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人打12人,而那2人中的其中一人還是個老頭——這種戰斗,隆之自個都想不明白這要怎么輸?
然而呈現在他眼前的事實就是這么殘酷——他那一擁而上的12名部下,僅瞬息之間,便全數倒地。
那個斗笠男的刀舞得極快,每出一刀都必有一名他的部下倒地。
幾乎所有被那斗笠男砍倒的部下,都是連攻擊都還未來得及發動,就再沒有揮刀的機會了。
至于那個老頭則只從懷里拿出了一柄懷劍——就十分常見的、平民最常帶在自個身上防身的那種短短的懷劍。
那老頭就用這和打刀相比跟玩具差不多的懷劍迎敵。
所有朝他砍來的刀,他都能敏捷地躲開,而且閃躲的時機、方向、距離都精準得令人瞠目結束。
能靠半步躲開的攻擊,他就絕不會用一步。
在避開每一記攻擊后,老頭手里的懷劍定會如出洞的毒蛇一般,捅向剛對他發動攻擊的家伙的要害,一擊斃命。
這樣的閃躲速度,這樣的出劍動作,讓人難以想象他是一個連頭發都已經掉光了的老頭……
一擁而上的12名部下,僅過去了不到10秒,便全數倒地……
而那倆人——毫發無損,身上連鮮血都沒有占到幾滴……
12名部下中,斗笠男一人就解決了8個,而另外4人則是被那老頭所放倒。
在這些護衛們全數倒地后,隆之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站在隆之旁邊的喜治郎等干部的神情也和隆之差不多——他們也已經被嚇傻了。
其中一人還是個老頭的2人,大氣也不喘地輕松放倒12人——這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在戰斗剛開始時,不少賭客就因害怕遭受牽連而匆忙逃離賭場,此時的賭場異常寂靜,僅剩緒方二人和隆之一行人,還有部分膽子特大,還想看熱鬧的賭客們。
緒方朝身側的空氣猛地一揮刀,將刀身上所附著的鮮血盡數甩到旁邊的柱子上,然后緩步朝隆之走去。
望著朝自己這邊緩步走來的緒方,隆之嚇得驚叫出聲,也顧不上懷里的女人,手腳并用地連忙向后退去。
至于那個剛才一直躺在隆之懷里的騷氣女人,現在也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大哭出聲,從她眼眶中淌出的淚水,都把她臉上的濃妝給弄花了。
這個直至剛剛還一臉狐媚的騷氣女人,此時一邊以相當標準的土下座姿勢跪伏在地,一邊用哭腔嚷嚷著什么。
她身上的那件大紅色和服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此時做著如此劇烈的動作,她身上的這件衣服更是“搖搖欲墜”,不少春瀉出。
因為太過慌亂、害怕,再加上哭得相當厲害,緒方根本聽不清楚她在嚷嚷些什么,只能推測她大概是在求饒吧。
緒方僅瞥了這個臉頰已被哭花了的妝容給弄得這里紅一塊,那里黑一塊的女人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他的目標現在只有隆之一人,除隆之之外的其余人,緒方沒興趣,同時也沒有必要去應付。
“我并不是要殺你。”緒方這時緩緩道,“只是想把你帶走,然后問你一些問題而已。”
“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對你怎么樣。”
“我我、我才不、不要!”隆之下意識地用顫抖的聲音尖叫著,“我、我才不會跟、跟你們走!”
“你、你們還愣在那干什么!”隆之朝不遠處的喜治郎等人喊道,“還還、還不快來將這倆人干掉!”
目前這座賭場內,還有辦法幫隆之的,就只剩以喜治郎為首的一眾干部了。
隆之大聲嚷嚷著,讓喜治郎他們別再傻站在原地。
而喜治郎在聽到隆之的這番大喊后,神色微變——然后繼續站在原地不動。
他們的感性告訴他們:必須得不惜一切代價來救這位他們“大佛一族”的下任領袖。
但他們的理性則告訴他們:沖上去的話,和送死沒什么差別。
他們的護衛如此厲害,在一擁而上的情況下,卻還是被瞬間擊潰。
自己有幾斤幾兩、是否有那個本事應付連他們的護衛都不是對手的人——他們還是非常清楚的。
感性和理性在他們的腦海中廝殺。
最終,是理性稍占上風。
看著因畏懼緒方他們而不動如山的喜治郎等人,驚慌與恐懼之情立即以驚人的速度增長、擴散,充溢著隆之臉上與眼中的每一處角落。
不過,就在這時。
他們不遠處的房門被猛地拉開。
緒方二人也好,隆之等人與仍在看熱鬧的賭客們也罷,紛紛扭頭看向突然被拉開的房門。
站在房門處的,是一個有著三層下巴的大胖子。
看著這個大胖子,隆之先是一愣,隨后其臉頰因萬分驚喜與激動而變得漲紅:“父親!”
拉開房門的人,正是在聽聞有人鬧事后,急忙趕過來的大佛薰等人。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賭場,大佛薰先是臉色一沉,然后將目光定格在了明顯是鬧事者的緒方和風魔,沉聲問道:“不知二位是?”
緒方和風魔都沒有理會風魔的這個問題。
不僅沒有理會,風魔還面帶笑意地朝緒方輕聲道:“緒方老弟,看來已經不需要再費那個功夫去綁走那個大佛隆之了呢。”
“嗯。”緒方也露出笑意,“看來……我們今夜沒有白等呢……”
突然出現的這個大胖子的長相,和今早從因心那看到的大佛薰的畫像一模一樣,那個足足有三層的下巴,實在是太過顯眼。
再加上隆之剛才脫口而出的“父親”,這個大胖子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本來還想著要以不鬧出太大動靜的方式來完成今夜的目的。”緒方這時突然朝風魔說道,“但現在看來……再執意搞悄無聲息的暗殺已經沒有什么必要了。”
說到這,緒方特意瞥了眼已經被他們搞得一片狼藉的賭場,然后露出無奈的笑。
“現在這種情況……干脆直接使用‘緒方流暗殺法’好了。省時又省力。”
“那是啥?”風魔疑惑道。
“這是我自創的一種暗殺法,之前曾在蝦夷地用來對付一個差點把阿町給殺了的混賬。”
“至于這暗殺法具體是什么樣的,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大佛薰此時是滿臉的不悅。
他問緒方二人是誰,結果這倆人不僅沒有理會他,還在那交頭接耳著。
換作是平常,他可能早發脾氣了。
但他現在卻強忍著。
因為他看到了那躺了滿滿一地的護衛們。
這倆人并不好惹!
大佛薰并不想將一對身手極為了得的人得罪地太死。
剛剛在賭場負責人的帶領下沖上二樓時,大佛薰已從他的口中得知了這場鬧劇的起因結果——這場鬧劇的起因只不過是因為隆之用相當不講理的方式來讓這倆人讓位置而已。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和談的余地。
大佛薰連做了數個深呼吸,讓自己的臉看起來能盡量柔和些后,朝緒方二人朗聲道:
“事情的起因經過,我剛剛都已了解了。”
“是犬子不懂禮貌,冒犯了二位,我代犬子向二位賠個不是。”
“為以示歉意,我愿贈二位各百兩金。”
“望二位……”
大佛薰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猛地看見眼前一花——剛剛一直在和風魔交頭接耳著的緒方雙足突然一錯,如下山的猛虎般朝大佛薰撲來。
而風魔在愣了剎那后,抓著掌中的懷劍緊隨緒方之后。
望著突然朝他這邊殺來的緒方二人,大佛薰嚇得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我剛才有說什么得罪他們的話嗎?
眼前的驟變,讓大佛薰的腦子直接凌亂了。
不過就在這時,他看到有一個人橫向踏了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是白川。
白川現在很興奮。
在跟著大佛薰進到賭場,看到這滿地的尸體后,白川便相當地興奮。
——想不到只不過是想來賭場玩上兩把而已,竟能碰到如此厲害的高手!
白川拔刀在手,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白川自幼便在東北的一座傳授小野一刀流的劍館里研習劍術。
天賦過人的白川,一直以來都是劍館內的明星人物。
但不知從何時起,白川突然覺得用砍不死人的木刀來練劍,實在是太過無趣了。
于是,白川拔出了真刀,然后慫恿著自己的一個很尊敬他的師弟也用真刀來和他較量。
他將他師弟給一刀砍成了重傷。
自知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定不會被師傅所容,他所以趕在師傅發現他的所作所為之前,離開了劍館、離開了東北,開始了浪人的生活。
自與師弟真刀比試過后,白川便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一旦打起來便定會有人重傷或死掉的真刀對決,以及刀刃切割人體的觸感。
他之所以會四處襲擊人、搶他們身上的錢,一方面是為了賺取能過生活的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能用真刀來與他人對決、用真刀來砍人。
至于之后他在不知不覺間組建了血霧眾,便是后話了。
和“大佛一族”合作、替“大佛一族”殺人,也只是為了能在大量賺錢的同時,享受廝殺和殺戮的快感而已。
白川已經好久沒有碰到像樣的高手了。
以寥寥二人之數打敗十幾號人——白川自認自己也能輕松做到。
而事實上,白川此前也曾試過1人反殺7人。
這是白川第一次碰到能像他一樣以如此弱勢的人數反殺數倍于己的敵人的高手。
白川現在只感覺體內每根血管里的血的流速都加快了。
他持刀迎向緒方。
相比起手拿懷劍的風魔,他還是更想去應付和他一樣手持打刀的緒方。
至于不理會風魔,大佛薰會有危險?白川對此才不在意。
大佛薰是死是活,白川并不關心——他現在只關心自己能否盡情享受和強敵對攻的樂趣。
“來吧!”白川高喊道,“在下小野一刀流,白川秀一郎!”
在白川朝自己這邊沖過來時,緒方就用著一種帶著幾分訝異的目光看著白川。
而白川的興奮高喊此時仍未結束:
“讓我看看你能否讓我全力以赴吧……”
白川的話還沒喊完,便看見一道刀光自上而下朝他的頭頂掠來。
劈出這道刀光的人——正是緒方。
白川的神色猛地一變,下意識地想要舉刀去擋。
隨后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來不及做反應。
他完全跟不上緒方的速度……
緒方一刀將白川那滿臉錯愕的臉給劈成了兩半。
叮!使用榊原一刀流·水落,擊敗敵人獲得個人經驗值100點,劍術“榊原一刀流”經驗值100點 目前個人等級:lv40(2380/6400)
榊原一刀流等級:14段(845/14000)
“怎么……會……”白川感覺全身的力氣在以駭人的速度流失,整個身子在朝地面倒去。
在倒地的那一剎那,他所聽到的此生最后一句話是——
“哦……我想起來你是誰了……”緒方喃喃道。
剛剛在聽到白川報出他的名號時,緒方就覺得“白川秀一郎”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回憶了一陣后,才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在昨夜審問闖進風魔的家、打算將風魔大卸十塊的刀疤臉和高佬時,從二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名字。
據那倆人所說——這個白川秀一郎就是他們“血霧眾”的首領,目前帶領著他們和“大佛一族”合作,幫“大佛一族”做些殺人的臟活。
雖然昨夜那二人有繪聲繪色地跟緒方介紹著他們的這個領袖有多么厲害,但緒方還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將這名字給遺忘了——因為他就沒在意過這號人。
被緒方一刀秒殺的白川,對緒方他們連1秒鐘都沒拖住。
在干掉白川后,緒方繼續沖向大佛薰。
站在大佛薰左右兩側的幾名護衛連忙上前攔截。
他們的攔截還是有點用的——成功給大佛薰的逃跑爭取了2秒左右的時間。
緒方連揮數刀,僅轉眼之間就掃清了他們與大佛薰之間的所有“障礙”。
“障礙”已無,阻攔在他們與大佛薰之間的,僅剩空氣。
在白川還有自己的那幾名護衛沖上來攔截緒方他們時,大佛薰就已在滿臉恐慌地向后逃竄了。
但因為緒方他們掃清“障礙”的速度實在過快,在解決掉白川還有大佛薰的那些護衛后,大佛薰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逃出幾步。
而這時,風魔出招了。
風魔將掌中的懷劍當作手里劍般朝大佛薰的后腦勺擲去。
懷劍刺破空氣,精準命中目標——從大佛薰的后腦刺入,些許劍尖從前額透出。
大佛薰他那肥碩的身軀搖晃了幾下后,重重地倒地。
“這就是你所說的‘緒方流暗殺法’嗎?”風魔用古怪的表情看著緒方。
“是的。”緒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對敵人發動快攻,在敵人都來不及做反應時,就將他給干掉——這便是緒方流暗殺法。”
風魔:“我已經看不出來這和‘暗殺’有什么關系了……”
此時的賭場,可謂是吵鬧得不行。
在緒方他們用“源流暗殺法”將大佛薰給干掉后,本視及時到來的大佛薰為救星的隆之還有喜治郎等人都發出宛如殺豬般的驚恐叫聲。
在這里繼續久待的話,緒方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破了。
他們的目標,就只是干掉大佛薰而已。
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已沒有再繼續留在這的理由,于是風魔朝緒方說道:
“好了,老弟。我們走吧,咱倆鬧出這么大動靜,說不定已經將官差給引來了,得快點趕在官差到來之前離開這里才行。”
聽到風魔的這句話,緒方聳了聳肩,然后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官差才沒可能那么快來啦。”
緒方的話音剛落,就像是要回應緒方的這句話一般,不遠處的樓梯處傳來嘩啦啦的腳步聲。
緒方和風魔朝不遠處的樓梯口投去錯愕的視線。
自樓梯口冒出的這堆人,身穿緒方非常熟悉的黑色制服。
而領頭之人,也是緒方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看著這堆黑衣人,以及沖在最前頭率領著這幫黑衣人的那位中年人,緒方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此時的模樣……就像看到史前動物從地底里鉆出來了一樣……
在領著部下們沖上紫藤屋的二樓后,長谷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他們此次行動的目標:白川已經因臉部中劍而癱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同樣死得不能再死的人,還有那個大佛薰。
現場可謂是混亂不堪,滿地的尸體,某些不認識的人呆站或傻坐在原地,發出點驚恐的大叫。
一個腦袋光光的老頭,還有一個用斗笠和面巾將自己的臉給遮得嚴嚴實實的人,正朝不遠處的窗戶奔去。
長谷川雖然不清楚這座賭場剛才都發生了什么事,但他用屁股來想都想得出——這兩個正朝窗戶那逃去的人相當可疑。
“三組留在這里!其余人跟我一起去抓住那兩人!”
長谷川的這命令剛下達,那2個神秘人恰好撞破了窗戶,逃到了屋外。
“老弟,我們分開逃吧。”剛逃出紫藤屋,風魔便朝緒方提議道,“我們兩個一起逃太顯眼了,也沒法分散他們的力量。”
逃跑時分開逃跑,以此來減小顯眼度并削弱追擊方的力量——這也算是逃跑時的常識了。
緒方用力地點了點頭,用動作來回應風魔。
“那之后就在我的家匯合吧。”留下這句話后,風魔獨自一人轉進旁邊的小巷中。
緊緊跟在緒方他們后方的長谷川在看到這倆神秘人分兵行動后,只能也將自己的隊伍分成兩股,由某位得力干部去負責追擊那個老頭,而自己則親自負責追擊那個戴著斗笠的家伙。
——可惡!這家伙還真能逃!
長谷川恨恨地看著前方那個遲遲無法拉近距離的帶著斗笠的背影。
——嗯?
突然,長谷川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因為長谷川這時突然注意到了這個斗笠人腰間的刀。
現在光線太過昏暗,再加上距離有些遠,所以看不太清楚前方這個斗笠人腰間的佩刀的模樣。
但長谷川隱約覺得這2柄刀有些眼熟……
就在這時——原本正沿著一條小道一路向前疾行的斗笠人突然一個右轉彎,拐進了右邊的一條小道。
死死黏在斗笠人屁股后面的長谷川也跟著拐進右邊的小道后,卻驚奇地看到——前方,空無一人。
環顧四周,不論在哪個方位都看不到那個斗笠人的身影。
臉色一沉的長谷川,朝身后的部下下達新的命令:
“以4人為一組散開搜尋,找到那個斗笠人后不要隨便上前,先用煙花來告知那個斗笠人的方位。”
眾部下:“是!”
長谷川的這些部下此時展現出了極高的素養,在長谷川的一聲令下,眾人迅速分成了一個個四人小組,四散到附近搜尋斗笠男的蹤影。
長谷川也沒有閑著。
此地小巷眾多,若說何處最適合藏身,那自然是非小巷無疑,于是長谷川親自帶著一個四人小組鉆入旁邊的一條漆黑的巷子之中。
這條小巷不知有多長,今夜又恰好是個無月的夜晚,向前望去只看到似乎永無止盡的黑暗。
在深入這條小巷后,便不僅是前面一片漆黑了,就連后面也被黑暗所籠罩,只能依稀看到一點入口處的光亮。
走在最前面的長谷川,提著繪有“火盜改”這3個漢字的燈籠,一點點地向前行進。
“都打起精神。”長谷川告誡著身后的4名部下,“不僅僅是前面和后面要警戒,就連頭頂也要一起警戒……”
這時,長谷川聽到身后傳來什么重物急墜而下的破風聲。
——不好!
心中一驚,瞳孔猛地一縮的長谷川向后望去。
只見剛剛消失不見的斗笠男出現在了他的身后——準確點來說,是剛剛一直埋伏在旁邊屋頂上的斗笠人,于剛剛自屋頂躍下,出現在了長谷川的身后。
雙足剛一落地,斗笠人便一揮雙手,以兩記手刀劈向離他最近的兩人的脖頸。
將這兩人給擊暈后,再毫不停歇向另外2人撲去,將另外2人也一并擊暈。
因此人的速度過快,長谷川的這4名部下可能都沒看清擊暈他們的人是誰。
長谷川沒有貿然上前。
而是迅速將手探進懷里,掏出了一根只要一拉繩就能有煙花射出的短筒。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將短筒對準天空,那斗笠人便撲到了他的身前,左手按住長谷川的嘴巴,右手則抓住長谷川他那握持煙花的手臂,將其用力扭到長谷川的身后。
吃痛的長谷川右手不由得一松,煙花掉落在地。
見用煙花來向其余部下傳令的計劃失敗了,長谷川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就在他試圖用自己也頗為拿手的柔術來對付這個斗笠人時,便看到斗笠人將腦袋貼近他的耳朵。
隨后,一道相當熟悉的男聲,傳入長谷川的耳中:
“長谷川先生,是我。”
“嗯?”長谷川的雙眼猛地睜圓,原本正奮力反抗斗笠人的力道瞬間消散。
“長谷川先生……為什么我不論去哪都能見到你啊……”斗笠人……或者說是緒方苦笑著用空出來的左手將臉上的面巾給拉下。
今日是12月的第一天!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