生切身交談的是顧先生。

  詢問注意事項的是顧先生。

  用宋思知的話來說,姜慕晚啊!

  純粹就是友情出演。

  晨起,八點到醫院。

  十一點結束。

  整整三個小時。

  姜慕晚晨間沒睡好。

  再加上公立醫院人多,即便是有關系,也躲不過這人來人往的人流。

  一趟下來。

  出了一身汗不說,還被擠的起了脾氣。

  顧先生哄著騙著。

  才將人弄上車。

  車子剛剛啟動。

  顧太太就歪在他懷里補起了覺。

  見人睡著。

  男人狠狠的松了口氣。

  俯身親了親顧太太的額頭。

  輕輕嘆息了聲。

  那模樣,又無奈,又沒辦法。

  歸家。

  余瑟見顧江年抱著人進來。

  心中一慌。

  緊忙快步迎上來,即便緊張,也刻意壓低了腔調:“怎么了?”

  “睡著了。”

  顧江年輕聲回應。

  二樓。

  顧江年安頓好姜慕晚。

  叮囑余瑟幫忙照顧姜慕晚。

  且細細說,若是姜慕晚醒了鬧人,就給他打電話。

  姜慕晚懷孕之后越發矯情,若是無緣無故離了顧先生。

  再好的脾氣也藏不住了。

  有些話,余瑟不能說。

  但宋蓉可說。

  不止一次念叨過姜慕晚。

  卻都被顧江年三言兩語給擋了回去。

  “孕檢空腹出門,排隊檢查弄下來起了性子,早餐也沒吃,眼看中午了,先讓蠻蠻睡,若是下午兩三點還沒醒,要喊人了。”

  “好。”

  余瑟點頭回應。

  看著顧江年在衣帽間里換衣服。

  將休閑裝換成正統的西裝。

  “鬧脾氣了給我打電話,辛苦母親了。”

  “去吧!”

  “家里有我們。”

  中午,顧先生連午餐都未曾在家用。

  直奔公司。

  下午時分,顧太太睡夢中醒來,一半是睡飽了。

  另一半是胃里在唱空城計。

  余瑟記著顧江年的叮囑。

  兩點將過。

  上樓準備喊人。

  卻見房門開了。

  “蠻蠻醒了?”

  “餓不餓?”

  姜慕晚仍舊有些朦朧。

  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幾日。

  宋蓉工作繁忙。

  白日里仍舊在大學教課。

  下午時分才會回觀瀾。

  偶爾半天,偶爾一天。

  俞瀅跟宋蓉自從見到余瑟上次生病之后,對于照顧姜慕晚一事。

  不敢讓余瑟過多勞累。

  但有時候,二人都有事務在身,不可在家多留。

  若此時此刻不想麻煩余瑟就只能叮囑姜慕晚要懂事一些。

  這日下午時分,說來也巧;蘭英跟何池出門采購。

  大抵是需要的東西有點多。

  家里只余一個傭人和余瑟。

  當姜慕晚說餓了的時候。

  余瑟未曾多想。

  轉身鉆進了廚房。

  而宋蓉回來時。

  見姜慕晚坐在沙發上端著水杯,眼前放著今日份報紙。

  她在大致的瀏覽著。

  若她今日的舉動,在往常任何一個時候都是平常的。

  可今日。

  不是。

  不是的原由是。

  余瑟在廚房忙著弄餐食。

  而姜慕晚卻坐在沙發上閑哉閑哉的翻著雜志。

  宋蓉見此。

  將人狠狠的苛責了一頓。

  面色不善。

  語氣不輕。

  只道余瑟身體不好,姜慕晚身為晚輩不理解就罷了,且還讓人過度勞累。

  這一通怒火劈下來。

  讓姜慕晚覺得杯子里的水都有些難以下咽了。

  她抿了抿唇。

  被宋蓉訓斥的低頭,一言不發。

  此事、顧江年回來之后,姜慕晚未曾多言。

  只覺這人晚餐時與往常相比用的極少。

  詢問,只說下午吃過了。

  顧先生未曾多想。

  這份未曾多想,是覺得余瑟是個及其細心的人。

  若是有事,會跟他說。

  直至六月六日,周末。

  本該是在家休息的人晨間早起,卻說要去公司時。

  顧先生才意識到。

  事態不對。

  顧太太這幾日的沉默寡言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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