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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椒圖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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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雨依然在下。

  凌亂的腳步和奔走聲在街道上響起,洛蘭希爾也趁此走出了巷子,這時地面的雨水中依然殘留著不少黑色的蛇影。

  她小心的跳開那些有蛇的地方,然后走到街邊某處關閉的店鋪屋檐下,向外側走去。但沒走多遠,一群穿著制服和鎖甲的人已經趕到了。而她也被攔在街道一邊。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在此?”為首那名隊正看著這位少女,眉頭微微皺起。

  三更半夜,雨夜之中,一位如此漂亮的女孩出現在此地,并不正常。

  “我.....”少女不得不解釋起來。

  聽完后,這位隊正的眉頭稍微松開了些,畢竟今天白天的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晚上年輕人聚在一起喝酒晚歸確實也正常。

  “不過還是得請你來一趟椒圖門,暫且停留一段時間,等待我們核實后,才能放你離開。”

  “好吧。”少女微微點頭。

  “可以借我一把傘嗎?”她伸出手,看著依然有水花的掌心,而身體外圍那層薄薄的風幕并不能完全遮擋厚密的雨水。

  “可以。給這位小姐一把雨傘。”

  一把油紙傘遞給洛蘭希爾,她將其撐起,隨著些人走向城中官府的所在地。

  進入一處把手森嚴的院落后,其中一處房屋的門扉早已打開,門口和內里還有數位甲士守衛。

  “先暫且在此處等待,但這里不能隨意開口交流。”一位甲士如此述說,然后讓少女進去。

  這個房屋內已經站立了好幾人,似乎都是在現場不遠處發現的居民,其中有老有少,還有一位少女眼熟的年輕人,正是在大選中出名的應殘蕭。

  “葭蘭小姐也受到牽連了嗎。”他見少女進屋,站起詢問。

  “是的。”洛蘭希爾有點無奈的搖搖頭。

  “也是無法,先在這里暫且等待吧,我們這幾人的行蹤許多同年都可以證明,倒也不用太過擔憂。”

  “也是。”洛蘭希爾將雨傘放在門角,看了看屋內各處或站或坐的各人,自己也找了地方暫且坐下,閉目養神。

  體內那棵翠綠的小樹依然不高,不過其樹枝上的枝葉要比之前繁茂了許多,蔥蔥郁郁。那那只樹間的毛絨小鳥如今也用樹枝做了一個窩,安穩的坐在地面,閉目打著小呼嚕。看那身形似乎胖了點。

  少女的意識慢慢沉浸其中,仿佛自己也變成了那只在小窩中安睡的鳥兒,睜開眼睛。

  她活動了下翅膀和腳,站立起來,看了看頭頂枝葉中的小巧漿果,其中的有的青澀,有的泛黃,還有的似乎熟透了,散發出誘人的紅色。

  試著揮動了下翅膀,但還是很難飛起來,意識世界和外界并不一樣,這里能飛,似乎意味著某種概念上的變化,估計要序列三才行。

  洛蘭希爾化身的這只小鳥,在樹杈間蹦蹦跳跳,啄下一顆紅色的漿果,然后吞入腹中,一股溫暖的感覺便從心頭升起,隨后感覺自己的超凡核心又精進了幾分。

  如果再過一段時間,大概就能晉升序列3了,而據說那時會遇到一陣心智擾亂,如果沒有智慧,很可能就會被其迷惑,而進階失敗。

  這便是新時代里晉升序列3的障礙。對人類等智慧生物而言,并不是難事,但對一些魔獸或妖獸的話,就是一道坎,很容易被那些熟悉的感覺迷惑,而沉淪在本能之中。

  而序列4的時候,就是另一道障礙了,據于百仇的說法,那時會遇到各種幻象來迷惑和驚擾你,其中有的讓你沉迷,有的讓你驚恐和畏懼,有的讓你懷戀難以割舍,萬千皆有,都來自你心中的各種浮想和雜念。

  如果沒有抵抗過去,超凡核心就會消散為原始的瑪娜(元力),然后重新來過。

  想著將來要碰到的心障,少女擺擺頭,又想起聽到的另一種說法。那就是不管這些擾亂的東西,強行以力破巧,在外界的種種驚懼干擾下,強行鎮定,頂著巨大的壓力晉級。這樣也能成功,但就好比逃課一般,今日雖過了,但下次只會更加艱難,如果想繼續進階,遲早要把這跳掉的考試補回來。

  好比考試一般,開始只是考簡單的加減乘除,后來考乘法,再后來考方程式,各種有理數無理數,集合等。

  如果前幾次逃課,后來面對越來越繁復的問題,更是無從下手,一敗涂地。

  她想著這些的時候,呼吸漸漸平緩,似乎是靠著椅背睡著了,而這時身上的衣物也逐漸干透了。

  第二天。

  早上府差端來米粥,讓房間內的眾人喝下,填補了些饑餓,之后又有幾位穿著黑衣的官員進來挨個詢問。其實一些問題昨晚來之前就詢問過,但這次還是再重復了一遍,避免遺漏和做好記錄。

  問完后,那位穿著黑衣的男子點頭。

  “這次驚擾到葭蘭小姐了,您可以帶上東西離開了。”洛蘭希爾的行蹤在昨晚根本不是秘密,她基本全程和大家在一起,之后宴會結束才回去,路上碰到確實是巧合,畢竟她居住的客棧就在不遠處,路線也完全對的上。

  而就在洛蘭希爾準備走的時候,她聽到了一些爭執的聲音。

  “為什么你昨天離開酒樓如此早,卻依然在那處街道。”那名男子問著身前的應殘蕭。

  “我只是在那里等人。”

  “等誰?”

  “等那位遇害的官員,高未明大人。”應殘蕭如此回答,眼神凝直,看著眼前質詢的官員。

  “你是想了解當年之事嗎?”這位官員似乎隱隱知道些情況,眉頭皺起。

  “是的。”應殘蕭沉聲回答。

  “哼,你可知當年我玄衣宮多少前輩折在此事上,門中禁令再次和這件事沾染上任何關系。雖然你是應掌座的孫子,但若是繼續執迷不悟,那你與玄衣宮的情分可就淡了。”這位官員似乎有些不愉。

  “我若非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恐怕先破的是你自己,哼。”這位官員似乎不想再說,擺開衣袖,憤然走出大門。

  而這位青年依然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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