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使用榊原一刀流·水落,擊敗敵人獲得個人經驗值120點,劍術“榊原一刀流”經驗值120點 目前個人等級:LV40(2500/6400)
榊原一刀流等級:14段(965/14000)
緒方連做2個深呼吸,胸膛的起伏節奏再次變得正常,從“無我境界”的狀態中緩緩退出。
剛才,在安蕓在那嘰里呱啦、自顧自地講著那堆緒方根本沒有在聽的廢話時,緒方已默默地再次用出“源之呼吸”。
然后靠著“無我境界”的力量將此人給一擊秒殺。
對付此人,緒方其實并不需要進入“無我境界”,在常態下緒方也能將這人給打敗。
只是沒有辦法將他給一擊秒殺而已。
畢竟此人還是有些水平的,并不是什么好欺負的軟腳蝦。
常態中的緒方,在不使用無我二刀流的情況下,至少也需要3、4招才能將此人給放倒。
用3、4招來打倒安蕓?緒方才不干。
緒方要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緒方要的,是好好教訓下這個家伙。
安蕓剛才所說的一句話,讓緒方感覺非常地刺耳。
就是那句“女人就不該拿武器,女人拿起武器,只會讓被她們所握的武器想要哭泣而已”。
這句話讓緒方回想起了自己在蝦夷地所結交的那幫朋友——奇拿村的村民們。
少了大半青壯男性的奇拿村,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災禍所打倒。
村中的大半女性拿起了弓箭和長矛,十分堅強地將男人和女人的活都給干了。
緒方一直都十分敬佩奇拿村中這些堅強的女孩。
安蕓剛才的那番話,是對奇拿村那些堅強的女孩的冒犯。
自己所尊敬地朋友被如此冒犯——這讓緒方非常地不悅。
安蕓讓緒方覺得不爽的,還不僅于此。
他對一色花下如此重的手,這種行徑也同樣讓緒方感到不悅。
安蕓剛才對一色花的那一刀,不論怎么看都超過切磋的范圍了。
緒方不清楚安蕓和一色花是不是有啥過節,才讓安蕓的下手如此之重。
他也不想知道安蕓和一色花到底有沒有過節。
他只要知道一色花是他的朋友,而他的朋友差點被人打得要在床上長期躺著就可以了。
綜合以上種種原因,緒方在從一色花的手中接過木刀后,他便打定了主意——這人剛才是怎么秒殺北原那些人的,他就要怎么秒殺他。
在解除了“無我境界”后,緒方垂眸瞥了眼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安蕓——他右肩和右脖頸之間的位置,現在已經腫得老高。
根據剛才順著木刀傳回來的手感,這家伙的右肩的骨頭和右鎖骨大概都已經斷了。
不過斷歸斷,還是能接回來的,緒方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下太重的手。
此人的種種作為雖讓緒方極其地不悅,但罪不至死。
否則,緒方若是全力出擊,憑他現在20點的基礎力量,再加上“無我境界”所加持的增幅,哪怕是用木刀,也能將這安蕓給輕輕松松砍死……不,是砸死。
——我本來只是想靜靜地當個看客的,為何事態會發生成這樣呢……
緒方轉動著腦袋,掃視了一圈自己的周圍——坐于道場邊上的眾人,除了直周和一色花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擺出了相同的表情:
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呆地看著緒方。
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跟失了魂一般,所以道場現在格外安靜,落針可聞。
過了好半晌,這份死一般的寂靜才終于被打破。
“快!快把你們師弟給抬回來!”元明館的館主八木慌忙地朝身旁的幾名弟子喊道。
那幾名弟子收到八木的命令后,慌慌忙忙地沖上前去,手忙腳亂地將安蕓給抬下來。
在安蕓被抬下去時,緒方則默默地將頭上的斗笠給稍稍壓低,提著刀朝他剛剛所坐的位置大步走去。
他走到哪,眾人的視線就跟到哪。
時不時地能聽到點吞咽唾沫的聲音。
自安蕓突然開始“發瘋”,向南條發出挑戰開始,眾人的情緒就像坐了起伏極大的過山車一般。
原本寂靜的道場,現在也總算是陸陸續續有說話聲出現。
“喂,這個戴斗笠和面巾的人是誰啊?一色劍館啥時候多出來這么個人了?是一色劍館最近新請的食客嗎?”
“好像不是,這人似乎就只是一色先生邀請來觀看‘大試合’的賓客而已。”
“賓客?一色劍館是從哪請來的這么一位劍豪?”
“一色劍館竟然還和這么一位強大的劍豪有著關系……那以后還有誰敢去惹一色劍館啊?”
“太強了……那人剛才的動作,我完全看不清……”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真島吾郎。”
“聽這人剛才的聲音……他似乎還很年輕啊……感覺其年齡大概也就20歲上下。”
“太不公平了……同樣是20來歲,我連‘目錄’資格都沒有拿到,人家的劍術就已經登峰造極了……”(目錄:劍術中低免許皆傳一等的級別)
“可惡啊……真是羨慕啊……不僅有著如此厲害的身手,還和一色小姐的感情很好的樣子……剛才一直看他和一色花小姐在那聊天……”
“糟了……他剛剛和一色小姐在那聊天時,我還咒罵過他……他應該不會聽到我剛才對他的罵聲吧?”
“年紀20歲上下,還有著如此厲害的身手……希望他的長相不是一色小姐所喜歡的那一型……”
雖說場內幾乎所有的人現在都用呆愣的表情看著緒方,但不同的人,其表情的“精彩程度、“震撼情緒飽含度”還是各有不同的。
表情的“震撼情緒飽含度”最高的人,是剛與安蕓交過手的那倆館長——南條和志村。尤其是南條。
他們倆都和安蕓交過手,所以安蕓的實力幾斤幾兩,他們都一清二楚。
雖敗給安蕓,這讓他們非常地不甘心,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安蕓的實力的確是極強,安蕓對他們的勝利,沒有任何運氣的成分。
安蕓都如此厲害……那將安蕓給秒殺了的這個“斗笠人”……又將有多厲害?
——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
因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緒方的身上,所以南條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嘴巴自剛才開始都張成了小小的“O”形。
他對緒方的了解,僅有“他是一色直周所請來的賓客”而已。
南條不僅是個武士、劍客,同時也是個劍館的運營者。
在震撼過后,南條的大腦迅速轉動了起來。
他現在正在認真思考著——思考著之后該如何加深與一色劍館的關系,以及該如何通過一色劍館的這層關系,抱上這位“斗笠大劍豪”的大腿。
和如此厲害的劍豪是友人的關系,一色劍館大發了!
趕緊與大發了的一色劍館搞好關系,絕對有利無害!
論表情的“震撼情緒飽含度”,是南條奪魁首。
但若論表情的“精彩程度”……說來也巧,在這方面奪得魁首的人,也是全兵館的人——正是北原。
此時……人類的任何詞匯都難以形容北原現在的表情。
望著緒方緩步走回座位的背影,一個念頭在北原的腦海中緩緩浮現:
——原來……這才是一色先生他如此禮遇這人的原因嗎……?
北原回想起剛才他在劍館門外找緒方的茬,然后被直周訓斥的一幕幕。
他當時只以為緒方應該是什么高官的子孫、巨商的后代,才能以如此年紀被直周這般禮遇。
這番自我辯解過后,北原還隱隱有些瞧不起緒方,覺得此人只不過是蒙受祖上的蒙蔭,和他這個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實力拼出一份事業的人相比,實在是差遠了。
直到現在,目睹了緒方剛才秒殺安蕓的驚人一劍后,北原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剛才的那番自我辯解,實在是太可笑了……
此人會如此受直周的禮遇,才不是因為什么他是什么高官、巨商的子孫……
這時,北原腦海中這紛亂的念頭猛地一變——一串記憶片段在北原的腦海中浮現。
這一連串的記憶片段,一張張人臉。
全都是一色花的那些好友的臉。
北原想起了這串記憶片段是啥了。
這是北原詢問一色花的那些好友“一色花喜歡什么樣的男人”時,一色花的這些好友回答北原時的一幕幕。
他收到了不同的回答,但絕大部分人都給出了相同的答案——一色花喜歡劍術強悍的人。
這一串串回憶片段在北原的腦海中飛掠完畢,北原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他的目光像有意識一般,自動轉到了一色花的身上。
在轉到一色花的身上后,他恰好看到了……一色花面帶淡淡的笑意,看著緩步走回來的緒方。
剛才,在看到緒方幫她接下安蕓的那記若是硬接定會受傷不輕的斬擊,以及緒方僅以一擊就秒殺了連敗南條、志村,不可一世的安蕓時,過往的回憶在一色花的眼前閃現。
她回想起了此前和緒方一起抗擊海盜的那一幕幕。
當時的那一幕幕,和眼前的光景,出奇地吻合。
都是在她差點受重傷之際,緒方及時現身,接著幫她打敗了那些差點弄傷了她的人。
認識緒方以來,這是她第二次被緒方所救。
一色花現在感覺自己很奇怪。
之前,在與緒方合力抗擊海盜時,被緒方所救時,她的心情是有些沮喪的。
她是個好強的女孩。
因實力不濟而被他人所救——這讓一色花有種自尊心受挫的感覺。
然而,神奇的是——今日再一次被緒方所救后,她竟神奇地沒有再感到分毫的沮喪。
不僅不感到沮喪,看著緩步走回來的緒方,其嘴角還微微上翹,一抹喜色和笑意隨著上翹的嘴角而浮現。
一色花現在還不僅僅是感到淡淡的喜悅而已。
在看到場內所有的人都在以敬畏的目光看著緒方后,竟還有種……類似于自豪的情緒于一色花的心底里浮現。
“真島先生。”在緒方回來后,直周趕忙迎了上來,“剛才,實在是太謝謝您了,若不是您及時的出手相救,我現在恐怕得急急忙忙地將小女抬去醫館了。”
“不用謝。”緒方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向緒方鄭重地道謝過后,直周將嚴肅中帶著怒意的目光,投向現在表情不知為何,非常難看的八木身上。
“八木又八郎。”直周直呼著八木的全名,“剛才貴館的安蕓右之助與小女的較量,想必你也看到了吧?”
“貴館的安蕓右之助剛才對小女所用的那一擊,不論怎么看,都超過了切磋的范疇。”
“若不是這位在下請來的貴賓及時出手相助,小女現在恐怕已經被慌忙送去醫館救治了。”
“我可以對貴館弟子搗亂‘大試合’的這種種行為視而不見。”
“但貴館弟子對小女剛才的那些作為,我不論如何都要追究到底。”
“八木又八郎,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能讓我滿意的交代。”
對于直周的厲聲責問,八木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瞥了眼旁邊那正被慌忙抬上木板,準備立即送去醫館就醫的安蕓一眼后,才幽幽地說道:
“……我知道了。剛才在我弟子與令愛的比試中,的確是我弟子做得不對。”
“待我弟子醒來后,我會帶著我弟子來鄭重地上貴府,向你與令愛致歉的。”
“定給你一個能讓你滿意的交代。”
在直周在那責問八木時,緒方已經屈膝坐回了他原先的位置。
他剛一就座,一色花也重新在他身側坐定。
“……大人。”
“嗯?怎么了?”
“……謝謝。”
“不用謝。”緒方灑脫一笑,然后用剛才回答直周的那番說辭又用了一遍,“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末了,緒方補充一句:
“你沒事就好。”
“……謝謝。”一色花低著頭,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再次朝緒方說了聲謝謝。
“大試合”變成了現在這種狼藉的模樣——各劍館的館主都沒有那個心情再接著舉辦下去。
于是,諸位館主一番商量過后,決定——就讓今年的“大試合”到此為止吧。
一年一度的“大試合”,就這么草草落幕了。
率先離場的,是一色劍館的眾人。
在緒方跟著直周等人起身,朝道場外走去時,場上的眾人紛紛像是目送君王一般,以敬畏的目光看著緒方的離去。
“真島先生。非常抱歉……”剛踏出道場,直周便滿臉歉意地朝走在他身旁的緒方說道,“您不辭辛苦地蒞臨此地,卻讓您看到了如此狼狽的景象。”
“一色先生,沒關系。”緒方笑了笑,“意外這種事情,總是難免的,雖說這‘大試合’無疾而終了,但我也看得很盡興。”
為了禮貌起見,緒方決定撒個善意的謊言,說自己看得很開心。
“唉……”直周重重地嘆了口氣,“八木他究竟怎么了……他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竟然縱容他館內的子弟在‘大試合’上搗亂……”
正說話的功夫,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全兵館。
身子剛離開全兵館,緒方便頓下了腳步,朝直周等人說:
“那么——一色先生,我就先離開了。”
“真島先生,你要走了嗎?”直周驚呼。
“嗯。”緒方點了點頭,“畢竟我只是答應來看看‘大試合’嘛,現在既然‘大試合’已經結束,那我也該走了。”
“真島先生。”直周連忙道,“今日不幸讓您看到了如此不雅的一幕幕,為表示我的歉意,我想請您吃一頓飯。恰好現在已經快要中午了。”
因為“大試合”被迫中斷,“大試合”本來應該在中午12點才會結束的,結果緒方他們現在才11點出頭就從全兵館內出來了。
“謝謝你的好意。”緒方搖了搖頭,“但不必了。我今日已經叨擾你們太久了,就不再繼續叨擾你們了。”
見緒方毫不猶豫地回絕著他的邀請,直周的臉上攀上猶豫之色。
在猶豫了半晌后,直周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好吧。那么——真島先生,我們有緣再見吧。”
直周朝緒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隨后長嘆了口氣。
“唉……此次一別,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緒方先生,會是什么時候了啊。”
緒方躬身還了一禮,微笑道:
“我和你們又不是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我在大坂人生地不熟,唯獨只認識你和一色小姐。”
“等哪天空閑了,或是在大坂遇到了什么需要麻煩你們幫忙的事情,我定會上貴府叨擾你們的。”
“哈哈哈。”直周發出爽朗的笑聲,“沒問題!日后若真島大人你遇到了什么需要人幫忙的事情,就盡管來一色劍館找我們!”
“凡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那我可是記住你這諾言了哦。”緒方以開玩笑的口吻說。
雖然剛才嘴上那么說,但緒方其實自個心里清楚——自己之后再和一色劍館有交集的機會,多半是沒有了。
正忙著與直周寒暄、互訴道別的緒方,此時沒有發現——正將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以優雅的姿勢站在直周側后方的一色花……現在正垂首看著自己小巧的足尖。
眼中掛著淡淡的失落。
大坂,某座沒啥人氣的居酒屋——
吱呀……
居酒屋的大門被緩緩拉開。
陽光順著被拉開的大門,照射進這座因鋪面位置不好而人氣慘淡的居酒屋。
這座居酒屋的生意慘淡到此時此刻只有一名姿色普通,其模樣應該是這座居酒屋的老板娘的中年女性在那以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擦著居酒屋的桌子。
在居酒屋的大門被打開后,這居酒屋的老板娘停下手中的工作,側過看去——打開房門者,是一個神色冷峻的青年。
“般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在白天的時候來這兒呢。”老板娘笑道。
被稱為“般若”的青年沒有理會老板娘的這句玩笑話,而是迅速關上大門,然后快步走到了老板娘的身前。
“快去告知豐臣大人。”
般若一字一句地正色道。
“劊子手一刀齋緒方逸勢,現在正在大坂!與一色劍館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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