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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暴雨詭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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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夜晚,湖邊酒樓。

  這些年紀1820左右的年輕人,正是人生中心氣最旺的時候,又是恰逢大選優勝,將來大部分都會進入旁人羨慕的大型派系中,作為核心培養,自然是興致高漲,大抒心中意氣,豪言壯志不絕于耳,讓在座的各人,無論男女,都心潮澎湃,就差當場結拜成為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不過冷靜下來后,大家還是相互約定,今日之志,永世不忘,此后相互提攜照顧,有難共助。

  隨著一杯杯酒下肚,一盤盤佳肴上桌,時間也緩緩流逝,酒宴逐漸進入后半場。

  又是一盤佳肴端上桌,其看樣子似乎是一盤橘黃的香橙。

  “葭蘭姐姐有吃過這個嗎?”唐南蓮伸手拿下一個橙子,揭開橙子上的蓋,露出其中的美味。

  “螃蟹嗎。”洛蘭希爾看著橙子里面的黃熟蟹腿,猜測的問。

  “是的,這道菜名叫蟹釀橙。選成熟的大橙子截去頂,剜掉肉瓤,留少許液汁,將蟹肉放進裝滿,再將頂蓋上,放進盆里用酒醋水蒸熟,再加醋、鹽拌食,有酒、菊、香橙、螃蟹的風味。”

  “我家鄉在水邊,附近一家酒樓就擅長這個,沒想到在雷夏澤也看到一樣的菜品了。”唐南蓮如此說著,拿起一個小勺子吃起來。

  “口感更好呢,葭蘭姐姐要嘗試下嗎。”她眼睛微閉,細細品味著。

  “那我也試試吧。”洛蘭希爾也拿下一個橘紅的香橙,小心揭開蓋子,小口的品嘗起來。

  蟹肉中帶著淡淡的酒香,很是鮮醇,而橙子的酸甜味道也沖散了肉和油的膩味,吃起來很是清爽。

  在酒宴后期,隨著醉酒的人越來越多,大堂內的聲音也稍微安定稀疏下來,最后也到了酒宴結束的時候。

  彼此告別后,一位位年輕人相互攙扶著走下階梯,馬車行走的聲音也在窗外不時響起。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洛蘭希爾站立起身。

  “要不我...找人送兩位小姐....一程。”藍元青這時雖有些醉,但還是盡力站穩。

  “不用了,你們還有許多喝醉的人要送,我們兩人沒有飲酒,倒也不用這么麻煩。”洛蘭希爾搖搖頭。

  “那好吧,祝兩位一路平安,大家明后再見。”藍元青拱手了下,然后又醉醺醺的坐下,看來他也是強弩之末了。

  喝酒誤事呀,少女看了心中感嘆,然后和唐南蓮向樓下走去。

  等走出酒樓后,湖面清冷的水汽伴隨夜風吹來,讓人感到一絲寒冷和清醒。

  “我們走吧。”洛蘭希爾和唐南蓮提著燈籠向街道上走去,這時路上還是有些行人的,畢竟是大城。城中幾座高高的燭塔上也點著燃燒的明焰,依稀照亮著下方街市,以防陷入完全的黑暗。

  先是將唐南蓮送回住處后,洛蘭希爾才獨自折返,向著自己暫居的客棧走去。

  走到一般時,她突然有所察覺,抬頭看了看天空。

  要下大雨了啊。

  還沒等她感慨完,豆大的雨滴就從天空墜落,擊打在石板上,發出啪的聲音。

  一朵朵水花在青石上濺起,雨水混合著泥土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那傾瀉的大雨,密集的墜落,如果用手去接,也會感到被擊打的微微發疼。

  為了避雨,洛蘭希爾只好暫且躲在街道邊的一個小巷子里,這里兩側房屋的屋檐相互伸出,算是提供了處較為干凈的地處。

  視野中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耳邊到處都雨落水滴的聲音。洛蘭希爾放下淋的半濕、已經熄滅的燈籠,將衣袖卷起,微微擰干,擠出水分,然后再松開。

  略濕的衣衫貼在手臂上,讓人感到一陣涼意,腳下的鞋子微微移動,找到一塊略高的石板站立。少女將后背稍微靠在一旁的墻壁上,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雨線。

  嗚,還沒到序列三,如今要是沖出去,恐怕會被全身淋濕吧,那樣就不好了,小洛蘭如此想著。

  還是再等會吧,稍微小點再出去,少女心想,安靜的站在雨簾的屋檐下。

  伴隨著暴雨的,是吹拂的的大風,時而將雨線傾斜,雨聲時大時小。在這風雨飄搖中,時而有些許雨滴飄入屋檐下的這塊空地,打在少女的肌膚上。

  就在洛蘭希爾想著要不要趁此修煉下,打發無等待的時間時,小巷外的街道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

  似乎是一群人在雨中疾走,腳步踩在水洼中,發出濕漉漉的水濺聲。

  “誰!”其中一道聲音突然喊出,似乎是察覺到某個隱藏的身影。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洛蘭希爾心中一驚,這是在叫我嗎,要不要走出去澄清下。還沒等她下定決心,一陣輕微的拔刀聲在街道上響起。

  刀身或許是精鐵打造,但應該并非上品,因為拔出時有較大的摩擦顫聲,讓人感覺刀身并不光華,而是充滿氧化的淡淡灰色。

  隨著這拔刀之聲響起,那群在雨中疾馳的人也緊張起來,他們放下了某個重物,似乎是轎子。然后也將手伸向腰間,拔出佩戴的刀劍。

  一道炸雷陡然在天空響起,白熾的光芒映照了整個街道,前方攔路的那個身影也浮現在這群人的視野中。

  洛蘭希爾微微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感知之中,接收著微風和狂風中帶來的雜亂信息。

  一個帶著斗笠的女子靜靜佇立在街道中央,她上半身纏著暗淡略舊的裹胸,胳膊和腹部的肌膚都顯露在外面,其膚色略為黝黑,似乎是長期勞作造成的。

  這位女子下身穿著破碎深青的長裙,其樣式是深山中的少見風格。腳上的木屐磨損的厲害,似乎是穿戴很久了的樣子,不過其整體還算干凈,只是被淋著變得冷暗起來。

  一柄細長的刀握在這位女子的手中,刀身形如禾苗,遙遙的斜指地面,雨水順著刀身滑落,從刀尖處滴下,形成小小的水線,然后又被地面那洶涌流淌的雨水卷走,消散無蹤。

  “你是誰,你可知道這頂轎子中坐著的是哪位大人。竟敢如此放肆!”圍在轎子旁的幾位侍衛逐漸上前,拔刀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在街道中響起。

  這位女子抬起頭來,其面容被短暫的雷光照亮。

  其面容普通,和在外謀生的婦女并無不同,但唯一顯著的是那雙眼睛,格外的平靜,似乎是堅毅和淡然到極致后的平靜。

  樸實的禾苗長刀陡然一轉,抖落上面的水珠,其身影宛如幽魅一般,在暴雨中疾馳,刀光快到令人不能眨眼。

  轎子旁的護衛不可不謂是精銳,其中約12位是序列2的存在,6位是序列3的存在,凝結的氣勢和元力,宛如鐵牢一般,牢牢罩住中央的轎子。但在這柄快刀之下,視若無物,一個個大好頭顱迎風飛起,滾落到街旁的雨水中。

  血水橫溢,在暴雨中快速沖刷,即便是激烈的打斗聲在暴雨的掩護下也是如此不起眼。

  前方的十來位護衛倒下后,后方的護衛還來不及上前,轎子門就陡然掀開,一把八棱寶劍刺出,直入那位女子的面門。

  隨著一聲清脆的交鳴聲,刀光暴漲,斬碎這突刺而出的寶劍,但其身體也仿佛遭受雷擊一般,倒飛而出。

  “此劍乃結合刈雷七洲龍脈所鑄,想必這一擊你也不好受吧。”

  一位高大的男子從轎子中緩緩走出。其面容冷厲,身上有著一種令人震懾的氣勢,似乎是久居高位。

  “你到底是來誰,為何襲擊本官。”他將手揮下,身側的護衛接連上前,手中還拿著鐵索,準備將這位女子拿下審問。

  一口鮮血自口中吐出,這位暴雨中的女子依然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再次將刀豎起,眼神逐漸凝結。

  “殺!”

  這些護衛手中的雁翎刀上閃過同樣的緋金紋絡,然后如熾鐵般灼熱發紅,揮舞著向這位女子砍去,其軌跡上掃過雨水,發出陣陣白氣。

  金屬交鳴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在街道上響起,相比剛才,這名女子的力量似乎減弱許多,一時間竟有些僵持,不能快速拿下這些護衛。

  而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后側保護那位高官的侍衛從轎子底側拿出一把把強勁弓弩,對準那位正在撕殺的身影,其弓弩的頭部宛如嘯月之狼,其口中吐出尖銳的弩矢。

  貪狼刺弩(白銀級,稀有):金雀花王朝內冬官下屬機構,機策坊打造,配屬軍中使用。

  眼看那六把貪狼弩蓄能完畢,光華逐漸內斂,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暴雨中撕殺的那名女子身形移動速度越來越快,似乎在找準機會躲避。

  啊——有蛇!

  貪狼弩上的弩矢化作一道隱蔽銀光刺破夜空,不知飛往何處,而剛才那幾名拿強弩的軍士掙扎驚恐的大喊起來,手中的弓弩也掉落地上。

  不知何時,地面的雨水中多了些細小的黑影,這些黑影宛若縮小無數倍的黑紅長蛇,順著腳踝向上攀附,口中細小的毒牙如針刺般,嵌入血肉中,注入毒素,讓中者宛若瘋癲。

  并非這些護衛意志不堅定,只是這些細蛇著實詭異,讓人內心生寒。

  街道旁的巷子里,洛蘭希爾踮起腳,看著腳下水中游動的小蛇,心中默念。

  蛇蛇不要過來啊,我最怕蛇了,尤其是那種容易冷不防出現的小蛇。

  她這時不敢使用什么超凡力量驅趕,怕引起雙方的注意,只好屏住呼吸,在心中暗暗祈禱,眼神緊張的看著腳下雨水中那游淌的一條條細小蛇影。

  好在巷子內不像街道里蛇影不是那么密集,另外這些蛇似乎是被血水吸引,沒有血的地方還算安定。

  街道上形勢在那些蛇影出現后也瞬間逆轉,原本占上風的護衛紛紛中毒倒下,雨水中蜷縮著身子,身體抽搐,口中嘶吼不息。

  而沒有了這些護衛的阻攔,那名女子再次提起禾苗長刀,突襲向那位轎子前站立的官員。這位官員周邊也圍了不少小蛇,只不過在其跺腳之下,一個小小的圓環擴開,宛若無形氣墻般將這些小蛇隔開。但看其樣子,這樣的招式似乎也有些限制,讓他不能隨意移動。

  眼見長刀順著雨水劈下,刀鋒上雨水連成一條危險的細線切向這名男子。

  他眼神一沉,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石令牌,直接格擋這突襲而來的長刀。

  本來就是凡物的長刀在之前交擊中就有些殘損,如此重擊下,頓時崩解,殘缺的碎片劃過那名男子的臉頰,在臉上留下一條淌血的痕跡。

  失去長刀的女子也不驚訝,似乎早有準備,她一直放在身側的左手靈動的伸出,瞬息五變其軌跡,避開那格擋的令牌,直取對方的脖頸。

  可惜在最后一刻,一直宛若鐵鉗的手依然擋在其軌跡上,將其架住。

  這位高大的男子感覺這只手雖然外表粗糙,但內里骨骼卻很是柔軟,不像是普通的山村女子,倒像是那些撫琴的良家少女。

  就在他準備踢開這名女子再次質問時,那只握在掌心的手陡然變動,如蜘蛛啄咬一般,刺入掌心,而手背上也閃過一個宛若人面的蜘蛛青影。

  一道陰冷至極的能量順著掌心蔓延至全身,身體宛若陡然至于北方極寒之地,凍徹入骨。這名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位女子,口中還想說什么,但身體再也站立不穩,宛若失去所有的力氣,緩緩倒下。

  他的視野劃過淋漓的夜空,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暗,而視線中也逐漸下滑,直到看到這名女子腹部側方一道疤痕,那里原本似乎有個巨大交叉傷口,縫合后的殘留痕跡依然清晰。

  “咳咳......原來是你啊,呵。”他的聲音嘶啞無比,然后也不再憤然,反而是認命般閉上眼睛,倒在雨水橫流的血泊中。

  看著名倒下的男子,那個女人在雨中靜靜站立了片刻,才轉身離開,消失在暴雨之中。

  而躲在一旁的洛蘭希爾也終于松了口氣,但此刻又糾結起來。自己這時該出去報官嗎,到時又會不會被誤認為同黨,畢竟自己的身世來歷確實說不清。

  好在她的糾結沒有困擾太長時間,一個嘹亮的喊聲在街道上發出。

  “有人襲官,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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