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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重定山海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魔種道

  曾經被柯孝良一拳打死的馬英也是真仙。

  當然也應該擁有某種心靈干涉現實的力量。

  只是,他被擊殺的太快,柯孝良根本沒有給予馬英施展這種手段的機會。

  而柯孝良也不會選擇在那個時間點,來試探真仙的手段和水準。

  確實,相比起其它任何種類的超凡能力,心靈的力量是最具有通用性的。

  它的通用性,甚至遠遠的超越了肉身力量。

  因為有一些純靈體的世界,確實可以消融肉身,讓身體成為虛妄。

  然而,哪怕是再唯物的世界,也無法否認心靈的存在,因為心靈本就是構成生命的基礎,當不存在心靈的軀殼在活動,那只能被稱之為機械。而形成悖論的是,一旦心靈超越了物質的束縛,它本身就極度唯心,根本不需要遵從任何的外在規則與約束。

  心靈···這種力量自由而又強大。

  只是···想要真的掌握,卻并不簡單。

  諸天萬界之中,存在不少超凡體系,會提前挖掘出心靈的力量來。

  但是都很淺陋,在神話之前,無法直指核心,而是與其它的超凡途徑一樣,設定一些框架,然后將這種被暴力引發出來的力量,蠻橫的塞進這個框架里,妄圖提前掌控它。

  結果卻是,更有可能形成知見障,反而妨礙了釋放真實的心靈。

  “然而成為神話,依舊需要改變自身的生命形態。那是因為身體始終是心靈的載體,心靈固然擁有著無限可能,但是首先必須擁有一個具備更大可能的身體。”

  “這就好比藝術創作者,可以在腦海里構造出天馬行空的想象,但是不同的身體素質,將這些想象呈現出來的效果,也不盡相同。擁有更好身體狀態的藝術家,在同等的經驗、能力前提下,表達出來的內容,必然優質于身體狀態不佳的藝術創造者。這是身體為心靈設下的禁錮。”

  “改變身體,為的是進一步的釋放心靈。而更好的身體,可以釋放出更高的心靈上限。這或許···就是仙、神的奧妙之一。”柯孝良歸納總結著想法,隨后即時的填充入整個世界之中。

  讓蠻荒世界也跟隨著他的概念、閱歷的轉變,而變得愈發的厚重。

  如同世界在不停的反饋給柯孝良各種能力與訊息,柯孝良也在提升的同時,反饋世界。

  柯孝良并不是諸多世界之上趴著的吸血蟲。

  西皇山巔,戰場之上。

  兩位真仙的戰斗,依舊還在繼續。

  張百成從天而降,卻從心靈之中,釋放出了不存在的幽青之火。

  此刻的厲澄海卻也并無懼之。

  抬頭望著從天而降的張百成,厲澄海掀起的巨浪里,更多的水箭凝聚成型。

  轉瞬之間,便已經鋪開了整整三層。

  不僅如此,這一層層的水箭之間,還有細密的水線相連,具有牽一發動全身的效果。

  也就是當一部分水箭與張百成接觸,剩下的水箭便都會圍攏包裹上來。

  完全是集合覆蓋性攻擊和精準打擊于一體。

  嘭!嘭!嘭!

  張百成背后的雙翅依舊在不斷震動、拍打著。

  每一次的拍打,都響起一陣音爆。

  而張百成在短距離之間提升的速度,更顯得驚人。

  張百成手中的刀,再次的揮出,帶著一種不同于之前的決絕,猶如清洗了斑斑銹跡。

  分明是石質的刀,此刻卻閃爍出金屬的光澤,帶著凜冽的鋒芒。

  幽藍泛青色的火,纏繞在刀鋒之上,在絕強速度的加持之下,形成了一種極強的沖擊力。

  速度、火焰、震動還有從意志往外延伸的那種決然殺意,所有的一切都匯集在一起,覆蓋在那看似平平無奇的石刀之上,卻碰撞出了難以想象的嘯鳴。

  此時的張百成揮刀,隱約與千年前的某些身影,完成了異世界的重疊。

  張百成畢竟還沒有完全‘變冷’。

  他的胸中,被激發出來的熱血,還殘余著溫度。

  有些打斗,早已遺忘,有些戰法,早已生銹,有些鳴響,早已闊別多年。

  此番再戰···竟如困龍脫困,猛虎出閘。

  是壓制已久、按捺多年的···狂躁。

  當刀鳴之聲響徹時,一股森冷的寒意,卻不由的打從人心底里涌起。

  它似乎正在激發人們心底的那點恐懼與害怕。

  這也應該算是十魔宗出來的修士,應該慣有的一點小手段。

  十魔宗習慣陰謀詭計,習慣了背后算計,其實也還是從黑心老人開始的。

  以前的心魔宗,雖然以心念入魔,殺人誅心,卻不傾向于任何手段。

  刀劍殺心,誅人意志心念,也算是其中一個流派手段,走的還是正面交手,以戰力定論的路子。

  此時的張百成,看起來就像是招搖的天使,從天堂墜入了凡間。

  迎面承接而來的,卻是來自于人間的滔滔怒海。

  然而面對那三張相互串聯的水箭巨網,張百成沒有半分的懼意,沒有半分的撤退。

  便是要持刀殺破這人間,也要證明自己的兇霸魔意。

  人間諸情如網,滾滾形勢如潮,人在網中潮中,隨波逐流,不得自己。

  此刻,需拔刀!

  只顧劈砍,只顧劈砍!

  且不管是否殺的出一個清明。

  且不管是否劈的開一條坦途。

  巨網一張張的破碎。

  萬千的水箭,環繞在張百成的周身,將他裹成了一個大水球。

  幽藍綻青的光華,卻從這水球之中,往外不斷的折射,依舊輝煌。

  隱約間,張百成甚至想到了數千年的那個夜晚。

  他以奴仆之身,在趕赴闊刀門山門選弟子的路上,用石頭砸死自家少爺的場景。

  那是他第一次對命運發起了挑戰。

  當他穿上了少爺的衣服,拿起了屬于少爺的推薦書信,篡用了少爺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時間點,發生了扭轉與變化。

  如果當時他不曾有那種勇氣。

  或許他早已化作了白骨一堆。

  那是他第一次···努力的掰開了命運女神的大腿。

  然后狠狠的、狠狠的屮了進去。

  “張百成···這是我的名字嗎?”

  “不對啊!”

  “我的名字,叫二余。比一個多余,再多一個的多余。對于父母而言,我是多余之后的多余,只是他們無法忍受獸欲之后,所無奈獲得的苦果。”

  此時的張百成,仿佛再度看到了那個被他父親,插著草標捆到市場上的場景。

  那是他最卑微,最無力,也最孱弱的過去。

  而現在···當墜落之時,他終于有這樣的勇氣,去面對這樣的自己。

  轟隆!

  水球炸碎,張百成繼續行刀,如同之前,如同以往,如同過去,又闊別過去。

  望著張百成落下的一刀,厲澄海突然直覺···他所布下的所有手段,都擋不住這一刀。

  這是他多年戰斗的經驗,總結出來的直覺。

  所以下意識的,厲澄海退了一小步,與之前站定的位置,錯開了一個身位。

  只是這錯開的一個身位···很有可能便是錯開了一片天地。

  有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落后的。

  這落后就在不經意間,就在怯懦之間,就在無法堅持之間···看不清自己之間。

  高崖上的海浪,忽然嘯動。

  厲澄海身前,條條水龍猙獰,掀起的巨浪壯觀雄闊,盤踞的水箭巨網,更仿佛能夠阻擋一切。

  但···刀火、心火,在速度吹起的風推動下,以更加徹底的燎原之勢,瘋狂蔓延。

  當這一刀落下時。

  厲澄海就仿佛看到了一個兇惡、猙獰的少年,正用石頭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臉。

  那樣平凡,那樣粗陋,那樣簡單的砸下來···卻讓他隱約覺得無法抵擋。

  無法抵擋的不是動作。

  而是蘊藏在這些動作里,刻骨的決心。

  一個人的出身,一個人的背景,一個人的來歷,一個人的人脈關系···這些要改變起來,太難!太難!太難!

  同樣一件事,有些人就是那樣的輕而易舉就能完成。

  而有些人,卻需要擔驚受怕,瞻前顧后許久,才敢去緩緩的試探,緩緩的前行···哪怕在這其中,又被施以各種壓力,被恥笑無能,被諷刺膽小,被挖苦沒用。

  因為他們承擔不起失敗的風險,因為他們無法在任何一次回頭過去。

  在他們的身后,沒有靠著高山,而是一片懸崖。

  一波巨浪打來,有的人,乘著帆船,揚帆遠去。

  而有些人,卻被重新沖回了岸上,打回原點。

  這一刀,斬的不是厲澄海!

  更是命運···是針對命運的不甘心。

  是針對命運的不公平!

  是張百成心里積蓄的···甚至被遺忘的怨與毒,是隱藏在他身份與人格之下的另一個自我。

  是柯孝良喚醒了他的這個自我。

  而此刻,他卻要將這個自我,作為刀口的鋒芒,為他劈開一個嶄新的命運。

  此刻的厲澄海不得不驚駭的發現,變幻的神體,體表流淌的神光,都像是承受不住這可怕刀鋒的摧殘,忽然炸裂碎成無數的光斑,然后朝著四周退散。

  原本還在二人戰場周圍同樣交手碰撞的戰士們,有很多也都紛紛停手。

  然后停駐下來,震驚的看著張百成這釋放自我的一刀。

  這樣的刀···它太美麗了!

  然而美麗只是它最為膚淺的定義。

  它如它的刀鋒一般,記錄著一種殘酷。

  人心的殘酷與殘忍,與人世間的殘酷與殘忍,連通著刀鋒之上的殘酷與殘忍,竟然完成了一種三位一體的統一。

  眾神的視線,更在柯孝良的統一下,全都瞄準了過來。

  視線的壓力,讓厲澄海幾乎難以喘息,張百成卻仿佛毫無察覺。

  狗生九子,必有一獒。

  十魔宗這樣的地方,固然多陰謀算計之輩。

  但是,卻總會有一些人,逐漸的與眾不同,更擅長于正面強攻···且格外的出眾。

  張百成無論他進入真魔界后,表現的多么拉胯。

  但是在當年,他確確實實···獨斷一界。

  長刀之下,所向披靡。

  不比之前作為十魔宗宗主的柯孝良,表現的弱勢分毫。

  那些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從小世界走出去,成為真仙級的強者,從不會有簡單角色。

  只是時間和高壓的經歷,污垢了他們的尊嚴和自我。

  張百成先厲澄海一步覺醒···也就代表這,這場戰斗,似乎也要被鎖定勝者。

  火光蔓延,點燃了磅礴大海。

  心火燎原,燃燒的是人們心中的不甘與怨憤。

  厲澄海幾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種點燃心靈的火焰,絕不會在異世界休止。

  它甚至是可以追尋意念,蔓延到現實之中的···。

  此時的厲澄海···方才后知后覺。

  他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絕望的懸崖邊。

  再往后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現實中的厲澄海瘋狂而又驚駭的看著張百成。

  “你敢殺我?”

  “你竟要殺我?你竟然是瘋了不成?”厲澄海對張百成發出了這樣的質問。

  他們都只是真魔界里那些真正大人物的馬前卒,同樣為狗,卻都需要看著對方主人的顏面,即便是恨對方恨的要死,也當留些情面,下手時注意尺度和分寸。

  而現在,張百成越過了這個尺度,沒有在意這個分寸。

  他就是要殺厲澄海···無論是異世界,還是現實。

  但是···為什么?

  就因為異世界里的那點收益嗎?

  就因為所謂的諸神注視嗎?

  就因為···區區的一點點神血獎勵嗎?

  他們是真仙啊!

  與神祇同級的真仙啊!

  所謂的神話血脈,雖然對真仙依舊有補充作用,卻絕不像凡人那樣渴求。

  為什么?

  這到底是為什么?

  厲澄海的眼神,透露著這樣的質問。

  同時在現實里,他開始施展出種種手段,奮力的切斷自身與蠻荒世界分身之間的聯系。

  他不能被影響,不能被株連。

  他要活!

  要活很久!很久!

  他記得···曾經也是很不容易,很不容易,才從血魔宮活下來的,才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一個轉身,現實中的厲澄海竟然是逃了。

  而這樣的逃,也影響到了蠻荒世界中的他。

  當那些水浪編織的萬箭大網被輕易的撕裂、蒸發。

  數條水龍卷動之下,多達數十個水波折射下的厲澄海,同時朝著不同的方向逃竄。

  此刻的他,甚至是要躍下西皇山的山巔,逃出這一處戰場。

  這是發生在西皇山山巔,唯一的一次逃亡事件。

  滄龍神祇已經在天穹之上,化作了一團濃郁的烏云。

  祂的憤怒,已經用其形態,徹底的展現出來。

  勇者亡于戰場,其英魂尤有余輝。

  而怯懦者逃避死戰,活著也遭人唾棄。

  在現實的世界里,為生而避死,無論何種情況,都仿佛尤有辯解的余地。

  而在這里···這是神祇們的世界,是神祇們決斷一切的主場。

  滾滾的黑色漩渦,出現在了山巔之上。

  這漩渦正對著張百成與厲澄海二人。

  沒有干涉他們的戰斗力與行為能力,卻將他們都牽制在了戰場之上。

  主要是針對厲澄海···他逃不了了!

  強大的吸力,將厲澄海那些眾多的幻水化身,全都撕碎。

  厲澄海露出了驚恐和憤怒的表情。

  他知道逃不掉,還想轉身,奮力再行反擊。

  卻早已錯過了最后的時機。

  嘩啦!

  攜帶著幽藍色火光的刀鋒,切割開了厲澄海的胸口。

  這一刀,就像是張百成對過去的一種悼念。

  而這一刀,落在了厲澄海的身上,對他而言,卻如同痛苦記憶的喚醒。

  他也曾經···只是血魔宮的血牛而已!

  那曾是他最不堪,也最不想回憶的過去。

  而現在,這血淋淋的過去,卻被張百成的一刀,毫不留情的撕開。

  可怕的鋒芒沖擊著厲澄海的身體。

  所有本能組織起來的反抗,都被張百成一刀挑斷。

  張百成要再一次掰開那雙腿,就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次···他要獲得更多。

  這一次···他不想還妥協。

  厲澄海的肉身,在滾滾的刀勁之中,被剮開了!

  一瞬間,就是完全的骨肉分離。

  火焰焚燒在每一塊骨肉之上,卻直燒著厲澄海的靈魂。

  大量由厲澄海釋放出來的恐懼、害怕、掙扎、瘋狂等等負面情緒,匯集成一條大河,涌向柯孝良這里。

  現實之中,厲澄海的身上,還是沾染了一絲絲的火線。

  旭日當空,無盡大海之上,厲澄海拉扯出一道長長的血線,隨后撞碎了虛空,消失在了這一方世界。

  他逃了!

  以一種十分丟臉的方式。

  當他和張百成,被同樣拉回到某種過去時。

  他們最終做出了決然不同的選擇。

  然而···這就代表張百成贏了嗎?

  卻也未必!

  就像一個窮學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瘋狂打臉一名權二代。

  他贏了嗎?

  在眾人的歡呼聲與叫好聲中,似乎是這樣的。

  但是班主任陰翳的眼神,教導主任緩慢的鼓掌,校長冰冷的微笑以及學校之外龐大且冷漠無情的社會···都將會將這一場勝利,很有可能引導向另一種陰郁的結果。

  然而無論如何,在此刻,在眾人的掌聲與歡呼聲中,勝利的定義,毋庸置疑。

  張百成扇動翅膀,重重的落地。

  響起的氣浪,將周圍的人群吹散。

  方圓數十米內,無人膽敢靠近。

  那一刀的經驗,震驚了所有人,更取悅了諸神。

  幾乎與光柱無二的青鳥神光,筆直的落在張百成的身上,為他修復傷口。

  一滴青色的神血,從光柱之上墜落下來,然后緩緩的落入張百成的眉心。

  須臾之后,張百成仰頭發出咆哮,背后的青色雙翅展開,翅膀上扇動著火焰,吹起了狂風。

  周圍的戰斗,依舊還在繼續。

  那些喧囂和沸騰的聲音,只會因為張百成與厲澄海的一戰,變得更為激烈。

  但是,很有默契的,無人再來挑戰張百成。

  似乎默認了他的勝利,默認了他可以在這山巔之上,具有一席之地。

  戰斗持續了整整五個日夜。

  當月宮女神的輝煌灑滿了整個山巔,冰涼的流漿,修復著戰士們的傷口。

  神皞以偉岸的形態,出現在了眾神中央,俯視著那些英勇作戰后的戰士。

  “就這么定了吧!”神皞說道。

  眾神在神皞的周圍點頭。

  凡人們獻上了他們最精彩的戰斗。

  眾神們似乎都得到了某種滿足。

  下一刻···整個蠻荒世界,都開始了劇烈的變動。

  山巒、河流、湖泊、海洋、沼澤、森林、草原、雪山、沙漠、丘陵、戈壁····一切的一切,都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它們開始流動起來。

  然后快速的變幻與顛倒位置。

  那些無法安排勇士,抵達西皇山的部落,所處的獵場位于世界的最邊界地區。

  生存的環境,也僅僅只是比那些被打落深淵的古神遺族好一些。

  能夠安排戰士抵達西皇山的部落,他們的生存位置與生存環境,再好一些,上了一個檔次。

  距離西皇山,也更為接近,距離神祇們的神界距離···也更為接近。

  再之上,當然是擁有戰士進入西皇山頂,參加萬族大會的族群。

  這些部落,就均勻的分布在西皇山的周圍。

  那些閃耀星輝的神山,那些遍布神藏的林地···就將成為這些部落的獵場與果園。

  這些部落的人們,會擁有更佳的生存條件與成長環境。

  至于最好的地段,則是屬于山巔戰場上,最為優秀的戰士所屬部落。

  其中就有張百成所屬的青鳥部落。

  站在西皇山巔,看著山河的異動,所有人都有一種莫名的心朝跌宕之感。

  更遼闊的大地之上,這樣的變遷與變化,卻更為具體,更為細致。

  人們失去了故地,都去往未知。

  獲得更好獵場與土地的部落,在短暫的不適應后,便進入了狂歡。

  而那些去往更惡劣生存之地的部落,則是一片悲戚。

  “原來這就是萬族大會的目的嗎?”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果然是通用的法則。”

  “不過,我認為,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由神來決定,誰該擁有更好的土壤,而誰又將在荒僻之地,掙扎生存,掙扎死去!”來自寶通世界的大長老,站在正在快速移動位置的山巒之上,說出了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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