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修士來說,符文法陣并不陌生。
它好比是用特殊文字,再使用特殊格式書寫的文章,具備各式各樣的神奇效果。
等同于言出法隨,區別是一個用說,另外一個則是用寫。
符文法陣的運行原理,其實是借助天地能量,從而達成一些特殊效果。
它是規則的低端版本,卻不是每一名修士都能夠掌握,更不是每一名修士都能用好。
同樣是一種槍械,有的使用者被稱為槍手,有的使用者卻被稱為槍神。
唐震布置的符文法陣,便是極有特點的類型,高效而又簡潔,卻又暗藏玄機,讓人無法輕易破解。
精妙玄奧之處,可不是尋常修士能夠看懂,更不要說進行學習復制。
女修士在此刻,便覺察出了符文法陣的玄妙,發現它與村中燃燒的火焰形成一個整體。
火焰便是源頭動力,甚至被賦予了一絲靈性,時時刻刻守衛著附近的原住民。
一旦有邪祟怪物靠近,法陣便會立刻激活攻擊,如同守家的猛犬一般。
能夠布置這種符文法陣,絕對不是普通的修行者,很可能來自于有傳承的大宗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女修士通過符文法陣,推測唐震應該不是普通修士。
女修士沒有看錯,唐震布置的這一套符文法陣,確實是大有來歷,是一套組合陣法中的其中之一。
共有一千四百多套小陣,相互組合成為超級大陣,可以籠罩上萬公里,守護一個國家的安全。
若是將其分解,隨便取出一套陣法,都可以根據需要獨立運行。
雖然尚未見面,但是通過這一座符文法陣,女修士便對唐震有了三分了解。
穿過了外圍防御,進入村莊之中,到處都是一副忙碌景象。
看到一群原住民挖坑,搬運大量的泥土砌墻,女修士不禁微微沉思。
她自然能夠看出,這是在挖掘地下掩體,躲避怪物和其他類型攻擊。
慌亂的原住民們,根本想不到這一點,必然是得到了高人指點。
防御符文法陣,超凡煉體功法,再加上應對危機的防御工程。
那一名修行者,打定了主意要庇護這一群凡人,幫助他們扛過這一場劫難。
在這些原住民身上,甚至還有一枚防御護符,可以對抗黑暗力量的腐蝕,減緩生命力的消散。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也是修士賜予,幫助村民們延長壽命。
以上的種種行為,讓女修士感到十分不解。
將寶貴的修行資源,浪費在一群注定要死的凡人身上,確實是相當的不理智。
這些修行資源,關乎著自身性命,若是給了別人,自己就沒有資源可用。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黑暗領域的殘酷規則,會懲罰每一個心慈手軟的蠢貨。
女修士感應四周,鎖定了一處院子,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她不準備直接現身,而是暗中觀察,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是剛剛接近院子,便又感受到符文法陣的存在,將這一座普通的建筑封閉起來。
不僅凡人無法靠近,連神念都無法進入其中,不能探查院內的各種情況。
如此嚴密的防御,明顯很不正常,說明里面隱藏著不想讓人知曉的秘密。
女修士越發好奇,嘗試著進行破解潛入,搞清楚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這一套符文法陣,很明顯是隨手布置,起到遮掩隔離的效果。
若是專門布置的隔離法陣,想要破解并進入其中,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辦到。
可即便是如此,女修士依舊耗費不小力氣,這才進入了院子里面。
入院的第一眼,她就看見一道人影,站在堆放柴火的棚子中。
那是一名年輕女子,容貌俏麗美艷,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
此刻面無表情,呆呆的看向前方,如同精致的蠟像一般。
女修士一眼看出,這根本不是原住民,而是一個人形邪祟。
那嬌俏的皮囊內部,是來自異界的神魂,每一個都是真正的修行者。
這些人形邪祟,最喜歡追殺令牌持有者,用來換取功勛獎勵。
作為令牌持有者,同樣可以進行反殺,但是千萬不能暴露自己。
一旦暴露了蹤跡,遭到人形邪祟的追殺,往往都會落得一個凄慘結局。
再說擊殺人形邪祟,根本得不到多少好處,神秘令牌也不會有任何獎勵。
雙方都是神選戰士,對方擊殺成功便有豐厚獎勵,自己一方擊殺卻沒有任何好處。
如此吝嗇的行為,讓神選戰士們暗自咒罵,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他們這些神選戰士,更像是一群受騙上當的可憐蟲,被沒有實力的黑心老板欺騙,上了一艘無法逃離的賊船。
被迫拿命去拼,卻又得不到任何好處,什么時候死掉,什么時候才算結束這一場煎熬。
看到有女邪祟在院子里,女修士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座院子是個陷阱。
邪祟藏在院子里,等待自己主動送上門。
女修士的掌心里,瞬間出現一把精制劍柄,長度不到一尺,卻暗藏著一柄三尺長劍。
在黑暗領域當中,不能隨便使用法術,只因消耗的生機法力無法恢復。
對于修士來說,這些生機法力無比重要,絕對不能夠輕易耗損。
因此在戰斗時,往往都會使用技擊搏殺之術,不僅效率夠高,還能夠盡量降低自身損耗。
對面的那個女邪祟,并沒有任何反應,好似沒有看到一般。
可能已經看到,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女修士終于確定,女邪祟的狀態有問題,很有可能是遭到了禁錮控制。
被擊殺的人形邪祟,女修士見過很多,被控制的卻沒見過幾個。
根據她的了解,人形邪祟有一種特殊本領,能夠在短距離內進行意識溝通。
村外的人形邪祟,難道沒有發現,有同伴被困在這一間院子里?
應該是沒有發現,否則不可能無動于衷,怕是早就展開了瘋狂進攻。
正常的人形邪祟,絕不可能是這種狀態。
女邪祟的怪異狀態,必然與院子里的修士有關,卻不知是如何辦到的這一點。
懷揣著一絲好奇,女修士來到了房屋前面,隔著窗口向內部觀望。
女修士看到一名男子,端坐在一張桌子前面,似乎在觀看什么東西。
旁邊的土炕上,躺著五名男女,看模樣都是普通原住民 五個人表情扭曲,像是在承受劇烈痛苦,但是由于身體被禁錮而無法移動。
女修士發現五人身上,都有一絲邪祟氣息環繞,這是極為致命的狀況。
普通人出現這種癥狀,基本上離死不遠,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但是這五名原住民,明顯有一些不太對勁,卻又無法判定哪里有問題。
恰好就在這時,一名男子發出慘叫,緊接著他的胸口位置出現血紅色大包。
這一顆大包周圍,是密集的血色經絡,好似有呼吸一般不斷跳動。
大包變得越來越薄,突然之間炸裂開來,濺射出腥臭的血水。
女修士卻在此刻,驚愕的看向破損位置,發現那里有一根樣式奇特的羽毛。
顏色呈灰白,深深的扎在皮肉里,好似與生俱來的一般。
女修士卻一眼認出,這分明是邪祟羽毛,只是改變了顏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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