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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送財童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顧先生的金絲雀

  七月底,緊隨著柳霏依一事之后君華又動蕩了,君華影視成立數月之后推出了由當紅影帝影后主演的緝毒劇。

  這是宋思慎的轉型之作,從一個流量明星轉到一個演技派的巨作。

  亦是韓晚晴的轉型之作。

  預告一出,震驚國內,君華影視被帶上了巔峰。

  打出了響亮一槍。

  八月一日,恰逢建軍節這個檔口播出,一播出連續數日的流量巔峰。

  直炸的影視圈動蕩不已。

  “宋思慎可以啊!一轉型出來就是王炸,”付婧與邵從剛從底下市場視察回來,坐在車里,付婧拿著手機看網頁新聞。

  司機開車,邵從坐在身旁看了眼她手機頁面上的網頁新聞,道:“能不可以嗎?君華影視第一批受益者,且還是高層親自挖過來的,在她們身下下的賭注也是不少。”

  付婧聞言,點了點頭:“有道理。”

  歸公司,二人匯報完工作,同正在低頭翻閱文件的姜慕晚閑聊了道:“顧董有沒有給你透露點什么?”

  “什么?”她問。

  “比如、君華影視缺不缺出品人跟投資商啊!”

  君華這王炸一出,指不定多少人想巴結上去呢!付婧有此想法,也不意外。

  畢竟、娛樂圈的錢,來的快。

  姜慕晚淺笑在臉面上蕩漾開來,夾在指尖的筆落在桌面上敲了敲,咚咚咚作響:“比起這個,我們應該考慮的不是將華眾改名的事情嗎?”

  “我們缺個時機,”邵從道。

  她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這完全的準備中,還欠點東風。

  東風不吹,萬事俱備也無用。

  “缺時機就創造時機,”辦公桌后,女人沉靜的嗓音傳來,讓付婧跟邵從二人不禁收了臉面上的吊兒郎當。

  “開董事會,讓他們在簽一次字,公開決策,”姜慕晚默了半晌,得出如此結論。

  付婧似是有些不贊同,道:“又要趕鴨子上架?”

  “除此之外,我們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姜臨自上次華亞一事之后可謂是處處防范,若想找個兩全氣美的點,不是容易之事,再者、我們實在是不該為了那莫須有的名聲去多思考一分一毫,于我們而言,無疑是浪費時間,”邵從將自己心中所想言語出來,字句之間帶著些許冷厲。

  就他入駐c市的這幾月看來,有些東西,實在是不該要。

  要了也是徒增煩勞。

  姜慕晚點了點頭,似是覺得有道理。

  而這方、君華頂層辦公室內,余江端著一杯濃茶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整個CBD景色,不敢不感嘆顧江年辦公室一覽眾山小的美感。

  顧江年從會議室出來,徐放便告知余江來了,他點了點頭,跨大步進去。

  見人站在窗邊賞景,笑道:“舅舅要是喜歡,搬過來?”

  余江聽聞聲響,緩緩回頭,淺笑道:“罷了,是什么段位站什么位置,太高了,受不住。”

  身后,秘書端著托盤送了杯茶過來,顧江年伸手接過,余江端著杯子向著沙發而來,將坐下去只見顧江年從茶幾底下抽了份密封好的文件出來,遞到他跟前。

  “什么?”余江疑惑,拿過文件伸手拆開。

  將一整挪a4紙從里面拉出來瞧了一遍時,整個人都愣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顧江年:“這是?”

  “就是舅舅看見的這樣,”顧江年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余江仍舊不解:“為什么?”

  “想為國家做貢獻,”顧江年望著人高深莫測且又笑意悠悠開口。

  這些年,余江越來越看不懂顧江年了。行至一定段位之后,心思越發深沉,所思所想已超越常人看待事情的眼光,屢戰屢勝的戰績更讓人無法去反駁和懷疑他的舉動。

  包括今日,當他看見手中的這份資料時,詢問為何,他給的只是一個半真半假的答案罷了。

  想為國家做貢獻?

  商人都知曉,企業不能做大,做大了就是國家的了,前車之鑒擺在跟前,那是血淋淋的教訓。

  顧江年帶著君華守在c市,做一方首富是最好的選擇。

  可從五年前在到今日,他頻頻將企業的網往首都鋪展,就足以看出,他的野心,不止在c市。

  “你怎么想的?當真要往醫藥行業發展?”余江難以置信的望著顧江年,眉眼與腔調都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如舅舅所見那樣,”顧江年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余江沉默了片刻,伸手放下手中文件,落在膝蓋上的掌心緩緩交疊在一切,搓了搓,斟酌了片刻才道:“《論語·子路》有言: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君華的步伐、太快了。”

  快到讓人覺得恐怖,快到讓人咋舌。

  顧江年短短一年之內,從軍工到影視、現如今又想往醫藥發展,這個跨度,實在是太大。

  速度更是過于快速。

  “我心中有數,”顧江年穩穩開口,有著將一切都控欲掌心的自信。

  他的這一句心中有數,說了太多次。

  多到余江數不清。

  余江狠狠嘆息了聲,知曉自己勸不住顧江年,但又確實不想讓他以如此速度發展下去,將姜慕晚搬了出來:“成家了就以家庭為重,君華的速度慢些也無妨。”

  “最后一件了,”顧江年低沉優雅開腔。

  “你跟姜慕晚的婚姻準備何時公開?總隱婚也不是事兒,前幾日柳霏依之事傳到你母親耳里她罵了你許久,將你舅媽都驚住了,成了家立了業,外面那些不干凈的關系該斷就斷了,縱使她跟月月長的像,這么些年你給她照應,也算是行了善事,當初若不是你,那姑娘連學費都交不起。”

  說起柳霏依,余江心中情緒難明。

  知進退,善以柔克剛,也萬分識趣。

  他對她的一切情緒的開始都始于那張與顧江月分外相像的臉,成年人心中一旦有了遺憾,是要帶進墳墓的。

  而柳霏依的出現無疑是將這抹遺憾給抹平了。

  她給了大家一種另類的救贖,所以、大家對她有那么幾分仁慈。

  而此時,更是多了幾分愧疚。

  這份愧疚,來自于她的識大體顧大局。

  那日、柳霏依的事情出來,余瑟氣的不行,親自上了君華頂層辦公室對著顧江年一番破口大罵。

  罵他枉為人夫,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不要臉的娶了姜慕晚還不好好對待人家種種之類的話。

  顧江年解釋:“別人這么說也就算了,您也這么說?我顧江年是那么禽獸的人?”

  余瑟氣急,怒罵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旁觀者、大眾怎么看,你費盡心思使勁手段的把人坑回家,想過外界的流言蜚語會對人家造成什么傷害沒有?萬一哪日你跟慕晚的婚姻曝光,人們只會說她是個第三者,顧江年,你是我生的,你什么狗逼樣兒老娘比誰都清楚。”

  顧江年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只是對于柳霏依、他沒有下手的理由。

  給她七日期限,也是在給自己一個動手的理由。

  從始至終,她知進退、守度量,無功,但也無過。

  余瑟罵完的第二日,柳霏依在這場關系中給了三人一個極好的體面。

  且這份體面,只有通過她的手出來才能得到一個圓滿。

  這夜、歸顧公館。

  顧江年尚未下車便見姜慕晚站在院子里,看著半夏拿著火腿喂狗,而白貓也不知去哪里打完滾回來,渾身臟兮兮,灰不拉幾的蹲在大狗身后踩它的尾巴。

  顧江年下車,姜慕晚的目光從狗狗身上移至顧江年身上,望著男人一步步的向著自己走進。

  夕陽余暉灑下來,落在向著自己而來的男人身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給他渡上了一層溫暖的柔光。

  這日,顧江年歸家。

  行至公司樓下時,恰見賣花的小販推著推車而過,他開口喚住人,買了一把向日葵。

  而此時、他手捧鮮花,向她而來。

  姜慕晚腦海中猛然想起一句話:“總有一天,會有人手捧鮮花,向你而來。”

  直至顧江年走近,姜慕晚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抬眸望向他。

  顧江年這日,背光而立,偉岸英俊。

  慕晚一抬頭,撞進他滿眼柔光中,愣了一秒,隨即笑著喚到:“突然覺得,狗男人今天格外帥。”

  顧江年聞言,失笑出聲,而半夏拿著火腿的手明顯的抖了抖。

  “恩——”他開口,頷首笑道:“小潑婦今日,也格外美。”

  微風拂過,姜慕晚低頭淺笑,而后,伸手揪住顧江年的襯衫衣領,踮起腳尖望著他,清明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調皮:“顧先生。”

顧江年微微挑了挑眉,等著她的后半句  “花是送給我的嗎?”

  男人低首淺笑,反問道:“我可以送給別的女人嗎?”

  “你敢,老娘閹了你,”何為一秒炸毛,姜慕晚今兒實打實的演繹了一番。

  半夏拿在手中的火腿嚇得掉在了地上,一個沒注意被大狗整個叼走。

  而羅畢呢?

  坐在車里關注著半夏的舉動,緩緩搖了搖頭,道了句:可憐孩子。

  顧江年伸出一只手攬住姜慕晚的腰,將她往懷里帶,肆意的笑容從她臉面上蔓延開來,彰顯著男人嫉妒愉悅的心情,笑聲許久才停歇。

  “不敢,”言罷,顧江年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畔。

  知道姜慕晚是個窩里橫,在外臉皮薄,倒也沒為難她。

  伸手、將手中開的正艷的向日葵遞給姜慕晚。

  后者接過,歪著腦袋望著他,俏皮的笑了笑。

  道出了一句讓顧江年終生難忘的話。

  她說:“我可以自己買花,但我更喜歡你抱著花向我而來時的模樣。”

  許多年后,姜慕晚每每出差歸來,顧先生接機時,總會帶上一束花,曾有媒體詢問為何,他只道:“我愛人喜歡。”

  這日傍晚有多溫馨,晚間就有多動蕩。

  顧江年想掐死姜慕晚的心又往上攀了攀。

  半夜、睡夢中的人被姜慕晚踹醒,顧江年潛意識里是松開臂彎,慣性使然。

  以為她要起床上廁所。

  只是將松開手,姜慕晚又是一腳過來。

  男人掀開眼簾,微瞇著眼,便見姜慕晚跪坐在床上,亂糟糟的頭發散在腦后,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顧江年開口詢問,嗓音低啞的不行:“怎么了?”

  后者未曾回答,雙手撐著床往后挪了挪屁股。

  嚯大灘血跡就這么出現在了顧江年眼前。

  夜半血崩,且還是悄無聲息的血崩,讓姜慕晚有了脾氣。

  又委屈又生氣又困到恍惚。

  顧江年撐著身子起來,抬手搓了把臉,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四十二分,正是困頓之時。

  男人下床,繞至另一旁將一臉委屈又壓著火的人抱了起來,向著衛生間而去時,溫聲開口問道:“東西在哪兒。”

  慕晚指了指洗漱臺上的柜子,顧江年將人放在馬桶上伸手拿了東西遞給她。

  待他轉身拿著換洗衣服再回來時,這人坐在馬桶上瞇著眼,一臉困得不行的模樣。

  “蠻蠻、”顧江年喚她,姜慕晚瞇著眼,一臉煩躁。

  “醒醒,換完了接著睡。”

  “煩死了————,”姜慕晚嬌嗔開口,滿臉不耐煩。

  顧江年被她這聲煩死了逗笑了,接道:“我倒是想替你煩,可我沒這條件。”

  顧江年伸手抱著人再回臥室時,姜慕晚嘟囔開腔:“床臟了。”

  “我換,”他好脾氣開口。

  “床墊肯定也臟了,”慕晚又道。

  “明早讓蘭英處理,”顧江年道。

  “她們會看見,”慕晚不愿意。

  “看見就看見了,沒什么,”顧江年是這么個意思。

  而姜慕晚不愿,,本就是有火氣、又煩躁的不行,往日里吵的人今兒沒勁吵了,張口就咬他。

  疼的顧江年倒抽一口涼氣。

  想捏死她的心情很濃烈,但又知曉她現在有脾氣,到底是退了一步。

  “今晚我們睡客房,明早我來處理,恩?”顧江年耐著性子溫聲提議。

  姜慕晚聞言,點了點頭。

  這夜、二人半夜換了臥室。

  整個后半夜,顧江年難眠。

  姜慕晚痛經,翻來覆去,鬧來鬧去,鬧的顧江年沒法睡,起床給她找止痛藥。

  臨近清晨,姜慕晚才趴在他身旁沉沉睡了去。

  而顧江年,摟著人,溫聲軟語的輕哄著。

  清晨起床,男主人喚來蘭英,本是想讓她將臥室大床處理了,思及姜慕晚那擰巴的性子。

  終究是忍住了,親自動了手。

  顧江年不是個溫柔的人,但卻對姜慕晚干盡溫柔之事。

  八月,宋思慎從繁忙的工作中抽身。

  原以為能歇口氣。

  接到親媽的電話,召喚他回家。

  恰逢這日周末,姜慕晚休息,晨起賴床時,床頭手機響起,見是宋思知,猶豫了一秒,伸手掛斷。

  極其干脆利落的不接這通電話。

  宋思知再打。

  姜慕晚再掛。

  宋思知棄而不舍,再打。

  姜慕晚被她吵的不行,伸手接了電話。

  尚未開口,只聽宋思知在那側怒吼道:“你掛我電話干嘛?”

  “沒錢,滾。”

  “老娘不找你要錢,你個賤人。”

  若非宋思知的這句話來的夠快,姜慕晚就掛電話了。

  落在半空的手指差那么一點點就按下去了。

  聽到宋思知不要錢,姜慕晚的心安了安,拿起電話半信半疑道:“那你這么追魂奪命是想干嘛?”

  “特意打個電話來恭喜你,”宋思知這日,心情極度愉悅,連帶著話語聲都有那么幾分掩不住的喜慶之意。

  “不明白,”姜慕晚拿著手機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搖了搖頭道。

  “啊!老娘遇見再生父母了,我們手中的項目被人了,”宋思知那叫一個高興啊!終于不用追在姜慕晚宋思慎后頭跟討債鬼似的要錢了。

  守得云開見月明。

  可算是給她混出個鳥樣來了。

  “冤大頭?”姜慕晚腔調微揚。

  “滾你媽逼,不許你這么說我的送財觀音。”

  宋思知這人,又窮又現實,要錢你就是媽,不要錢了就是滾你媽逼,那叫一個硬氣。

  “行吧!替我感謝你的送財觀音,感謝她救我命,”姜慕晚順著她的話悠悠開口,腔調那叫一個漫不經心。

  “我給宋思慎打過電話了,晚上回來吃飯。”

  “是得慶祝慶祝,慶祝慶祝我倆逃出生天,”姜慕晚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顧江年端著一杯生姜紅糖水進來就見她栽在床上接電話。

  姜慕晚收了電話,顧江年走進,將人扶起來,讓她窩在自己肩頭,伸手將被子拉了拉,

  溫聲詢問:“誰的電話?”

  “宋思知,”慕晚答,靠在顧江年肩頭蹭了蹭。

  “聊什么了?這么開心。”

  “下午回首都,”慕晚靠在顧江年的肩頭優哉游哉道。

  “我呢?”顧江年捏了捏她的掌心,柔聲問道。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啊!”

  “我帶你回家找我媽了,你不帶我回家找你媽?”

  這句話直接翻譯過來就是,我帶你去見了余瑟,你是不是應該也帶我去見見宋蓉?

  慕晚一哽,望著他訕訕笑了笑,忽悠道:“不急不急、來日方長。”

  “你忽悠老子的時候連詞都不帶改的,”顧江年冷斥她。

  這日下午,姜慕晚回了首都,先去了趟達斯,隨后才踩著飯點歸家。

  將進去,宋思知冷幽幽的話語聲開腔道:“我讓你回家吃飯你還真就踩著飯點回家吃飯啊?”

  姜慕晚低頭換鞋,慢騰騰回應道:“不然呢?還得提早回來給你做?”

  “不行?”宋思知走過去,伸手接過姜慕晚提回來的東西,她低眸瞧了眼,一只愛馬仕的包和一套護膚品。

  “我勸你,不想活了去跳樓比較實在干脆,我毒你,你可能會體會到那種想死又死不了的絕望,”姜慕晚換好鞋,趿拉著拖鞋進屋,見了老爺子跟俞瀅,乖乖巧巧的喊人。

  “你項目怎么回事兒?”姜慕晚比較好奇這個,宋思知手中的項目她不是沒聽她聊起過,從某種層面上而言屬于政府維護項目。

  但這樣大的一個項目,怎么著也落不到商人頭上去。

  “據說對方是個大佬,企業偏向醫藥這方發展,打通了首都市的關系,前期給我們投資,后期政府回饋給她們配額生產,總而言之,就是找了個掏錢的來。”

  宋思知倒了杯茶遞給姜慕晚,接著道:“我們這個項目,我還是有信心的,但那些人干事兒,你也知道,要錢跟要命似的,更何況科研本就是一條漫長的道路,看不見盡頭,萬一我們三五年熬不出來,年年問他們要錢,換做是誰都不愿意,現下好了,有人送錢上門,還不跟他們搶功勞,只要生產權,他們肯定愿意。”

  “對方也是個大佬,出手及其闊綽,今日上午千萬資金就到賬了。”

  姜慕晚端著茶杯喝了口,緩緩道:“那這人確實厲害。”

  “可不、”宋思知道。

  “感謝散財童子,”姜慕晚揚了揚茶杯,揶揄宋思知。

  這夜、姜慕晚留宿首都,夜間,宋思知搬了被窩過來要跟擠一擠,姜慕晚不愿,后者死皮賴臉。

  “睡一覺少一覺,這是你的榮幸,”宋思知懶得理姜慕晚,將被子往床上一扔。

  “那我還得謝主隆恩了?”姜慕晚冷笑著掀開被子躺進去。

  “算了,自家人。”

  “你c市那邊怎么樣?后媽欺負你沒?”宋思知拉著被子滑下去,捏著被子的邊角望著姜慕晚問道。

  “欺負我你還能去幫我撕逼?”

  “撕逼就算了,太遠了,我最近出不了遠門,但我可以給你弄幾種毒出來。”

  “我聽宋思慎說,你被求婚了?”

  姜慕晚一愣、寒毛瞬間就豎了起來:“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說?”

  姜慕晚不是不信宋思知,是覺得宋思慎嘴巴不把門兒,漏風。

  “是不是覺得他嘴皮子漏風?明兒起早收拾他,我最近也看他很不爽,”宋思知附和著點了點頭,側身望著姜慕晚又回歸正題:“不過話說回來,有希望嗎?不會又跟之前眾多求婚者一樣不了了之了吧?”

  宋思知目睹過姜慕晚被求婚的現場高達數次,葷的、素的、中式的西式的,曾出不窮,但沒一個有結果的,就不知道,這個咋樣。

  “睡覺,”姜慕晚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宋思慎那張破嘴,什么時候確實要摁倒墻上擦一擦了。

  宋思知見此,踹了她一腳,冷哼哼道了句:“掃興。”

  八月下旬、柳霏依再一次上了頭版頭條,響徹了整個c市的富豪圈子。

  繼上一次求愛之后直接送上了訂婚宴,且姜慕晚與顧江年都在邀請之列。

  “訂婚宴,”付婧將請帖遞過來。

  姜慕晚低眸瞧了眼,上頭寫著柳霏依跟蔡家公子蔡辛同的名字。

  “蔡家公子倒是個癡情人,求愛成功之后上來就是訂婚宴,地點在恒信旗下的瀾江一號中,高級游輪訂婚宴,也算是出足風頭了。”

  “去嗎?”付婧見姜慕晚不言,問道。

  后者默了片刻,她對柳霏依仍舊是有愧疚,這抹愧疚來自于自己將一個女孩子推向一個不知名的火坑中,而今日、柳霏依的這張請柬送過來,無疑是打開大門讓她去觀賞。

  不去、她愧疚感不會消失。

  姜慕晚點了點頭,肯定道:“去。”

  蔡家并不算c市的頂尖豪門,邀請的,也都是平輩中的人,而柳霏依的請柬送出去的數量與店慶那日一模一樣,一張不少,收到請柬的某些富翁們,有人輕嗤淺笑,有人不屑冷嘲,總之、面部表情五花八門,一如眾人所言,離了顧江年的柳霏依不值得她們多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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