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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六 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真不想當皇上

  “哦?果真如此么?”

  秦王殿下一聲嗤笑,卻頓令叛軍眾人心中一驚,沒由來的感到一股不安之感!

  莫非……還有何疏漏之處??

  ‘害!怎么可能呢?!’

  但旋即卻又很快反應過來,如今秦王被兩萬家兵圍困于王府之中,可謂是插翅難逃,回天乏力!

  除去乖乖收回稅改成命之外,卻又還有何辦法能夠破解當下困局?!

  念及此處,方才還驟然間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登時便又安穩的放回肚中,仰著脖子當場嘲諷而道。

  “呦!秦王殿下,我怕是您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吧?莫非還當這是在西京城中……能由你那般胡作非為么?!”

  此言一出,場下眾人哄然大笑!

  顯然即便遠至秦川邊郡之中,九皇子趙政當初當街射殺東廠提督之子張駭一事,也早已傳的是人盡皆知,但凡國中之人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雖然當時的九皇子趙政因此事名聲大噪,甚至于沖出國門,傳遍九州!

  但今日之情形可遠遠無法與當日之局面相提并論!

  今日之漢陽城,比之當日之西京城更是大有不同!

  在西京城中,就單憑這層皇子身份,莫說趙政犯下了多么天怒人怨的大事,那也絕不會有誰敢有任何恣意妄為之舉!

  非要等到太極圣皇親自處置此事不可!

  可今日在這漢陽城中,趙政的身份即便由皇子晉升為藩王,更是這秦川郡中名正言順的一郡之主!

  但卻因兵權旁落,以至于身份權利更大,反而比之在西京城中更為危難!

  目下被上萬家兵圍困于王府之中,手中又僅有七百甲士可堪使用,藩王之身即便再過尊崇,卻也鞭長莫及,當下變不出一兵一卒啊!

  故而,如此局面無論在任何人眼中看來,卻都已是近乎無解之困局死局了啊!!

  似乎唯一可行之法,也就只有放棄稅改之策,向秦川眾世族低頭,才足以解今日之圍啊!

  “哦?本王胡作非為?卻不知此言又是何意啊?”

  誰知秦王殿下聞聽此等造次之言,卻反而不急不惱,只是隨意向身邊之人招了招手,便又一副饒有興致般的樣子,當眾與這叛軍賊首聊了起來,似乎真想與他探討一番似的!

  那白遲聞言先是一怔,還正在心中納悶,卻突見秦王王府之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濃烈烽煙,幾乎眨眼間便見風漲勢,瞬時而起,直通天際!

  “這?!”

  場中眾人無不大驚,紛紛左顧右盼還以為有大軍至此,但卻在驚嚇半晌之后,仍然毫無所獲,并未發現在烽煙燃起之后,有何異樣發生!

  白遲與薛仁頓時相望一眼,而后驟然間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虧我等還擔心你會有何手段!原來就只會這般虛張聲勢么?!”

  白遲哈哈大笑著,見此情形,之前內心中的那點擔憂與忐忑,卻是瞬時間一掃而空!

  須知秦王趙政此時此刻作出此等可笑之舉,豈不正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么?

  “哎喲我的秦王殿下啊!您莫非還真以為,點燃烽煙便能喚來救兵了么?哈哈哈哈哈!”

  薛仁也是笑的樂不可支,甚至忍不住當眾調侃。

  要知道當眾戲弄藩王,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又豈會是那般容易遇到的么?

  “誒白兄,似乎在我印象之中,這漢陽百里范圍之內……并無任何駐兵在此啊!也不知我們秦王殿下這救兵又能從哪兒來呢?”

  說罷,卻是自顧自便與身旁的白氏家主白遲,狀似無意般故意問道。

  “可不是嘛!或許秦王殿下如有神助,沒準還會天降神兵也說不定呢!”

  白遲當即會意,故意夸張無比的拉著長調,話里話外的調侃之意,卻是傻子都能夠聽得清楚!

  兩人這一唱一和之間,頓時便逗弄著現場眾人捧腹大笑起來,一時間整個秦王王府外都充斥著歡樂般的氛圍……

  “爾等鼠輩!果真大膽!!”

  見此情形,王府之內的甲士禁衛盡皆怒目而視,禁軍統領關飛更是目眥欲裂,當場怒而大喝!

  他視秦王殿下為終身之主,如何能忍受旁人這般辱沒殿下?!

  如此所為,卻比當眾辱罵于他,更令他暴怒異常!

  若非目下陷此危境,他定要縱身而下,親手扭斷那兩個跳梁小丑的脖子不可!!

  “哈哈哈哈!呦呦呦~!薛兄你看,急眼了!急眼了哈哈!”

  誰知這般怒目,反而引得那白遲與薛仁二人,當下更為得意!

  卻是更加不知好歹,言談無忌的越發放肆起來!

  “誒!白兄此言差矣!目下他等皆為甕中之鱉!除過急眼之外,卻又還有何他法?”

  如此之言,竟將秦王殿下暗指為甕中之鱉,可謂是肆意妄言,膽大至極!

  “咦,薛兄此言,倒也不無道理啊……”

  白遲自也不甘示弱,這般與薛仁一唱一和之間,竟找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肆意快感!

  畢竟今日他不光在眾目睽睽之下調侃秦王,更要率兵逼迫秦王放棄稅改之策,以報殺父之不共戴天之仇!!

  當然,至于說什么喊叫著讓秦王以命償命這等無稽之言……

  他白遲無論如何,倒也還沒瘋到這個份上。

  今日之所以有此冒險之為,歸根結底,一為殺父之仇,二位稅改之禍!

  只要能逼迫秦王放棄稅改,那這十一族圍困王府之氏族,就已然心滿意足,功成圓滿了啊!

  而秦王殿下經此一挫,勢必名威大傷,日后對于逼宮成功的秦川眾位世族,卻又還能如何處置?

  不過是被徹底架空,成為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王爺而已!

  念及至此,白遲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張狂,口氣更是狂妄異常。

  只是不知為何,這秦王趙政不論自己如何口氣不遜,甚至于出言挑釁,卻似乎充耳不聞一般,根本不急不惱!

  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二人,那副居高臨下之戲謔眼神,就仿佛……

  仿佛是在看猴子戲耍一般!

  ‘這!簡直欺人太甚!!’

  白遲終于看懂這幅耍猴般的神情之后,不由又羞又憤,正準備開口欲言,卻只聽陡然傳來一聲高唱!

  “太守大人到~!”

  正在此時,驟然響起的一聲高唱,卻吸引了全場眾人的所有注意!

  此時此刻,包括秦王殿下在內,也都下意識的望向那道突然到來的身影,面上不由閃過一絲奇異笑容。

  只見密密麻麻的家兵之中,十分默契的為太守大人的到來主動讓出道來,而后不過一會,面色嚴峻的太守耀飛便騎著高頭大馬,正式出現在眾人面前。

  卻是剛一出現,看見白、薛二人之后,瞬時面色大變,當即出聲斥道!

  “大膽!白遲!薛仁!你二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此言一出,塔樓之上的眾人,除過秦王趙政之外,卻是盡皆面色一喜,才知原來太守耀飛是專程為殿下解圍而來!

  尤其七公主趙蕓,更是差點歡呼雀躍,頓解方才壓抑無助之感!

  “太好了!皇兄!你看看你,怎么能這么想太守大人呢?”

  趙蕓頓時輕哼一聲,顯然對于皇兄方才所言心中并不認同!

  而目下太守耀飛的出現,以及他立場十分堅定的態度,更是令趙蕓在心中對此認定不疑!

  甚至于都非常罕見了,為這位秦川太守,首次冠上了大人之名!

  “呵呵……不要著急嘛蕓兒。”

  對此趙政只是呵呵一笑,旋即輕輕搖首,示意靜觀其變。

  “切~!”

  趙蕓聞言不由嘴角一撇,以為皇兄之是一時拉不開面子而已。

  但此時此刻,卻也顧不上爭這些口舌之利,趙蕓連忙急切的望向太守耀飛,想要看他究竟會如何解決此事。

  想想曾幾何時,趙蕓何曾正眼瞧過這什么一郡之守哪怕一眼,更何況以大人相稱?

  不過目下此人之出現,因其手中握有兩萬漢陽駐軍調動之權,卻是令場中形勢當下立轉!

  若是太守耀飛堅定不移的選擇保駕勤王,則今日之困,自當無虞化解!!

  畢竟兩萬臨時拼湊的雜牌家兵,如何能夠與兩萬大乾正式駐軍相提并論?

  更何況,就算再借白、薛二人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跟大乾軍隊刀兵相向啊!

  故而,手握兵權的太守耀飛剛一到場,便頓令場中形勢急劇變化,更是令兩萬反秦同盟軍面色煞白,手足無措,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太守大人!非是我等愿意如此!實為秦王殿下暴政苛稅!我等秦川世族……卻真是活不下去了啊!!”

  “是啊大人!若我等世族還尚有一線生機!如何會行此激烈之舉啊!!”

  那白遲、薛仁兩人,見此情形立即語氣一軟,面色悲痛,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血淚控訴而道!

  “哦?竟是如此么……”

  耀飛聞言頓時遲疑,面露難色般大皺眉頭,似乎愁眉莫展,也是大感棘手!

  “太守大人!莫要受這兩個卑鄙小人的蒙騙啊!!”

  趙蕓見此情形,不由心中一急,連忙大聲喊道!

  那副神情,似是生怕太守大人一時不慎,被這等小人蒙騙一般!

  “殿下敬請放心!飛定當恪盡職守!妥善處置!更會盡心竭力!護衛二位殿下周全!”

  耀飛聞言頓時恭敬作揖,當眾恭聲而道。

  “好!真是太好了!”

  趙蕓聞言頓時大喜,心中大感平日間怎么未曾注意,這太守耀飛竟還是個如此值得依靠之人!

  “你二人!還不速速退兵!這秦王王府!豈是你等擅自撒野之地?!”

  耀飛立于馬上,振臂指手,一臉義正嚴辭般怒而斥道!

  “大人啊!若是僅有我白、薛二族!則您一聲令下!我等自會即刻退兵!!”

  白遲見此情形,卻是當即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跪地哭訴而道。

  “是啊大人!此時此刻這兩萬家兵!可都是秦川眾位世族共同聚齊而來啊!非是一族一氏之愿啊!!”

  薛仁見狀,當即緊跟其后,同樣翻身下馬,跪伏地上痛哭流涕起來。

  “是啊大人!”

  “此乃我秦川世族之公愿啊!!”

  “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大人!!”

  一時之間,全場所有世族之人,盡皆跪地呼喊,竟是當眾懇求太守耀飛,請求他為秦川世族主持公道!

  “這……”

  霎那間,如此浩大般的聲勢,頓令高立于塔樓之中的眾人面色齊變!

  唯有秦王趙政依舊如故,面色不改,冷笑連連。

  “唉~~!”

  耀飛見此情形,也是久久難以自語,就這般呆立許久之后,這才翻身下馬,轉身望向塔樓,當眾跪地而道。

  “臣……御下不嚴!今日竟鬧出這般荒唐之事!還望殿下重重責罰與我!!”

  此言一出,頓令眾人盡皆一驚!

  卻是任誰也未曾想到,太守大人竟會自行請罪!

  言語之間,卻反而自認有罪,還請秦王殿下責罰與他!

  可明明事實之上,秦川眾族是因秦王‘暴政苛稅’而來……

  “太守此言差矣!明明是眾多世族聯手反叛!此等叛逆之罪,又如何能怪罪于太守之身呢?”

  誰知秦王殿下一語既出,卻是當即便為眾族今日之舉,當眾定性!

  絕非荒唐之舉,實乃叛逆之行!!

  而如此驚人之語,更是令場內眾人無不面色驟變!

  就連秦王身邊之人,都不由急切望向殿下,只希望殿下能夠在此刻慎言,何須在如此危局之中,出言刺激叛軍呢?!

  一時之間,就連跪伏在地的太守耀飛都是神色驟變,只能強穩心神,再度開口而道。

  “多謝殿下不罪之恩!然今日秦川眾族有此激變,實因稅法改制一事太過迅猛激烈!以臣之見,若以大局為重……”

  耀飛微微抬首,剛好能望見那道挺拔身影之時,這才驟然一頓,而后繼續說道。

  “或可暫緩稅改之事,與秦川眾族再行商議……是否為臨機可行之法?”

  誰知此言一出,還未等秦王殿下開口,太守耀飛身后眾族就已經再一次叫囂起來!

  “不可!萬萬不可!!”

  “太守大人!如此苛刻稅策!應當即刻廢除!怎能再次商定?!”

  “是啊!若今日秦王不立即廢除此次稅改!那我等便絕不罷兵!!”

  “就是!絕不罷兵!絕不罷兵!!”

  群情激憤之下,眾位秦川世族,竟似是連太守耀飛所提,這等這種折中之法都不愿接受!

  反而越發激動起來,吵鬧喧囂的呼喊聲中,全都是要求秦王即刻廢除攤丁入畝之策!!

  否則!絕不肯善罷甘休!!

  “這……”

  耀飛聞聽此言,似是大感棘手,頓覺無奈般望向秦王殿下,神情之中,似乎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之感!

  “爾等肅靜!!”

  趙政略一抬手,關飛立即便氣沉丹田,而后驟然勃發,立于塔樓之上怒而喝道!

  瞬時之間,方才還吵鬧喧囂的眾人立即噤聲,甚至近處之人只覺耳鳴目眩,頭暈不止!

  一聲之威,恐怖如斯!!

  “耀太守!對付此等叛賊,何須多費口舌?還不速速調來駐城大軍!保駕勤王?!”

  趙政雙手扶欄,高高在上般俯視場下,口中所說之言,卻直令一眾叛軍脊背發涼,心驚肉跳!

  “殿下!在場之人……皆為我秦川治下之民啊!如何、如何能與之刀兵相向啊殿下?!”

  耀飛聞聽此言,卻是一指場中眾人,面露糾結不忍之意!

  “哦?那本王倒要問你!若民反叛?卻又如何啊?”

  趙政頓時雙眼一瞇,目光如劍般直刺對方!

  “殿下此言差矣!眾多世族來此,非有反叛之意!實為請命而已!如何能不分青紅皂白,便隨意濫殺無辜呢?!”

  言及此處,耀飛卻是輕掩面容,險些淚灑當場!

  “太守大人!秦王暴政苛稅!肆意濫殺無辜!你便讓他來殺我們吧!正好讓全天下人看看,他秦王趙政!究竟是何面孔?!”

  “是啊大人!你且退下吧!他既想殺光我們,便讓他即刻來殺!!”

  “就是!莫非我等秦川世族!還會怕了不成?!”

  頓時之間,身后眾多世族之人,似是感于太守大人拳拳維護之心,紛紛出聲喊道,示意讓秦王想殺便殺!

  看他秦王僅憑七百甲士,又如何能殺光我兩萬同盟聯軍?!

  “諸位!諸位!諸位且聽老夫一言吶!!”

  然太守耀飛似不愿失態發展至此,當場驟然起身,轉身望向眾多秦川世族,不禁老淚縱橫而道!

  “秦王殿下為秦川之主!為秦國之君!我等身為臣子!即便心有不滿!也萬不可行如此激烈之舉啊!!”

  言語之間,對秦王殿下維護之情,簡直日月可昭,天地可鑒!

  “諸位!可否給老夫一二臉面!就這般依老夫所言!此事就先暫緩一二!容我等與秦王殿下再行相商啊!”

  此情此景,如此這般以大局為重,老成持國之言,看在七公主趙蕓眼中,似是心有不忍,當即便一拉皇兄胳膊,對他急聲而道。

  “皇兄!要不……就先依太守大人所言,先度過眼下難關再說?”

  趙政聞言頓時失笑,卻是看著那雙眼滿是關心急切之意的蕓妹,不由輕輕拍了拍她,示意她不用擔心。

  隨即,卻是看都不看場下那副場景,只是豎起耳朵,似乎是在側耳傾聽著什么一般。

  不過一會功夫,終于聽到細微動靜的趙政,卻是忍不住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政扶欄仰天長笑,如此之舉,卻是頓令場下眾人盡皆愕然,面露不解般仰頭望向秦王殿下!

  眾人心中疑惑,還以為秦王是否得了失心瘋之時,卻只聽秦王殿下哈哈大聲笑道!

  “爾等鼠輩!卻是演的好一場大戲啊!啊哈哈哈哈!”

  說罷,卻是不待眾人反應,當即一指空中,縱聲大笑而道!

  “哈哈哈哈!聽!本王的天降神兵來也!!”

  眾人盡皆愕然,而后趕忙側耳傾聽,一開始還未曾有任何異樣,但緊隨其后,卻只聽陣陣轟隆之聲漸漸響起!

  甚至仔細端詳,地面甚至都有些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這……”

  一霎那間,太守耀飛、白氏家主白遲、薛氏家主薛仁,盡皆面色大變!!

漢陽城·西城門  “來、來者何人?!”

  負責戍衛城門的校尉袁芳,望著不遠處那萬馬奔騰,聲勢震天般的壯闊場景,卻是驚的他聲音都不由有些走形!

  若非他明明白白看見了那支軍隊之中的‘乾’字大旗,他早就下令關閉城門,還以為是敵國大軍來犯漢陽了!

  而此時此刻,他面對的是先行斥候,自然需要查明身份,否則如何敢放任這等規模的鐵騎大軍隨意入城?!

  “征北大將軍麾下!踏北鐵軍是也!!”

  那斥候卻是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出聲應答之時,順手甩個令牌至他臉上!

  那校尉袁芳慌忙接過令牌,連忙定睛一看,瞬時大驚失色!

  只見那令牌之上,一面清清楚楚的寫著‘踏北’,另一面則鐵畫銀鉤般刻著‘征北’二字!!

  “這?竟真是踏北鐵軍?!”

  袁芳驚愕出聲,連忙雙手捧起令牌歸還對方,同時又小心打聽而道。

  “額,不知踏北鐵軍奔赴漢陽……卻為何事?”

  那斥候當即冷哼一聲,雙手虛空作揖之后,這才隨口應道。

  “自是奉征北大將軍之命!保駕勤王而來!!”

  言罷,卻是不等對方回應,當即便轉身而走!

  僅留下校尉袁芳愣在原地,面上青紅不定,渾身輕顫不已,卻不知在作何他想……

  ‘轟隆隆!轟隆隆!’

  兩萬踏北鐵軍,風馳電掣般從城門呼嘯而過,卻是直奔秦王王府而去!

  不過片刻之間,便已在秦王貼身侍衛趙龍的引領之下,從東、西兩側城門分批而入,相互成犄角之勢同時抵達秦王王府近前,將面色煞白,驚慌不已的世族家兵盡皆圍在其中!

  “末將何囧!奉征北大將軍之命特來保駕秦王!參見秦王殿下!!”

  征北大將軍之名一出,太守耀飛、白氏家主白遲、薛氏家主薛仁盡皆雙腿一軟,當即癱倒在地!

  “圍困王府之叛軍如何處置!還請殿下指示!!”

  何囧身披鎧甲,無法下馬行禮,便當場立于馬背之上,伸手作揖向秦王殿下當眾請示!

  瞬時之間,全場所有人之目光,盡皆投注于秦王殿下之身!

  只見秦王殿下單手扶欄,面色嚴峻,從東向西將場下眾人盡皆橫掃而過,目光緩慢游移,目之所及之處,盡皆惶恐不安,跪地求饒不止!

  然秦王殿下對此情形,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驟然抬眼望向虛空,瞬時大手一揮,當眾怒而喝道!

  “殺!!”

  “神武十二年,秦王一怒,伏尸數萬!”

——《秦川志》·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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