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龍舞誤會沈賦，曉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講了一遍。
“他也是迫不得己，我是他的妻子，這種事只有我能幫他，總不能找別人幫忙吧。”
說著，曉蝶抬頭瞅了龍舞一眼。
龍舞的表情毫無破綻，曉蝶忙又低下頭。
“原來如此，所以還是未知人格的鍋啊，”龍舞戳著筆桿，“她們能力很強，但溝通效率很差，你家老公真可憐，之前以為自己不行，現在又太行了，也不知道一次性吃那么多大補的藥會不會給身體帶來什么副作用。”
曉蝶的心突然提了起來，“不會吧，應該不會的，我，我晚上會留紙條問她的。”
龍舞：“那能不能順便問問，愿不愿意跟我這個心理醫生聊聊呢，我對她們太好奇了。”
“她們連我都不愿意接觸，更別說你了。”曉蝶覺得可能性不大。
“試試嘛，萬一呢，”龍舞循循善誘，“她們一天不暴露出來，就一天都是隱患，我們不能總是被動等著她們找上門，主動一些或許會有意外驚喜，注意語氣不要太強。”
曉蝶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如果那幾個也能像白總、姍姍她們這樣，加入她們這個大家庭，大家取長補短，各司其職，其實當然是最好的，有個神醫人格，說不定將來自己就給自己接生了呢。
龍舞又關心道，“找家人的事進行到什么程度了？”
“已經報警立案了，也錄入了基因庫，哦，通哥也在忙我找那條項鏈的線索，”曉蝶一一道來，“賦哥提議，把那條項鏈植入到影視劇中，這樣看到的人多了，說不定會有我的親人看到。”
龍舞潑了盆冷水，“也有可能很快市面上就會出現同款仿制品，被這條項鏈的款式傳的到處都是。”
“啊！”曉蝶不禁擔心，自己怎么沒想到這種可能呢。
龍舞道，“不過這種做法還是利大于弊的，如果你的親人看到市面上涌現出這種項鏈，也就知道，你在找他們了。”
外面，沈賦百無聊賴地做著心理小測試，然后讓前臺小姐姐給他打分，分析他有病沒病。
當得到自己心理很健康的結果后，沈賦有些失落，好想成為曉蝶那樣與眾不同的人。
正聊著，曉蝶和龍舞一起出來了，龍舞也要下班了。
曉蝶對沈賦道，“要不我們叫上小舞姐一起吃飯吧。”
沈賦果斷拒絕，跟龍舞也沒啥客套的，“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過二人世界了，今天我定的餐廳都是二人桌，小舞姐的話，還是改日吧。”
龍舞大方道，“你們去吧，我也懶得過去吃狗糧，曉蝶別忘了我的事。”
“知道了，小舞姐。”
下樓后，沈賦問，“什么事啊？”
“睡覺前告訴你。”曉蝶賣了個關子。
兩個小時后，兩人回到頤和明園，留守兒童萬紫芊已經吃過飯了，正窩在沙發上看《明妃傳》，一手一只貓，一手一只松鼠。
瓜子被他們養的越來越肥潤了，握在掌心很好盤。
“唉！”萬紫芊嘆息一聲，“你們單獨出去吃大餐，不叫我也就罷了，也不給我打包一些。”
曉蝶靠在閨蜜旁邊，“哪有什么大餐啊，你舅怕姍姍會冒出來，在五星級酒店的西餐廳點的都是很基礎的東西，還特意吩咐，千萬不要讓技術好的主廚動手，他就想體驗學徒的青澀感。”
萬紫芊嫌棄道，“聽著好色情啊”
閨蜜抱成一團笑了起來，沈賦也不是怕姍姍出來，只是想安安靜靜跟老婆吃頓飯，他對曉蝶道，“老婆，我想去老陳頭家看看，你去不去”
“去干什么，摸魚啊？”萬紫芊把白花花遞過去，“帶上它啊。”
曉蝶搖搖頭，“你都不碼字的嗎，我還要寫小說呢，我都寫一個月了，第一章都沒寫完。”
兩個職業寫手目瞪口呆，不過想想也正常，一個月時間她在線一周就不錯了，而且期間還發生了很多需要她去做的正事，確實沒有閑暇碼字。
沈賦語重心長道，“答應我，千萬不要在網上連載，結果只有兩種，要么沒人看，要么有人看，看的同時把你罵死。”
萬紫芊附議，“說得對。”
曉蝶上樓寫她的小說了，她是以磨練文筆為目的的寫作，順便體驗一下丈夫和閨蜜的艱辛。
沈賦給白花花弄好牽引繩，芊芊決定也跟他走一趟，“一號別墅我還沒去過呢，瞅瞅八個億的房子啥樣啊。”
“無非就是面積大一點，綠植多一些，后院有個池塘，客廳里還擺著好幾個魚缸，這老陳頭年輕的時候肯定是海王。”
兩人一貓出了門，把家里門關嚴，省的瓜子給別的貓加餐。
開門進去，白花花比兩人還積極，似乎已經聞到了腥味。
雖然吃著最貴的貓糧和貓罐頭，但白花花的野貓本性在這一刻暴露無遺，一副急色的樣子，也不顧自己是懷孕三周的孕婦，興沖沖地就往魚缸里扒拉。
不過那個魚缸，很深，表面沒有魚讓它撈，白花花只能喝點魚湯解饞。
打開燈，沒有看到泰山，估計是又出去浪了。
沈賦之前來過，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客廳擺著的魚缸只是一部分，一樓還專門有個房子，里面是各種觀賞魚和觀賞龜。
除了比較有名的銀龍魚和金龍魚，其他的一概叫不上名字，龜應該也有品種，但他只能看得出大龜小龜烏龜王八蛋。
芊芊則用手機上是識圖功能，拍著那些奇形怪狀的魚，然后驚嘆一聲，“哇，這種魚好貴的！哇，這種魚一萬多一條呢！哇，這種魚據說非常稀少！哇，這種魚據說特別好吃……”
沈賦攔住白花花，“花姐別這樣，這是你老公公家，矜持點。”
白花花喵喵狂叫，看的沈賦于心不忍，真想撈一只給它嘗嘗鮮。
“舅，你看這只是不是死了啊！”萬紫芊指著一只翻肚皮的小黃魚。
沈賦嘿嘿一笑，“白花花你有口服了。”
不過他還是拍了張照片，發給老陳頭，萬一這老頭有數魚的癖好呢。
“老爺子，我剛來就發現有一只魚已經暴斃了，我給你撈出來吧”
老頭現在有空，秒回，“撈吧，你一撈它就活了。”
“怎么會”沈賦去撈了，漁網剛要碰到它，呲溜一下就游走了。
陳漢：“這只魚就喜歡裝死，但就是不死，已經熬走了五波同缸的魚。”
沈賦感慨：魚中的表演藝術家啊！
陳老漢又道，“來都來了，記得給我看看窗戶關沒關嚴，只要二樓留一扇窗戶給泰山進出就可以，其余都關上。”
好吧，又增加新任務了，沈賦和芊芊又上樓查看，順便還能名正言順窺探一下這種百億級富豪的退休生活。
結果感覺很單調啊，樓上好幾個房間都是空的，這老頭可能是真的沒有親人了。
“欸，舅，你看這里有一張照片啊！”芊芊有所發現。
那是一個空房間，掛著一個老太太的照片，不是婚紗照，也不是遺像，就是很普通的一張照片，老太太有些威嚴，照片里也只有她一個人，看不出跟陳老漢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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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賦注意到老太太衣著很講究，大膽猜測，“嘿，你說老陳頭買的旗袍會不會就是給她做的啊？”
“嗯，很有可能！”芊芊點頭道，“這老太太看著很有氣質，應該能有七十多了吧，但真心漂亮啊。”
“切，曉蝶老了肯定比她漂亮。”沈賦盯著老太太瞅了幾眼，心里改口，應該差不多漂亮。
檢查完畢，沈賦芊芊帶著貓離開，恰好遇到泰山回家。
最近它和白花花因為瓜子的問題關系不太好，白花花還沖它齜牙咧嘴呢，只見泰山三蹦兩條就上了二樓，從給它打開的窗戶跳了進去。
時候不早了，沈賦上樓準備休息，媳婦兒還在奮斗，沈賦看了看，他們出去了一個鐘頭，這邊寫了不到一百字。
嗯，有點沈賦剛踏入網文圈的意思了，字斟句酌，那叫一個慎重。
“老婆，要不咱們還是睡吧，你還沒說龍舞跟你說的啥呢。”
曉蝶指了指床頭柜上的兩張紙條，一條寫得是：一周的藥一天吃了怎么辦，急，在線等。
另一條寫的是：我的心理醫生想見見你，可以嗎？
沈賦拿著第二張紙條，“龍舞啥意思啊？”
“她想對未知人格主動出擊，搞清楚她們的誕生還有是否危險。”
“那要這么說的話，我也想跟她們聊聊呢。”沈賦撕下一張紙，寫了第三張紙條，“那一次我被辣到了，到底是白喵喵干的，還是你們中的某個干的？”
沈賦把紙條翻過來拍在那里，掀起被子，“老婆，睡覺！”
這個覺兩人睡得非常安穩，畢竟一個上午都在運動，消耗的體力很大，中午那點時間根本補不回來。
次日一早，兩人精神飽滿的醒了過來。
沈賦似乎又有精神了，男兒不負好時光，又想操練一番了，不過他還是首先去看紙條。
第一個紙條的回答是。
“不知道，別問我。”
第二張紙條的回答是。
“別問我，我說了不算。”
第三張紙條的回答是。
“你說的什么啊，不懂！”
沈賦觀察了一下字跡，三個回答都是一樣的，應該出自同一人格之手，但跟曉蝶的字跡又有一些不一樣。
“她怎么說的啊？”曉蝶醒了，趴在沈賦背上，軟，軟，的。
沈賦把紙條遞過去讓她看。
“看來昨晚不是那位神醫。”
沈賦瞇著眼睛，“而且，她們之中似乎有個管事的！”
曉蝶不禁一喜，“這也是一個重大發現啊，我這就給龍舞打電話。”
沈賦按住急迫的她，“不急不急，老婆，我這里還有一些小問題需要你幫忙解決。”
一個小時后，兩人下樓吃飯，曉蝶對于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有譜了，好像并沒有什么影響，生龍活虎猶勝從前。
而龍舞也接到了曉蝶的消息，曉蝶甚至給紙條拍了照片發給她。
穿著睡衣喝著咖啡的龍舞沉思：這個管事的，是相同于白總的位置，還是……曉蝶的位置呢。
上午，沈賦帶著曉蝶去董大姐家做客，探望了董王爺夫婦還有它們的狗崽子。
小阿拉斯加一個個吃的都肥頭大耳的，可愛死了，其中他們預定的老四體型最大最胖。
曉蝶主要還是為了采風，因為她的故事里有貓有狗還有鼠。
而董小姐則拉著曉蝶一通感激，自從她的會所上線了漢服風體驗后，生意越來越好。
曉蝶聽得懵懂，料想應該是紙畫的事跡吧，不過出門后問沈賦，他卻語焉不詳。
回家后曉蝶繼續碼字，沈賦去樓下健身鍛煉，他怕自己的體能追不上自己的欲望。
剛擼了幾下老鐵，芊芊就舉著手機下來了，“舅，我姥爺好像來京城了！”
“來了就來了，什么叫好像啊，來了他能不告訴我啊”沈賦放下杠鈴。
“確實很奇怪，不過小鹿已經來京城了，我姥爺肯定會跟來啊。”芊芊讓沈賦看他的朋友圈。
昨天跟她家養豬場合作的一個貨運公司的司機發了一條朋友圈，這個貨運司機是拉豬的，以前拉過芊芊，昨晚他拉了一匹馬送到了京城某馬場。
“你看，這是小鹿吧，這是那個馬場吧，這個背影像不像我姥爺！”芊芊柯南附體，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鏡。
沈賦拍著腦袋，“明白了，這是老爺子送小鹿來配種了，昨天就到了，怎么也沒跟我說啊，估計是直接在馬場休息的。”
芊芊，“那我給姥爺打了個電話？”
沈賦搖搖頭，“咱們給老爺子一個驚喜吧，正好曉蝶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好久是多久啊？”
沈賦想了想：“結婚之后吧。”也不知道曉蝶還認不認識她老公公，她老婆婆倒是在他們婚后來過幾次京城。
兩人叫上曉蝶，全都換上牛仔褲，開車朝著馬場的方向而去。
至于沈傲天老先生，他是昨天到的，直接回沈賦之前的房子住了一宿，那里的門有他的指紋，一大早醒來，他又去找杏林好友聞泰麒，想問問兒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