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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吸人眼球的女士沿著海岸線散步。腳下是波光粼粼、沉郁碧藍的大海;頭上是片片白云、明凈的天空。
海浪閃著微光。在海邊散步有很多樂趣,可以玩很多游戲——可以手拉手走在歪著身子做大風車,盡力保持平衡;或者直接在岸邊看看有沒有大自然的饋贈。
當然艾倫威爾遜對真正的海洋是敬而遠之的,充其量就是在一些水洼地邊上,假裝自己已經見識過大海的波瀾壯闊了,已經接近五月,紐芬蘭至少南部的氣候,已經足以令人享受假期。
紐芬蘭因為沒有開發的關系島上本來就有很多濕地,對于個體而言當然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在島上伐木的華工,也接到了警告,在野外的時候要注意安全,防止出現生死不明的失蹤。
其實前世艾倫威爾遜的家鄉,也存在許多的濕地,隱形陷阱并不少見,但后來都被開發成了農田,自然而然在想見到濕地,就的要去保護區了。
紐芬蘭可以視為一個大號的自然保護區,島上湖泊眾多,并不一定要在海那邊玩水。
“原來你膽子這么小啊!”英格麗·褒曼眼見旅行的地方從海變成了湖,穿著一身保守泳裝的她,以高人一等的身材平視著男人打趣。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其實我也不是什么方面都膽小,在新德里的時候膽子還是很大的。”艾倫威爾遜不以為然的開口,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進入了透視狀態,似乎能穿過阻擋的衣物,見到英格麗·褒曼的內在美。
“薇薇安就在那呢,你還這么不老實。”英格麗·褒曼一挑眉,示意在湖邊費雯麗,露出一口白牙道,“她真是都不知道倒了什么霉運,竟然一心愛你。”
“和我在一起很倒霉么?總有一天你們會羨慕她,在全球二十五億當中,找到了天大的寶藏,這是什么運氣。”艾倫威爾遜雙手掐腰,一副可給我牛逼壞了的模樣,“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到時候給我生一個私生子什么的,比如說你,都是名額有限的事情。”
“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英格麗·褒曼受不了這個男人的自吹自擂,直接追打起來讓這個男人清醒清醒。
艾倫威爾遜不但沒有清醒,反而更加的暈乎乎,“英格麗,你應該去打女子橄欖球。我肯定是你最忠實的球迷。”
一對大男人沒事撞過來撞過去有什么意思,天生就能帶球過人的女人這么干才有看頭。
“我用我的球令你窒息。”英格麗·褒曼給這種口無遮攔激怒了,不是說英國人紳士么?現在看來不愧是美國人的祖宗,所謂的紳士都是提上褲子之后的事情。
“你們干什么呢?”費雯麗注意到了這邊的吵鬧,回頭用疑問的口吻喊道,“水很清澈,不過來走走嘛?”
艾倫威爾遜走了過去,一點也不害怕。大家本來穿的就是可以下水的衣服,因為直到剛才他們還是出來捉螃蟹的。艾倫威爾遜跳了進去,因為擔心水花聲太大。
他慢慢地往下潛,眼睛睜得大大的,只看見從湖底上映出的藍色。他粉紅的手掌就好象金魚。這里和海水下不一樣,那里都是不定形的黑綠色的陰影。
“怎么了?”費雯麗如同一條美人魚游來游去,又回到了男人的身邊詢問。
“我自身的理念告訴我,絕對不去超過本人身高的水域。”艾倫威爾遜理直氣壯的道,“實話實說,我不會游泳,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的真正原因是,他覺得目前的環境,很容易讓費雯麗問出那個經典問題,關于先救誰的那個問題,所以他有義務扯開話題,一個人背負所有。
在這段日子里,小湖和附近的森林就如同集市一般的熱鬧非凡,然后艾倫威爾遜帶著幾位紐芬蘭尊貴的客人,來到了最近的一處定居點,繼續介紹本地的風土人情加深印象。
山間小路以外的灌木叢和樹林中,趕著奶牛的人家,牽著山羊的農戶和散養的大鵝比比皆是。更有甚者。
不管在哪里,樹林越是稠密,膘肥體壯的公牛和大腹便便的母牛就越多,它們走在陡峭的山坡上簡直不知道往哪里邁腳。山羊的處境則好多了,可以不負重地走路,而且還能邊走邊啃樹皮。
這是紐芬蘭一些定居點的真實情況,然而就算是這樣,紐芬蘭人仍然覺得生活不好。
艾倫威爾遜來到這些定居點的原因,其中一部分是想要知道,首府圣約翰斯之外的紐芬蘭公民需要什么,畢竟他不想讓這塊四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成為加拿大的一部分。
平心而論他對加拿大沒有成見,可這不是成見不成見的問題,在深厚的感情也會褪色,加拿大固然情感上更加傾向于英國,可問題是現在美國比英國強。
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兩次世界大戰之后的世界,讓英國這么做還是過于強人所難了。
就算是把紐芬蘭送給加拿大,最終除了失去這個目前還對英國感情深厚的自治領之外,剩下也沒什么好處,而且對紐芬蘭也沒有好處,紐芬蘭漁場的控制權一旦失去,本地居民以后也會后悔的。
作為紐芬蘭現在的行政長官,艾倫威爾遜保證目前紐芬蘭的財政盈余,將會照顧到每一個紐芬蘭的公民,這是毫無疑問的。
“看來,必須要抽一段時間去拉布拉多看看了。”艾倫威爾遜捫心自問,目前來看紐芬蘭島上居民的傾向不成問題。
但這不是全部,紐芬蘭還有四分之三的土地在北美大陸上,叫拉布拉多地區。雖然一聽到這個名字他最深刻的印象是拉布拉多犬。
艾倫威爾遜甚至不知道拉布拉多犬和金毛有什么區別,不過兩種犬是有親緣關系的。就如同美國現在的明日之雞爭霸賽一樣,通過人工干預繁衍制造出來的犬種。
比起紐芬蘭島上的居民,歷史上拉布拉多地區的居民,傾向加拿大更多一些。如果說紐芬蘭島是反對并入加拿大的大本營,拉布拉多地區的多數居民,并不排斥并入加拿大。
當然只要英國不同意,完全把紐芬蘭報下來,問題是,英國在這種問題上非常的短視。不然艾倫威爾遜也不會因為這件事煩心了。
印度、巴基斯坦和緬甸的接連獨立,讓艾倫威爾遜不得不通過旅行來麻痹自己。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處境真和蒙巴頓差不多,他又不是真正的英國人,看待領地丟失這件事,遠不像是英國人自己這么豁達。
上輩子就覺得丟失土地不可接受,這輩子這種想法自然也沒什么改變。
如果艾倫威爾遜知道拉布拉多的人口,可能就不會擔心了,關鍵是他不知道,拉布拉多的人口只有紐芬蘭島的十分之一。
一直以來他都一廂情愿的認為,三十多萬平方公里的拉布拉多,人口怎么也和紐芬蘭本島參不多,根本不知道大陸上的情況,還準備親自去一趟。
重新回到圣約翰斯的艾倫威爾遜,被一直等候的菲爾比堵了一個正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帶著幾個女明星私奔了呢。”
“那么菲爾比你相信這個可能么?”艾倫威爾遜臉色不變的開口詢問,見到對方搖頭才松了一口氣,“那就是了,這些女明星受到廣泛關注,我也是帶著她們到處走走,留下一個好印象,說不定回到美國之后就能好好宣傳一下。”
對紐芬蘭的熱愛之心溢于言表,菲爾比苦笑道,“你不知道倫敦準備讓紐芬蘭人自己決定未來么?”
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這么做,艾倫威爾遜輕聲咳嗽一聲,還是對眼前的蘇聯間諜保持了基本的警惕,詢問找自己什么事情。
“倫敦已經定下要和美國人談判的事情了,在情報領域進行合作。”菲爾比沉吟了一下道,“你現在作為本地的行政長官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今年美國人大選,從現在的聲勢來看杜威似乎更加的占有優勢,共和黨對歐洲援助計劃頗有微詞,我們不應該等待美國的政局明朗之后才做定論么?”艾倫威爾遜用手拖著下巴道,“要是共和黨上臺終止援助歐洲的計劃,我們才不要提什么合作。”
“這只是第一輪談判,以后合作的程度當然還在考量。”菲爾比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必然是要等到美國這一次大選有了結果,在決定是否進行深入合作的。倫敦有著自己的考量!”
倫敦的考量就是派一個蘇聯間諜知道這件事?艾倫威爾遜心里毫不意外的相信,菲爾比要是知道這件事,克林姆林宮肯定對此一清二楚。
不過么?艾倫威爾遜掏出來了隨身攜帶的筆記,表示自己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干,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在美國停留時候做的工作,以英美特殊關系的角度開口道,“我們要戰勝蘇聯,肯定是要集合英美兩國的力量才行,我們英國的問題美國幫不上忙,美國的問題也要靠他們自己,但是作為盟友,我們有互相提醒的義務。”
“哦?艾倫發現了美國什么問題?”菲爾比似笑非笑的詢問道,“現在的美國是如此的富裕,就連我們都要仰仗美國幫助恢復,我怎么一點問題都沒看出來?”
“有些事情不親自看一眼,光從情報分析是不會得出結論的。”艾倫威爾遜一邊翻閱筆記,一邊無所謂的回答道。
終于找到了,就是在大蘋果城葛麗泰·嘉寶的家中,記下來的四色威脅,紅色代表蘇聯、紫色代表同性戀、黑色代表種族問題,粉色代表女權運動。
“菲爾比,其實蘇聯作為我們的敵人,我們也要承認在某些領域,他們是非常強大的。不然我們也不會和美國人聯合了。”艾倫威爾遜語重心長的道,“這些問題都容易被蘇聯人利用上,其中一個問題是蘇聯本身,另外的問題有可能被蘇聯插手。其實現在的美國處在輿論準備當中,是遲早要和蘇聯翻臉的,但這幾個問題不解決的話,美國也可能會出現問題。”
“在我看來,最長期的問題就是黑色,也就是種族問題。過往的經驗表明,越是窘困的階層人口增長越快,我作為前英屬印度的官員,在這件事上是絕對有發言權的。而在美國,黑人階層的數量增長就比白人快得多。”
“之所以能夠壓制住問題,那是因為兩次世界大戰期間,歐洲移民涌入美國。而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條件了,美國人必須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我希望菲爾比,在和美國人談判的時候,能夠提醒一下我們的盟友,注意此類問題被蘇聯人利用上。”
艾倫威爾遜一臉的凝重,表達了對美國領導自由世界戰勝蘇聯的期望,帝國的責任迫使他必須幫助美國,也可能是蘇聯!
“哇哦!”菲爾比不由得贊嘆著,他相信艾倫威爾遜是真心實意的為美國著想。
為此類問題專門和艾倫威爾遜展開討論,隨后拍著胸脯表示,自己會議上一定要給美國人提個醒,履行盟友的職責,守護整個自由世界。
“那是再好不過了!”艾倫威爾遜如釋重負的道,“要是美國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蘇聯就肯定拿美國人沒辦法。”
“我們都希望美國人能夠解決這些問題。”菲爾比點頭,表示自己也認可這種言論。
相信克林姆林宮更加的認可!艾倫威爾遜心中默念。
于是關于四色威脅的工作,就這么交到了劍橋五杰老大的手中,由對方為美國人進行提示。
如果美國人能解決這個問題那自然是最好,因為少不了要用一些不上臺面的手段。美國自己的問題越多,對外干涉的力道就會減小。
美國要是發現有蘇聯的影響在其中,那就更好了,不但可以和蘇聯更加敵對,還說不定可以來一些自由的槍聲,總之,對英國而言虧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