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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直周,以復雜的目光掃視了比肩而立的緒方與一色。
隨后,他輕嘆了口氣,快步站到了一色的身側。
“與這伙海賊直接正面硬拼,實在是太無謀了啊……”
雖然直周嘴上這么說,但他還是默默地將自個手中的那個不布包解開,露出了一把外觀上平平無奇的打刀。
而在直周站到了一色的身旁后,一道語氣中帶有著極明顯的緊張之色的女聲,也于這時響起。
“五五、五郎先生!我、我也來幫你們!”
聲音的主人——阿筑,一邊這般說著,一邊站到了緒方的右側。
自剛才緒方拿出了他的大釋天與大自在,揚言要斬了那個蟻通起,阿筑的表情就變得極為精彩。
過多的疑問,讓阿筑的表情變得呆滯的同時,也讓她的大腦因過載而進入短暫的宕機之中。
欸?五郎先生不是一個專門賣蝦夷貨的商人嗎?
他剛才說什么了?他這是要斬了那個丑得不行的家伙嗎?
怎么可能呀!他們可以有這么多人哦!哪可能打得過他們呀!
現在該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
阿筑的神情,因緒方的挺身、拔刀而變得更加慌亂。
但在看見一色與直周先后站出來,用動作來表示愿與緒方合力對抗這伙海賊后,阿筑臉上的這一抹抹慌亂之色也漸漸消去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摻雜著幾分畏懼的緊張之色。
瞥了眼站在自個身側的阿筑,緒方緩緩道:
“你可以不必勉強自己來幫我們喲。”
“五、五郎先生。別看我小小只的,我的拳腳功夫還算了得哦,你、你之前也有看過我施展的‘運勁’吧?”
——阿筑……這種話,由現在連腿腳都有些微微打顫的你來說,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哦。
緒方默默地在心里這般吐槽著。
阿筑現在不僅是聲音在發顫,連腿腳也在一并打顫。
對于阿筑此時的這副聲音和腿腳都在微微發顫的模樣,緒方也是非常地理解。
畢竟站在他們前方的,可是60多名窮兇極惡的海賊。
這孩子的年紀還很小,用現代的眼光來看,阿筑還只是一名還在念初三或高一的學生,她這個年紀多半也沒有見過太多的大場面,直面如此多的敵人,感到膽怯,也是情有可原的。
倒不如說——阿筑愿意站出來與緒方并肩戰斗,已是相當勇敢了,換作是其他人,在現在這種場合下恐怕連動也不敢動,更別說是要上前與緒方比肩而立了。
阿筑像是要給自己打氣一般,連做了數個深呼吸。
隨后,為了不影響到她的戰斗,她一把扯下了披在身上的黑袍,露出了黑袍下的衣物。
黑袍下,是一件普通的大紅色女式和服。
在扯下黑袍后,阿筑又將和服的下擺拉起,將下擺扎進大大的腰帶之中。
雖說阿筑這種把和服下擺直接拉起的行為,略有些大膽,但實質上她并沒有讓太多的春光外泄。
因為她的小腿處綁著厚厚的綁腿,綁腿將她的整只小腿都給包住,兩只小腳也規規矩矩地穿著白色布襪與草鞋,所以到頭來阿筑只有一點點大腿的皮肉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哦哦!”這時,蟻通發出激動的大叫,“這艘船真是劫對了!”
在阿筑扯下披在身上的黑袍后,蟻通自然而然也是看到了阿筑的那張姣好的面龐。
看到了阿筑的臉的同時,蟻通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興奮的光芒。
“還有沒有人愿意上前協助那個家伙啊?”雙手環抱在胸前的蟻通,以玩味的目光掃視著甲板上的其他人。
在緒方表示要斬了蟻通,以及一色站到了緒方的身側后,蟻通并沒有急著立刻下令發起進攻。
而是抱著一股看好戲的心態,看著偷渡船甲板上的一景一幕。
坐擁60余名部下的他,并不覺得他們會輸給區區1、2名武士。
自覺毫無戰敗之道理的蟻通,只把緒方剛才的那番豪言,當作是不知好歹的妄言。
把緒方、一色等人沖他拔刀的行徑,當作是愚蠢的送死行為。
反正時間還多的是,所以,他沒有立刻下令發動進攻。他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人愿意跟著緒方一起發蠢。
蟻通的目光掃到哪,哪兒的人就把腦袋垂下,不敢與蟻通相對視。
船長三郎與那8名護衛也好,跑到甲板上來查看情況的其余偷渡客也罷,都再無一人愿上前相助緒方。
蟻通見狀,發出幾聲得意的笑。
正得意洋洋的蟻通,此時并沒有發現——正站在他側后方的宮部,現在正緊皺著眉頭。
剛剛,在蟻通從船頭走到與偷渡船正對著的船舷后,宮部便也緊隨在其身后。
原本,宮部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跟著蟻通來到船舷。
然而……在緒方挺身而出后,宮部輕“咦”了一聲。
望著緒方的那張臉,宮部的眉頭越皺越緊。
“到底是在哪里……”宮部用只有自己才聽得清的音量低聲地說,“看過這張臉呢……”
此時此刻正沉浸于得意與拿捏著偷渡船眾人的生死大權的快感中的蟻通,直到現在也沒有注意到身后宮部的異樣。
確認再無人站到緒方的身旁后,蟻通清了清嗓子:
“看來,只有你們4人喜歡送死呢!”
“真是的,我之前所說的可都是真話啊!”
“只要你們乖乖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
“我如此好心好意,沒想到你們這么不領情!”
蟻通此時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猙獰。
“既然如此,就讓趕著送死的你們得償所愿吧!”
“喂!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蟻通朝現在正站在偷渡船甲板上的獨眼等人下令。
“除了那個穿著紅色和服的女人之外!”
他口中的那個穿著紅色和服的女人,指的自然正是阿筑。
“那是寶貴的商品!”
“不要傷到那個女人!其他人,你們就隨意吧!”
蟻通不打算再給現在已站在偷渡船甲板上的獨眼增兵,因為在他眼中,憑借偷渡船上以獨眼為首的18人,已完全足以干掉緒方4人。
18人對4人,優勢在他們這邊!
“明白!”獨眼獰笑著,拔出背在身后的一柄野太刀,“大伙!跟我上!除了那個女人之外,其余三人統統殺掉!”
獨眼話音落下,他的部下們高高舉起著各自手中的武器,以歡呼的形式應和著獨眼。
阿筑等人的出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反倒是激勵了蟻通等人,鼓舞了蟻通他們的士氣。
因為按照他們的慣例,他們在成功抓到了一些“優質商品”后,會先自個“享用”一番,之后再把他們賣出去。
所以在看到阿筑這位面容姣好的女孩現身后,蟻通的部下們可謂是情緒亢奮且激昂,只想趕緊拿下這整艘偷渡船,快點享受“享用”這些“優質商品”的歡愉。
“喂,真島吾郎。”一色沉聲朝身旁的緒方道,“盡量避開和那個大高個,那個大高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家伙。”
“他那個身高再加上使用的武器還是野太刀,他的‘手’會相當地長,先設法將其余人干掉,再一起對付那個大高個吧。”
一色所指的大高個,自然正是那個獨眼。
劍術也是一種在戰斗中身高臂長的人會更占優勢的武術,獨眼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讓人光是看著就不想上前與其交手。
面對一色的這建言,緒方只面無表情地扭頭看著獨眼,不發一言,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對于不理會自己的緒方,一色暗自有些惱怒。
就在他剛想出聲詢問緒方有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時,陡然聽到他爺爺的大喊:
“龍馬!不要離開我的左右!”直周大喝一聲,拔刀出鞘,攥緊了手中的刀。
因雙方人數差距過大,所以率先朝一色、直周他們這個方向撲過來的海賊,便足有8人之多。
一色急忙收心,架好了刀,擺出了中段架勢。
這是貨真價實的你死我活的死斗,容不得半點大意。
他做著深呼吸,將神經繃緊到極致。
“小野一刀流。”
“一色直周!”
直周高聲報出了他的名號。
“小野一刀流。”
“一色龍馬!”
一色也緊隨其后。
爺孫倆報上各自的名號后,主動朝那7名海賊迎去。
朝這對爺孫撲來的8名海賊分成2股。
一股5人,殺向直周,另一股3人,殺向一色。
殺向一色的那3人,還頗懂配合,3個人自三個不同的方向朝一色殺來。
呼——!
沖在最前面、離一色最近的“海賊1”率先發起了進攻。揮動掌中的打刀,劈向一色的腦門。刀刃割開空氣,吹起陣陣破風聲。
一色靈敏地向旁邊挪動1步,閃開了這記下劈。
在他下意識地想要展開反擊時,卻看到跟在“海賊1”身后的“海賊2”揮刀對他展開了攻擊。
一色不得不中止對“海賊1”反擊的念頭,再次腳步一錯,進行閃避。
這3名海賊就像是展開著“三段擊”戰術的鐵炮手一般,輪替著對一色展開攻擊。
他們3人不僅懂得配合,而且劍術水平都并不算差,一色便認出其中一人所使用的劍術便是大名鼎鼎的香取神道流,論水平大概也是足以拿到目錄許可的水平。(香取神道流評定弟子水平時,采用的等級由低到高為切紙、目錄、免許3級)
——可惡……這3人都不是什么不通劍術之徒啊……
——明明有著這么厲害的劍術,卻來當海賊,而且還是專門從事人口販賣的海賊,他們真是玷污了手中的刀!
一色在心中這般恨恨地罵道。
一色之前也在道場進行過多場以一敵多的練習,雖然那數次比試最終都是一色獲勝,但一色十分明白這并不代表著他就真的擁有著可以在實戰中以一對多的實力。
不論在道場練得怎么樣,“道場劍”始終是“道場劍”,不能與“真劍”相提并論。
——不能再這樣一昧地閃避了!必須得想辦法反擊!否則我必敗無疑!
迅速判斷完自己的現狀后,一色的視線在眼前的這3名海賊的身上飛速掃動,找尋、等待著突破點。
因為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對敵上,讓一色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爺爺和緒方、阿筑。
他清楚自己爺爺的實力,所以他現在只擔心在他眼中小小一只的阿筑,以及剛才自稱劍術平平的緒方了。
——你們可千萬不要那么快出事啊……我會盡快將這3人干掉,幫你們分擔壓力的。
現在也只是勉強顧及自身的一色,除了祈愿緒方他們現在不要出事之外,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因為精神的高度集中,不僅無暇去看,一色現在甚至都沒法用耳朵去聽其他“戰場”的動靜。所以他現在連其他“戰場”現在如何了都不知曉。
“海賊1”對準一色的腦袋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劈擊。
望著迎面而來的這記劈擊,一色的雙眼綻放出點點精光。
他苦等著的反擊機會來了。
“海賊1”此時站得太靠前了,與另外2人有些脫節了,導致另外2人的攻擊勢必不會那么快到來。
苦等來的反擊機會,一色自然不會放過。
錯步避開“海賊1”的下劈后,一色一轉刀身,將刀尖對準“海賊1”的心窩,平放刀身,雙腳猛地蹬地。
“哈啊——!”
發出氣勢驚人的氣合的同時,挺劍直刺。
在刺擊時,把刀身放平,是常識中的常識。因為這樣一來,在刺向敵人的胸膛等位置時,不容易被肋骨等骨頭所擋住,能更容易地從骨頭間的縫隙刺中敵人的內臟。
一色原以為他此次定能一招干掉這個“海賊1”。
但“真劍決斗”和“道場劍練習”相比,所擁有的最大不同之一,便是——在“真劍決斗”中,什么招數都能用。
只見在一色的刀尖距離“海賊1”的胸膛僅剩半只手臂距離時,“海賊1”冷哼一聲,猛地抬起自個的左手,一把抓住了一色的刀尖。
銳利的刀尖,如刺破一張紙般,輕輕松松地穿透了“海賊1”的左掌。
在左掌被刺破后,“海賊1”的臉色立即變得如雪般煞白。
但于臉變煞白的同時,“海賊1”的眼中也慢慢浮現出狠厲之色。
在左掌被刺破后,他迅速收緊左手五指,將一色佩刀的刀刃牢牢攥緊,止住了刀刃前刺的動能。
被一色寄予厚望的直刺就這么被破解了。
“去死——!”
“海賊1”大喝一聲,左手緊緊攥著一色的刀,右手揮刀劈向一色。
——糟了!
這次變成是一色的臉色煞白。
因剛才被“海賊1”那不惜讓左手報廢的狠勁給嚇到,所以一色剛剛陷入了短暫的呆愣之中。
直到“海賊1”揮刀朝他劈來了,他才終于回過了神來。
他這時再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海賊1”的刀刃離他的天靈蓋越來越近。
——好羞人啊……
在生命的最后,不知為何,最后于一色腦海中出現的畫面,竟是他剛才跟緒方說“倘若有什么麻煩,就大聲叫他”的那一幕。
——剛剛才和那個真島吾郎說遇到什么麻煩就叫我,結果到頭來我卻連一個海賊都殺不了……
——男女之間的差距……果然是……沒有那么容易彌補的嗎……
就在一色剛想絕望地閉上雙眼時……
咚咚咚!
他突然聽到身側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隨后——
金鐵相擊的聲音,自一色的頭頂響起。
“欸……”
一色抬起頭,錯愕地看著頭頂處,兩柄架在一起的刀。
“抱歉,讓你久等了。那個一只眼睛的大個子,的確是稍微有些麻煩呢,所以多花費了些時間。”
身側傳來了熟悉的男聲。
一色把頭向側邊仰去,便看到了正低著頭、朝他微笑著的緒方。
正站在一色身后的緒方,左手自然垂下,右手則提刀將“海賊1”的下劈給擋住。
——他、他怎么會在這?
雖然在這個瞬間,大量疑問在一色的腦海中冒出。
但大敵當前,一色還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小心!這人沒那么容易對……”
……付。
一色的這句話的最后幾個音節還沒來得及道出,便瞅見緒方將刀輕輕一震,便震開了“海賊1”的刀。
接著……就像是眼前的景物突然都猛地放快了一樣,緒方的刀以快到讓一色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的速度,一記斜斬,砍向“海賊1”的脖頸。
因刀速實在太快,“海賊1”完全沒能來得及進行防御或閃避。
緒方的刀并沒有將“海賊1”的腦袋給整個砍下來,僅僅只是用刀尖斬斷了“海賊1”脖頸處的喉管與大動脈。
直到自個的脖頸被斬斷一半后,“海賊1”才后知后覺地松開右手的刀,慌忙抬手去堵住如噴泉般噴涌而出的鮮血。
但他的這舉動注定只是徒勞,不論他怎么按、怎么壓,自斷裂的大動脈處噴出的鮮血,還是源源不斷地自他的指縫間流瀉而出。
眼中的光芒逐漸散去的“海賊1”維持著捂住自己脖頸的動作,緩緩軟倒在地。
看著自己剛才費了半天勁都沒有干掉的“海賊1”被緒方輕松秒殺后,一色的雙眼瞪得渾圓,嘴巴在不知不覺張成了“O”形。
也是直到這時,一色才發現——剛才一直與“海賊1”一起同他纏斗著的“海賊2”、“海賊3”,現在倒在了血泊中,不知何時倒地的,都已沒有半點生息。
——這兩人……難道也是被真島吾郎所殺嗎……
一色還未完全從震驚中緩過神,眼角的余光便看見一刀秒殺了“海賊1”的緒方,將掌中刀一震,甩盡附著在刀身上的鮮血后,將身子一轉,快步奔向了一色的側后方。
那里是直周的“戰場”。
以1對5的直周,在雙方人數差如此懸殊的戰斗中,竟然反殺了2個。
但在反殺2人后,直周的胸膛已經開始以夸張的幅度上下起伏著,宣告著體力的不支。
若是再拖延下去,因年事已高而體力衰弱的直周,只怕會兇多吉少吧。
但好在——緒方來了。
毫不掩藏自己的腳步聲的緒方,如魅影一般疾奔。
正圍攻著直周的那3名海賊,察覺到緒方正在接近后,連忙調整站位,準備御敵。
但他們有沒有進行御敵的準備,其實都差不多。
很快——緒方接敵了。
一色也好,直周也罷,他們爺孫倆此時都像是懵懂的幼童一般,呆呆地看著以一敵三,然后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松將那3名海賊給砍倒的緒方。
“……太美了……”呆呆地看著緒方的一色,下意識地這般嘟囔著。
對于推崇“劍術應以體魄為主”這一理念的一色來說,緒方的動作實在是美到讓一色挪不開視線。
沒有半點花里胡哨的多余動作。每個招式都是劃過最短的距離命中敵人。
對待每個敵人,都是精準的命中其要害,一擊必殺,不多用哪怕一分的力氣。
強悍的力量、速度。快得讓人連眼睛都跟不上的刀速,讓敵人回過神來時,已是斃命之刻。
這就是一色一直以來所渴求的劍術、所渴求的模樣!
擁有著強悍的體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為了更快地斬殺對方!
因為太過震撼,一色連自己現在正攥著刀、以鴨子坐的姿勢癱坐在甲板上都不自知。
緒方僅用了2秒不到的時間,便將圍剿著直周的那3名海賊斬斃。
待這3名海賊倒地后,緒方一邊用血振甩去刀刃上所附著的鮮血,一邊仰起頭看向蟻通。
“看來——靠拐賣人口來賺錢的海賊,實力果然不怎么樣呢。”緒方用平靜的口吻說著,說著讓蟻通的雙手都因氣憤而打擺子的話。
而一色在聽到緒方剛才的這句話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甲板,好安靜啊……
他轉動著有些僵硬的脖頸,往甲板的其他方向看去。
甲板,尸橫遍野——不過全是那些海賊的尸體。
所有的尸體,無一例外,都是被劍所殺,所有尸體都是被一擊斬殺。
在那堆尸體的中間,正赫然躺著具巨大的尸體——正是那獨眼的尸體。
獨眼的心口處有著處被劍給貫穿的傷口,是心臟被刺穿而亡。
他僅有的一只眼睛瞪得老大,面帶驚駭,一副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之事的模樣。
阿筑現在就正站在那堆尸體的邊上,一副看傻眼的模樣,垂著雙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蟻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看著底下剛剛正以風卷殘云之勢干掉了獨眼等人的緒方。
就在蟻通連做了數個深呼吸,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時——
“啊。”站在他側后方的宮部,突然發出低低的驚叫,“我想起來我在哪里看到過這張臉了……”
宮部瞇起雙眼,以意味深長的目光垂眸看向底下的緒方。
“……蟻通大人。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幫助我們生擒那個家伙。”
“我們事后給你1000兩金的酬勞。”
今日是10月的最后一日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