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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一張皮囊而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顧先生的金絲雀

  c市首富的緋聞女友,熱度堪比明星。

  這個世界上,有那么一撥人知曉柳霏依的存在,但知曉她的存在也不影響眾人來吃這個瓜。

  醫院之外,報紙滿天飛。

  醫院內,死氣沉沉。

  身為當事人的柳霏依完全不知曉外界發生了何事。

  夢溪園內。

  余瑟漸漸轉醒,甫一睜眼,見窗邊立著的身影,又緩緩閉上了眼。

  似是氣不過。

  “太太,”何池坐在床邊輕聲呼喚。

  這一喚,將立在窗邊的人視線吸引了過來。

  “讓方銘上來,”顧江年走近,輕聲吩咐。

  何池起身,他坐在了床邊椅子上,望著余瑟,后者亦是回望他。

  “沒什么要解釋的?”余瑟撐著身子起身,顧江年起身扶了一把。

  “新聞而已,母親何必當真,白白傷了自己的身子,”顧江年開口,輕聲規勸。

  啪、余瑟伸手,猛的拍掉顧江年正給自己扯被子的手,疾言厲色吼道:“你是畜生嗎?”

  “顧江年,你的人性呢?”

  一連兩句怒問炸出來,余瑟氣的伸手欲要抽他。

  顧江年身子微微后仰,躲過了余瑟的毒手。

  男人抿唇,望著靠在床上面色寡白的余瑟,良久,嘆息了聲,才道:“媒體口中的話,沒幾句是真的,您別氣著自己。”

  “媒體口中沒幾句話是真的,那長相模樣呢?”

  “長相模樣是真,故事不是真。”

  顧江年的淡定與余瑟的憤怒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淡定,好似將一切都控于手掌之間。

  萬事萬物都不能讓他亂半分分寸。

  “你把她帶來,給我瞧瞧,”良久,余瑟穩住情緒,溫溫的,有氣無力道。

  “恐怕不行,”男人搖頭,緩緩拒絕。

  “不行是什么意思?”

  “斯人已去,再見,無疑是觸景傷情。”

  “那你還跟人家有糾葛?”余瑟顯然不信顧江年的忽悠,以至于說出口的話語都有幾分急切。

  “乍見,覺得很像,接觸過后才發現,像的,也只是一張皮囊而已,不想讓母親抱著希望見人又徒增失望。”

  這日,何池與方銘在樓下,聽聞樓上的慟哭聲,余瑟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二樓一直傳到一樓,她哭喊著,抽泣著,

  顧江年坐在床邊擁著自家母親,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脊,寬慰著。

  他早已料到,會是今日這般結果。

  所以千防萬防,不曾想,還是沒防住。

  這日的顧江年,渾身攏著一層低氣壓,在自家母親跟前,他向來溫和,一如今日這般強硬拒絕母親的要求,尚且還是第一次。

  余瑟靠在顧江年的懷里,捂面痛苦,抽泣聲此起彼伏,哭的肝腸寸斷。

  本是被塵封的往事,因著今日的新聞又掀被掀開。

  本是結痂的疤痕,再度鮮血淋漓。

  “她跟我的月月真的好像,好像啊!”

  余瑟抽泣著,一聲聲好像跟帶著刀子似的,扎進顧江年的心里,讓他呼吸紊亂。

  男人眸色暗了暗,伸手拍了拍自家母親的背脊,輕聲寬慰著:“不是同一個人,母親寬心。”

  這日,顧江年安撫好自家母親出來,已是下午光景。

  見人出來,候在屋外的羅畢快步走近,溫溫告知:“我們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

  此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人蓄意安排。

  “去醫院。”

  顧江年這日,腦子在唱山歌。

  被人算計的感覺并不如何。

  此事、難保跟姜慕晚沒關系。

  一次失手,不見得這人真的會乖乖的放手。

  姜暮晚……遲早有天得磋磨她。

  華眾頂層辦公室內,底下工作人員陸續出去,姜慕晚伸手,將手中東西擱在桌面上,靠著沙發背緩緩揉著鬢角,似是頭疼的不行。

  “人送走了,”付婧坐在對面輕聲言語。

  姜慕晚聞言,略微疲倦的點了點頭。

  “醫院那邊需要人盯著嗎?”

  “不用,“她答,似是想到什么,揉著鬢角的手一頓,在道:“以我的名義,送個花籃給柳小姐。”

  “好。”

  傍晚時分,柳霏依從昏睡中醒來,微睜眼,便見病床邊坐著人。

  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而后微微闔眼,再度睜開,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顧江年其人,最是有耐性。

  所以這日,他能在柳霏依的病房里從下午坐到黃昏,也能在她醒來之后迎接著她那赤裸裸的且不確信的目光。

  “顧董,”病床上,柳霏依開口,嗓音沙啞。

  顧江年靜坐床前,身形未動,點了點頭恩了聲,算是回應。

  除此之外,再無半分動作。

  那翹起的二郎腿,更甚是連動作的意向都沒有。

  一時之間,柳霏依本是升起來的點點感動,又一寸寸的湮滅下去。

  顧江年靜靜瞧著她,視線淡淡。

  將她眼眸中那丁點情緒瞧的一清二楚。

  “怎么會出車禍?”良久,男人淡淡開腔,話語間無甚溫度。

  “是我自己不小心,”柳霏依是不大敢言的,那種不敢言,來源于底氣不足。

  若那輛車是她自己買的,顧江年問她這話時。她可以理直氣壯的應回去。

  可那輛車,是顧江年送的,因為她那發了狂的嫉妒心從而導致車禍,自己受傷就罷,且車子還報廢了。

  醒來乍見他,原以為這人會關心自己那么一兩句。

  可事實證明,一切是她的妄想。

  顧江年聞言,點了點頭,落在膝蓋上的指尖緩緩點了點,“好好養傷,有什么事情給徐放打電話。”

  言罷,顧江年緩緩起身,望著柳霏依,在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柳小姐應當清楚。”

  清楚自己只是一個被男人花錢養著的女人。

  清楚她沒有資格對他動心。

  也該清楚。她們二人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橫溝。

  顧江年這話,實在是太過傷人心。

  他等了一下午,只為這寥寥數語。

  可偏偏是這寥寥數語,將她傷的遍體鱗傷。

  “清楚,”她緩緩開口,嗓子發澀。

  男人聞言,似是滿意。

  點了點頭。

  起身,正準備離開,行至病房門口,尚未伸手。

  外面有人將門推開。

  二人四目相對,付婧眼眸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而顧江年眼眸中有著難以琢磨的深意。

  他瞧著付婧,而后,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手中的花籃上。

  唇角微勾,帶著幾分不一樣的打量。

  ------題外話------

  不是白月光……老顧畢竟是個有故事的人。

  柳小姐也不會歇菜……大家往后看。

原定21號上架的,因為要排推薦,所以推到二十四告去啦!為了彌補各位祖宗們,周日加更……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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