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夢瑤早早的出門開始了今天的商務會談,寧辰沒事也不會待在酒店里,于是就離開酒店,信步在附近閑逛。
他也沒去什么著名景點,反正等周夢瑤今天的工作做完,他們有的是時間逛遍洛城。
也許是寧辰既沒有背包,穿著也很是隨意,所以看起來不像是旅客,反而像是本地華裔,導致還有幾批亞洲旅客前來問路。
寧辰略有些尷尬,因為他也不知道,所以只能聳聳肩,請他們去問其他本地人了。
五月的洛城陽光不錯,寧辰剛剛在路邊的商店買了一瓶飲料,就看到剛才在自己這里沒有問出結果的一位旅客跟著一位黑人轉進了一條小巷。
寧辰眼神一動,這位旅客是國人,打聽的是去小東都的路線,寧辰本來建議他坐出租車,不過他卻想一路走過去,同時游覽洛城的風土人。
看到那位旅客順著黑人的指引走進了一條小巷,寧辰感覺不太對勁,根據國內的宣傳,在米國的大城市,絕對不要轉到小巷子里去。
眼看一個真實案例即將發生,寧辰倒是來了興趣,于是他也不繼續前進了,而是當街站定,識海中靈識散發一路跟著那兩人,就準備看戲了。
不知道是國國內對米國的宣傳實在是太好了,還是那位國人太年輕,反正他幾乎是半點警惕都沒有,就跟著那位黑人轉進了巷子,結果三轉兩不轉,就走進了一條死胡同里。
經典場景發生,三個小混混堵在了他的后,嬉皮笑臉的打量著他,當頭一人拿著匕首,左左右右的比劃著,似乎是想要在他上開一道口子。
那個國人嚇壞了,不停的鞠躬,然后翻出了錢包,鼓鼓囊囊的也有好幾百米元,全都送到了那三個小混混的手上。
幾百米元,馬馬虎虎,那幾個小混混顯然不太滿意,順手又把那人手上的手表扯了下來,才一腳踢在他的股上,讓他滾蛋。
國人臉上抽搐,但是也不敢說什么,只能跌跌撞撞的回憶著之前的路徑,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
整個事件的經過都清清楚楚的呈現在寧辰的識海里,不過他并沒有插手,這種事據說在洛城就不算個事,反正也只是劫財,讓那個國旅客接受個教訓也好,以后出門旅行時也好提高警惕。
一口氣跑出了巷子,街上人來人往的繁華和暖洋洋的陽光照在上,讓國旅客頗有一種劫后逃生的錯覺,粗粗的喘了一口氣,然后抬頭就看到了正倚靠著街邊欄桿喝飲料的寧辰。
國旅客眼神變幻,用眼角仔仔細細的開始觀察寧辰,越看眼神越不對勁,這時一位洛城警員走過邊,他又正好看到寧辰起準備離開,他急忙一把拉住了邊的警員,沖著寧辰這邊指指點點。
卻說寧辰這邊看了一場戲,如今戲劇落幕,他也準備離開了,中午他還想體驗一下米國本地的漢堡和華國的漢堡有什么差異之處。
結果他剛剛把喝完的飲料扔進了垃圾桶,就看到一位洛城警員擋在前喝住了自己,后跟著那位國旅客。
“站住,請出示一下你的份證明!”那個警員說道。
他左手成掌豎起擋住了寧辰的去路,右手居然在腰后扶住了自己的槍。
“什么況?”寧辰目瞪口呆。
看到那個國旅客在他后一臉懷疑和憤怒,寧辰一時也有些懵,自己不過是沒給人指路而已,難不成還犯法了?
“份證明!”警員看到寧辰愣神,再次說道。
寧辰皺了皺眉,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護照,一邊遞給面前的警員一邊問道,“怎么回事?”
警員看到寧辰拿出了護照,整個人立即就放松了很多,一邊接過護照一邊說道,“我后這位先生懷疑你和剛才搶劫他的罪犯是一伙兒的。”
寧辰眼神一動,一臉懵,“他被打劫了?和我有什么關系?
剛才他問我路,我不知道,讓他去問別人,怎么就和搶劫他的人成一伙兒的了?”
“那你為什么指引我去問那個黑人?”國旅客在警員后憤憤的說道,“而且從我被他拉進去這么長時間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我沒有啊?”
“有!”國旅客做了個抬頭示意的動作。
“我……”寧辰無奈了,他就是隨便做了個姿勢,可能那個混混就正好在自己隨手指的方向上,卻被這旅客恨到了自己頭上。
簡直是無妄之災。
寧辰搖了搖頭,對眼前的警員說道,“我也是來這里旅游的,他來問我路,我也不知道,不太清楚他說的打劫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為什么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待在這里?”警員問道。
寧辰指了指垃圾桶,“我剛才在這里喝了一瓶飲料,休息休息。”
剛才寧辰把飲料瓶扔進垃圾桶的動作警員也看到了,所以并沒有懷疑。
看了看寧辰的護照,也是昨天才入境的旅客,不可能和打劫這位國游客的混混有關系。
“謝謝你的配合,打攪了,歡迎來到米國。”警員點點頭。
事實證明這就是一個誤會,不過那個國游客卻仍舊心中憤憤,若不是寧辰隨手一指,自己也不會順著他的指引去問那個混混,不去問那個混混,自己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被打劫了幾百米元和手表。
證明了寧辰的清白,警員就帶著那位國旅客返回警局做筆錄去了,寧辰聳聳肩,看來這位旅客是沒機會欣賞洛城的街景了。
一點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寧辰的心,他將護照揣回口袋里,繼續順著人流向前走去,不過剛剛走了兩步,就感到一只手向著自己的口袋摸了過去。
回手一握,一只黢黑的手腕映入眼簾,順著胳膊向上看,來人卻不正是剛剛把那位國旅客引入死胡同的家伙?
“給我放手!”那人惡狠狠的沖著寧辰低聲吼道,眼神中透著一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