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決定放飛自我探索劇情的三個推演者開始了讓nc心驚膽戰的行動。
虞幸還好,第三天和卡洛斯的小紙人交流過后,就在船上到處晃,收集周景和靈異研究員、地理學家等人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數據。
而魘和卡洛斯則是脫離了營地,沿著第二天的行進路線重新往島中心而去。
因為每一天都從營地重新出發,一定是來不及前往最中心的,反正他們也不害怕,干脆就打算夜里睡在叢林中,加快效率。
武潤浩又被驚嚇了一次繼被小舅子拍到的疑似被死靈影響了的實驗人員失蹤后,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龍州和阿白也失蹤了。
他當即總結出一個新規矩:和死靈有具體接觸的,很大概率會被死靈重新召喚回島里!
急急忙忙確認了方小魚還在船上,武潤浩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方小魚應該就是那小概率的一員。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
虞幸十分沒有良心,在方堯眼皮子底下吃飽喝足舒舒服服過了一天后,于第四天凌晨悄悄溜下船,去找卡洛斯和魘匯合。
小紙人還在他身上,他就這么穿著休閑服運動褲和運動鞋,背著一背包高熱量食物和野外生存必備工具,丟棄了方堯和武潤浩兩個操碎了心的人。
畢竟這只是推演游戲,姐姐姐夫對方小魚的感情再真摯,也與虞幸無關。
都是假的。
虞幸腳踩到海岸地面回頭看了一眼巨船,眼皮微微垂下,心中重復:假的而已。
他根據小紙人對面卡洛斯的描述,以一個捷徑追上了主動放慢速度的卡洛斯和魘。
這二人不管男女,看到他干干凈凈的,都嫉妒起來,一路上吵吵嚷嚷,還挺熱鬧。
幻覺是越靠近中心越密集,而這兩天沒有再下雨,烏云越積越多,將那個螺旋的范圍又增大不少。
大樹、墳地過后,還有棄屋、廢棄的人血稻田、血肉稻草人等等。
有驚無險,第五天,他們在不斷刷存在感的人工痕跡之中,走到了島中心。
層層矮樹逐漸密集,矮樹中間又有參天大樹鱗次櫛比,將天空遮掩得嚴嚴實實,足以遮擋衛星視角,讓這其中的建筑不被發現。
但還是被虞幸他們發現了。
最中心的地方,居然有一個占地面積足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的機構,機構的樓并不分散,每一棟都不超過三層樓,還有正常的可以生產食物的土地。
不過,這些地方現在已經完全廢棄了,雜草爬滿了所有的地面,樓體被不知名的類似于爬山虎的藤蔓類植物占滿,在藤蔓葉子之間的縫隙里,棲息著這座島上除了外來者的唯一一種生物飛蛾。
一只只飛蛾靜靜地蜷著翅膀趴在墻上,魘沒注意,不小心碰了一下藤蔓,結果無數只蛾子就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它們也不飛遠,在葉子前成群結隊的撲騰了一會兒,就又整整齊齊趴到了另一片藤蔓里。
翅膀扇動的聲音讓三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離得最近被碰到了的魘更是心驚膽戰飆出一句:“我日你大爺什么鬼玩意兒!?”
虞幸也皺了皺眉,他剛才要是沒看錯,這些密密麻麻的蛾子翅膀上,好像長著人臉的圖案。
看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等被蛾子撲騰出來的粉都落了地以后,才小心翼翼撥開建筑們門上的藤蔓,分別進去檢查了一下。
有的建筑是宿舍,有些像是實驗室,里面放著許多玻璃被打破的圓柱形一人高器皿,碎玻璃外留下了一灘未知液體干涸后留存的痕跡。
看到這些破碎的玻璃器皿,走在最后的虞幸面色一變。
他心臟突然一緊,緊接著有一瞬間的絞痛,讓他不自覺僵住。
他的眼神,在別人沒有發覺的時候驟然陰冷下去。
“這里原本有什么?現在去哪里了?”魘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這一排排玻璃器皿,“我看電影和恐怖游戲里,這里面要么裝過變異的實驗體人類,要么就是怪物。如果被打破,說明里面的人或者怪物逃出去了。”
“但島上除了外面那些蛾子,并沒有其他生物或怪物。”卡洛斯摸了摸下巴,對此饒有興趣。
“之前不是說,這里的人在利用一些靈異手段養尸嗎,這里面會不會是已經養好了的部分尸體?搞來進行第二階段?”
結果等了好幾秒,他也沒聽到幸加入討論,不禁有點疑惑的回頭看去。
幸面色如常。
“你覺得呢san?”卡洛斯問道。
虞幸的語氣一如往常,平緩中帶著點置身事外的淡然:“我猜這里面原本裝的不是尸體。”
魘眼睛一亮:“那是什么?”
“怪物。一種我們在這場推演里沒看見過的怪物。”虞幸抬眼,甚至笑了笑,仿佛剛才片刻的陰冷只是錯覺,“那些兇煞尸體,只是給器皿里的怪物準備的食物。”
“這個機構在進行某種危險的研究,然而某天事情失控,機構里的人跑了,器皿里的東西沒人看管,不久后打破玻璃逃出來”
魘聽著聽著狐疑起來:“哇,好具體,就跟你親眼看到過一樣”
虞幸搖頭:“只是合理推測,我們看了這么多棟樓,沒有一棟里有血跡,甚至都不凌亂,以此可以認為,機構的人沒有受傷,而跑出來的怪物起碼是有自我意識的,還知道不破壞這里的布置,不會是兇煞尸體那種憑本能或者受驅使行動的東西。”
“有道理,所以我也可以猜,玻璃里原本裝的也是人型生物吧?”卡洛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虞幸的表情,“獸形生物可不會這么聰明,嘶難道是鬼?里面養著的是鬼物?”
魘又看了一眼器皿,總覺得有點違和。
但她還沒把想法組織成語言說出來,就聽幸道:“或者說死靈吧。這里面大概不是我們認知中的冤魂厲鬼之類的東西,而是一種有實體的,更符合歐美對鬼怪的定義的東西。”
魘點點頭:沒錯!她想說的就是這個!
整場推演在死靈島中進行,她早就想說了,雖然所有nc都是中國人的臉孔,但除了幸提出的五行知識,其他行為模式和裝備器具都不符合中國傳統,
或許這與這場推演的荒誕世界自帶的背景有關吧,這也不是他們現在能搞清楚的了。
那么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里面的東西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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