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的撇了下嘴,女人就是麻煩。
王虎有種懶得去追上哄哄的心態。
畢竟都夫妻這么多年了,孩子都兩個了,雙方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跟當年已經不一樣。
都老夫老妻了,哪還能跟當年那樣沒完的甜言蜜語、沒羞沒躁?
心態淡定的思索下,終究還是站了起來,邁步追去。
不管如何,還是要哄哄的,誰讓他是男的呢。
只不過連他自己也都沒有在意到的是,他如今的哄,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種緊張重視。
就好像是日常任務一樣,一種強烈的有恃無恐。
來到大廳,此時這里人不多,都是些值班的。
帝白君面若冰霜、威嚴的坐在上座,正在看一些信息情報。
“參見大王。”
見王虎走進來,留下的眾多身影立馬行禮。
王虎腰背無形中更加挺直了些,威儀如山,不怒自威,隨手一揮示意免禮,淡定地走到上首攝來一把椅子,與帝白君并列坐下。
然后拿出手機,認真的看起了什么。
大廳中的眾人自是不敢多看他,謹慎安靜的忙碌著自己的事,不敢發出任何大的聲響。
一時間,大廳中越發的安靜。
帝白君也好似沒看見王虎的到來,繼續看著手中的各種情報信息,無比的專注。
夫妻倆一言不發,之間安安靜靜。
幾秒鐘后,安靜的場景下。
‘白君。’
帶著一份討好語氣的聲音,直入帝白君耳中。
帝白君無動于衷,面色絲毫不變,像是根本沒聽到。
王虎臉色也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那討好語氣更濃一分的聲音,繼續暗中響起。
‘媳婦!老婆!’
見還是無動于衷,王虎暗自無奈,有心張牙舞爪,想想還是算了。
母老虎,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沒必要跟她計較。
‘孩他娘!’
流露幾分諂媚的聲音響起,帝白君眼角一跳,立即抬眼看了下大廳中的眾人。
見眾人都沒反應,才松了口氣,清眸忍不住橫了過去。
這混蛋,就知道沒臉沒皮。
瞪了一眼,警告的意思非常明顯,別亂喊。
王虎恍若未見,反而還有了喜意,有反應就行。
立馬,一直未變的威嚴外表下,傳音再起:‘孩他娘,你就告訴孩他爹,孩他爹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讓孩他娘生氣,孩他爹一定痛改前非,你說、你說就改。’
帝白君側了下身子,嘴角不易察覺的動了下,就立即恢復了原狀,心中更是不滿。
這混蛋,到了現在,居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哪了。
他根本就沒有再把我放在心上,他果然變了。
難道是被那狐貍迷住了?
秀眉微挑,思緒不禁到處跑了起來,越想、越有種怒氣。
有種想把那狐貍撕了的沖動。
‘你錯了?’
冷眼瞪去,暗自咬牙,再給這混蛋最后一次機會。
王虎眼睛一亮,當即點下頭,毫不猶豫道:‘嗯嗯,我錯了,我認錯。’
‘那你錯哪了?’帝白君冷冷道。
王虎神色一澀,思緒快速轉動,頗為無語,我要是知道錯哪了,早就改了,還用你問?
心里想著,聲音快速響起,堅定真摯:‘我哪都錯了,最錯的就是沒讓我家孩他娘高興起來。’
帝白君雙眼瞪圓,冷肅道:‘嚴肅點,我沒跟你嬉皮笑臉。’
‘我很嚴肅啊,我深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王虎一臉正經。
‘呵,你認識到了?那你說,你到底錯到哪了?’帝白君極為認真,手中信息情報都放了下來,直直盯著王虎。
王虎被看得有些心虛,他真的哪里做錯了嗎?
眼神飄忽了下,謹慎道:‘我錯的地方太多了,白君、我知錯了。’
‘呵呵。’帝白君忽然冷笑出聲,語氣越發的冰冷,‘果然,你根本就沒有認為自己錯了,你只是在敷衍我。’
頭一扭,心里憤怒委屈越發濃郁,素手緊握,一股冷意瞬間席卷大廳。
大廳中,所有人身軀頓時僵硬,顧不得多想,紛紛低下頭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虎也愣了下,也顧不得做表面工程了,放下手機看著憨憨,認真道:‘白君,我沒有敷衍你,我怎么可能敷衍你?’
‘好,那你說,具體的,不要敷衍我。’帝白君閉上了雙眼,一個字一個字吐出。
王虎稍稍皺起了眉頭,但卻還是一無所獲,他這些日子老老實實的,連妙命兒那都沒有去,他根本沒有犯錯啊。
思索一秒,小心翼翼道:‘那要不、你小小提醒一下?’
帝白君心里最后的一抹希望徹底毀滅,說不出來的委屈憋悶,也顧不得大廳中還有其他人在,豁然起身,冷冷瞪著王虎。
大廳中剩下的人身體更是僵硬,恨不得立馬消失,頭低低的死死的。
王虎心中一個咯噔,憨憨真生氣了!
情緒中,也不由真正有了幾分重視,肅然道:‘不是,白君、這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說。’
‘跟你說,呵呵。’帝白君又是幾聲冷笑,委屈統統壓在心里,外表中有的只是驕傲。
王虎也有點急了,皺眉道:‘白君、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話你就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到底怎么了?’
帝白君素手握的更緊,似有恐怖的力量在其中醞釀,更有種一拳打過去的沖動。
這種事,還用她說嗎?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根本什么都不用說,這混蛋都很了解她的。
現在·····
好啊,這就是乾國說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嗎?
說的果然沒錯,喜新厭舊,得到了就不珍惜,花心,他都不、不愛······
“哼。”
重重冷哼一聲,宛若雷霆,整個大廳都顫動了下。
下一刻,帝白君素手成拳,一拳將椅子打成粉末,咬著牙,一言不發閃身離去。
王虎看的滿心無語,這娘們、瘋了嗎?
眉頭緊鎖,也有了不悅,幾分火氣上涌。
真是無理取鬧。
威嚴的目光一掃大廳,本就如同鴕鳥的眾多身影更是一顫。
王虎張口,想發泄兩句,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邁步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