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洋在玄薩留下幾只大老鼠,就駕馭懸空山飛入太空。
哈迪斯在太空打開一只漩渦,把四方城吸入進去。沒有穿越時空的異象,僅僅就是穿過一只大海漩般,眨眼間四方城進入了一個灰暗的世界。
這里的天空沒有星辰,只有無窮灰霧籠罩,看不到邊際。整個世界以黑灰白為主色調,仿佛給視野添加了一重死亡濾鏡,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焦慮情緒,極度不適。
才一進入冥界,鄭洋微微一愣,他感應到詛咒之力找上自己的速度竟然有所下降。
“發現了吧?在冥界因為其死亡法則太強大,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弱詛咒之力的影響!”
哈迪斯對鄭洋微笑,接著說道:“這些年通過試驗,我發現冥界有一種死靈花能更有效地屏蔽詛咒之力。這種死靈花和普通的蔓珠莎華不同,它是純粹由死亡法則孕育,生長于死靈之地,攜帶在身上對詛咒之力有一定的欺騙作用,盡管不能完全隔絕,卻能緩解。但是這種死靈花只對摘取之人有效,這也是我邀請你來的原因。”
鄭洋一聽,心里大喜。他現在已經達到承受詛咒之力的極限負荷,一不小心真的可能導致詛咒之力涌來的速度超過紅線,引發不可測的后果。如果哈迪斯所說的死靈花真的有用,他不必再如此提心吊膽。
詛咒之力確實可以煉化壯大神格,問題是它的轉化率太低,比煉化邪魔和真魔的收益還低。應龍封印術對異種力量的煉化和重新利用,就如把建筑廢料重新分類出能用的磚頭,而詛咒之力中能重新利用的磚頭太少,更多是需要磨滅的廢料。
如果有得選擇,鄭洋寧愿去獵殺邪魔順便報仇。剛才交談時,哈迪斯不經意間透露出邪魔是主導獻祭、施展詛咒的元兇,真魔是幫兇。
“老哈你夠朋友,這批靈能酒送給你慢慢喝,喝完再找我拿!”鄭洋揮手傳送來一千箱靈能酒,堪稱大手筆。要知道他給伊拉貢等人時,都是一箱兩箱的摳著給。
哈迪斯大樂,收起靈能酒贊嘆:“你還是那么爽快,那我不客氣了,喝完一定找你!”
“在哪里有你說的死靈花?”鄭洋問起重點。
哈迪斯指了一個方向說:“以現在的速度往那邊飛四十三日夜,有一座巨大的死靈湖,湖水由死亡法則之力形成,大小超過三千萬公里,深一萬公里,其中有無盡死靈沉浮。”
“你需要在湖邊耐心等待死靈潮汐,它的漲潮過程會持續十個日夜。當死靈潮汐最強時,天空會出現死靈花的投影。那個時候也是湖底的死亡法則最弱之時,你需要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湖底的中心,以意志進入純粹由死亡法則形成的結界。”
“那是一個亞空間,死靈花就生長在其中。那里的死亡法則至強,連主神都能致死,所以你要記住兩點:第一,你必須本體先去到結界外,再以意志進入,不要顯化法則化身,除非你掌握了死亡法則;”
“第二,從進入湖區到摘下死靈花離開湖面一萬公里,你只有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內你還在湖區,而且距離湖面的高度低于一萬公里,必死無疑。
鄭洋點頭表示已經記下,哈迪斯又說道:“死靈湖上空盡頭就有一條回歸宇宙空間的通道,你摘到死靈花后可以直接從那里離開。”
鄭洋調整方向往死靈湖飛去,嘴上說道:“你不去嗎?”
“我此前已離開冥界多年,要盡快回去和老婆團聚……你不必去冥王殿找我,我擔心我老婆某一天突然跟你跑路。”
“什么意思?”
“神界有句話:防火防盜防荊棘,守住老婆,從拒絕曹賊登門開始!我覺得很有道理。”
“……請問您有女兒嗎?”
哈迪斯果斷離開,消失在另一個方向。鄭洋收拾殘局,回到城主府。
眾人都在被取名為“宇宙殿”的球形建筑里觀摩宇宙演變,連兩個兒女也被帶進去接受熏陶。鄭洋安排大副駕駛,自己也進入宇宙殿感悟。
死靈花再能減輕詛咒之力的影響,終究仍是外物,歸根到底還要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才行。如果他的實力強大到無論多少詛咒之力涌來都能輕松煉化,他還怕個屁詛咒。
露西見鄭洋進來,分神向他傳去神念問:“哈迪斯走了?他真的只是來喝酒么?”
“走了,他接引我們進入了冥界,并且指引我去找死靈花!”鄭洋也用神念回應道。
露西心里一動:“死靈花,又叫蔓珠莎華、彼岸花,有喚醒亡者記憶的功效,你確定他不是在害你?”
鄭洋沉吟道:“他說的是死靈湖底的那一株死亡法則之花,你知不知道它的存在?”
露西點了點頭:“那株死靈花由純粹的死亡法則之力孕育,我曾經去摘來一朵感悟死亡法則。理論上它的效果比普通的死靈花更強大,服下之后極可能導致你的前世記憶直接解封。看來他真的打算害你!”
“死亡法則之力對詛咒有一定的欺騙作用,進入冥界后繼續找上我的詛咒之力明顯少了一點。他說的也不是服用,而是攜帶在身上。”鄭洋回憶哈迪斯的話,如此說道。
露西聞言推演了片刻。她本身也掌握有死亡法則,前世的阿曼倪克斯在掌握死亡法則后,獨自生了一個名叫塔那托斯的兒子,直接衍生法則從身上摘出去的那種生法。
那個兒子正是死神,在哈迪斯手下打工,負責引渡亡者。而哈迪斯則是冥王。
露西推演過后,叫鄭洋一起出了宇宙殿,然后她調動死亡法則之力籠罩鄭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殺夫證道。
“怎么樣,你確定有用嗎?”
“確實有用,涌來的詛咒之力更少了……早知這樣,我們還擔心什么詛咒啊!”
“我總不能一直用死亡法則去罩你,既然有用,還是去摘一朵吧,說不定你還能借助它領悟死亡法則,到時更省事!”露西邊說、邊和鄭洋返回宇宙殿繼續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