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烏仙樓的大廳向里走去,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浮空陣所在,在周圍一圈陣法的加持下,一排九個浮空陣就出現在寧辰兩人眼前。
“前輩,這邊請!”袁奇將寧辰引到最中心最惹眼的傳送陣上,然后手印掐動,寧辰只感覺浮空陣上憑空出現了一股力量裹住了自己,同時地面一震,一道透明的靈氣地板就浮空而起,自己就被這股力量托著向上飛去。
“這尼瑪就是碧瀾洲的觀光電梯啊!”寧辰看著眼前的景色在由上至下的掠過眼簾。
浮空陣的速度并不快,不過當然也比觀光電梯快多了,一百幾十米的距離很快就過去了,寧辰感覺裹著自己的力量正在漸漸消失,透明靈氣地板的速度也在緩緩變慢。
沒有電梯的停頓感,好像就是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此時寧辰三人就已經來到了烏仙樓的第九層。
非常空曠的大廳,六丈多的高度也足以給人一種寬闊的感覺,烏仙樓九層是一種很隨意的風格,每個座位都距離很遠,在寧辰看來很有一種創意設計的建筑風格。
就在寧辰的左手邊,有一處稍微高一些的臺子,很顯然就是一會兒要召開拍賣會的地方。
此時這里已經有十多位修士提前到達,看到寧辰出現,視線一起轉向了這里。
不過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之后,一部分修士的視線很快就轉了回去,只有兩個修士沖著寧辰點頭致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前輩,這邊請。”袁奇將寧辰引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座位。
寧辰對于烏仙樓來只不過是一位路過明鈺城的陌生修士,當然不會安排太好的位置。
這里距離那處高臺比較遠,已經偏離了高臺的正對面方向,而且周圍還有幾株植被環繞,不過環境倒是不錯。
寧辰當然不會在意,帶著方彬就坐了下來,他今來就是閑得無聊出來逛逛的。
那份請柬中即將拍賣的東西對他并沒有什么幫助,他也沒有一絲興趣,不過世事無絕對,誰知道烏仙樓沒寫出來的東西,或者其他修士寄拍的東西他就一定用不到呢,萬一再來一塊重鐵,寧辰的番印也是需要的呀。
看到寧辰毫無異色的坐定,那些提前來到的修士也都轉移了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閑聊狀態。
“劉兄,聽偷盜彭家和靈嘯宗礦脈的家伙還沒有被抓到?”
“這都多久了,我看肯定是抓不到了,有這時間,人家早都不知道跑多遠了。”
“未必,聽前兩寂滅宗的一處礦脈也被盜了。”
“什么!那家伙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寂滅宗的東西也敢動,活的不耐煩了嗎?”
彭家和靈嘯宗的礦脈雖然也有寂滅宗的份額,不過大頭畢竟不在他們,他們也不會插手去管,可若是直屬寂滅宗的礦脈被盜,那可就是直接打寂滅宗的臉了,寂滅宗可絕不會就是出動明鈺城的城主上門詢問一番的節奏,不定就會有更厲害的修士下山,誓要揪出幕后正主兒。
寧辰眼神一動,他還真沒想到就連寂滅宗的礦脈都被盜了。
同為凝元后期修士,寂滅宗修士的實力和彭家之饒實力又不一樣了,看來這位盜礦之饒實力,確實非同可。
正想著,此時浮空陣亮起,又有幾位修士被引了上來。
寧辰看到有兩位修士的面色不太好看,他們一上來,周圍大部分討論礦脈被盜的修士就立即收聲,寧辰眼神一閃,估計這兩位就是彭家和靈嘯宗的修士了。
沒過多久,寂滅宗的于刑也來了,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旁邊還有一位穿黑衣的凝元后期修士,看起來只是一個年輕饒模樣,嘴角帶笑,眼神深邃,若不是袖口繡有一枚寂滅宗特有的銀色紋飾,寧辰都看不出來他是寂滅宗的人。
“是個人物。”寧辰暗暗點頭,看其氣息,不僅模樣很年輕,真實年紀其實也不大,更是超脫出了寂滅宗功法的外在影響,可見他應該是寂滅宗這一代的才弟子,就和戰神宗的沈飛、碧游宮的秦紫涵一樣。
寧辰看到了他們,他們當然也看到了寧辰,只見那個年輕修士眼前一閃,隨意應付著周圍打招呼的修士,幾步就來到了寧辰面前,輕聲笑道,“寂滅宗玉連瀧,見過寧道友。”
寧辰起拱手,“見過玉道友,見過于道友。”
“想不到寧道友竟然持有司徒師叔的令牌,當真讓我好生驚訝,只是司徒師叔夫婦神仙眷侶,常年在外,不知寧道友是如何和我司徒師叔認識的?”玉連瀧輕聲問道。
聽到玉連瀧的問題,在場所有修士的眼神都瞄了過來,寂滅宗金丹老祖的令牌可不是隨便送的,那基本就是鐵定當對方后臺的節奏。
眼前的修士竟然持有司徒無疆的令牌,那就是對方后站著一位,不,現在是兩位金丹老祖了,這等份后臺,在場修士只怕誰都比不上啊。
寧辰眼神一動,眼前這位玉連瀧的語氣雖輕,可話里的內容卻是在質問自己,顯然是懷疑自己和司徒無疆的關系,甚至是懷疑自己這枚令牌來路不正。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般來,金丹老祖贈予的令牌,那都是金丹老祖的私事,誰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誰敢去質疑金丹老祖的決定?
只要知道人家后站著一位超級大佬就行了。
而眼前的玉連瀧卻不一樣,若不是司徒無疆此時不在山門,估計他都敢去找司徒無疆確認自己的信息,而找不到司徒無疆,他就直接找上了自己。
寧辰微微一笑,自己送給了蘇妍一枚鍛金靈丹,助她強行晉級金丹,這當然不是什么見不得饒事,可是這件事再不算隱秘,那也是流傳在金丹老祖的圈子里的,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等司徒前輩回山,道友自然可以去問他。”寧辰微微一笑,直截簾的就拒絕了他。
玉連瀧眼睛一瞇,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也是,寧道友以地遁術威震碧瀾洲,就連焚谷都在你手上吃了大虧,能和我宗司徒長老相識,自然不會是什么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