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祈禱!
——最終卷·卷首語 1萬幕府大軍被擊潰的大概1個月后——
蝦夷地,紅月要塞,庫諾婭的診所——
“今日來了個稀客嘛。”
庫諾婭挑了挑眉,用帶著幾分訝異之色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現在正與緒方、阿町夫妻倆面對面而坐的恰努普。
“稀客什么的,算不上。”恰努普用無奈的口吻說道,“我在好幾天前不也來看望過一次緒方君嗎?”
“是嗎?”庫諾婭聳了聳肩,“那看來是我記錯了呢。你來看望緒方君,我是沒什么意見啦,只要別將我的診所弄亂、弄臟就好。”
說罷,庫諾婭便叼起了她的煙槍,快步走出了診所。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給緒方、阿町、恰努普3人。
目送完庫諾婭離開后,恰努普便立即將視線挪轉到緒方和阿町二人身上。
“緒方君,阿町小姐,你們的身體現在恢復得如何了?”
緒方微笑著,抬起右手拍了拍左肩:“托你的福,我與內子都已經差不多恢復如初了。恰努普先生,你呢?你的傷怎么樣?”
“我的傷本來就不算特別重,現在已經恢復了大概一半多了吧。”
“我聽說你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忙于城塞的重建工作。”緒方接著說,“你可別為了忙事務,而耽誤了傷勢的恢復哦。”
“關于這個,你就放心吧。”恰努普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女兒一直監督著我,一旦發現我沒有按時休息,就會對我吵吵嚷嚷……”
恰努普正欲再說些什么時,突然挑了挑眉,然后轉頭看向診所的門口:“緒方君,似乎又有人來看望你了哦。”
緒方與恰努普幾乎是于同一時間聽到診所外響起腳步聲,所以與恰努普一同朝門口看去。
他們的視線剛轉到門口處,便見剛剛才走到診所之外的庫諾婭領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回來。
“緒方君。”庫諾婭露出無奈的笑,“這位紅發老兄又來看你了哦。”
“緒方君,我又來看你了,哦哦!今天的人很多嘛!連這城塞的老大都來了!”
這被庫諾婭領進來的高大男子,正是斯庫盧奇。
若說誰是來看望緒方最頻繁的人,那毫無疑問是斯庫盧奇。
斯庫盧奇近乎每天都會來找緒方嘮嘮嗑,一來二去之下,連庫諾婭都慢慢熟悉了這個紅發青年。
將斯庫盧奇領進來后,庫諾婭迅速回到了診所的外頭。至于斯庫盧奇則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恰努普的身旁。
“斯庫盧奇先生。”恰努普說,“你來得正好呢。我本來就計劃著今日在看望完緒方君后來看看你和你的部下們。”
“哦?真的嗎?”斯庫盧奇咧嘴笑起來,“感謝關心。我和我的部下們現在都恢復得很好。那位名叫庫諾婭的醫生的醫術真的很厲害啊。”
斯庫盧奇偏過頭,看向診所的門口。只可惜因角度的緣故,他沒法看到現在就在診所外不遠處抽著煙、不摻和緒方他們的對談的庫諾婭。
斯庫盧奇一行人的治療,也主要由庫諾婭來負責。
在庫諾婭的高超醫術的救治下,斯庫盧奇一行人恢復得也極好。
稱贊了一番庫諾婭的醫術后,斯庫盧奇把視線從門口處移開,移到恰努普的身上。
“恰努普先生,現在仔細一想——這還是我第一次與你一起在同一時間來看望緒方君呢。”
“我基本天天都來看望緒方君,但似乎每次都與你錯過了。”
“是啊。”恰努普面露無奈,“今天本來也是沒有時間過來看望緒方君的。”
“但因有一件急事要告知緒方君,再加上也的確有些日子沒來看過緒方君了,所以硬是擠出了時間。”
“急事?”緒方朝恰努普投去疑惑的視線。
“緒方君。”恰努普看向緒方,“我今日前來找你,除了是來看望你之外,其實還有一個目的——來替林先生他一個好消息給你。”
“林先生?”緒方的眼中閃過幾分訝色,“愿聞其詳。”
恰努普口中的林先生,指的自然是林子平。
林子平在一個多月前的那種“紅月要塞攻防戰”中,也是毫無疑問的最大功臣之一。
這位大功臣于這段時間內,也是一直在臥床養傷——在攻防戰的最后一日,與恰努普等人一起死守內城墻時,他不慎被2根流箭給射中,一根射中他的側腰,一根射中他的右大腿,所幸都并沒有傷及要害。
這一個多月來,緒方也有多次前往因腿受傷而只能臥床的林子平所住的地方去看望林子平。
對于恰努普剛才所說的“替林先生他一個好消息”,緒方若不感到好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林先生幫了我們赫葉哲大忙。若無林先生的指揮,我們可能就沒法撐到您帶斯庫盧奇先生等人來援的那一天了。”
恰努普緩緩道。
“所以早在林先生助我們一臂之力時,我們就一致認定——林先生是我們的朋友。因此我們永遠不會再拘禁林先生。”
“而林先生讓我你:他之所以能活著等到重獲自由之身的這一天,都有賴于緒方君。”
“為了報恩,林先生說他愿意待身體痊愈之后,帶你們前往那座說不定有著你們正在尋找的那對醫生的線索的村落。”
“順便一提——林先生他今日已經可以勉強下地了,再過些時日,應該便能恢復如初。”
聽完恰努普的這番話,緒方先是一怔,在回過神來后,面帶喜悅地追問道:
“林先生他真的是這么說的嗎?”
恰努普微笑著點了點頭。
緒方像是卸下了什么心中的重擔一樣,長出一口氣,然后用帶著些許自嘲之色的口吻說道:“為了找那對醫生,真是走了一趟極為艱辛的旅程啊……”
在初遇林子平時,林子平就跟緒方他們說了一條讓夫妻二人極為在意的情報——林子平曾在某個村子里見到過一個古里古怪的和人醫生。
在蝦夷地這種地方,會住在阿伊努人村落中的和人本就極為少見,而這和人又恰好還是一個醫生——這就更加罕見。
從林子平的口中得知了這情報后,緒方就與林子平達成了交易:緒方設法讓林子平恢復自由之身,然后林子平就帶他們前往他口中的那個村落去尋找那個和人醫生。
讓林子平恢復自由之身的這個過程,不可謂不坎坷,但好在——盡管過程坎坷,終究還是成功了。
“林先生他還需要些時日才能痊愈嗎……”緒方嘟囔,“那看來我和內子得繼續在這多住些時日了。”
“你們在這里住得更長一些也無所謂。”恰努普笑道,“你們可是救了我們的英雄,我們相當歡迎你們在這里多住一會,讓我們再好好招待下你們。”
“斯庫盧奇先生,你們也是。我們也相當歡迎你和你的部下們在我們這兒多待些時日。”
“恰努普先生,多謝你的好意。”斯庫盧奇朝恰努普露出禮貌的微笑,“但很遺憾——我和我的部下們是沒法再在你們這兒久留,再過些時日,我們就得離開了。”
“你和你的部下要離開了嗎?”恰努普面顯驚色。
緒方和阿町二人看向斯庫盧奇的目光中,也浮現出淡淡的訝異。
“我們若是在外頭待太長時間的話,我上級會擔心我們的。”
在說到“上級會擔心我們的”這句話時,斯庫盧奇特地用怪里怪氣的口吻來加重語氣。
“為了不讓我上級太過擔心我們,我們沒法在你這兒待太久。”
“現在我和我的部下們的傷勢基本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剩余的還沒痊愈的人,也都已恢復到可以勉強騎馬的程度,所以我決定也差不多是時候離開了。”
“這樣啊……”恰努普的眼中閃過肉眼可見的憾色,“真遺憾啊……還想著多多招待下你們呢……”
輕嘆口氣后,恰努普做了個深呼吸。
“那么——在你們離開之前,若還有什么請求,就盡管跟我們提吧。”恰努普朝斯庫盧奇正色道,“凡是我們能做到的事情,我們都會盡我們的全力去辦到。”
“哈哈哈哈。”斯庫盧奇發出爽朗的大笑,“謝謝。但我們已經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了。”
“不過——”
斯庫盧奇的話鋒突然一轉。
“雖然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但我卻一直有一個疑問。這疑問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但一直找不到時機來問問你。而現在難得現在只有我們幾人在場,是問這問題的好時機,不知恰努普先生你是否愿意解答一下我的這疑問。”
“疑問?請問吧。凡是我能答得上來的,我都會知無不言。”恰努普一整面容,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
“不需要如此認真。”斯庫盧奇無奈地笑了笑,“就只是一個小疑問而已。”
斯庫盧奇清了清嗓子:
“恰努普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的那些火槍是哪來的?”
恰努普神色微微一變。
緒方與阿町他們倆在聽到斯庫盧奇的這問題后,極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恰努普,靜待恰努普他回答。
對于恰努普他們為何會有這么多先進的燧發槍——緒方他們倆其實也一直很好奇。
這段時間,他們也有問過一些人這個問題,比如庫諾婭,比如艾素瑪等人,但他們都說“不清楚”。
現在既然斯庫盧奇朝恰努普提出了他們也一直很好奇的問題,緒方和阿町也樂于聽聽這答案是什么。
“當然。”斯庫盧奇這時補充道,“恰努普先生,你如果覺得這問題難以回答的話,也可以不回答,我不強求。我也就只是對這問題很好奇而已。”
恰努普搖了搖頭:“這不是什么不可讓人知道的事情,你們若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回答。”
“我們赫葉哲的這些火槍,都是在2年……不,應該已是差不多3年前,我們從一個名叫‘木下’的和商那兒買來的。”
“木下?”聽到這個姓氏,緒方因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某兩個熟人而眉頭猛地皺緊。
“那個木下,是一個……很古怪的商人。”恰努普接著說,“3年前,他帶著他的商隊從我們赫葉哲的不遠處經過時,派人來跟我們協商,說:他們欠缺食物,愿將一批火槍、大量的火藥與彈丸,以及教授我們火槍的使用方法、火藥與彈丸的保存方法為代價,來從我們這兒換點食物。”
“換食物?”斯庫盧奇的雙目瞪圓,“這么多的火槍,價值可不菲啊,他們從你們那兒換走多少糧食了?”
“不多。”恰努普說,“就只是足夠50號人食用20天的糧食而已。”
“就這么點糧食?那這不是虧到血本無歸了嗎?”斯庫盧奇的眉頭皺得緊緊得。
他雖然不是專業商人,但也明白近百挺燧發槍,再加上大量的火藥與彈丸,大概有多少錢——將整個赫葉哲所庫存的所有糧食來換,都不一定能換來。
更何況除了交付這些死物之外,那個“木下”還愿意教授恰努普他們火槍的使用方法與火藥、彈丸的保存方法。
“是啊。所以我才說那個木下相當古怪。”恰努普輕嘆了口氣,“一開始,對于這明顯是木下他們虧慘了的交易,我是將信將疑的。”
“但后來卻漸漸發現——這交易,他們是認真的。”
“我曾在和人地游歷過,所以也知道火槍是多么強勁的武器。”
“雖然不知那個木下為何要進行這種血虧的交易,但我最終還是決定放手一搏,與他進行了交易。”
“交易過后,那個木下就帶人離開了,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恰努普先生。”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緒方,突然冷不丁地出聲道,“那個木下長什么樣子,你有看到過嗎?”
“我與那木下僅見過幾面。”恰努普說,“是一個年紀很輕的青年,年紀大概和緒方君你差不多。”
“面容很清秀,看上去十分斯文有禮。”
“他的腰間佩著把刀柄為紫色的外形非常漂亮的打刀。”
見恰努普口中的木下與自己印象中的那2個木下沒有一處地方是相吻合的后,緒方原本皺著的眉頭緩緩松開,但臉上的惑色卻沒有消散——對于那個木下做出這種血虧交易的行為,緒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江戶,某座偏僻的屋宅,院子內——
“間宮!我上了!”牧村將掌中的木制大太刀高高舉起,擺出大上段的架勢。
“間宮前輩,請多多指教。”攥緊木刀的島田,則是擺出規規矩矩的中段架勢。
至于淺井——他沒有多言,只默默地抓刀、架刀。
將牧村、島田、淺井3人所站的點用一條線連在一起,恰好能連成一個標準的等邊三角形。
而在這等邊三角形的最中間——站著正慢悠悠地用束袖帶將兩邊的袖子給扎起來的間宮。
以不急不緩的速度將兩邊的袖子扎好后,間宮才拿起放在腳邊的木刀:“放馬過來吧。”
間宮話音剛落,牧村便率先發出響亮的氣合,提刀沖向間宮。
他對準間宮的腦袋連使了3記勢大力沉的下劈,但都被間宮以輕盈的腳步給閃開。
間宮剛將牧村的斬擊躲過,淺井、島田二人的刀便挾風而至。
他們二人斬擊的角度都相當刁鉆,但他們這角度刁鉆的斬擊面對間宮仍舊無力。
只見間宮揮出極快的2刀,明明只有1柄刀,卻因高速揮刀而揮出了“間宮握著2把刀”的效果,淺井與島田的刀幾乎于同一時間被間宮的刀刃砍中、格開。
格開島田的刀后,間宮迅速調整好了刀身,對著島田的左肩就是一刀。
“啊啊啊!”吃痛的島田,下意識地連退數步,接著跌坐在地。
一刀解決了島田后,間宮的雙腳在地上滑動,以淺井難以反應的速度閃身到了淺井的身側,然后像剛才一擊打倒島田那樣,對著淺井的肩膀也砍了一刀,將淺井斬倒在地。
接下來只能孤軍奮戰的牧村沒有絲毫要退縮、投降的意思,他英勇地踏步向前,準備再次對間宮發動攻擊。
而他也只來得及踏步向前而已。
他才剛朝前踏出一步,便看見間宮欺身來到他身前。
啪!啪!啪!
沉悶的敲擊肉體的聲音響起。
間宮對準牧村壯碩的上身連斬三刀,兩刀斬在牧村的左肩,一刀斬在他的右肩。
“唔……”牧村強忍著疼痛,連退三步,拉開自己與間宮之間的距離。
“還要來嗎?”間宮朝牧村問。
“不用了……”牧村發出長長的嘆息,“我剛才已經死了三次了,勝負已分。”
“間宮前輩真是太強了啊……”島田捂著剛才中刀的位置,苦笑著站起身,“我們三個一起上,卻還是連間宮前輩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對于島田的這句夸獎,間宮只笑了笑,然后抬起手扶了扶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鏡:“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們剛才也比了很多場了,我也有點累了,也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間宮最大的弱點,果然是體力欠佳啊。”牧村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調侃了下間宮后,率先大步走向就位于不遠處的屋檐底下,然后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階梯上,而間宮三人則紛紛緊隨其后,與牧村并肩同坐。
“我們在江戶這里待了好長時間啊……”牧村抬眸看向前方的一棵隱隱要有嬌嫩的綠葉長出來的大樹,“不知不覺間,冬天都要過去了。”
自送別緒方與阿町離開江戶后,葫蘆屋一行人便搬了新家——搬到了江戶的一處琳動用自己的人脈網租來的豪華屋宅中。在這豪華屋宅中繼續安心養傷。
除了擁有著“傷勢恢復快”這一特殊體質的牧村之外,琳他們都是普通人,不像緒方因“生命力”而擁有著極其變態的恢復力。
除了基本沒受傷的源一、間宮之外,其余人個個帶傷,而琳與淺井的傷勢還并不輕。
這幾個月,琳他們就一直隱居于這座屋宅中,靜心養傷。
在大概一個月前,葫蘆屋一行人總算是全數痊愈,然后開始了身體的“復健”。
而他們的“復健”相當簡單粗暴——就是彼此之間對打。
琳所租的這屋宅是那種自帶寬敞庭院的豪宅,琳他們就在這庭院里互相對打。
“江戶我已經有點待膩了啊……”淺井插話進來,“雖然江戶有很多好玩、好看、好吃的地方,但在這里待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也有些厭煩了啊……”
“我們應該很快就能離開了。”牧村道,“畢竟我們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也沒有再繼續待在江戶的理由了。”
島田:“我們之后要回尾張嗎?”
“不知道咧。”牧村聳聳肩,“不過接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接下來應該是要回我們的大本營一趟了,畢竟我們也好久沒回去了。”
“說到尾張……”淺井這時突然嘟囔道,“你們聽說了那件事了嗎?就現在似乎還蠻火的‘失蹤事件’。”
“‘失蹤事件’?”牧村反問,“什么來的?”
不僅是牧村,間宮和島田這時也都朝淺井投去疑惑的視線。
“這是我昨天深夜與源一大人一起去附近的居酒屋那里喝酒時,從鄰桌的幾名武士那聽說到的。”淺井緩緩說,“據說從尾張到大坂的這一大片區域,這段時間頻發‘失蹤事件’。”
“聽那幾名武士的描述,這‘失蹤事件’相當吊詭,似乎至少已經有上百人突然消失、不見蹤影。”
“而這失蹤的上百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失蹤人員的特征沒有一點規律。并且失蹤人員中,還包括一些武士。”
“上百人……?”牧村緩緩皺起了眉頭,“這么多人失蹤,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有著個什么勢力頗大的集團在拐走這些人。幕府有插手調查此事嗎?”
淺井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島田似乎完全被這“失蹤事件”給鉤住興趣了。他偏過頭,看向牧村:“牧村前輩,你覺得是有著什么大集團在拐走那些人嗎?”
牧村曾經是在京都靠斷案、破案為生的與力,所以島田下意識想問問對這方面應該有著些經驗的牧村對此事的看法。
“當然。”牧村正色道,“我從不信什么‘神隱’,被神佛給拐走什么的,純屬無稽之談。”
“上百人的失蹤——除了被拐走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聽淺井剛才的描述,是尾張到大坂的這一大片區域頻發失蹤事件。”
“從尾張到大坂——這范圍可不小啊。囊括整個關西了。”
“能在偌大的關西四處將人拐走,這說明這個‘拐人集團’的勢力并不小呢。”
“不過有一處我不太明白。”
牧村沉吟片刻后,接著說道:
“淺井剛才說:失蹤人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對于這一點,我有點不明白。”
“我以前還在京都當與力時,也曾處理過幾起‘人口拐賣案’。”
“被拐走的對象,基本為小孩與年輕的姑娘。”
“拐走男人和老人的……這相當少見。拐走男人和老人做什么?”
“‘失蹤事件’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間宮,此時突然出聲,“連尾張都在受害范圍之內……世道真是不太平呢。”
就在這時,眾人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對間宮等人而言再熟悉不過的女聲。
“勝六郎,原來你在這兒啊,可算是找到你了。”
島田循聲轉回頭,面帶詫異,“主公,您有事要找我嗎?”
這道對間宮等人而言異常熟悉的女聲的主人,自然正是琳。
“嗯。的確是有事要找你,但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琳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緩步朝島田走去。
“我剛才已經收到了消息——寺社奉行吟味物調役:島田惣一郎于前幾日回到了江戶。”
從琳的口中聽到了“島田惣一郎”這個人名后,島田的表情一僵。
“勝六郎。”琳的語氣變柔和了下來,“你離家應該也很久了。也是時候去看看你的家人了。”
最終卷——開始連載!
為了慶祝最終卷的連載,我也盡我所能地寫了章近7000字的大章。
為了一起慶祝最終卷的開始連載,大家都來投