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和曲銜青無疑都是行動派,在決定前往浮花市后,兩人分別買好了最近一班去浮花市的機票,然后就往機場趕去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帶行李,打算到地方再買,飛機起飛后,虞幸掏出手機查了一下浮花市最近的新聞,意料之中地發現了近期的案件。
有墮落線的推演者在,這地方就不可能安生。
他用的是搜索引擎,上面并沒有顯示出任何內部的有價值的消息,只大致提了一句,市內最近偶爾有年輕男子被雨夜割喉,警方懷疑是同一人所為。
“割喉……”虞幸目光沉下來,他順帶看了浮花市的天氣預測,近一個月多暴雨,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如果每次犯罪都是在雨中完成的,說明罪犯是提前計劃好的,對自己的行為有掌控能力,并非意識不清的沖動犯罪。
墮落線的人大致可以分兩種,一種是克制不住內心的殺戮欲望,可能走著走著忍不住了,就隨意選擇一個目標殺掉。
另一種是高智商罪犯,計劃周全,不僅僅享受殺戮,還以戲耍他人為樂。
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后者比前者難纏得多。
虞幸露出若有若無的微笑,目光里滿是冷意。
下了飛機,浮花市上空天正陰著,悶熱壓抑。
這是個發展中的城市,雖然名義上是三線,但經濟實力和消費水平都在穩步增長,市中心的街邊建筑十分漂亮。
進入市內后,虞幸對凌恒的感知清晰起來,凌恒的位置是靜止不動的,想必是找了個地方住下了。
為了方便跟蹤,虞幸帶著曲銜青住進了凌恒住的那家賓館,他住凌恒正下方的房間,而曲銜青仗著自己與凌恒沒見過面,大搖大擺住在了凌恒隔壁。
兩人簡單買了些生活必需品和衣物,便不懷好意地監視起人來。
接下來的三十號,凌恒除了去餐廳吃飯,沒有踏出過房間一步。
浮花市的單棱鏡成員與虞幸想象的一樣,非常謹慎,并沒有直接來見凌恒,大概是在等機會。
曲銜青不想被動等待,趁這段時間跑了幾處之前的案發地點。
她的能力很強,避開便衣警察和監控,通過拜訪死者鄰居、旁敲側擊、調查死者的社會人際關系等常規手段,完善著死者們的身份信息。
虞幸打了一天半時間的醬油,每天宅在賓館吃吃喝喝睡覺,頂多在曲銜青出去調查時給她遠程提供了一些意見。
因為曲銜青有降低存在感的祭品,他沒有。
虞幸估摸著,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查一半就要累死了,要是被暗中監控著的警方發現,又會多很多麻煩。
所以他還是當個躺贏的咸魚吧。
從第一個被割喉的死者被發現至今,已經過去了十七天,期間下了多場暴雨,多了三個新死者。
警方壓力很大,又不想引起恐慌,于是調查得很低調,曲銜青也無從得知警方的調查進展,只能從死者入手。
三十號晚上,曲銜青對虞幸說“我把資料整理好了再發給你,你先應付完零點過后的新人賽。”
新人賽在三十一號零點開始,不占用現實時間,所有觀眾在確認觀看之后,會統一時間流速,中途如果選擇退出直播,就沒辦法再進了。
虞幸對新人賽還蠻期待的,畢竟他從來沒有在很多人的注視下進行推演,想想還挺刺激。
在差五分鐘到零點的時候,虞幸收到了系統提示。
新人賽即將開始,即將進入直播房間,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
虞幸看了看在他房間串門的曲銜青。
可能是女人的通病……曲銜青說看直播的有不少女推演者,讓他發揮自己的優勢,好好收拾一下,穿的好看點,可以騙到不少打賞。
他對此很不服氣。
就憑他這張臉,穿什么重要嗎?
然后曲銜青就不理他了。
“我進游戲了哦?”虞幸跟她打了聲招呼。
“好,我這兒也提示可以進行觀看了。”曲銜青一點頭,閉上了眼睛。
虞幸選擇了進入。
頓時,他眼前陷入黑暗,就像整個世界突然關上了燈。
虞幸隨即感到周圍變得冰冷逼仄,他伸手摸了摸,發現身后、兩側都是金屬墻體。
心中了然,他往上一碰,果然,頭頂也是金屬。
他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個小小的箱子里,如同一個被剝奪了視力囚禁起來的商品。
“我怎么感覺系統對現實和推演游戲的空間轉換越來越順暢了呢……之前好歹有一段時間的昏睡,現在直接一眨眼。”暗自在腦子里想著,虞幸朝前摸去。
目前只有前方還沒觸到邊際,不用想也知道,他應該向前。
摸黑走了十幾步,虞幸推翻了一開始對這個空間的想象。
這里不是箱子,而是一條狹窄長廊,在遠處,隱約透著點光亮。
他加快了步伐,此時還沒有正式進入游戲,曲銜青跟他說過,正式開始新人賽之前,每個參與者都會有一段“亮相”及準備時間。
虞幸離光亮越來越近,終于,他看清了光源。
那居然是一塊屏幕。
屏幕映出了周圍的環境,他所處的長廊是幽綠色,寬只有一米左右,高兩米。
對他這個身高一八五的男性來說,這地方太過狹窄,很容易造成心理的恐慌和壓抑。
他停在屏幕前觀察了一下。
屏幕被分成三分,最上面是一個倒計時,顯示著 下半部分是一行行文字,而中間部分……
虞幸好笑地看著占據了最佳位置的中間部分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彈幕。
看來這彈幕是實時的,或許這是整個直播中,推演者唯一一次能和觀眾互動的機會。
彈幕很活躍,乍一看與現實中看直播的吃瓜水友沒兩樣,很難想象這是一群分化級的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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