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灣某市,一處莊園坐落在郊外不遠,莊園中的幾棟別墅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燈光,一些保安在莊園中例行巡邏,雖然看似并不嚴密,但是所有疏漏之處都有暗哨,而且莊園中分布著不少攝像頭,將所有死角全部看死。
莊園外不遠處,寧辰一襲黑衣,站在林間,觀察一陣后露出了一絲笑容,“找到你了。”
這次寧辰不是從天上來的,而是首次試驗了一下五行真經的水遁之術,從南灣海峽渡海而來,晚上十點多到了南灣,按照搜集到的地址從南到北開始找起,如今已經找了一半,終于有了收獲。
寧辰信步向莊園走去,手中印訣變換,結成一個火行印訣,只見別墅中四處電火花一閃,噼啪幾聲,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
“怎么回事?跳閘了?”
“總閘壞了,沒有反應!”
“啟動備用電機!”
“備用電機也壞了!”
“什么?”
“全員注意!小心敵襲!”
“保護老板!”
“帶老板去地下室!”
“地下室獨立供電系統也壞了!無法開門!”
此時寧辰已經來到了莊園門口,看到莊園中雖慌不亂的保安,帶著夜視儀的暗哨,還有每人手中都拿著的手槍或者沖鋒槍,眼神一縮,身形瞬間化為一道閃電,開始在莊園中游走,給所有人腦后都賞了一擊。
“敵襲!”有人反應過來,槍聲瞬間響徹夜空,可是所有的槍聲都響不了幾聲就會停火,嘶喊的聲音也會隨之消失,似乎每個發聲的人都會很快被黑暗吞噬。
槍聲從門口響起,聲音像海浪一般的繞著莊園飛速轉了一圈又隨即消失,接著幾棟別墅中又開始響起了槍聲,但是消失的更快,不到三分鐘時間,除了莊園中間那棟最大的中央別墅之外,其余地方竟然全都陷入了寂靜當中。
中央別墅的大廳當中,十幾個槍手緊緊拿著槍指向大門和窗戶,還有幾個槍手緊張的盯著二樓,雖然天氣炎熱,但是每個人鬢角的冷汗都止不住的流淌,不少人持槍的手隱隱發抖,他們不知道外面的人經歷了什么,至少除了敵襲二字之外沒有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似乎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會被擊殺,唯一的反應只能是喊出一兩個字而已。
大廳沙發上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身形高大,頭發花白,雖然皮膚已經松弛,但是一雙眼睛仍舊銳利,身上還穿著睡衣,面色嚴肅的盯著大門。
“能不能判斷出對方是誰?”老人問道,右手下意識的撫摸著左手的手背。他的左手似乎早年間受過傷,手背上有一個貌似槍眼的傷疤,傷了神經不能太過用力。
“不知道,按理說能有這種實力的,只有幾個當世大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并且人數也絕不會少。”站在老人身后,拿著一把伯萊塔92的保安隊長沉聲解釋道,“但是聽剛才的槍聲,全都是咱們自己人的槍聲,也就是說對方一槍都沒開!”
“而且聽槍聲響起的位置和時間,更像是一個人在飛速的清理他們。”保安隊長臉上肌肉抽動,握著槍柄的手上全是冷汗。
“我……”老人剛吐出一個字,大廳大門突然洞開,所有人下意識的按死了扳機,槍聲瞬間響徹大廳,但是大門旁邊的落地窗突然碎裂,一道黑影閃進了大廳,幾個呼吸之后,槍聲止息,所有手中拿槍的人全都躺到了地上,生死不知,只有坐在沙發上的老人還保持著清醒,只是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老人全身僵硬,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黑影在幾個呼吸之間料理了自己十幾個保鏢,然后輕輕的拍了拍手,來到大廳酒柜前拿了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然后走回自己側面的沙發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
寧辰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老人,輕聲問道,“陳義崧?”
老人輕輕吐出一口氣,一顆心突然又狂跳了幾下,這才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只是聲音難免帶上幾分沙啞,“我是陳義崧,你是誰?”
寧辰放下酒杯,朝著陳義崧問道,“就我了解,你沒有心臟病吧?”
“沒有。”陳義崧眼神閃了閃,不太清楚寧辰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那就好,至少不會把你嚇死。”寧辰笑道,接著上前一把抓住了陳義崧的領口,拉著他就踏出了別墅,然后在陳義崧驚駭欲死的眼神中沖天而起。
半個小時后,還是剛才的位置,寧辰坐在沙發上,陳義崧站在他身前。
剛才寧辰帶著陳義崧在灣北市上空飛了一圈兒,然后又到海底游覽了一番,笑著問陳義崧愿不愿意效忠自己,非常滿意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復,這才帶著他回到了剛才的別墅。
“青竹集團現在都干什么營生?你在青竹集團算是一言九鼎嗎?”寧辰問道。
“您放心,青竹集團就是我的!”說道青竹集團,陳義崧方才表露出幾分自信,雖說是青竹七金剛,但其他六人就是他的小弟,論及在青竹集團的話語權,沒人能和陳義崧爭鋒。
“青竹集團在南灣有好幾萬人,明面上的生意主要是貿易和酒店,還有一些酒吧、餐廳、KTV等生意。”陳義崧說道,“我們在東南亞除了上面說的生意,主要來錢的渠道是走私,還開有十幾個賭場和地下拳館。”
“走私什么?”寧辰問道。
陳義崧沉默片刻,“除了正常的商品之外,還有軍火和毒品。”
“以后把毒品停了,賭場不許給普通人挖坑。”寧辰道,其他的生意他也不想管,只要別傷及無辜就行。
“是。”陳義崧毫不猶豫的道。
“青竹集團和申弘集團的合作取消,讓馮子松回來。”
“是。”陳義崧眼神一閃,對于寧辰的來歷有了些猜測。
“別猜了,劉桐變成植物人是我做的,馮子松還想拉我來青竹集團做打手。”寧辰道。
陳義崧的頭垂的更低了,雖然心中把劉桐、馮子松甚至劉亭山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臉上卻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寧辰站起身,和陳義崧交換了手機號碼,對陳義崧說,“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樣子,但是以后做生意不許傷及無辜,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陳義崧鄭重地道,雖然心中叫苦,卻立即暗暗思索青竹集團的運營改革事宜,面對著寧辰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他可不敢陽奉陰違。
寧辰點點頭,也不和他廢話,身形一閃離開了別墅,不過留下了一句話卻讓陳義崧喜出望外,“按我說的做,有什么麻煩可以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