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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更衣柜中的情書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荒誕推演游戲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都是單獨的一棟,兩棟樓離得不遠,剛剛淋了雨,他們確實需要趕緊去宿舍樓里修整一番,否則誰知道在這個副本規則里會不會出現淋雨就會感冒的規矩呢。

  虞幸和其他三人來到男生宿舍的四樓,宿舍十分的精致,處處體現著自己“新宿舍樓”的優越,他們推開房門,發現即將入住的宿舍有大約六十平米,包括了生活區域,床位是單獨的,分別用簾子隔開,書桌和柜子也在簾子隔開的范圍內,像是四個獨立的小房間。

  不過宿舍里沒有衛生間,想洗澡的話,還是要到走廊盡頭的浴室去洗。

  將宿舍的門關起來之后,四個大男人就自在多了,溫青槐先是從頭到尾將宿舍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監控這種東西,趙謀對此也比較放心,因為監控和圣喬尼斯的年代感有些格格不入。

  “開頭還不錯嘛,沒有一上來就搞驚嚇。”溫青槐把宿舍盡頭窗戶上的窗簾拉起來,直接將身上的襯衫脫掉。

  “這也不是什么好事,一般來說,開頭越平淡,后面就越刺激。”趙謀笑瞇瞇地回應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壞心眼地在嚇唬人,還是認真的。

  “四個床位還是有講究的呢。”虞幸原本已經拉開了一個小小房間的柜子,結果發現里面放了一套校服,校服的包裝袋上寫著德里克三個字,他轉頭問道,“誰叫德里克?”

  “是我。”趙謀走過來一看,便也明白了,“學校這是幫我們把位置都分配好了?嘖……有陰謀啊。”

  校服一般是在報道的時候就會領取,也就是他們剛才在行政樓逗留過的那個房間,如果沒有在當時領取,基本上就得等過兩天,沒有哪個學校是提前將校服放在宿舍里的。

  四個人很快根據柜子里校服上寫的名字找到了自己的床位,虞幸將四個床位進行了編號,他的床靠近窗戶,是靠窗的左側,他將這張床叫做二號床。

  左側靠門的是一號,他的是二號,右側靠窗的是三號,右側靠門的是四號,以順時針來進行記憶。

  四人都以這樣的記憶方式來確定床號,以便之后萬一在這上面有了什么陰謀,他們只要提起床號就能知道是誰。

  他們互相確定了一下這個副本中的姓名,虞幸是羅伊,趙謀是德里克,趙一酒是山姆,溫青槐是溫特。

  除此之外,虞幸膽量床下的時候發現床下有一個行李箱,打開一看都是“羅伊”的東西,看來他們的父母才把他們這些問題兒童送到圣喬尼斯中學之前,就已經把行李送過來了。

  一些看起來像是從未打開過的課本也堆在里面,難怪報道的時候沒拿教材。

  他很慶幸行李箱里有嶄新的貼身衣物,以及一些基礎的床單被褥之類,還有睡衣的棉鞋,以及一疊生活費。

  那點生活費和鬼磅鬼士都不同,看面額足足有800元,不過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這應該是這個副本里獨有的貨幣,帶不出去,即使能帶出去也沒有用。

  他們四個所扮演的問題學生家境不同,趙謀的角色就是一個家庭非常優秀的孩子,沒有得罪什么人,只是家中的父母望子成龍,一心要把他往這個地獄里面推。

  趙謀行李箱里的錢也是最多的,有2000。

  “公共區域有一本手冊。”趙一酒沒什么感情的聲音在客廳響起,說是客廳,其實只是幾平米的一個公共區域,上面擺放著一張大桌子,除此之外就放不下什么了。

  虞幸聽到聲音掀開簾子往外走,他剛才也看到桌上擺放著東西,但是沒有迫切地去管,而是先將自己身份有關的物品都檢查了一遍。

  來到客廳里,就看見趙一酒渾身仍舊濕漉漉的,站在桌旁,手里拿著手冊的動作十分小心翼翼,像是怕身上的水滴到手冊上。

  “校規和學院地圖。”見虞幸先出來了,趙一酒繼續道,“校規和那個吉恩說的有很大一部分重疊,地圖更重要一些。”

  趙謀和溫青槐也鉆出被簾子隔開的私人空間,聚集到桌子旁,幾個人一起圍觀著手冊上自帶的地圖。

  對于一所中學來說,圣喬尼斯的面積著實有些廣闊,有三棟主要教學樓,兩棟宿舍樓,一棟員工宿舍樓——是給校長、主任、老師以及學校里的保潔、宿管、保安之類的人住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座禮堂,一座食堂,一座校內博物館,一棟圖書館,足球場,操場,還有半片山頭和靠近大門邊圍墻處美觀用的草坪。

  從學校所處的地理位置來看,在死寂島的城市里面,自然不可能會有一種座山的空位,但副本中,這所學校四面都看不見什么其他的建筑,學校靠后的位置是一片荒山,很適合古早的恐怖故事里,夜探后山小樹林那種戲碼。

  地圖上沒有標注舊宿舍的位置,看來真的是被列為了禁地,就連大致位置都不想讓新來的學生知道,可惜這個學校的面積雖然廣闊,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在學校里住幾天,基本就能摸清楚舊宿舍的位置——如果哪里都沒看到,那就只會是建在山上。

  “按照胖子主任的話,我們應該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中午去食堂看一眼,下午就要開始正式上課了。”溫青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剛才覺得濕衣服穿著難受,就把上衣脫了下來,結果發現自己是四人當中最瘦的那個,有點不好意思,于是又將衣服給披上了。

  “第一天嘛,先按照他給的流程走一遍看看,我也很想知道,在這個學校學習壓力到底有多大,值得吉恩主任一遍一遍跟我們強調要時時刻刻記著學習,還提醒我們沒有多余的時間放在搞事情上。”虞幸興致勃勃的,與之相對的是趙一酒的情緒一點也不高,似乎一想到學習他就有點不高興。

  虞幸發現了這一點,揶揄道:“沒想到酒哥竟然怕這個。”

  趙一酒:“……”

  他轉身走回自己的小房間去,虞幸聽到對方房間里發出了一點點的動靜,好像是趙一酒在收拾行李,過了一會兒,趙一酒的聲音悶悶地從房間里傳出:“我寧愿在黑暗里練習刺殺,也不想做試卷。”

  “誰不是呢。”溫青槐感嘆,“雖然我進入推演之后走的是智力流,但其實當年上高中的時候我成績不怎么樣。主要不是不聰明,而是不愿意看書背書,呵……被教材哪有玩推理游戲有意思。”

  “我這個學霸真是和你們格格不入……”趙謀勾唇笑著,非常的欠扁,但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這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虞幸,你以前成績怎么樣?”

  他在剛開始調查虞幸這個人的時候就沒有調查出虞幸的上學記錄。

  現在這么問,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要是虞幸不想說,或者不想被溫青槐聽見,一定會把話題岔過去,他也不會追問。

  “還行吧,看得過去。”虞幸想了想,他之前和趙謀交流的時候對自己的過去提的并不多,但因為提到過和伶人的仇怨,所以他覺得趙謀多多少少應該對他的過去有著一些正確的猜測。

  于是他湊到趙謀耳邊,壓低了聲音,笑道:“不過我那時候學的跟現在的學生學的東西還是有一定差別的,那會兒的簡單多了,我上學的時候也不是什么勤勤懇懇學知識的人,算半個玩咖吧——”

  雖然那時候他比較單純,但周圍的環境和社交圈子決定了他也出入過歌舞廳這樣的娛樂場所,而且是經常。

  當然,他沒做過多少不潔身自好的事情,常去也就是和拉他過去的少爺圈里的朋友喝喝酒聊聊天,偶爾還會受到租界里的外國朋友邀請,一起去影院、歌劇院等地方玩。

  從國外留學回來之后,這樣的社交行為被他刻意維持在一個比較低的頻率上,更多的時候他都喜歡宅在家里面畫畫,或者是研究一下戲曲……以便下一次和家中住著的那個人多聊點共同話題。

  趙謀驚訝于從虞幸口中吐出的玩咖兩個字,他早就看出來,雖然虞幸皮的很,還浪得飛起,心思也不好琢磨,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對方從來沒有去過擦邊的地方玩。

  他曾經是夜店常客,偶爾想拉著虞幸一塊去,都被拒絕了,他還以為虞幸在這方面是有精神潔癖之類的……

  時間還真是能改變一個人啊。

  虞幸說完就走了,沒有管趙謀有些精彩的臉色,他剛走到自己的小房間簾子外,就看到床位在他正對面的趙一酒拿著一袋東西走了出來。

  隨便撇了一眼,發現是校服和毛巾。

  “要去洗澡嗎?”虞幸知道趙一酒的打算,他們肯定都是得先去走廊盡頭的浴室洗漱一下的,“等一下我,我也去。”

  趙一酒沒說話,但腳步停了下來。

  “我們兩個也一起。”趙謀和溫青槐見狀飛速地回自己小房間拿衣服去了,他們兩個戰斗力不行,要是趙一酒和虞幸先走了,待會兒他們兩個戰五渣要是在浴室碰到了什么東西,可就危險了。

  于是兩分鐘過后,四人分別拿著自己的衣服和鑰匙去了走廊盡頭,鏡頭有一間廁所,離廁所不遠的地方是一個面積十分夠用的浴室,浴室用隔板隔出了一個個的小格子,里面分別安裝著淋浴頭,在這些格子外面,還有一整面墻的更衣柜,每個柜子上都用紙條寫著名字,粘在柜子上,柜子沒有上鎖。

  “條件真不錯啊,圣喬尼斯中學應該也能算是個貴族學校了吧?”趙謀打量了一會兒。

  更衣柜的前方放置著兩排軟軟的座位,這里就是讓人換衣服用的,他們也沒有什么避諱,就在這兒找到對應的柜子,脫了衣服,把毛巾拿上。

  到這個環節,溫青槐頻頻朝趙一酒看去,看得趙一酒都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溫青槐:“……”

  “沒什么,只是想感嘆一下你肌肉練得真好,我平時倒也是想鍛煉的,但是每次都堅持不下來……我甚至沒有向系統兌換過身材……”

  兌換體力和力量會對身體有一些外形上的改造,但很難把肌肉變得像鍛煉過的人那樣漂亮,身材可以換,但對推演沒太大幫助,溫青槐的積分一般都拿來收集祭品和道具,所以整個人還是瘦瘦的。

  更何況這次活動把系統的東西都給屏蔽了。

  所以,當他看到趙一酒的身材,這肱二頭肌,這胸肌,這腹肌,這人魚線,這腿部輪廓,如此流暢,并不大塊但一看就很堅硬飽滿……就——就好羨慕!

  趙一酒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陣發毛,不自在地側過身去,隨即想想還是拿著毛巾快步進了浴室,用物質隔絕了這詭異的目光。

  “那還不是怪你太懶了。”趙謀好笑,他平時再忙也沒有疏于鍛煉,六塊腹肌還是有的,“別看阿酒了,他害羞,你去看虞幸吧,他比較沒皮沒臉。”

  虞幸很想翻個白眼,他還沒脫衣服,因為他的柜子比較偏僻,在角落里,剛找到。

  打開一看,里面竟然不是空的。

  “這是什么東西?”

  他的柜子乍一看什么也沒有,實際上在放鞋子的那一層隔板的下方粘著一封薄薄的信件。

  要不是虞幸習慣性地檢查,恐怕也不會發現。

  信封是粉紅色,他一瞬間就面色古怪起來……情書?

  可是他剛來一個多小時,一個學生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有人給他送情書?

  下一瞬,他就反應過來,這可能不是給他的,而是……

  虞幸往柜子上寫著名字的紙上看了一下,伸手扣了扣,果然發現新貼上去的紙下面還有一層。

  只不過下面的那層已經被撕過一遍,只留下了顏色明顯更深的痕跡。

  他的這個柜子,曾經是別人的。

  也就是說,這張粉紅色的“情書”,也可能是很久之前別人貼上去,一直沒有被發現的。

  不知道打開會不會觸發什么事件,不打開又會不會錯過某種提醒,虞幸思考了一下,決定先放著,等他洗完澡帶回宿舍去看。

  就在此時,他察覺到了一道尤為炙熱的視線,轉頭一看,溫青槐還真聽了趙謀的話,正在盯著自己。

  “虞幸你快脫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有名的病秧子在沒有系統兌換的數據的情況下身材怎么樣!”溫青槐叉著腰,脫了衣服后像是把平時的溫和有禮一并脫了似的。

  由于虞幸直播過好家伙,他身體不好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情報。

  虞幸:“……”不忍打擊。

  他把粉色信封放在最里面,將校服和貼身衣物放好,然后把旅店里買的襯衫和長褲脫下,接著是貼身的衣物。

  十幾秒后,世界上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直到虞幸進入浴室,還能聽到溫青槐不可置信的碎碎念:“怎么會這樣……不可能啊……這一點也不科學……”

  以及趙謀陰謀得逞的笑聲。

  虞幸選了趙一酒旁邊的隔間,打開水龍頭站在下面沖洗,將雨水悉數沖刷掉。

  聽著外面的余音繞梁,他搖搖頭,怎么男人一到比這個的時候就幼稚起來了呢,嘖嘖嘖,溫青槐還是太年輕,浮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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