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以前能、現在卻不能了?
哪里出了問題?
眉頭鎖起,王虎第一次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哪里出了問題?
是憨憨越來越難伺候了?
應該是吧。
王虎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心里卻是有點不確定了。
真的是憨憨越來越難伺候了嗎?
突的,王虎好似明白了什么。
眉頭舒緩了些,卻又嘆了口氣。
“命兒,也許、我知道了。”王虎緩緩嘆道。
妙命兒微愣,命兒!
王虎沒有注意這個,他此時腦子里已經被憨憨充滿,嘴里下意識的選擇了個順口的稱呼。
壓下涌起的無語情緒,王虎嘆聲道:“你說、這女人還真是麻煩啊!都老夫老妻的了,孩子都兩三歲了,怎么還這么·····哎!
就知道作踐男人。
還以為是新鮮的水果呢?”
妙命兒歪了下螓首,明媚的大眼睛中浮現出不解之意,顯得極為可愛。
不過雖然不解,但她沒有開口詢問這些她聽不懂的話語。
虎王陛下愿意跟她講,她就聽。
不愿意講,她也不會主動去問。
王虎說完看了眼妙命兒,并沒有詳細講解的意思。
這些、不能說給其他人聽,誰都不行。
想了下,認真道:“命兒啊,你還小,以后、也許你會明白的。”
既然用了,王虎也不矯情,直接開口喊命兒。
還別說,這個稱呼真的挺順嘴的。
妙命兒哪怕性子速來淡雅,此時也不禁有些無奈了。
她很小嗎?
但她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看著王虎。
王虎的心卻是已經飛走了,露出些許笑容道:“今天還真實不虛此行,問題找到了,命兒、本王也該走了。”
說著,就要離開。
忽然,頓住身形,看向妙命兒嚴肅道:“記住了,你是本王的朋友,要是遇到了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就報本王的名號。
這是本王的電話,直接來找——”
講電話號碼刻在桌子上,王虎話語一頓,莫名的,有點心虛,不想妙命兒來虎王洞找他。
下一秒、立即壓下這種情緒,昂首挺胸,本王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心虛的?
錯覺而已。
嘴里堅定的吐出兩個字,“也行。”
說完,點點頭作為道別,化作金芒離去,留下生出不少不解的妙命兒。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這些,心思一轉,就感到愉悅之意。
虎王陛下找到了原因,就能跟虎后和好了。
“姐姐、我回來了。”
金芒劃破長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虎王洞。
隨發了要纏上來的兩只小家伙,王虎坐在房間中,神色異常嚴肅,認真思索著。
憨憨發脾氣的根本原因,他已經找到了。
他有九成把握就是如此。
他以前能把憨憨掌握在手心,現在卻猜不出她發脾氣的原因,原因只有一個。
不是憨憨變了。
恰恰相反,憨憨從來都沒有變。
變得是他。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
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那時男人才會想盡一切辦法、費勁一切心機去得到。
那時的男人,異常聰明,比如他。
而當得到后,就會懈怠了,也比如他。
當然,這也不怪男人。
畢竟都得到了,都是夫妻了,孩子都兩了,老夫老妻了。
他事業又這么大、這么多,哪還有心思去哄老婆?
再說了,任哪個男人,當了那么久舔虎,一朝翻身,會還想去舔的?
男人只會在哄騙少女的時候非常聰明,得不到的時候才會去添,他覺得這是很對的。
也很符合真理人性的。
可惜,憨憨太不懂事了,明顯是要他像以前那樣哄少女一樣、哄著她。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在乾國,隨便問個已婚男人都知道。
但沒辦法,那個憨憨·····
一陣咬牙,王虎無力的發現,他能怎么辦?
抬頭嘆氣,這輩子算是載到她手里了。
笨憨憨,你等著,把你哄好了,本王一定讓你連本帶利還回來。
心里暗暗發著誓,王虎繼續認真思索著。
明白了他想不明白憨憨發脾氣的原因,收束心神、將所有的浮躁全部驅除。
努力重現以前當舔虎時的心態,以他的智慧,自然不難想清楚憨憨發脾氣的真正原因。
自從憨憨帶著大軍出征以來,他一直都沒有聯系過她,連封信都沒有。
不要說是憨憨了,就算是乾國任何一個女的,都會生氣吧。
憨憨說不定都會以為自己在家里亂搞,直接把她給忘了。
天地可鑒,那段時間,他就是有點放飛自我、忘了而已。
好吧,他找不到理由了。
默默檢討了下,王虎努力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良久過去,幽幽長嘆。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憨憨啊憨憨,我都本不想再騙你的了,這都是你自己逼我的。
想好辦法,就立馬行動起來。
取來紙筆,親自動手寫了起來。
不時、還拿出手機搜些東西。
期間,王虎實在忍不住干嘔了數次,終究還是忍住了。
心里自我安慰,沒事,反正除了憨憨、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道。
只要我不尷尬肉麻,尷尬肉麻的就是憨憨。
一個多小時后,將所有寫的東西,裝成了十幾封信,放進了儲物袋。
眼睛一轉,腳步邁動,將兩只小家伙一手一個抓住。
“大寶小寶,玩不玩手機啊?今天爹爹教你們玩好玩的。”王虎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道。
大寶小寶正玩得開心,被打擾了,有些不滿,但聽到好玩的,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一會,在王虎的教導下,兩只小家伙興致勃勃的玩起了打怪游戲。
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的兩只小家伙,仿佛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純凈明亮的大眼睛中,閃爍著興奮的光澤。
王虎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著。
半個小時后,他溫聲道:“大寶小寶、不玩了,不玩了。”
“不,我要玩。”立即,小寶崛起了小嘴叫道。
“我也要。”大寶緊跟叫道。
“不玩了,我們要去見娘親了,見娘親后我們再玩好嗎?”王虎柔聲道。
一聽見娘親,兩個小家伙反應過來了。
好像又好久沒見娘親了?
“我要見娘親、我要見娘親。”大寶立即哭叫了起來。
小寶緊跟其后。
“好,我們現在就去見娘親,見了娘親、我們再玩。”王虎摸著兩只小家伙的小腦袋,一口答應。
“好,見了娘親再玩。”
兩只小家伙安靜了。
王虎又有點不放心了,這兩個小家伙不會到時忘了吧?
想了下,加了層保險,當著兩只小家伙的面,將一大堆零食放在了儲物袋中。
又將他們玩的手機放了進去,認真道:“大寶小寶真乖,等見到了娘親,我們再玩,一邊玩、一邊吃零食。”
兩只小家伙連連點著小腦袋,又純真又無暇。
毫不耽擱,做好準備的王虎帶著兩只小家伙飛向了那個世界。
沒有多久,就到了。
一見到王虎降臨,指揮部眾多身影臉色都是一僵,心里發緊。
完了,王后又要生氣了!
雖然這些天王后的脾氣也不好,但是顯而易見,大王來了的話,王后的脾氣會更不好得多。
王虎一眼就看出了這些家伙的想法,清冷一聲,瞪了眼他們。
沒用的東西。
也沒理會他們行禮,帶著兩小只直接向后堂走去。
那熟悉的氣息,在他眼里簡直就是天上的太陽般晃眼,自然不會找不到。
走進屋內,撲面而來一股寒氣。
王虎心里本能的一虛,將懷里的兩小只抱得更緊了。
憨憨更生氣了。
心里想著,表面上神色有些無奈,看著那盤坐在榻上的熟悉倩影,輕聲道:“白君、孩子們太想你了,我就帶著他們來了。”
帝白君清冷的目光深處,聽到這話、更冷了幾分,那股冷氣好似也更冷了幾分。
完全沒有理會王虎,似乎根本沒看到,無視了他,將目光投向了兩小只,稍稍柔和了些。
兩小只已經掙扎著下來,“娘親娘親”的叫著,撲向帝白君。
帝白君沒有起身,只是伸手將兩只小家伙輕摟了下,就撫摸著兩個小腦袋。
王虎見這溫馨的一幕,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就邁步上前。
可剛走了幾步,就見帝白君冷厲的目光盯了過來。
王虎腳步一停,眉頭跳了跳,心中重重冷哼一聲。
好男不跟女斗。
如若無事的停下了腳步。
眼神看向了兩只小家伙,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
可惜,兩個不靠譜的小東西一心撲在娘親懷里,別的都忘了。
心里暗罵了一句不靠譜,擔心憨憨又要躲開他、不想見他到前線去,只能主動平靜的開口道:“你們先聊,我去外面看看。
大寶小寶,要乖、不要惹娘親生氣,也不要貪玩。”
說完,轉身要出去。
終于,似乎被提醒了,大寶大眼睛一亮,小跑了過來叫道:“爹爹、好吃的,手機。”
小寶也想起來了,也要跑過來。
王虎寵溺地揉揉大寶腦袋,將身上的儲物袋拿下,拿出一些零食給他。
發現他拿不了多少后,直接將整個儲物袋給他,柔聲道:“自己拿,不要吃太多,也要讓著點妹妹、知道嗎?”
“嗯。”大寶一本正經地點下頭,接過儲物袋就重新撲向娘親。
小寶見狀,自然是不理爹爹,跟著哥哥了。
王虎也不在意,轉身離去。
走出了房門,心里頗為期待的緊張起來。
兩個小東西,可別給我掉鏈子。
屋內。
見到王虎走出房門,帝白君終于忍不住輕哼一聲,不悅之意盡顯無疑。
素手也緊緊握了起來,好像要捏死什么東西一樣。
身前,大寶小寶已經熟練的將儲物袋倒過來。
嘩啦啦,一大堆零食包含著其它東西都被倒了出來。
兩個小家伙興奮著小臉,一手抓起手機,一手找著順眼想吃的零食。
帝白君本就不高興,見此、從情緒中出來,玉眉就是一皺。
太亂了!
才多少天,就這么沒有規矩了。
正準備開口教育一番,眼光就發現了十幾封信件。
心里一奇,這時代、居然還有信件。
那混蛋的?
那混蛋給誰寫的?
難不成是別人給他寫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帝白君眼中煞氣一閃而過。
難道就是寫信的人,將那混蛋迷住了,都將我忘了?
這個念頭越來越致完美的小臉上、浮上了一層寒霜。
也不搭理正撒歡的兩小只了,玉手一招,將那十幾封信件拿到手里,直接拆開看去。
信封外沒有署名,空白一片。
折疊的信紙打開,只看了第一句話,帝白君渾身一僵,玉容上的寒霜也愣住了。
‘白君帶領大軍出征的第一天。
白君,我后悔了,我不該同意讓你出征的。
因為我想你了,我發現、我一天都離不開你。
我想你、無法克制的想你。
哪怕才不到一天,我也發現我不能離開你。
沒辦法,我只能寫信給你了,你要多久才能回來?
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
帝白君愣了,眼神看著那些字,一股羞意油然而生。
這混蛋、真無恥。
一縷笑容、不知不覺在完美的唇角泛起。
隨即,一抹疑惑泛起,為什么沒發給我?
眨了下眼,快速看起第二封。
‘白君出征的第二天。
白君,我想了想,還是不將信發給你了。
畢竟你才剛剛出發,而且事關虎王洞接下來的戰略。
如今這個世道,危機重重,我們不能懈怠。
我身為虎王,又怎能隱私廢公?
而且將信發給你了,接下來必然會忍不住,還會寫很多信給你,你也要回信。
這樣就太打擾你了。
軍事乃國之大事,不能有半點大意。
所以我不能耽誤公事,罷了,就讓我獨自承擔這思念之苦吧。
誰讓我是男人呢。
忍受也沒什么,而且還能寫信以解思念之苦。
我要把我的思念都寫下來,等見到白君你了,給你好好看看。
我也要問問,你想我沒有?
要是沒有,白君、我可不愿意,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你。
最后,我還是想說,白君、我真的好想你,么么。’
帝白君的臉色有些紅了,窈窕的身軀扭動了下。
眸子里閃爍著一層羞意。
這無恥混蛋,不知羞。
誰想他了?
心里別扭著,手上快速拆開了第三封信。
(謝謝還在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