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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載歌載舞的酒會慶祝,艾倫威爾遜就不參與了,準備找個機會開溜,趁著沒人注意最好。
伊斯梅爵士看著不太喜悅的艾倫威爾遜,微微搖頭問道,“艾倫,是不是應該休息一段時間,看你這幾天都比較疲憊。今天這么值得慶祝的日子都是如此。”
艾倫威爾遜總不能說自己的疲憊感來自于場外,而不是工作,只能開口道,“長時間的忙碌有了一個結果,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相信蘇聯現在應該知道自由世界的實力了。”伊斯梅爵士看著各國的外交官,甚為欣慰的開口道,“現在要是采取對抗,肯定要三思而后行。”
艾倫威爾遜很佩服外交部的公務員首領,能把相互忌憚說成是蘇聯單方面三思而后行。這就體現了一個帝國外交官的卓越品質,張著眼說瞎話。
順著侍者的托盤拿下來一杯威士忌,艾倫威爾遜喝了一口,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不咸不淡的道,“北約確實有著保護自由世界的作用。”
他對伊斯梅爵士的看法是不感冒的,他記得北約對華約是長期處在守勢中的。就算是后期隨著蘇聯的經濟陷入停滯,北約搬成了均勢,但想要憑借歐洲的對峙擊敗華約也不太可能。
蘇聯集團陷入劣勢,按照蘇聯人的角度,當然是某個叛徒對其展開了背刺。就如同越南也對后者背刺一樣,都屬于國際政治中的常態。
“真要確立對蘇聯的優勢,我們還要在亞洲方面挑撥一下。”艾倫威爾遜對著自己的上司道,伊斯梅爵士楞了一下也點頭。
英國剛開始勸說美國不要把過多精力放在朝鮮戰爭,就是判斷中國和東歐的國家不一樣,并非受到蘇聯控制。
艾倫威爾遜當然憑借腦海中的歷史知道英國的想法是對的,可特么美國就是不聽。這個最具含金量對手是日本的逆子,對英國這個先后擺平西班牙、荷蘭、法國、帝俄乃至于德國所得來的經驗不屑一顧。
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程度,可能是墨西哥、西班牙培養起來的。通過兩次世界大戰的撿漏,美國人現在真覺得自己是天命所歸了。
一次朝鮮戰爭是不夠的,只有越南戰爭再摔倒一次,美國人估計才會清醒一些。什么昭昭天命都是幻覺!美國把最后一次的清醒時間用在了蘇聯身上,日后再也沒有清醒過。
可現在挑撥離間也不容易,這不是說美國,就算是英國也不可能做出扶持一個國家重工業的決策。美國做出開放市場的決策是可以的。
而現在中國正式打基礎的時候,那么美國不會扶持另外一個國家重工業,中國根本別無選擇。同樣英國也不可能扶持中國,所以這事是無解的。
只能等到下一個階段的需求,也就是中國重工業的基礎都已經打好了,那個時候開放市場才有用,中國也會同意。
如果沒有扶持重工業打基礎這一步會怎么樣?這個作為一個殖民地專業人士,艾倫威爾遜就能回答這個問題,大概就是英國本土和英屬殖民地的關系。
趁著沒人注意離開的艾倫威爾遜,沒用多長時間就得出了結論,這個時間段挑撥離間沒有作用,英美開不起拉攏的加碼也不會開,能做到相安無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這一點英國能夠做到,美國估計是做不到的,沒準現在都在尋找下一個戰場。
戰爭蘇聯必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會因為北約成立就有所改變,因為一條戰線是無法把蘇聯榨干的,至于另外一條短時間無法開啟,所以說沒法弄。
這種小事先被艾倫威爾遜放在一邊,他還是決定先找葛麗泰·嘉寶聽音樂,通過實踐得知,瑞典女王的肺活量驚人,只要有基本的地理常識就可以知道,如果一條河流常年泛濫,那么土地就會變得非常肥沃。
葛麗泰·嘉寶聽到這種評價白了艾倫威爾遜一眼,冷淡的道,“你在英國就學到了這種東西。”
“其實本來我也沒有這么輕佻,但一看到你這種冷傲的樣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口花花。”伸手摸著葛麗泰·嘉寶的脊背,艾倫威爾遜實話實說道。
“你對付不同的人,是不是有不同的態度?”葛麗泰·嘉寶歪著頭,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呃,也算吧!”艾倫威爾遜陷入回想當中,在吉隆坡的時候他和費雯麗,曾經裝扮成安東尼和克麗奧佩特拉,只是埃及皇后穿的卻是一襲黑色喪服。表示悼念凱撒!
在葛麗泰·嘉寶的面前,艾倫威爾遜好像從來沒有能隱瞞什么,這一瞬間的走神,立刻就被瑞典女王發現了,一雙白皙的手臂抓住了男人的腦袋,然后按了下去。
如果不是英格麗·褒曼和海蒂·拉瑪,比她要忙的多,她已經處于退隱狀態。艾倫威爾遜絕無可能全身而退,其后果就是,他甚至想著,是不是要原諒龍騎兵姐妹?
眼看著這一雙手臂已經伸過來,艾倫威爾遜轉移話題道,“親愛的,不準備繼續拍攝電影了么?我感覺有一個劇本改編很適合你。”
“你做男主角么?”葛麗泰·嘉寶一臉不感興趣的反問,“我現在就想要安靜的呆著。
“雖然我也為軍情六處服務,不過做演員就?”艾倫威爾遜訴說著自己的難處,談及了關于零零七的劇本。
“一聽就知道是男主電影,里面的女角色不是花瓶就還是花瓶。”葛麗泰·嘉寶很快做出了判斷,可謂是一針見血,令艾倫威爾遜佩服。
零零七系列的電影中女性角色被稱為邦女郎,扮演與詹姆斯·邦德有著情感糾葛的女性角色。從第一位“邦女郎”現身銀屏的那刻起,“邦女郎”就成為了性感的代名詞,早期邦女郎多由模特或不知名女演員出演,其在影片中的作用也類似于花瓶。
“你說的對?不過很多女明星處在困頓當中,如果這個劇本成功的話。說不定會幫助到她們。”艾倫威爾遜一臉的圣光,就算是光明教廷的教皇也沒他現在偉岸。
他已經鍍金完畢,摻和到了北約成立當中,那么下一步就要趕回馬來亞,趕緊把馬來亞帶入正軌當中。
葛麗泰·嘉寶也知道這一點,少見的沒有找事,讓這個男人在巴黎的日子輕松一些。那一天,葛麗泰·嘉寶有如陷入一場美麗的夢中,她的生活突然有了大轉變。她幾乎是一逮到機會和艾倫威爾遜在一起,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真的能擁有那么美的禮物。
她只想趁夜探人靜之時偷偷親吻他,再將他送給她那鮮艷的絲鍛系在她的頭發上。時間十分難熬的度過,葛麗泰·嘉寶警覺的知道,不長時間之后這個男人就要離開了,因此她心神不寧的等待著。
目前的時間屬于她這個小天地當中,快樂的旋轉著,直到頭昏眼花。然后她便快活的躺在床上,幾乎回到了二十歲的狀態。
甚至艾倫威爾遜提出要見識見識法國的其他地方,葛麗泰·嘉寶也同意了。帶上帽子和墨鏡,頂著不低的氣溫,和這個男人來到了法國的鄉間。
到達目的所在的位置。從小徑的轉彎處,可以俯瞰其全景。它長約三里,寬約半里,形似梨狀,右邊湖畔則是一片樹林。在遠端,稀稀疏疏的幾棟房子,都各有平臺直伸入湖中,在此刻,太陽西斜,透過西陽余暉,不難了解此湖名稱之由來。湖面一片湯金紅色,清風徐來,如同一面被吹動的水鏡一般。
臨時住宿的地方則是在最前端,從兩人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山腳下有三排固定拖車的設備,旁邊還有可供野餐的長桌與涼亭。在幾百碼外,一片蒼綠的樹林中,則是一些造型整齊精致,供臨時住宿的小平房。后邊還有一個柵欄,幾匹馬正在那兒低頭啃嚼著青草。湖畔的長臺旁,則停泊著幾艘小船。
能讓長年累月不出門的葛麗泰·嘉寶出行,艾倫威爾遜可謂是很有成就感,他決定了就在這里住幾天,然后在乘坐飛機返回吉隆坡,可以說兩全其美。
乘坐小船泛舟,葛麗泰·嘉寶主動開口,“看起來你很高興?”
“當然,我不會游泳,陪著你都克服了。”艾倫威爾遜似乎答非所問的道。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會,至少原來我的體能還很好。”葛麗泰·嘉寶摘下墨鏡如同訴說平常事道,“就算是落水,這個距離我也能救你出去。”
“我差點就想試試了。”艾倫威爾遜一副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的樣子道。
葛麗泰·嘉寶展顏一笑,因為平時很少有笑容的關系,笑容一旦綻放更為動人。
幾天后兩人返回巴黎,葛麗泰·嘉寶幫他收拾好了行李,換洗衣服和隨身用品一應俱全,隨后倚在門口伸出手掌比劃了一下,算是為艾倫威爾遜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